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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意外”发生,几家欢喜几家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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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一段时间,吴幻影和陈实承受着等待羊水穿刺的煎熬,何禾钟聪倒是风平浪静,虽然经常争吵着谁谁谁没做饭、谁谁谁又啥也不管做甩手掌柜,但是日子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过着,吵归吵,但是多数时候,两人是床头吵架床位和。是的,两人独自创业,独自带娃,各种心酸鸡毛蒜皮可想而知。用何禾的话来说,这是老天爷看她安逸且舒心的过了20多年的公主生活,来点小坎坷来帮助她成长的。还好有何爸各种照顾,何禾不至于太过孤寂。

    钟一凡都已经快一岁了,何妈妈已经离开他们快一年了,除了照例不误的每周去妈妈墓碑前读日记,何爸爸和何禾经常汇报钟一凡的生长情况。对妈妈的思念和对妈妈离开,何禾心里始终有着深深的愧疚。

    九月底的天已经冷到瑟瑟发抖了,树叶也开始落下,何禾经常抱着钟一凡去楼下买早饭,看着飘落的树叶和院子里淡淡的桂花香,她又想起了妈妈,妈妈生前,最爱的花便是桂花,每每这个时候,妈妈会和何禾采摘很多桂花花瓣,然后用针线连成一串,那是何禾带过最美的胸花,但是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帮她做桂花胸花了。

    何禾给儿子钟一凡摘了六朵桂花,准备回家给他做串胸花,钟一凡还小,听不懂妈妈在给他说的话,也不知道妈妈是像表达什么意思,但是这个时候,钟一凡会紧紧的搂住何禾的脖子,头就耷在何禾的肩膀上,什么也不说,静静地靠着。

    每次走过包子铺,何禾总是会买两个包子,一份红豆豆浆。

    “小妹妹,帮姐姐拿两个包子,一份豆浆”女孩爸爸出去送货去了,只留下女孩和妈妈在店里,妈妈忙活着帮包子,女孩在前台招呼着顾客,何禾对女孩还没说完。

    “姐姐,我知道的,豆浆要红豆的,不加糖”女孩腼腆的笑着。女孩妈妈还都着钟一凡“小家伙今天怎么不开心呀,是不是困了”

    接过女孩递过来的包子时,摘下的白色桂花掉在了地上,女孩连忙帮着捡起来。

    “姐姐,今年的桂花格外的清新,你是要做胸花吗?”女孩将桂花双手递给何禾。

    “妈妈今天早晨也帮我做了一串,你看好不好看?”女孩幸福的样子,身着淡蓝色的毛衣,在左胸膛处别了一串用红色丝线穿起来的桂花串,何禾看到女孩,想到了自己。

    “真好看~”何禾摸了摸女孩的肩,慢慢的羡慕,虽然包子铺老板娘的腿有小儿麻痹,不能正常走路,但是他们一家幸福温馨、互敬互爱,是这个院子的暖流。

    “姐姐,一凡竟然趴在肩膀上睡着了,看他的样字真可爱,要不要我帮你把包子拿上楼?”

    “啊,小家伙听着我们说话,睡着了,不用,你看着店,姐姐就先上去了啊”何禾告别了女孩和老板娘,一手提着包子,一手抱着钟一凡,大气不带喘的爬上了五楼。

    为母则刚,这句话真的贴切,婚前拧开一瓶矿泉水的力气都没有,做了妈妈之后,似乎没有什么能难倒当妈的人。

    刚到楼上,南方打电话了···

    “何禾,最近怎么样?”

    “你去哪里了,好久都没你的消息,陈实和幻影前段时间去医院找你,人影也找不到,最后陈伯伯还是托人找的张主任。”

    “我停薪留职了,都没给你们说,因为我现在国外,有些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南方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音讯,杨飒飒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陈实和幻影孩子的事情,想找他,他倒好用的时候不见踪影,不用他了倒是出现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边期刊的,我发表的那篇关于女性羊水栓塞的论文,被告抄袭了”

    “什么,这在学术圈是最忌讳的,那真实的情况是?”

    “何禾,那篇论文真是我自己的,只是这边医院不放我回国,然后整出的幺蛾子··”

    “那你现在还能自由么,需要我们做什么”何禾知道这种事情的棘手性,这是抢人的一种手段。

    “我现在还好,但是被监视,办不了回国,这边也有朋友和导师在帮忙跑,有了点眉目”南方解释着这边的状况“但是我这个电话不能打太久,长话短说,首先你告诉飒飒我目前安全,其次,去家里找南建中,想办法把我做整个论文的实验数据、草稿和报告整理好直接发给这个邮箱,其他的就不用管了”南方匆匆挂了电话。

    虽然南方的这个事情来得突然,但是还好证据什么都齐全,很快,在那边导师和国内专家的合力下,抄袭的帽子摘除了,也顺利回了国。回国是杨飒飒去接的,这一个月互相没有消息的日子,两个人的感觉更进一步,自己出事后,南方想到的是不要让杨飒飒担心,只有一次打电话的机会,害怕打给飒飒后自己的事情没办法处理,所以就通过何禾先想飒飒报了平安,其次才是处理自己困境。而杨飒飒在没有南方任何消息的日子里,真个人完全不知所措,茶不思饭不想,一个月连班都没去上,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

    南方回国后,来了一次小范围的聚会,照旧约在了星夜酒吧。刚好,这一天是陈实和吴幻影拿到报告的日子。

    其实陈实和幻影是做好准备了的,来到医院的那一刻,幻影还是不敢去医生办公室,她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看着医院里来来回回走动的大肚婆,羡慕到极致,想象着自己肚子可以大到她们那样,就距离和宝宝见面不远了。

    幻影刚坐下,旁边来了一个看上去快要生产的孕妇。产妇之间聊得无非就是预产期什么时候,准备给宝宝吃什么奶粉之类的话题。

    “姐姐,你这个肚子那么大,是不是要生了呀”幻影看着坐在身边的孕妇,羡慕的问道。

    “是呀,已经过预产期两天了,但是还没动静,最近是天天来医院,真想赶紧卸货了,白天吃饭也吃不下,晚上睡觉也睡不好,小家伙默认啊”姐姐虽然满是抱怨,但眼里全是幸福的样子。“你呢?看样子刚显怀”

    “是的,我才不到五个月,真想像你一样,现在就要生,嘻嘻”幻影眼神里满是期望,但她不知道等待她和宝宝的命运将是什么。

    “影儿,来,医生让我们一起去”陈实走出医生办公室,给幻影招手示意。

    “结果出来了,但是比我们想象的更糟糕,你们···”张主任给陈实和幻影先打了一剂预防针。

    “张伯伯,有什么你直接说,我们做好准备了”陈实还算镇静,但是一旁的幻影已经站不住了端坐在椅子上。

    “幻影要不要喝点水,缓缓~~”张主任看吴幻影脸色苍白,没有一丝丝血气。

    “孩子是携带有发育迟缓的基因,专业点的名词就不解释了,说通俗点,这个孩子留下来能成活,但是至于长到多大就说不好了,而且他很有可能两三岁还是像刚出生的大小。”张主任开门见山,有啥说啥。

    “那如果出生后,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的?”陈实和幻影都有些慌了神。

    “不好说,目前没有什么特效药之类的,而且这类孩子一般会伴随其他的合并症,像21三体综合等,所以,你们得慎重··”张主任说完之后,陈实和吴幻影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医生办公室。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只是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睡醒之后幻影,摸了摸肚子,孩子还在,她假装孩子还健康,但是这样的自我安慰改变不了孩子不健康的事实。该怎么办?

    晚上,南方的局自然没组成,出了这样的事情,谁心里也不好受。第二天一大早,陈实便去找了南方。

    “陈儿,你发来的报告我看过了,咱们就直接点说啊,这个孩子不能要~你们早做打算,不然越拖下去对大人的身体越不好”南方很直接的说。

    “是不能治还是?”陈实想着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都愿意去试试。

    “至少目前没法治,我们要的是一个健康可爱的孩子,而不是把他带到世界上来体验各种痛苦的”南方的话,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件事情对于当事人来说,确实很难接受。

    “要是实在不行,可以再做个系统B超,我帮你约最权威的专家,然后你们再做决定好吧”南方明白这个孩子对于陈家意味着什么,但是基因已经出现了问题,那就不是一般的严重。但是为了解除陈实的心思,他还是决定让再做一次系统B超。

    一个礼拜后,又是经过漫长的煎熬,幻影和陈实一同前往去做了系统B超,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前后进去了三个专家,最后的结果和羊穿几乎没有分歧,而且还是面部已经出现了21三体综合征的特征。建议引产!

    想过无数次最坏的结果,但是真正去面对的时候还是各种复杂心境,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幻影失声哭了,从怀孕到现在她一直是提心吊胆但总是满怀希望,就算羊穿结果出了,她还曾幻想孩子只要活着,她便咬牙生下来,只要活着就好,但是病情发展迅速,到她不得不去面对失去孩子的情况时,她心里最后的防线失控了,她满心期盼又小心翼翼照顾了这么久的孩子,就这样要离开了。

    虽然现实接受不了,但是太阳照常升起的那一刻,似乎一切都是崭新的,在昨晚引产手术后,陈实和吴幻影做了优生优育系统检查为何一而再的孩子出状况,终于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