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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正午,艳阳高照。有的人洋洋得意,有的人唉声叹气。
有的人狠狠宰了人家一顿饭,此时正摇头晃脑直说“好饱”;有的人被别人狠狠宰了一顿,此时正垂头丧气地悔不当初。
“破钱消灾,破钱消灾,破钱消灾……”陆洋一路上一直默默地咬牙切齿地反复念着这一个词,不断地给自己洗脑,妄想得到一些来自自己的小小安慰。
“大洋兄,我们一起去九皇子府吧。你把我们安顿好,再回来也不迟呀。”
“好吧,一起去吧。”
一行人径直沿着面前的笔直大道向前走去,边走边欣赏讨论着沿街的景象。
不过多时,已经走到了街尽头。
门口的守卫早就认识这几个“常客”了,一见几人来了,立即放行。
陆洋带着众人轻车熟路地径直走进大厅,好巧不巧,偏就今天,九皇子不在府上,据说是被皇上传旨召回宫了。
陆洋偷偷与米谷交换了眼神: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九皇子偏巧今日不在,那就趁今日,问它个水落石出。
陆洋拍了拍米谷的肩头:“阳阳妹妹,尽力而为。”
“放心吧,大洋兄。”
二人在府中下人面前,毫无声息地完成了秘密交流。
陆洋这次没有再在外厅等着,而是回陆家医馆去了。
外厅,此时只有蔡阳一个人孤独地等候着。
照例,还是江柔和米谷一起进去了。
“娘娘,打扰了。”
“无妨。”简短两个字,也足以听出些东西了。
虽然,娘娘依旧在床上躺着,但是她的声音相比于之前,无疑是变得更中气十足了。一听,就知道这个人精神很好。
“娘娘恢复的不错,看来这幅药方还是要有些作用的。”
“嗯。”
“今日特意前来,再给娘娘把一次脉,然后将药方调动一些。”
“好。”
米谷接过娘娘伸过来的手臂,轻轻搭在脉搏上,一边感受,一边看似若无其事、漫不经心地询问:“娘娘,治好病后,可是要一直生活在这市井之地?还是回宫?”
“自然是回宫了。”娘娘并未听出来米谷的别有用心,只当是出自一个医者的询问,便一五一十地回答了。
米谷见娘娘已经入套,便继续问下去:“娘娘在宫里的生活一定很不错吧,依照娘娘的性格,在宫里一定很受其他娘娘喜欢吧。”
“生活的条件是不错,再名贵的药材也不用担心找不来,至于其他娘娘,我不便议论。”
米谷看着娘娘略显惊慌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
“娘娘今后想要几个孩子?”
“嗯?”娘娘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
其实,米谷想问的是,娘娘今后想要孩子吗。
“没想过。”
“娘娘就没有幻想过今后的生活吗?”
“想过,但是,我确实不能要孩子。”
“是娘娘自己不想要,还是九皇子不想要?”既然已经问到这份上了,索性再把牌摊开一些,不如就趁这一次难得可贵的机会一问到底。
娘娘此时也渐渐品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抬起警惕的眼神看向米谷。
“娘娘不必慌张,我也是出于大夫的身份问这些问题的。我就是想告诉娘娘,大夫能做的事是有限的。如果您真的想要孩子,然后母凭子贵,一路升天,那就竭尽所能地去做;但如果,您是真的不想要孩子,也请不要一次性使用过多的麝香,使用过量了是有毒的。望娘娘自重。
今日之后,陆家医馆依旧会送来与往日无恙的汤药,娘娘若是哪日觉得需要小人来把脉,派人去传小人来就是,在那之前,小人不会再来给娘娘把一次脉。”
话音刚落,未等娘娘的任何指示,米谷径自离开了,江柔紧随其后,蔡阳看到二人出来,自然也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