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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整个城市好像都睡着了。平时的那些嘈杂喧嚣都听不到了。睡梦中的橘子皱着眉头，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没一会儿她嘤嘤的哭了起来，时不时挥舞着双手、突然、她猛得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一阵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她慌乱的坐起来摸索着到床头找灯的开关，随着找开关的时间、在黑暗中的她感觉周围有无数人都张牙舞爪的向她扑来、她害怕得喘不过气、窒息感随之而来，让她像条鱼一样张开嘴大口大口急促的呼吸、喘着气、等到灯亮起来的时候橘子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脸上还带着未干掉的眼泪。
她顺便抹了一把脸、找到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凌晨两点多。她想起来回家直接就睡着了、还没洗漱，估计张姐还是婷姐看到她睡着了所以把灯帮她关了。算了！她拿上睡衣先去洗头洗澡、然后用毛巾把头发裹着就回到卧室、也没打算吹干它。她开了瓶啤酒然后坐在飘窗上，回想着刚刚做的一个梦、橘子梦见和她爸爸出去玩儿、结果她跟爸爸走散了，她哭着喊着怎么也找不到爸爸在哪儿。呵！真是连梦里都不美好呢……
翻着手机，上扣扣到空间留了条说说“果然、没有一个夜晚是完整的......！”然后她点开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游戏、边喝酒边玩儿起来，时不时的再看看扣扣，就当打发接下来睡不着的时间。
天快亮了，五点多的时候。有一条空间留言、是阿超留的，说“要是睡不着就应该到我酒吧喝上一杯。”橘子看了后翻了个白眼，算是脑回复“我们穷人怎么能跟你们有钱人比。”她换了身衣服出门去到蛋糕店、想着昨晚赚了好几百块，请张姐她们吃个早餐。
进到蛋糕店，老板娘正好在。她坐在收银台那里，看到橘子进来热情的打着招呼：“橘子今天怎么这么早？来买早餐吗？”
“是啊！这不是想姨你了，怕不来早点都见不到你呢。”橘子笑嘻嘻的开着玩笑。
老板娘听了哈哈的笑了一会儿：“真的假的？今天早餐我请，你想吃什么你看看。”
橘子连连摇头摆手、笑着道：“果然人家老人说、嘴甜的小孩儿有枣儿吃，说的真没错，那我今天可得多吃点、也不知道姨会不会心疼呢……”
“哈哈、不会。就你这跟竹竿儿一样的身材，我还巴不得你多吃点，说不定长点肉更好看。”老板娘坐在收银台也不知道在抽屉里拿什么东西还是整理什么，她回答完橘子的话又歪着头、望着旁边通向二楼的楼梯，扯着嗓子喊道：“阿坚，下来给橘子拿面包，我没空。”
待她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噢。”的回应。她让橘子等一会儿，要什么先看。橘子站在柜台前看了看摆放着各种各样不同的面包，又听着老板娘说：“阿坚在楼上烤面包来着，他人不错，就是话少了点哈？”好像是跟橘子讨论似的。
橘子心里一阵嘀咕、何止是话少，简直是不会说话的哑巴。转头看向老板娘、对她笑了笑：“应该吧，反正他从来都没对我说过话呢。”
这时候那个叫阿坚的少年戴着口罩从楼梯走了下来直径到了柜台里面，头上还顶着一个厨师冒。老板娘也没顾他、对橘子说：“那是因为他看到你长得漂亮不好意思跟你说话吧。”
橘子听到这话转头去看了看那个少年、他什么反应都没有。橘子一边指着要买的面包一边回答老板娘：“姨你就别逗我了，人家估计是嫌我讨厌呢。”
橘子选了三个面包、一瓶牛奶和两瓶酸奶，付钱的时候老板娘说她请客、不愿意收橘子钱。橘子非要给、说她也是请别人吃，这钱要收，让老板娘改天再请她。老板娘也没再推迟、应下说改天让阿坚单独给橘子烤她喜欢吃的面包。橘子笑笑、道了声谢谢便离开又回到家。
她把早餐放茶几上、拿出自己的那一份回到卧室的飘窗上坐着吃了起来，现在还早、还可以玩儿一会儿。
听着歌到了八点来钟、婷姐敲了敲门：“橘子、快起床，上班迟到啦！”
........
店里，婷姐坐在桌边看着浇花的橘子：“不是快要情人节了嘛，张姐昨晚在你送花的时候说还要再招一个妹子。”
“是吗？那挺好，希望能来个漂亮的妹子。”橘子压着浇水壶，对着那一片百合花喷着水，让它们看起来更新鲜、娇艳。
婷姐看向手机、瘪嘴道：“还不知道这期间能不能招到人呢。”
橘子无言，毕竟这也不是她的事、她也不感兴趣。
两天后来了一个妹子、名字叫丹丹。十九岁了，长得还可以、但也不算特别漂亮，只能说稍有姿色吧。比橘子高一点点，还有点非主流的染了个黄头发、刘海快把眼睛都遮没了。本来张姐是不满意的、但情人节缺人手，就先留着，等情人节后看表现再说，反正有实习期嘛。丹丹除了有点爱说脏话、其它表现得还行。
就在大家都开始因为晚上大批到货、忙到熬夜的期间，只有橘子白天还精神十足。下午站在圆桌边、包装着花束的婷姐打着哈欠对在旁边看着她包装、学习的丹丹讲：“果然还是橘子年轻哈、天天那么晚睡还这么有精神。哪像我们、一熬夜就困得跟狗似的。”
丹丹笑了笑没说话。橘子听到后不由摇摇头、瘪着嘴回答婷姐：“我那是天天晚上都睡得少、习惯了。再说了、你自己才多大？整得跟七老八十似的。”
“人家说过了十八就开始老了，我这不就是老了嘛。”婷姐说完又打一哈欠。
橘子走到她面前：“婷姐你去把椅子拿出来躺一会儿，剩下的我来吧。你这话要是让张姐听到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揍你。”说着她就拿起旁边的包装纸接手过来继续婷姐没包装完的花束。婷姐也没推迟、往前台去：“里面货都堆满了、哪里还有地方让我躺、我就搁前台趴一下吧，有事叫我。”
橘子应了一声、便压低声音时不时给丹丹讲解着包装的过程要注意些什么，包装纸的颜色怎么跟花的颜色搭配才不会显得俗气。丹丹看婷姐睡着了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焉头搭耳的回应，看着也不怎么想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