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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意八卦剑、剑斩诸天、和威力最是凶猛的白云出岫、自此陈年便自创了三招剑类绝技。
境界到达先天之境,想要提升,便要提升自我认识,让精神意识暴涨,达到返虚之境,才能精神意识成念,一念便可自我内视,做到观人观己,此为返虚。
陈年倒不急于提升境界,先天之境,已然是目前山河境内最巅峰的了。
只是突的想起修习这些事情,便想到了山河境外。
伏羲宫记载,山河境外,大荒古那才是真正的大世界。
修习者摘星拿月,搬山倒海,仙人与天齐寿,神灵吸口气便能将一座秘境吞入口中。
到底是怎样一个璀璨的世界,陈年光是想想便觉得万分憧憬。
先天之境在大荒古便似普通民众一般寻常,所以这条路还很远很远。
收了收波涛翻涌的心神,陈年盘膝打坐,闭目养神,就这么一夜过去。
次日,洛家洛老爷子十五周年祭日。
陈年是洛玉橙的晚辈,在这么隆重的场合,自然将那身黑色西服穿着,衣服上身,登时精神了许多。
本就有一米八几的身高,又达先天之境,身体经过洗髓后的陈年,皮肤又如凝脂点漆,吹弹可破。
清新俊逸,气宇轩昂,双目如潭仪表堂堂,乍眼一看便是某个豪门世家的富贵公子!这幅皮相当真俊俏得紧。
仍是那辆黑色红旗轿车,陈年坐在后排,刘凤文驱车赴往洛家祖宅。
洛家祖宅,京都一环线博物馆旁不远,与董家大院一样也是一处四合院房产,占地一千多平,有一人半高的,红砖灰漆,墙面包围,此时却长满了青苔。
洛老爷子在世时,生性豪爽耿直,还有一股狠劲儿,才能成就洛家。
而洛玉澄性格恰恰也是如其父,敢爱敢恨,直爽大方,认准了的死理儿,八匹马也拉不回头。
朝阳高升,犬吠鸡鸣,一名花白头发却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妇人,穿着黑色旗袍乘着一辆黑色轿车来到洛家祖宅门口。
望着以往居住了几十年的地方,老妇人眼中含泪,喃喃自语:“父亲,玉澄回来看您了!”
数十年吃斋念佛,如今想起父亲,洛玉澄早已不恨了,只怪造化弄人。
大院内一老汉,远远的看着洛玉澄,连忙跑到近前:“小姐回来了,快请进去,家主和二爷、三爷一家大小正在祠堂内的给老爷子上香呢。”
洛家老爷子十五周年忌日,一应安排布置,自有下人去妥当处理。
今日邀请的也都是洛老爷子生前的故友门生,一来是缅怀先父,二来则是与这些故交联络联络感情,为洛家找一找出路。
让妇人与儿孙在外屋去帮忙布置,洛故亭三兄弟则是留在这供奉着先父的祠堂内。
“老三,你把洛城画馆卖给了王家?”洛故亭脸有怒意,质问着站在一旁的洛故恩。
“大哥,我也是没办法啊,你是军部上校,我和二哥可什么都不是,那王家想怎么拿捏我们都可以,这些年,可不如你过的好。”
“我孙儿洛天被王丰逊那小子设计欠了两个亿,洛城画馆我留得住吗?再说,卖了也挺好,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不比大哥你的身体,也得为儿孙,套现留点钱啊。”洛故恩一口回道,语气中还有些不满。
老二洛故杰也接茬道:“大哥,你也快77的人了,按理说早该退了,今年军部又逼你了吧?不然也不会想起给父亲办什么十五周年祭日,还不是看自己要退了,想给你儿子铺铺路?要我说,咱早就该分家了,一应产业该分分,包括这祖宅我们又都没住,干脆卖了得了。”
“咳咳,咳咳咳。”
洛故亭眼睛瞪着两位弟弟,气得咳嗽不停,缓了缓又道:“我知道,王家这些年一直针对我们洛家,可父亲走了,我也不是没联系过那些故交,没人愿意为我们去和王家触霉头的!”
“这次为父亲办十五周年祭日,也是想再联络联络,看看能不能为我们洛家想出什么办法,怎么能说我为了自己儿子?分家的事不准再提,父亲的牌位就在这!洛故杰,你对得起父亲吗?”
老大洛故亭如此一说,两个弟弟望着那红木横台上的牌位,登时有些羞愧,父亲在世时对他们,是非常宠溺的。
洛故杰一脸哀叹道:“哎,都是四妹害了我们洛家啊,当年要不是拒了王安和,折了王家颜面,父亲走后,那王家也不会如此欺我洛家啊!”
“真应了那句话,富不过三代!”洛故恩也感叹道。
就在此时。
“吱?噶。”两扇雕龙纹凤的镂空木门突的缓缓被推开。
正是洛玉澄到了祠堂。
四兄妹便算是到齐了,都是爷爷奶奶辈的人,精神却都挺健旺。
“哼,洛家都被你害惨了,你还有脸来见父亲。”洛故杰在旁不满怼道。
洛玉澄没搭话,自顾自的恭恭敬敬来到父亲牌位跟前,上香磕头,随后才看了眼三位哥哥,开口说道。
“对不起,是妹妹不好,当年没考虑到洛家,拖累大哥、二哥、三哥了,父亲在上,我洛玉澄明天便去王家求那王安和,让他放过洛家。”
言语罢了,洛玉澄的眼泪已不住的涌向脸颊。
洛故亭一手拍向身旁的一根木头柱子,气道:“不准去!要是父亲在也不会让你去,我洛家丢不起这个脸,让妇女去赔罪,我洛故亭是老大,要去也是我这个当大哥的去找那王安和!”
从小一起长大,见妹妹泪如雨下,洛故杰、洛故恩心中的怨气也消了许多,还是心疼这个妹妹,赶紧又宽慰了几句。
“大哥说的对,你去算怎么回事儿啊,可不能让四妹去,大不了京都的产业都不要了,我们搬出京都便好,虽不比父亲在世的富足风光,但也够我们用的了。”
“二哥说的对,父亲去世十五年了,我们是得面对现实。”
四兄妹都沉默了起来,自父亲走后,这洛家,便是不如意十之八九。
儿辈孙辈更是难堪大任。
“走出去吧,那些宾客也快到了,都把精神打起来。”话罢洛故亭带头往外厅走去。
洛家外厅有五六十平,两旁摆满了花圈,正中一张长木台上摆放着洛老爷子的画像。
陆陆续续有宾客前来,奉上花圈,在长木台前上香,然后有些径直便告辞走了,有些就三三两两坐在长椅上交谈,都是些年轻人居多。
“大哥,好些都是生面孔,父亲那些故交门生,要嘛派下属前来,要嘛派晚辈子女前来,哎!”见此,洛故恩失望的说道。
洛故亭当然瞧得出来,这些人中竟没几个人是熟面孔,叹了口气道:“人走茶凉罢了,何况咱们父亲都走了十五年了。”
“好热闹啊,哈哈哈哈,洛上校,我没来晚吧。”今日是洛老爷子祭日,来宾都是深色衣物来访,而这名说话的男子却穿着一身红色西服走了进来。
洛故亭身旁站着名年轻人,眼睛一眯,登时站了出去:“王文怡,我洛家可没给你们王家发请帖,你穿着这身红色衣服像是猴子屁股,怎么?来耍宝的?”
王文怡,王安和长孙,也是王安和最看好的后辈,三十三岁,已经是气海境,与现在洛家的家主洛故亭都是同一境界。
三十三岁的气海境,以后还是有很大几率可以突破到地君境的,王安和自是很心疼这个长孙。
王文怡被骂却不生气,哈哈笑道:“我跟你爷爷说话,你这个臭小子有什么资格搭话,我是北水军上校,你算个什么东西?而且洛老爷子生前是我国有名的上将,我前来缅怀吊唁何错之有啊?你们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王文怡说罢后,一双眼神却盯着那些吊唁后,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的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大多数都是军部中人,有奉命前来的,有家中长辈叫来的,却都认识那王文怡,也知道那王家势力。
被王文怡一双眼神盯着,立时就有五六个声音答话。
“对啊,别人王上校来给洛老爷子上香,你们洛家拦着干嘛啊?”
“王上校,我是北水军上校吴亦平的勤务兵刘广深,您说的对,洛老爷子是国家上将,我们军中人都有资格吊唁。”
“洛上校,这可就是你们的不对啊。”
“你们放屁!王文怡,你们王家这些年对付洛家得事还少了?你装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快滚。”
身穿灰色西服的魁梧青年登时站了出来帮洛家说话。
王文怡眼睛一转瞅了那魁梧青年一眼,哈哈笑道:“我说是谁在放屁,原来是齐将军的曾孙齐岳啊,你们家齐将军都快九十六了,见一面就少一面喽,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守着你太爷爷,还跑出来瞎晃,你可要想好了,不要步洛家的后尘。”
王文怡一句话说出,齐岳气急,双拳紧握,满脸憋的通红,却不敢再答话,他确实不敢真的和王家做对,太爷爷年纪大了,一旦去世,齐家也是自顾不暇。
洛玉澄脸颊上还有泪痕,眼见着因为自己当年的选择,让父亲十五周年祭日都变成了闹剧,心中悔恨万分,气煞万分,当即开口:“我们洛家不欢迎你,你走吧,我明天会去找你爷爷王安和。”
王文怡咧嘴一笑,一眼便认出这是当年折了爷爷脸面的人,说话毫不客气:“你以为你是谁?我爷爷王上将是你一个孤寡妇人想见便能见的?这洛家门槛我想跨自然便能跨,你们又能怎么样?”
“王八蛋,怎么和我四妹说话的,好说也是你长辈,太没规矩了,你们王家都是这副德行?”洛故杰大怒。
洛故亭也双眼微眯,怒急,年轻人言语交锋无妨,可对洛玉澄也这般态度,还说洛家门槛想跨便能跨,若不给这王文怡一点教训,洛家怕是今天过后便会成为京都笑柄。
“如此不懂规矩,我代你爷爷教育教育你如何尊重长辈。”
“砰!”的一声响起,洛故亭老态龙钟的身影跺地一跨而下,双手对着王文怡的脸颊狠狠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