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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事与婚事忙碌的缘故,荆州战事不利的消息传回吴军决策层的时候,卢胖子不在现场,但没过多久,这消息始终还是传进了卢胖子的耳朵里一一但不是胡国柱和方光琛两人传的,也不是卢胖子拣来的好老师刘玄初传的,而是吴军决策层中唯一和卢胖子不对头的汪士荣传的。
很明显,汪士荣把这消息告诉给卢胖子时,典型是没安什么好心一一因为汪士荣是特意来嘲笑卢胖子的,当初吴老汉奸决定选派夏国相为将攻打荆竹时,就连方光琛都表示了反对,本已经被吴老汉奸钦点为主将的卢胖子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一这才导致了吴军的荆州大败。末了,汪士荣又用嘲讽的口吻向卢胖子质问,对于荆州战事的渺茫前景,卢胖子这个罪魁祸首又有什么悲观态度?
汪士荣的傲骄性格,卢胖子可谓是领会极深了,所以卢胖子也没有生气,只是细细阅读汪士荣带来的荆卅战报一汪士荣阅读过后又一字不差默写出来的荆州战报!而当看完战报之后,卢胖子很快就拍案道:“二姑父和岳父输得不冤,他们这一次是太急了,也是遇上对手了,这个彝陵总兵徐治都名声虽然不响,但胆大心细,有勇有谋,确实是一个难缠的狗汉奸!”
“卢大人可真是孝子贤婿,确实能为长辈找借口。”汪士荣继续嘲讽道:“渡江之时,不去防备上游敌人来船就匆忙渡江,被敌人偷袭得手,然后就猛往敌人脸上贴金了?不过这也确实是一个好法子,往敌人脸上贴金,也确实是比骂自己无能要强得多。”
“良臣先生误会了,学生绝对不是往敌人脸上贴金,更不是为岳父贴金。”卢胖子对汪士荣的冷嘲热讽也不生气,只是摇头,很是不以为然。
“那你倒说说原因啊。”汪士荣终于露出些急切模样。
“良臣先生请注意时间。
“卢胖子指着战报说道:“良臣先生请看……二姑父他们在五天里发起了三次攻城,又在第五天、也就是昨天清晨遭到汉奸徐治都的偷袭,然而二姑父他们从出发至今,仅仅用去了十天时间这也就是说,二姑父他们仅用了四天多时间,就走完了从岳州到荆卅的四百多里路!如此高强度的急行军,然后又发动如此高密度的攻城战事,这意味着什么?”
汪士荣沉默,半晌才冒出一句,“夏国相将军太急了,急着立功,让满狗钻了空子。”
“没错!”卢胖子一拍战报,斩钉截铁道:“二姑父着急的迹象还不只这一点,我们的松滋军队还没来得及渡过长江,他就迫不及待的发动了三次攻城,满狗就是再傻也明白二姑父是急于破城了。汉奸徐治都也是抓住了二姑父的这个焦急心态,假意怯战撤退,诱使二姑父急调松滋军队渡江增援,结果二姑父果然中计,就让徐治都钻到这个空子了。”
汪士荣再度沉默,卢胖子又补充道:“而且我还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个徐治都绝对是一个有魄力有胆量的狗汉奸,因为他从宜都撤回彝陵之后,顺风顺水确实可以在一夜之间忽然赶赴荆卅战场,但荆州战场的消息要想传回彝陵,即便是信鸽也很难在一夜之内抵达,就更别说徐治都的行军时间和准备时间了。所以我可以肯定,徐治都初七撤回彝陵时,必是已然料定我军松滋军队必然会在初八清晨渡江,这才在初七傍晚出发,初八清晨抵达荆州,杀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这么说来,这个徐治都的用兵风格和你十分相象了。”汪士荣沉吟道:“都是喜欢剑走偏锋,擅长捕捉敌人的心理弱点,看准机会就全部押上,赢就赢大的,输的话……。”
“输的话,徐治都也没有半点损失。”卢胖子摊手说道:“除非二姑父或者我的岳父识破他的诡计,提前布置埋伏以逸待劳,不然的话,我军即便初八早上没有渡江,徐治都顶天也就是暴露计划,不会损失一兵一卒。”
汪士荣又不说话了,片刻后,汪士荣忽然又惊叫起来,“不好!敌人如此狡诈难缠,夏将军如此急切轻进,王爷现在又命令夏将军尽快报仇找回面子,本就心态焦急的夏将军只怕还要吃大亏!”
“祖父他让二姑父尽快复仇?”卢胖子也是大吃一惊,当汪士荣飞快介绍完吴老汉奸给夏国相的命令后,卢胖子立即叫起苦来,赶紧起身说道:“不行,我得马上去求见祖父,请他收回成命,让二姑父切不可轻敌冒进,必须得稳扎稳打,不能再给满狗钻空子的机会了。”
“你不能去!我去!”汪士荣果断阻止道:“你资历这么浅就这么得王爷重用,已经很招人妒恨了,这会你又去指责王爷的女婿无能轻进,风声一旦传到夏国相耳朵里,他还不得恨死你?我去,只有我去劝说王爷才合适。”
“咦?”卢胖子瞪大了眼晴,上下打量汪士荣一通,笑道:“良臣先生,下官还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很关心下官的处境和立场啊?”
汪士荣脸一红,哼道:“是我把这些话和这个消息透露给你的,我是怕王爷追究你从那里得知的消息,至于你的死活,关我屁事?”说罢,汪士荣起身大步出房,留下卢胖子在房间里摇头苦笑。
吴老汉奸还算听得进别人的劝谏,当汪士荣把卢胖子的推测变个口吻向吴老汉奸禀奏后,吴老汉奸也觉得自己给夏国相的命令有些欠考虑了。当下吴老汉奸也不迟疑,马上派出第二名信使赶赴荆卅联系夏国相,要求夏国相不要急于报仇,更不能继续轻敌冒进,再给敌人空子可钻,必须稳扎稳打,谋定而后动。
卢胖子、汪士荣和吴老汉奸可以说都是一片好心,都是为了吴军好更是为了夏国相好,然而卢胖子和汪士荣等人都失算的是,夏国相的心态之焦急,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所以当吴老汉奸的先后两道命令都传到夏国相面前后,夏国相更是沉不住气了,也更是急于找回这个面子了一一不过也不奇怪,因为收受熊赐履的贿赂,夏国相本就在吴老汉奸面前挨了耳光臭骂,现在又一手导致了吴军起兵以来的最大惨败,夏国相要是再不尽快把场子找回来,以后再想被吴老汉奸委以重任,那就更是千难万难了。
急切之下,夏国相不由想起当初卢胖子攻破武昌的招数,当下在十一月十二这天夜里,夏国相也是如法炮制,集中火炮猛轰荆卅西门吸引守军注意力,乘机用攻城桌在荆卅北门挖掘城墙,打算埋藏炸药炸开城墙。但很可惜的是,已经在武昌吃过吴军这招大亏的图海一眼就识破了夏国相的意图,乘着吴军开始挖掘城墙的时候,忽然向城下投掷了大量火把与万人敌,结果不仅烧死烧伤了许多吴军士兵,还引爆了吴军用于炸墙的炸药,给吴军造成巨大损失。
其后,清军彝陵水师徐治都部又利用吴军吴国贵部急于渡江增援荆州战事的机会,始终盘踞吴军渡口上游的宜都一带逼迫吴军水师林兴珠部主动出击,逆流而上去驱逐徐治都船队。然而水战之中最讲究的就是水流风向,偏巧时值初冬北风大作,天时地利都在徐治都手中,林兴珠的水师逆流逆风,不要说正常交战了,就是再想用回天舢板也因为船速缓慢的原因,还没来得及靠近清军船队就已经被清军小船拦截狙杀。结果两场水战下来,吴军水师不仅没有占到半点便宜更没有赶走专门恶心人的徐治都船队,反而被徐治都抢走八条自杀舢板,船上炸药尽数落入清军之手,反过来威胁到了吴军船队安全。
与此同时,螨清贝子准达率领的三万新征清军也已经抵达荆门州,将仅有五千兵力的吴军刘之复与杨来嘉部包围,另外康麻子从陕甘急调南下增援荆州的一万军队也已经抵达勋阳境内,使得荆外战事的优劣之势逐渐逆转,原本占据一定优势的吴军不仅处于了劣势,甚至还有被清军包围歼灭的危险。而仗打到这地步,虽然夏国相还想继续硬撑下去,但是对吴老汉奸忠心耿耿的吴国贵却不干了,接连派出两波信使返回岳卅,向吴老汉奸通报荆州战情,请求吴老汉奸定夺。
一场十拿九稳的局部战役,竟然被无能女婿打成了逐渐添兵增将的大型会战,白白错过了全面摧毁清军长江中段防线的难得战机,吴老汉奸大骂女婿其蠢如猪之余,也只好决定留下胡国柱守岳州,亲率三万大军去增援荆州战场,亲自指挥荆咐大战一、不过还好,岳州一带的长江南北两岸都在吴军控制之中,吴军在岳州渡江西进,倒也不用象吴国贵的松滋大军那样,渡个江还得提心吊胆的防着上游来敌。
敲定了这个决议,吴老汉奸先是点派了一大堆平西王府中从不缺少的得力武将,然后在钦点随军参谋时,吴老汉奸却又有点犹豫了,平西王府四大谋士,刘玄初已经返回了云南大后方去协助郭壮图负责云贵后方的剪辫易冠,更迭政权,胡国柱和方光琛一个要守岳州一个要去长沙调拨粮草,仅剩一个汪士荣可用,人手太过单薄,最后吴老汉奸将目光定格到卢胖子身上时,表情不由更加的犹豫起来一一再过两天时间,可就是卢胖子和吴小菟的成婚之日了。
“祖父,别婿斗胆恳请随行,辅佐祖父攻取荆州。”卢胖子看出吴老汉奸的心思,赶紧主动站出来跳忠字舞,拱手行礼说道:“孙婿与小菟的婚事,可以再拖一拖。”
“都已经拖三年了,还拖?”吴老汉奸很是勉强的哼了一声。
“祖父见谅,孙婿也知道自己与小菟的婚事已经拖得太久了。”卢胖子赶紧行了个大礼,恭敬说道:“但别婿与小菟的亲事再大,也没有祖父的反清复明大业大,现在荆外大战已经逐渐打成了会战之势,别婿再怎么不孝,也不忍心让祖父、岳父在前方与满狗血战,自己留在后方享福啊?”
说罢,卢胖子又给吴老汉奸修了一个台阶,“况且,孙婿与小菟的婚事没有祖父在场,没有岳父在场羽婿与小菟就算按期拜堂成亲,也会觉得万分遗憾啊。”
卢胖子这番话说得漂亮而又得体,立即搏得在场的吴军众将一片彩声,人人都道卢胖子难怪如此获得吴老汉奸信任重用就凭这份先公后私的忠心,就远非常人可比!而吴老汉奸还算帅气的老脸土也终于露出些笑容,点头说道:“那好吧,你把小菟带上,等拿下荆州,你们马上在荆卅城里拜堂成亲,本王亲自给你们主婚。”
卢胖子赶紧道谢,于是乎好事多磨本已经决定在十一月二十二这天成亲的卢胖子与吴小菟这对苦命鸳鸯只得再次把婚期无限期推辞双双随着吴老汉奸率军赶赴荆叶战场增援卢胖子自掏腰包筹备的婚礼也就此浪费,吴军众将与卢胖子的大小走狗无不遗憾,惟有必须要为练国安守孝二十七个月的练虞儿心中暗乐,“死胖子,拖得越长越好,最好是再拖三年,我先嫁过去做大,她再过去做小!”
螨清康麻子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一鉴于荆州战场形势变化,成功突破长江防线并且公然打出反清复明旗号的吴军主力被迫放弃乘胜追击的扩大战果计划,改为力求稳妥由吴老汉奸亲率三万大军赶赴荆州增援,以求拔掉这颗长江中游的最大钉子再图谋北伐,本已经惊慌失措的螨清朝廷也赢得了一点无比宝贵的喘息时间。
消息传到京城,焦头烂额的康麻子大叫苍天保佑之余,赶紧又八百里加急传旨荆卅,勒令荆州城中的图海、喇布与尚善等人死守城池,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同时下旨陕甘,勒令多罗郡王鄂札亲自率军南下增援荆咐战场,另外又一口气征调山东兖州统领查哈泰部、河南府都统龚图、南漳驻军与河南提督佟徽年诸部,赶赴荆卅战场增援,以求为螨清朝廷赢得更多喘息时间。
其实也根本用不着康麻子画蛇添足给荆州清军下死命令了,刚从斥候口中得知吴老汉奸亲征荆州的消息时,清军的荆扑守将图海、喇布、尚善与徐治都夫妻都明白生死攸关的最后时刻已经到了,如果能守住这荆村城,等到各地援军抵达,那么螨清朝廷不仅能赢得宝贵的备战时间,还能乘机重新稳固长江防线,重新将吴军封锁在长江之南!但如果再丢了这荆州城,那么就算图海和喇布等人的败军能够侥幸突围成功,那么康麻子也不可能再饶过他们了一一尤其是图海,那更是绝对死定了!
鉴于这样的情况,图海与喇布、尚善等人匆匆商议之后一致决定要求贝子准达的援军放弃攻打荆门计划……”全速南下荆外增强防御力量,拼命加固荆卅城防,准备利用坚城和吴军赌上一把。同时为了巩固城防与利用百姓,图海又故技重施,大肆散播吴军破城之后必然屠城的谣言,逼迫十余万荆州百姓全力守城,以求生机。
而铁杆汉奸徐治都的‘贤内助’许氏更是捐出了所有首饰劳军,协助丈夫统率清军水师,并且与丈夫约定誓死报国,绝不投降。
因为距离远近与心态不同的关系,当吴军主力于十一月二十七天抵达荆扑城下时,清军援军准达部已经在头一天抢先抵达了荆州,夏国相拦截失败,仅在野战之中杀敌近两千,余者全都在荆卅守军的接应下进驻荆州城,使得清军的荆州守军兵力达到了六万之巨,已经反过来超过了吴军夏国相、吴国贵两部兵力之和!夏国相与吴国贵自觉颜面无光,所以吴老汉奸的大军刚一抵达,夏国相和吴国贵便双双到吴老汉奸请罪,请求吴老汉奸处置自己们作战不力之罪。
“都起来吧,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们。”还好,吴老汉奸还算通情达理,不仅没有治夏国相和吴国贵的罪,还下马亲自搀起了夏国相和吴国贵,安慰道:“自古以来攻城大战就最为难打,现在荆州满狗已经无路可退,死守坚城垂死挣扎,你们急切难下,也是在情理之中。”
“谢父王(岳父)不斩之恩。”吴国贵和夏国相双双磕头道谢,这才站起身来。吴老汉奸又往身后一指,笑道:“国贵,你看看,为父给你把谁带来了?”
说话间,随军而来的吴小菟已经走到了吴国贵面前,向吴国贵盈盈一拜,红着脸叫了一声父亲。吴国贵又惊又喜,忙问道:“父王,你怎么把小菟带来了?这军旅颠簸,她受得了吗?”
“能不带来吗?因为荆州的事,一峰必须得来,你女儿和一峰的好事又往后推了。”吴老汉奸苦笑说道:“老夫也是心疼这个别女,不想再让她拖下去了,准备等打下了这个荆州,让他们在荆卅城里完婚……”咦?”
也是说到这里,吴老汉奸才发现事情有那么一点不对,忙问道:“小菟,你未来相公呢?刚才你们还在一起,怎么这会他还不过来给你的父亲磕头?”
“他到那里去了。”吴小菟往前方的西面一指,羞答答的说道:“刚才卢大哥看到那道大堤,就马上带了几个亲兵快马跑了过去,说是要观察地形,一会再过来给父亲磕头。”
吴老汉奸扭头冲着吴小菟指点的地方一看,发现吴小菟所指的地方是荆州西南面的一道长江大堤,地势甚高,居高临下正好可以俯视荆州城一带的所有地形,吴老汉奸不由一笑,道:“这个小胖子,一办起差来就连老丈人都不要了。不过也算他有眼光,在那个地方观察地形,确实可以看得最仔细,对了,那道堤有名字吗?”
“回禀父王,那道堤叫万人堤,相传是**了万人之力才修建成功。”吴国贵恭敬答道:“这道大堤也是我军与满狗争夺的主战场之一,因为我军松滋驻军要想渡江,就必须登上此堤。”
“哦,那老夫一会也抽空去看上一看。”吴老汉奸点头,又吩咐道:“传令下去,全军背靠太白湖扎营,多派斥候,严密巡视荆州一带的所有敌情。”吴老汉奸带来的吴军众将一起答应,各自指挥所部背靠太白湖安营扎寨,吴老汉奸则又亲率一军,亲赴荆州城下观察城防,研究破敌之策。
当吴老汉奸的旗帜出现在荆扑城下时,荆州城上的清军难免为之骚乱,大呼小叫不绝于耳,吴老汉奸则根本懒得理会,只是领着一帮吴军将领绕城巡视,观察敌情。然而让吴老汉奸皱眉和恍然的是,荆州城防确实坚固无比,城高壕深弓龘弩众多这些就不用罗嗦了,再仔细一问地下情况,又得知荆州城地势低洼,地下水十分丰富,吴军根本是连挖地道攻城的希望都没有。
最让吴老汉奸头疼的还是荆外的守军兵力,托夏国相的福错过了破城良机,现在荆州城里的清军守军已经超过了六万之巨,外围还有徐治都的四千精锐水师遥相呼应,使得吴军松滋军队就连渡江都难,而吴军在长江北岸的军队仅有四万多人,兵力比荆州守军还少,战斗力虽然超过清军,但攻城战中佯攻坚城的劣势抵消下来,实力却又与清军实际上在伯仲之间。
“这场仗,不好打啊。”见此情景,即便是沙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丘八吴老汉奸,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句。
“父王,一峰他们回来了。”旁边的吴国贵低声提醒道。
吴老汉奸抬头一看,见卢胖子领着一队骑兵,果然正快马加鞭的向着这边冲来。人还在远处,卢胖子得意的大笑声音就已经传来了,“哈哈哈哈,祖父,好消息,好消息,别婿已经有办法破城了,已经有办法攻破荆外城了!”
大笑间,卢胖子已经冲到了吴老汉奸等人面前,无比潇洒的甩鞭下马,更加潇洒的向吴老汉奸单膝跪下,满面喜色的拱手说道:“祖父,孙婿不才,已有一计,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攻破这荆咐坚城!”
“臭小子,你在吹什么牛?”未来女婿见面不磕头也罢了,竟然还敢在刚刚在荆州城下连吃败仗的自己面前吹这样的牛,吴国贵不由气得是七窍生烟,呵斥道:“少给老子说大话!不费一兵一卒攻破这荆州城,你以为你是神仙?”
“国贵,不用生气,你的女婿不是在吹牛。”吴老汉奸不动声色的说道。
“父王,你怎么知道?”吴国贵大吃一惊,卢胖子也惊讶的抬起肥脑袋,仔细去看吴老汉奸。
吴老汉奸笑了笑,问道:“一峰,你是想让本王挖开万人堤,水淹荆卅城,对不对?”
“祖父,你怎么知道的?”卢胖子更是震惊。
“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做起事来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吴老汉奸平静说道:“从你刚才抛下我们单独去万人堤上巡视的时候,老夫就已经猜到了,你一定上已经发现了荆州城地势低洼,万人堤地势高,只要挖开万人堤,引长江水水灌荆州城,荆州城里就是有再多的满狗,也尽成鱼鳖。”
“啊!”吴国贵和夏国相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又互相对视一眼,再度异口同声的惊叫道:“我们怎么没想到这招?”
“好主意啊!”旁边的马宝也挥拳大吼起来,“挖开万人堤,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要了全城满狗的狗命!”
“那荆卅城里的百姓怎么办?荆州府的百姓怎么办?”吴老汉奸语出惊人,向卢胖子等吴军众将问道:“我们为了攻破一座城,就挖开了百姓**万人之力修建的万人江堤,那么洪水滔天,荆卅府的十几万百姓怎么办?下游的上百万百姓怎么办?不要忘了,这里是产粮区,挖开万人堤淹了良田,周边的百姓吃什么?”
吴军众将全都哑口无言,卢胖子则象不认识一样的上下打量吴老汉奸,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毛病。
吴老汉奸却又沉声喝道:“传孤旨意,为万千生灵计,谁也不许碰万人堤的一砖一石!荆州城,孤要堂堂正正的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