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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杜源,项洛溪并没有选择揪着不放,而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来息事宁人。
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项洛溪并不了解那杜家中隐藏的强者实力如何,若是对他了如指掌,恐怕项洛溪才不会这样放过杜源。
紫衫还是一脸的震惊之色,满脸疑惑地瞪着项洛溪,随后升了几个声调,不解问道:
“你......你做了什么?”
毕竟二人不是一个境界的人,项洛溪的所作所为,紫衫全然不知。
她只能看到,项洛溪静静地站在原地,随后那杜家的人便离奇地倒在了地上,不仅如此,就连那身为武修的杜源,都一改往日嚣张的风范,在项洛溪面前低三下四。
这是紫衫万万没有想到的,她只以为项洛溪是个普普通通的武修,遇上些什么强者就会腿软的那种。
可现在,项洛溪在紫衫心目中的地位,已经直线上升了。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放心做生意吧,我这个霓裳阁的小伙计,可不会放你不管的......”
听了项洛溪的一番话,紫衫涌现出阵阵暖心之意,随后会心一笑,点了点头说道:
“那......杜家就交给你了哦......”
项洛溪哈哈大笑一声,拍着胸脯子保证道:
“放心吧!都交给我吧!”
与此同时,轻水镇,杜家。
“咔嚓......”
那坚硬的紫色桌案,竟在一掌的力量下裂开了几道纹路,纷飞的木屑落在地上,与此同时,前方跪着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正是那杜云风。
在他身旁,站着满脸怨气的杜源,在他离开霓裳阁后,就直接找上了当任杜家的族长,杜浔。
“嚣张!在轻水镇,居然敢如此嚣张!”
那杜浔左右地踱步着,时不时看向那跪在地上的杜云风。
随后,像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那杜浔直接伸出了一脚,将那杜云风给踹飞了出去。
“哎呦!”
杜云凤的身体直直滑行了三四米,最后重重地靠在了木椅上,由于碰撞的疼痛,那杜云风竟从眼里挤出来了几滴眼泪。
“给老子憋回去!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
看到如此唯唯诺诺的杜云风,杜浔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再过去给他一脚,却被身旁的杜源给阻止了:
“大哥,可别再出手了,云风小侄是无意间得罪那小子的,你看,就连我也在他那里吃了大亏啊......”
有了杜源的劝阻,这杜浔才略有些消气,随后深呼吸了一口,缓缓说道:
“那个小子,真的已经打通窍穴了吗?”
一提起项洛溪,二人脸上的神色不约而同,都变为了严肃。
那杜源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对......”
“那小子给我的压迫感,丝毫不亚于大哥你,若我感知的不错,他应该是已经突破了第二道窍穴!”
“第二道!!!”
这杜浔的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杜源,毕竟,他的实力,也只有位灵境而已啊。
“那个小子竟有这般实力?啧啧啧......会不会,他来自外界?”
轻水镇距离那些规模较大的城池,最近也超出了百里,虽然对普通人而言极为遥远,但是对于能驾驭天地之力的人来说,这不过是朝夕之事罢了......
“外界?”
杜源惊疑一声,眼珠不停地转来转去,随后点了点头,不确定地说道:
“的确有这种可能,他能有这样的天赋,定不是轻水镇之人。”
毕竟,轻水镇上踏入武修道路的人,屈指可数,而这些人大多身后有着势力,与杜家也是关系密切。
杜浔点了点头,他的分析颇有理数,若那个小子真的来自外界,他就不能随便出手了啊。
能够培养出这样天才的势力,恐怕能弹指间灭掉他杜家。
这口气,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只看杜源缓步走向了一旁,深深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能主动去招惹一些未知的敌人,那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说完这话,杜浔猛得看向了
杜云风,而他也在此时抬起了头,二人的目光碰撞,杜云风害怕地又低下了头。
“哼哼......”
“你这个没出息的小子,差点为我杜家惹上天大的麻烦!”
“作为惩罚,这一个月,你就老实待着面壁思过吧,也不要出去给我继续惹什么麻烦!”
事实上,这并不是在惩罚他,而是杜浔在保护着杜云风。
若是他又遭遇了项洛溪,难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而免除这些意外的方式,就是将杜云风给禁足了。
杜云风依旧趴伏在地上,不敢出一口大气,若第一次看到他,相信谁也想不出他那嚣张跋扈的模样。
他庆幸的是,这一次还好没有惹到什么麻烦,要不然,他就成为整个杜家的罪人了。
以后,这杜云风算是长了记性,对那些不明来历的人,相信会抱有几分警惕。
......
日落夕阳,今日那拥挤的人流也开始稀疏起来,霓裳阁中,那货架上的货物也已经尽数售卖。
项洛溪静静地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来来往往的顾客,他很喜欢这种市井的味道,或许是从未与之相融过,先前,都只是在市井匆忙有过罢了......
在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后,紫衫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后看向了一旁的项洛溪,笑呵呵地说道:
“哈哈哈......”
“今天的生意还真是不错呢,还真多亏了你啊......”
一边说着,紫衫还在一边显摆着她那满满当当的钱袋子,金币在里面发出碰撞的响声。
“作为奖励,待会儿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紫衫兴奋说道。
而项洛溪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的模样勾起了紫衫的好奇心,只听她不解问道:
“你想要说些什么吗?尽管说嘛!”
项洛溪抿了抿嘴唇,随后郑重地看向了紫衫,缓缓说道:
“我......要离开这里了。”
此话一出,紫衫手中的动作显然慢了半拍。
项洛溪会离开,紫衫是早有预感的,毕竟,以他展现出的实力来看,轻水镇外,有更适合他的舞台。
只见紫衫咬了咬嘴唇,神色有些纠结,但很快有恢复了原样,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笑了一声说道:
“哈哈......”
“你要离开了吗?好事呀,外面的世界可比我这霓裳阁要好多了!”
虽然紫衫的样子略显豁达,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紫衫的失落感。
项洛溪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要离开呀?”
“明日吧......”
“好......”
紫衫只感觉四肢有些无力,静悄悄地关上了霓裳阁的大门,距离她下一次再来到这里,还有七天时间。
关上了门,上好了锁,紫衫看向了项洛溪,说道:
“走吧......”
随后,紫衫便不回头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而项洛溪也急忙跟上了她。
一路上,紫衫的脚步时快时慢,在快的时候,项洛溪也加快了脚步,在慢的时候,项洛溪也闲庭信步,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最后,紫衫直接停下了脚步,而项洛溪也是反应迅速,在她身后停了下来。
还不等项洛溪询问原因,紫衫就又迈出了脚步,这倒是令项洛溪颇为不解。
大概向前走了三四公里左右,二人走到了一个人流稀少的面摊,那陈旧的长杆上,挂着一块破旧的棉布,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面”字。
“陈叔,我要两碗面......”
紫衫轻声说道,随后便自顾自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项洛溪也只能悻悻地跟着她,在她的对面坐下。
这个面摊的摊位倒是不大,只有三五张低矮的木桌,上面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油污。
紫衫却丝毫不嫌弃地将双手靠在上面,两只眼睛就那样盯着项洛溪。
似乎是被她的目光给盯麻了,项洛溪挠了挠头,小声说道:
“怎么了?”
紫衫撇了撇嘴,不屑说道:
“老娘
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你管得着我吗?”
项洛溪也只能无奈闭嘴。
“唉......”
说完那句话后,紫衫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说道: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世界呢?”
“你我初见之时,我还以为你是个坏人,就想着不救你了,但是看你长相不错,也不像是偷鸡摸狗之人,就心软把你带了回去......”
“衫儿姑娘的救命之恩,我永生难忘,未来的某一天,我还会回来看你的......”
项洛溪笑呵呵地说道。
紫衫双眼无神地把弄着手指,颇有些委屈地说道:
“哼......男人的话我才不信!你从这个地方走了之后,估计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看着紫衫的表情,委屈中带着几分不舍,项洛溪颇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说道:
“唉......”
“这怎么可能呢?我可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说回来看你就回来!”
看着神态认真的项洛溪,紫衫的眼中闪出了几分神采,说道:
“真的吗?我们拉钩好不好?”
没想到看起来成熟的紫衫,还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听到这一番话,项洛溪笑呵呵地伸出了右手,说道:
“好呀,我们拉钩!”
夕阳那柔和的日光下,两人的手触碰到一起,当然,也只是手指的接触。
项洛溪又怎么不懂紫衫的意思呢?只是他不能这样去做,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死去了林霜二人,他都不能这样子做。
“面来喽!”
满脸欢喜的陈叔手里放着托盘,托着那热气腾腾的两碗面,放在了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快来尝尝!陈叔的面可是一绝呢!”
看到那两碗汤面,紫衫迫不及待地拉过了一碗,随后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哈哈哈......”
看到正在狼吞虎咽的紫衫,陈叔不禁笑出声来,说道:
“衫儿妮子,你可是我的老主顾了,每星期你都会来一次......”
“那是当然......”
紫衫回答的同时,还不忘将面送入口中,一边吹着热气,一遍说道:
“陈叔的面可是我吃过当中最好吃的!肯定要经常来光顾呢!”
听到紫衫赞美的话,陈叔笑得合不拢嘴,随后看了看一旁的项洛溪,说道:
“小伙子,你也别看着呀,尝一尝......”
在陈叔的半推半就下,项洛溪也动起了筷子,夹起了几根面条,咬断了送去口中。
陈叔摇了摇头,随后小声说道:
“小伙子啊,这人呐,做事要有始有终,就像吃面一样,你把它给咬断了,怎么享受它全部的美味呢?”
说完这话,陈叔便笑呵呵地离开了,话外之意,估计也只有紫衫与他能够理解。
这面属实不凡,在滚烫的汤水中,并没有很快地发软,入口依然劲道,不仅如此,它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在感受这种味道后,项洛溪不禁爱上了它,也学着紫衫的样子,狼吞虎咽了起来。
夕阳余晖下,两人正捧着手中的面碗,似乎舍不得那一丁点的汤汁。
项洛溪丝毫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地方,吃下这种美味,前有美人相伴,若他无牵无挂,这种凡尘的生活,倒也不错......
只不过,命运无法篡改,命运安排他去做的事情,也无力扭转,他能做的,只是倾尽全力,去完成命运的一个又一个安排。
与紫衫的错过,或许就是那命运,最为遗憾的安排吧......
回到了住处后,紫衫独自一人走入了房间,而项洛溪就静静坐在门口的屋檐下,看着那满天的繁星发呆。
他在想些什么呢?或许是天阴教的罪恶,或许是林霜她们开怀大笑的模样,又或是某个时间段正在激烈发生的战斗......
这些,都是紫衫所不知道的。
但她也没有睡,只静静地靠在窗台,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看向他。
清晨,太阳出了,他也走了。
紫衫也终于扛不住那疲倦,倒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