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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剑起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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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子你真要去参加那啥宴会啊?我看那老东西就没安什么好心!”

    “就是呀小师弟!还是不要去了!”

    “不碍事,这半年多那姓吴的没来找事,看来都算计到明日了,躲不掉那就去碰一碰,仇怨已经结下了,看他到底要如何!”

    分别送走刘玉婵和李高义,张辰径自回了住处,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他准备今夜冲击最后一个隐穴,同时将修为突破至二印神使境。

    ……

    夜间,外门总办事处。

    “二叔,您说那张辰到底会不会来?”

    “会!”

    “老夫断定他一定会来,仅仅是一个意气风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人,跟老夫玩!哼!还嫩了点呐!”

    吴永才抬起手臂捏紧拳头道。

    ……

    次日傍晚,张辰独自赴约,背后是他那把巨剑苍渊。

    “张小兄弟!哎呀有失远迎!吴烽,还不引张小兄弟入座?”

    刚至门口就听到吴永才高亢的嗓音出来,完全没有了昨日那种沧桑感,如同遇上什么大喜事一般。

    “吴烽?”

    听到吴烽这个名字,张辰很是诧异,难不成吴烽那小子康复了?自认为当时下手不轻啊,那可是断了不知多少肋骨。

    但令张辰意想不到的是,迎出来的少年还正是吴烽,而且一副激情高昂的样子,哪有半点损伤。

    “莫非是用了什么稀有疗伤丹药?”

    张辰这样想。

    “张兄,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许久不见,张兄风采依旧啊!”

    “吴烽兄弟伤都好了?”

    张辰笑眯眯的问道。

    “托张兄的福,好了!”

    吴烽说话时眼角很明显跳动了下,而一旁的吴永才脸都黑了下来,张辰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令张辰意想不到的是,席间还有他人在场,那是一位锦衣华服少年,面容消瘦,目光轻浮,有种目空一切的感觉,但明显能感觉到吴永才对少年很是恭敬。

    “老吴,这小子谁啊?”

    少年翘着二郎腿斜着眼问道。

    “禀公子!此人正是文一剑的亲传弟子张辰?”

    吴永才恭敬的说道。

    “就是打了吴烽的那个张辰?”

    锦衣少年皱着眉道。

    “张小兄弟,忘了介绍了,这位是……”

    “介绍什么介绍,本少的名头岂是这种乡野村夫配知晓的?”

    还没等吴永才说完,锦衣少年就怒斥道。

    “请问吴管事,这是哪来的野狗,能不能牵出去!”

    ……

    内门,文一剑阁楼内。

    “什么?糊涂啊!”

    文一剑骤然起身,大喝道。

    “怎么了师尊,小师弟应该没事吧?”

    刘玉婵小心翼翼问道。

    “什么没事,有大麻烦了!你可知道不日就要举行宗门年终大比?”

    “知道啊,哪有有什么关系?”

    “那你可知道每年年终大比都有些什么人来?”

    “难道?青霄宗?”

    “没错,正是青霄宗来人,每年宗门大比他们都会派出几名门内弟子前来观礼,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那怎么办啊师傅,小师弟会不会惹到他们的弟子?”

    “既然是那吴老杂毛算计好的,张辰必然会进圈套,我先赶过去,希望还能来得及!”

    文一剑说完直奔外门而去。

    ……

    “待我弄死你,倒要看看文一剑能将我如何了!哈哈!这是你自找的,小小一印还如此猖狂!看招!”

    锦衣少年说着起身持剑直指张辰,剑招中竟夹杂着道道剑气,一瞬间便至张辰近前。

    “哼!”

    张辰也不敢马虎,有了剑气很明显已到了二印境界,还好自己早有准备,经过昨夜的冲刺总算是到了二印,五道隐穴齐齐贯通,实力已是今非昔比。

    来不及攻击,张辰立马将巨剑苍渊直杵于地板,侧身以肩抵剑身。

    “嗡”的一声,紧接着“咔擦”一声巨响,锦衣少年的剑气不仅没有伤到张辰分毫,而是直接倒飞了出去,背后桌椅齐齐断掉。

    谁知那少年不惊反怒,再次携着剑气呼啸而来,这次招式明显比上次的要强上不少。

    张辰是真的怒了,剑身后摆,撤步,双手紧握剑柄,紧接着巨剑从身侧直直向下劈去––竖劈!巨剑苍渊携着剑气呼啸而下,“咔擦”又一声巨响,屋内已是一片狼藉,丫鬟仆役抱头鼠窜,就连吴烽那小子也被吓得抱头趴在地上。

    再看锦衣少年,已是全身血肉齐齐炸开,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是张辰第一次亲手杀人,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惧,反而很镇定,既然别人要你死那你就没必要手下留情,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只有活着才有权利说话。

    “啊!”

    “大胆张辰!你可知道他是谁?这次就算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

    只见吴永才退至墙角,看到锦衣少年命丧张辰之手时已近乎癫狂。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知道此事都是因你而起!”

    “事已至此那我就送你们叔侄二人上路吧!”

    “再送你们一句!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只有活着才有权利说话!”

    剑起,剑落,吴永才卒!

    突然,张辰发现半年多以来从未有过任何变化的胸口处‘胎记’竟有了动静,似乎又在成长,而这一次的成长格外强烈,似乎要破茧而出一般,还好没有持续太久便再次回归平静。

    “你呢?”

    此刻吴烽头也不敢抬,依旧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已是语无伦次。张辰站在吴烽面前,剑尖指地,问道。

    “张哥!张爷!求你放过我一条狗命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唉!何必当初呢!”

    剑起,然而却没能落下来。

    “徒儿收手吧,麻烦已经够大了!”

    来人是师尊文一剑。

    “你可知道此人来历?”

    文一剑指着锦衣少年的尸体问道。

    “不知道却是猜到了,要么权势滔天要么背景深厚!”

    “那你……糊涂啊辰儿!”

    “师傅!徒儿给您惹麻烦了!”

    “弟子恳请师傅将弟子逐出师门,一切因果由徒儿一人承担!”

    张辰一手持剑单膝跪地。

    “混账!当师傅是什么人了!走!回去!”

    “回去再教训你!”

    文一剑怒喝一声,携着张辰转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