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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曹家还藏了一个精通邪降的高手。
我双手一合,将人皮甬的脑袋拧断,又将缠在我身上的半截身子扯了下来,一一掰断,扔回床上。
随后取过个杯子,倒了杯水,张口轻吹一口气,将顺着肌肤侵入体内的黑烟吐了出来,喷入水中。
只是转瞬之间,那杯水就变得漆黑如墨,开始如同沸水一般翻滚起来。
此时诵经声骤然一停,那些和尚已经双眼翻白,面目狰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我围了过来。
我一个闪身,从人群中穿梭而过,来到那道铁门前,伸手摸了一把。
只听到身后传来凶戾的喘息声,一众和尚呼啸一声蜂拥而来。
我稍稍退后一步,一脚踹在铁门之上。
嘎吱一声,铁门骤然变形,再一脚,轰然倒下!
只见到外面人影晃动,正朝这边涌了过来,却被忽然倒下的铁门给吓了一跳,往后退了数步。
只是片刻之后,又呼喝着再度冲上。
我一挥袖,把杯中的黑水泼向地面,只听到嗤的一声响,砖石铺就得地面立即被腐蚀出坑坑洼洼,冒出一缕缕的黑烟。
那些冲过来的人大吃了一惊,急忙起护体咒向后闪避。
几乎是与此同时,身后传来“呵呵”的咆哮声,那群中了邪降的和尚如同猛虎出闸,从屋里涌了出来。
我趁着前方人群躲避黑水的空隙,身形一闪,已经抢入了人群之中。
“什么鬼东西!”
随着一阵惊叫咒骂,两边就撞到了一起,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我大袖一挥,转身就走。
“哪里跑!”
只听到一声大喝,我微一抬头,就见空中白影一闪,一只巨大的类似孔明灯的东西朝着我当头罩下。
不过这自然不是什么孔明灯。
当它压到头顶的时候,隐隐能闻到一丝熏香的味道,同时产生一股强大的吸摄力,应该是某种用来困人的牢笼!
我一挥袖拔出腰间的桃木剑,迎空一斩。
只听到嗤的一声响,那大号“孔明灯”当即被斩成两半,呼地在空中烧成两团火球!
“我的镇山牢!”
随着一声哀嚎,一个高大的身影咬牙切齿地朝我直扑了过来,一个纵身,腾空而起,左足下蹬,朝我头顶踏下。
我身形微侧,避开这一踏,同时桃木剑一转,横扫而出,剑身啪的一声抽在他脸上,把来人抽得横空飞了出去,顿时撞到了冲上来的几人。
“七星借法,镇!”
只听到两声低喝,曹君武和卫东亭二人齐齐赶到,左手掐诀,右手向前按出,师兄弟二人同时七星镇法。
我左袖一挥,抓过一人挡在身前。
“无耻!”
曹君武和卫东亭二人急忙停手,撤掉法诀,惊声怒骂。
趁着二人收手的瞬间,我在那人屁股上踹了一脚,对方立即大叫一声,朝着曹君武二人飞了过去。
我紧随其后,急追而上。
就在曹君武和卫东亭接着对方的瞬间,从后闪出。
“七……”卫东亭大叫一声,手指掐诀。
我没等他“七”完,桃木剑一扫,啪的一声抽在他左脸上,卫东亭当即如喝醉了一般,踉跄倒地。
那曹君武的反应却比他要快些,并没有施法,而是直接左手一拨,将那撞过来那人甩到一旁,同时闪身抢进,右手锁拿!
“缚!”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破开夜空。
只觉四周的空气突然间一凝,似乎连风也在瞬间停了一下,地面发出一股怪异的吸力,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双足牢牢缚住。
原本疾冲而来的曹君武,保持着右手锁拿的姿势,也在瞬间僵在了那里。
只见东南方向出现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风水协会那位白远桥白大师,另外有数人围在他身周,一群人同时结咒施法。
我向前跨出一步,一剑抽在曹君武脸上。
对方目中闪过一丝惊骇和茫然,呼地一声被抽得飞了出去。
“怎么回事?”
东南角上传来一阵惊叫。
只见那位白远桥白大师,再度双手结咒,其他人跟着一起施法,朝着这边一指,“缚!”
我大袖一挥,当即朝着对方疾掠而去。
“缚!”众人急忙变化法诀,咬牙切齿地又是一声大喝。
正在这时,忽然一道洪亮的声音穿过夜空,当头响起。
“何方高人在此?”
只见西北方向的屋顶之上,出现一道人影,正是那位谷芝华谷大师。
随着他这一声喝问,一道黄影在我头顶一闪。
赫然是一道黄纸符箓,刚到上空,已经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威压,罡气四射,飞沙走石。
那道符箓如同跗骨之蛆,紧追着我而来!
我当即加快身法,十数米距离几乎一蹴而就,瞬间逼近到白远桥等人面前。
对方一众脸色大变,急忙撤掉法诀,准备贴身搏杀。
就在双方即将撞上的瞬间,我忽地一折,折向西南方。
只听到轰的一声响,谷芝华祭出的那道符箓,收势不及,当即砸在了风水协会这帮人头顶。
虽然有白远桥在,那符箓也没对众人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却也是闹了个人仰马翻。
我趁乱冲出合围,但凡遇上人拦截,桃木剑一抽一个,尽数撂翻,向着曹家大宅深处疾掠而去。
刚刚我开望气术看了一眼,发现此时曹家上空的红光正在剧烈地变化,这就说明曹家此地的格局,正在发生某种极为关键的变化。
在此之前,那魁星园应该是曹家风水局中的一处阵眼,但今晚的魁星园,却是一处陷阱。
很显然,曹家眼见形势不对,也提早做了布局。
原本在魁星园里那个缠满纱布的人,想必是已经被他们给转移了,格局变化,从而造成曹家的气运剧烈波动。
只是这曹家大宅十分广阔,一时间却也难以追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眼见身后追兵赶到,我随即拐入了一栋三层小楼里,想着借此脱身,将后面这些尾巴甩掉。
随手推了扇房间的门进去,却是一怔。
只见这屋子里除了一些家具之外,空荡荡的,但在对面靠墙的地方,却是从天花板上垂下来一个绳套,一个长头发的白影吊在那里。
门一开,有风涌入,那白影就悬在半空晃晃悠悠地荡了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