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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去哪了?许至言,你说我去哪了啊!”她伸手拿了一个杯子“啪”得砸在了地上,发丝微乱,死死盯着他。
“你和她说什么了?”
“你说呢?”她眼里淬着冷光,偏头射向他,翘着唇角,“自然是和她有关了,别一天天闲的没事作践自己。”
闻言许至言的脸色瞬间垮下来,余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不过又能怎样,他迟早要知道的。
“余知!再有一次,我就——”
“你就怎样?你不会动余氏,不会动我,你能做什么?”她巧笑着,弯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收敛起时才的冲动,抬眸轻声道,“许至言,你就守着自己所谓的爱和我过下去吧。”
“我一定好好地栓着你。”她垂下眼眸落寞道,复而高高地翘起嘴角,“你别想再见她!”
许至言捏紧了手心,视线飘向别处,片刻之后,他转身往上楼走,只传来淡淡的声音,“余知,我不见她。”
他和余知的婚事是他母亲和余知母亲定下的,为了母亲,更是为了她。
他随了余知的心愿,对他们都好。
手机上传来林森沉的消息,“她醒了,我会尽快找医生,可能要尽快出国。”
他打了又删,最后只留下几个字,“好,谢谢你,沉贰。”
刚巧祁制铮的消息也过来了,“言哥,我能来你家吗?我被我爸打了,你要是不收留我,明天就见不到了,言哥。”
许至言垂目迟疑了片刻,回了消息,就等着他来。
大约半小时之后,余知给祁制铮开了门,又送了两杯蜂蜜水进书房,才真的算是和祁制铮开始好好说话。
“怎么了?又被从暮色逮回来的?”他递了有糖的那一杯给了祁制铮,自己又端起来润了润嗓子,冷声讥讽道。
“言哥,不算是,原本我爸罚我紧闭,我偷摸着过去找了沉贰,然后——”他迟疑着,抬眼看向了许至言,咧着牙嬉皮笑脸道,“我不敢回去,大晚上的,怎么也得替周边的邻居着想,哥你说是不。”
许至言闻言弯了弯嘴角,放下手里的杯子,又拿起电脑熟悉着明天南郊开发项目的竞标规则,渐渐皱起眉头,又抬眼问道,“铮子,你今天见到沉贰了,怎么想着白天去找他了?往常不都是晚上吗。”
“哥,您就别笑话我了,我去了还没见着他,灰溜溜地走的,他那个助理啊,盯得我发毛。”祁制铮说完,又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柠檬水,微微打了嗝,“言哥,我困了。”
许至言抬眼看向他,祁制铮确实浮现着困意,他眼下的乌青估计昨晚也没怎么睡,应道,“去找余知,她帮你安排。”
“成,哥,我走了。”他起身走了两步,又端起他那杯蜂蜜水喝了干净,龇着牙朝许至言一笑,“哥,老甜了。”
许至言闻言不再看他,盯着文件看得出了神,规则的变化,和新来的协作方,只会让明天的竞标会风起云涌。
风乍起,谁知东风与谁便?
蒋黎带着阿谣在家里住着,林森沉吩咐着他明早来医院接自己。
白晚辰现在身边离不了人,因为下午的事,洛韩一基本上是寸步不离,坐在她身边陪着,可白晚辰就像封闭着自己一样,怎么都不说话。
要不是她趁洛韩一离开的那一小会儿,和他说了一句叫他稍有宽慰的话,“二叔,我们出去看医生吧。”
毕竟答应她了,他只能说好。
洛韩一大半天的精神紧绷,这会儿终于断了弦,趴在床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也只是把她挪到了沙发上,然后最后准备一下明天的竞标会,不时和许至言聊上两句。
两个多小时后。
洛韩一醒来的时候,白晚辰倒是睡熟了,她醒来的瞬间眼神便是清亮的,定是没怎么睡好。
看见林森沉敲着键盘,微晃着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靠在他的肩头,默了一会儿,轻声道,“阿沉,你要睡一会儿,明天有竞标会,一点多了。”
“好。”闻言他便扣上了电脑屏幕,又带着笑看她,“你睡不着的话就陪着她,但尽量睡一会儿。”
“嗯,好。”她虽是扬起一笑,只是面上疲惫、忧患、紧张通通藏不住。
林森沉去了隔壁房间,灯亮了,又很快地熄灭。
她和白晚辰所在的房间一室光亮,虽不及白昼,也算上是白日初生。
辰辰不让她关灯,辰辰突然怕了黑......
床头的钟表转了一圈又一圈,洛韩一却一如黑夜时那般静坐着,微微撑着下巴,想着她所不知道的关于白晚辰的过去。
天光乍泄。
林森沉醒来的时候,她的确还不曾睡,只疲惫地朝他笑着。
“去睡一会儿,蒋黎会和阿谣一起来送早餐,我看着她。”他一项一项地列着她应该睡觉的理由,她妥协了,毕竟白天林森沉不在,而因为照顾阿谣,蒋黎很少来医院。
她醒来的时候,推了门出去,才发现蒋黎和林森沉都在,下意识地寻找阿谣。
蒋黎似是看出她的意图,解释道,“阿谣睡着了,阿宾在外面陪阿谣,今天阿宾陪沉总去竞标会。”
她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遥遥地瞥了一眼沉睡着的白晚辰,转向林森沉轻声问道,“没醒过?”
“嗯。”他应道,却牵着她的手坐在了沙发上,替她打开了一碗微热的鱼片粥,和勺子一起递给她,不容商量道,“吃一半。”
她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吞咽着,她害怕自己吃完会困,只想着吃得快一点,在他没走的时候再睡一会儿。
他走了之后,她一刻都不敢睡。
“好了。”她咽下了自以为的距离二分之一的最后一口,把餐盒递给他。
他牵唇笑了笑,吃的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却没说什么,接过之后,又递给她两张湿巾。
察觉到她的些许困意,他抬腕看了看表,柔声催促道,“你现在睡的话,差不多能睡四十分钟。”
她几乎是在林森沉起身之后,就卧倒在了沙发上,几乎是片刻,便陷入了沉睡,因为他在,又因为他一会儿会离开。
正看着她的睡颜,蒋黎却轻咳了一声,示意和他一起去隔壁的房间。
因为白晚辰的病房是两室一卫的规格,林森沉靠着门边,也能注意着外边的动静。
他沉默了片刻,才示意蒋黎说话。
“沉总,昨晚公司遭窃了,但奇怪的是,什么也没丢。”
蒋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林森沉,倍速后的案发视频只有一分多钟。
先是在蒋黎的桌子那里翻动着,却没拿走什么,转身将走之时,又回身去试了林森沉办公室的密码,下一瞬间,作案人便飞速地离开了,甚至没有引起警报。
“沉总,警报也没有响,保安部发现的及时,但也没有抓到人,似乎......”蒋黎大胆地推测道,“似乎只是想让我们知道,公司遭窃了。”
“也许吧。”林森沉随即抬步,朝桌几上的电脑走去,飞速地翻动着今早各个竞标企业的股价变动,估算着每个企业的流动资金。
十来分钟之后,屏幕停在了林氏的股价k线图,他看了两眼,就沉声吩咐蒋黎,“记得通知警察取证,现场先别动。”
“我明白。”蒋黎应道。
林森沉眯了眯眼睛,又道,“尽快找个可靠的人照顾阿谣,一定是阿谣喜欢的。”
见蒋黎有些疑惑,他从上到下到打量了蒋黎好几遍,弯着唇角玩笑道,“你这样的,用来看阿谣有些亏,乐意是乐意,可没人替得了你。”
蒋黎闻言笑了笑,应道,“我尽快,但今天不陪您去竞标会了,阿宾对这竞标的初期方面了解多于我,等到二轮的时候,我和您一起去。”
“嗯。”
林森沉一边滑动着鼠标,时不时喂自己一口鱼片粥,又示意蒋黎可以喝一碗,却只见他摆手拒绝道,“沉总,估摸着阿谣该醒了,我车里等您。”
蒋黎将出门的时候,又回身轻声道,“对了,车后座的那份文件我帮您收在副驾的盒子里。”
林森沉没多想什么,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片刻之后,洛韩一忽然醒来,揉着眼睛,含糊道,“我睡了多久?”
“不到二十分钟。”他答道,又反问她,“再睡一会儿?”
这可使不得,他们去参加竞标会,还要等她醒来再去,已经很丢人了。
“不了不了,神清气爽。”她微微地打了个哈欠,又轻推着他,“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林氏要有林氏的风范,是吗?”
她只送他到了病房门口,瞟了一眼他手中的电脑,抬眼望向他,轻声道,“阿沉,祝你成功。”
她想了想,弯着唇角,又补充道,“虽然林氏不竞标。”
他闻言随即反应过来,揉了揉她的发旋,应道,“好。”
南郊开发项目,水有多深,他说不准,但林氏一定不会输。
许至言已经到了现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林森沉正在路上,还有十几分钟就到。
却听见他说,“楚氏来了一个。”
他顿了顿,“平平无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