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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在不夜城的房顶上坐下。“幸好跑的快,那个婆娘太可怕了。”现在若水还心惊胆战,她抚了抚心跳,看着比京城还要奢靡的不夜之地。
这地方红灯笼满街,街道上火树银花,异常繁华。
屋檐下方传来奇怪的声音,里面貌似很激烈的样子,若水掀开瓦片一看。
“哇塞,好刺激。”老脸一红赶紧合上,不夜城果然是一片“歌舞升平”。
刚要离开,就看见萧澜带着一队锦衣卫冲进那个屋子。只听屋里传来女人动听到尖叫,然后萧澜灰头土脸的又带着那群锦衣卫出来,唯一变的是,那家伙脸红了。
萧澜挨个的房子进去,每每都会听见不同男女的尖叫。只能说不夜城真的是不肯浪费每个房间的资源,要做到“物尽其用”也是很牛批的一件事。
这家伙跟每头苍蝇一般都乱转,真的又用吗?
她要是十二夜的话,萧澜搞这么大动静,早就跑路了。
若水跟着萧澜。
这个时候,在不远处一片慌乱,人们疯狂的从那个房子里逃出来。
不好,十二夜!
若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地方,一拳打破屋顶的瓦片,蹦了下去,她亲眼看见十二夜一刀让人人头落地,若水腿不禁一软。
在若水那黑色护掌下,她的拳头已经出血了,只是看不出来罢了。刚才她那一拳太用力。
“十二夜我今天单…善良的十方天明就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恶魔。”妈耶,刚才一紧张,差点把自己真名说出来。
十二夜没有表情,应该说是干脆没搭理若水,杀完人他就走了。十二夜身材消瘦,不过是一个少年模样,感觉的脸上,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怎么说也算是一个美少年。特别的是,他又一双黑卧蝉。这给他的眼神又增添了几分黑暗冷酷。
“站住!”见对方没理,若水直接喊住那人。
十二夜突然回头,冰冷发光的眼神,让人心生寒意,若水立马怂了。
“额…那个。那个小人好奇您为什么叫十二夜。”若水挤出笑容来。
“不知道。”十二夜又要离开。
若水独自嘀咕,“难道是一晚上十二次?,这么厉害?”
听见若水叨咕,十二夜不仅脸红。
“才不是!”
“我靠,十二夜生气了,赶紧撩儿啊,在不跑,就完犊子了。”若水心想。
“一晚上十二次,怪不得卧蝉那么黑。”害怕归害怕,但是还是忍不住嘴欠。
“你给我闭嘴!”十二夜举起剑劈向若水,若水连忙跳开。
“大哥,你别生气啊,我在夸你呢。”难道男人不都是希望对方夸他行吗?
十二夜又是几剑下去,若水以各种奇异姿势轻松躲开,要是能打着单若水,她不叫单若水了。
十二夜还是头一回碰着个自己连近身都近身不了的家伙,这变态的实力到底是有多强!
光是轻功就如此强悍了,方才他一拳打破房顶,没用丝毫内力,纯靠力气,而且调侃他的时候也是轻松自如,看来绝对是个高手。
怪不得他能成为江湖上一等一的传奇人物。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锦衣卫们来了。两拳难敌四手,武功再厉害也打不过一群人。
“在下武功不及兄台,先告辞了!”十二夜用轻功离开,只剩下若水一个人和那个受惊的女人。
萧澜冲进来,他方才听见十二夜说自己武功不如别人,他得赶紧去看看这位高人是谁。刚一进屋,正看见若水收拾着屋里值钱都东西。
看到萧澜,若水也是一僵。“嗨,兄弟。”脸上勉强挤出笑容来,然后一个轻功蹦出。
萧澜带着锦衣卫紧追着那个扛着大金瓶子的若水,但还是被若水拉出十里地的距离来,最后只能放弃。
为了避免被发现,若水提前萧澜回来,但也没收拾锦衣卫大院的卫生。
在等萧澜回来的时候发现,若水这几天一直没有来做菜打扫,在加上十二夜和十方天明都没抓住,便更加气愤,罚了若水的工钱。
关键后者扛着个那么沉的大金瓶子,还能跑那么快,他也是头秃。
罚工钱若水就无所谓啦,她搞了个纯金的大瓶子,这阵子都不愁钱花了。
……
若水的打杂干的那是风生水起,八王爷寿辰,萧澜因为忙于公务,所以只好打发若水去送礼。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她一个下人,怎么有资格代替她去八王爷府?
这让别人怎么想,他萧澜瞧不起八王爷?
反正她不管,她就负责送礼就可以了。至于人家挑眼不挑眼,那也不关她事。
……
八王爷府。
八王爷北年在院中徒步,看着来往的宾客如云。王妃走到北年身边,温婉的搂着北年的胳膊。
“王爷,待会小澜中意的姑娘该来了。”
王爷低头一笑。“那孩子这是让我们给他参谋参谋吧。
“也真的皮。”王妃掩面一笑,眸光楚楚动人。
“得给人家姑娘准备点礼物,可别怠慢了。”
“妾身早就准备妥当了。”王妃倒在八王爷怀里,像只软软的猫儿一样。
……
而若水在八王爷府前的一颗大树后来回转悠,这进去的都是一个个达官显赫,都是马车相送,还有佣人帮忙抬着礼物。
她一个破衣烂衫的穷鬼,要是人家不给进,那岂不是尴尬死。她脸皮再厚,也怕丢脸啊。
算了,硬着头皮进去吧,有事提萧澜。
她抱着礼物,混进其中一个大老爷的下人堆里跟着进去,直到到了八王爷府里面才松一口气。
赶紧把礼物送了就完事了。
不远处有个桌子,两个小厮拿着本子在那里把大人们送的礼物一一登记,若水一路小跑过去。
“秦大人,金琉璃杯一个。”
“李大人,翡翠玉枕一对。”
……
若水尴尬的四处望望,无意间看见屋檐上一有人影一闪而过。若水心生怀疑,满是好奇。但要是现在就追过去了,十方天明的身份肯定会暴露。
再说这是八王府的事情,也不关她的事,还是赶紧送完礼,赶紧回家得了。
轮到若水了,那两个小厮看了一眼若水的装扮,若水穿的那是麻衣烂杉,脸上的笑容拘谨害羞,便有点瞧不起她。
“叫什么名字。”小厮们十分傲气。
“若水。”
“我是问你送礼的大人叫什么名字!”后面的官员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他们一笑若水就更紧张了。
穷人就是这么容易被嘲笑。
“萧…萧澜。”金钱压制果然厉害,就算若水这样的大侠也有自卑的时候。
“萧澜!”记账的小厮赶紧放下笔,站起身,拿下她的礼物就带着她往屋里走。
“刚才怠慢了,姑娘莫要和我们这一般小人计较。”这家伙趋炎附势的居然比若水还厉害。一提萧澜的名字,下面的那些大人们似乎也安静了。
进了屋,若水看见软榻上,正歪着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看着衣服首饰,肯定是王妃。
若水连忙扑通一声跪下,王妃赶紧笑着把她扶起。
“来来来,孩子你这边坐。”王妃把若水领到塌前,让若水也坐下。
“王妃,你那不是认错人了。”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若水赶紧毛骨悚然,她不会是被人下套了吧。
王妃笑了。“没认错,是澜儿让你过来送礼物的吧。”
澜儿?这是什么称呼!
“澜儿是萧澜吗。”完了,她居然当众叫了都督的名字!叫习惯了,嘴秃噜了。
“姑娘果然和澜儿关系不一般。”王妃一招手,站在一旁的小丫鬟赶紧拿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王妃打开来是一对精致的玉镯。
若水一看这质地,卖了不知能换多少钱。
“这是当年太后赏赐给我的,我也带不上这镯子,如今给姑娘你吧。”
若水差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太后赏赐,那还是别卖了。
“我给你带上。”
若水惊了,这是什么情况,她在做梦吗。王妃真不是认错人了?
管她是不是认错,这镯子到她十方手里还能跑。
……
经过一阵王妃诡异的寒暄过后,若水终于可以回家了,看着自己手上的镯子,若水就想乐。
不行,得赶紧藏起来,待会萧澜看见了要走怎么办。
若水走在马路上,前面的马车突然发狂,马儿豆沙大蹄子踢向若水。
这时候一双大手环住若水的腰,把她搂着,翻身躲开马儿的攻击。
在平安落地的时候,若水看向那人的脸,那熟悉的黑眼圈。
十二夜!
他怎么在这里。
“姑娘你没事吧。”
看来他还没认出来自己,若水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看看自己的镯子坏没坏。
幸好镯子没坏,这可是钱啊。
“没事。”若水吹了吹镯子上的灰尘,根本没看十二夜。
十二夜凑近若水的耳朵。
“十方天明果然爱财,去了趟不夜城都要扛回去个金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