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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
虽说系统昨天已经绑定成功,但当金额入账,杨安依旧难以置信。
他的小腿肚直打哆嗦,四周瞅了瞅,在附近的夜摊上买了瓶啤酒。
打开App,选择银行卡支付,页面顺利地跳转,像少女的皮肤那般丝滑。
付账成功!
“卧槽,成了!哥要发达了。”
他的积蓄全部放在余额宝,银行卡里分文不剩,这次成功买到啤酒,彻底验证系统的真实性。
杨安抿着啤酒,坐在凌晨马路的树下,看着来往的车辆,脑海里重复着网上流行的一段话:“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真的有人可以不劳而获吧!”
伸直了腿,杨安摸着脸傻笑:“原来真的可以不劳而获!”
【叮,请宿主抽取今日的抽成点数。】
视网膜上浮现出转盘,杨安放下啤酒瓶,哈了两口气到手上,疯狂搓动,眼睛死死盯住10000点数,暗自祈祷。
【恭喜宿主,抽中点数是9.8,来自于您此时此地的重力加速度去单位化。】
“哦耶——,发财了!”
杨安喉咙滚动,激动地低吼一声。
“如果今天的过手交易金额还在一万五,那明天凌晨就会入账将近十五万!”
天可怜见,他毕业小半年才存下五千块钱……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狗窝,杨安的精神却很亢奋,躺在硬木板床上翻来覆去,临近午夜还睡不着。
不过他明天上的是午班,并不着急。
耳边传来的是隔壁的大河蟹之音,听得人身体躁动、心情荡漾。
唯有将注意力转移到金钱,才勉强令杨安的魂魄镇定,在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中,渐渐合上双眼。
清晨九点钟,杨安出门撒了一泡尿,晕乎乎走了百余米,回到狗窝已经睡意全无。
看了下表,离下午六点的上班时间还早。
他摸了摸脸颊,换房子的想法早已萌芽,这时蠢蠢欲动,愈发觉得狗窝寒碜。
“京都的房子挺贵的,但在大学城附近的话,精装修的两室一厅,月租也就六七千。”
“嗯,这次得找个高档小区,绿化好、富人多的那种。独立卫生间,撒尿不用跑公共厕所。”
心意一动,杨安在手机上仔细翻看,选中心仪的房子后,连忙打电话,简单地诉说完要求。
不一会,中介小哥骑着电摩来到快拆掉的旧楼。
“哥,您有钱人咋住这?”
中介小哥咧嘴笑了笑,拍了拍电摩后座:“这旧楼快拆了,洗漱都不方便吧?”
杨安点了点头,心生冲动,想问你们店里还招人不,但转念一想,房屋中介虽然单价高,但论日流水,肯定比不上便利店稳定可靠。
当然,能卖出二手房是另外一说。
假如自己卖出一套五百万的二手房,乘以今天9.8的抽成点数,那就是日赚五千万,还不用交税。
可惜,九成九的中介小哥靠的是租房合同提成。
猜想归猜想,问还是要问的:“小哥,你一个月能成交几单?”
中介小哥风驰电掣,在车水马龙间灵活穿越:“嗨,说不定。毕业季那会有时候十几单,运气不好的话,两个月成交一单。看天吃饭呢!”
杨安噢了一声:“这样啊。”
那还是先在便利店待着吧。
中介小哥带着连看三套房,杨安仔细比对,看小区看物业看绿化看停车位,最后选了最贵的那套,月租七千五。
其实这套房子离大学城最远,奈何装修精简轻奢,看起来十分舒适宜居,坐在卧室的书桌前,在五层楼听得到鸟鸣、闻得到花香。
从主卧阳台推开门,入眼的是一大片青翠欲滴,再远处是人工小湖,环境清幽。
“这才叫人住的地方!”
杨安当即敲定,和中介小哥约好后天签合同。
“哥,您要到哪儿去?不嫌弃的话,我送您去。”
眼见订单要成,中介小哥喜气洋洋,态度非常恭敬,说话更好听了。
杨安笑了笑,没做推辞,让他带着自己到原先的便利店附近。
来到一家高档水果店,杨安精挑细选,提着两大篮水果出来。
“有钱人的世界真心不懂,都是水果,贴上进口、特工、秘制的标签,价格噌噌噌地飞涨,真真假假,谁知道是台北的Mary还是东北的马丽。”
这两大篮水果花了他一千多元,但杨安觉得物超所值,昨晚李姐的那通电话,非但没责骂自己给店里惹麻烦,反而介绍到分店继续打工。
这番举动,给与他的鼓励和重拾对生活的信心,很难用金钱衡量。
结草衔环,有恩必报,杨安人穷志长,虽曾龙游浅水,但自有风骨,胸藏傲气。
“不过再有骨气的人,哪怕像我这么帅,如果没钱,那也是穷酸。”
“嗯,明天就去买一身行头。”
意外的是,李姐却没在便利店,听说儿子在学校闯祸,被叫了家长。
将水果篮放下,杨安走到门口,望着千篇一律的晴空,突然觉得世界如此美丽。
哔——
街角处传来刺耳的喇叭声,杨安看去,见到一个熟悉的奥迪车。
“我真是日了狗了,追你的时候整天见不到人,放弃后又到处刷存在感,就缺我这条舔狗是吗?”
迈着大长腿,快步走近,杨安站在车外,想快刀斩乱麻地解决。
孔诗语按下车窗,露出洁白无暇的俏丽面容,她戴着墨镜,大红唇波浪卷,波涛汹涌,浑身散发着性感的气息:“上车!”
杨安皱眉,四处张望,不敢和昔日女神对视。
他很怕,怕自己意志不坚定,被孔诗语的三言两语鼓动,又屁颠屁颠跑回去了。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吧!”
孔诗语抿了抿唇,卸下墨镜,她的眼眶湿润,红肿的美目看着令人揪心,楚楚可怜。
很多时候,她想要什么,讨厌什么,都不需要开口。
一个眼神,男人自会明白,然后乐此不疲地供她差遣。
“我是真的贱,”杨安低声叫骂,气呼呼地转身坐上副驾驶,脸色铁青,彷佛别人欠他一大笔钱。
孔诗语拉起手刹,语调波澜不惊:“关于小玲的事,我想说声对不起。”
“唔,”杨安鼻子出气,别扭又冷酷。
“你昨天删我微信,又拉黑我电话,”孔诗语像是在说别人的事,神情不悲不喜:“我很开心,纠结几年的事情,你终于帮我做了决定。”
“纠结?”杨安蹙眉,他扭头看了下,正向黑暗的地下车库驶去。
“嗯,”孔诗语薄唇讥笑:“是我太贪了,事业爱情都想要。”
“以前嫌你家世太那个,想找个在演艺事业帮得上我,至少门当户对的男朋友。”
“可是,一直舍不得你这好看的皮囊。”
车子停下,话也说开了,杨安的内心波动不大,八九年了,是头猪也能揣摩得到她的心思。
孔诗语的话如同初春融雪,沁凉刺骨,她接着说:
“我对人生有着严密的计划,就像我控制体重,即使再眼馋可口的蛋糕和香甜的冰淇淋,为了外表美,我也能控制住。”
“但是偶尔,在取得阶段性的成果时,也会吃上一口甜品,当作对自己的奖励。”
孔诗语幽幽地看过来:“你明白吗?”
杨安摇头:“听不懂,你说清楚点。”
……
两个小时后,杨安明白了。
站在偌大的停车场,望着一骑绝尘的车屁股,他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原来她不爱我,她只是馋……”
“唉,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