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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岁月没有错，它只是让我们在无奈中习惯无奈
小时候总觉的别人的好都是理所当然，怎么会懂得其实别人大可不必这样。洛洛曾这样对唐雅说，“在你有限的一生中你总会遇见一个特别的人，给你特别的感觉，特别的经历，但错的人让你成长，对的人会让你变回小孩，很多故事都没有结局。”殊不知余洛洛又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对唐雅说出这样的话。
不久之后，当那个室友向我推荐她的朋友，我才明白，为什么她非要我证明自己不喜欢钟一。
“你认识隔壁班的阿哲吗？”室友无意中提起这个人，只是我不是那种对人脸辨识度很高，任何路人都没有留在我脑子里的必要。
“哪个阿哲？”我表示迷茫。
“就是隔壁班的那个阿哲哇，还能有几个阿哲，你不认识？”
“不认识，我要认识他？”我再表示不解。
“不认识没关系，现在认识也不迟嘛，他家就在我家隔壁，人很好，关键是阿哲喜欢你。”室友秒变吃瓜脸，还得兼职红娘，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高中生怎么会有这么多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
“然后呢？”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又不想点破，只是想让她放弃此时她脑中的想法。
“反正你也不喜欢钟一，那你就和阿哲试试嘛。”我从来没有觉得我的室友这么贼。
“那你就真的提到点了，我和钟一都没有什么，怎么会接受，你那个什么青梅竹马阿哲。”怒火好像在胸口燃烧，礼貌又让我强忍着，还得微笑着礼貌拒绝。
几天后，我一个人在打扫学校的公共卫生的时候，我就遇见了室友口中的阿哲。
“同学，我帮你吧。”这个男孩挖下腰，想替我打扫，我巧妙的将自己的扫把和这个同学的手拉开了距离。
“不用了，同学，谢谢。”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男孩，和钟一差不多高，婴儿肥的脸蛋，还有比钟一要宽大的身体，平时应该吃的挺好。
“我叫阿哲，邓萍应该和你提过我了。”我看了一眼这个男孩的衣着，身上有一股衣柜的木屑味，与钟一身上的薄荷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下意识的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从未注意过，我的身边还有一个这样的男生。
“嗯。”
我只是嗯了一声，就好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抢了我的扫把抢了过去，认真的打扫，看见他仿佛看见了多年前的周季雨抢着为我打扫卫生，当时觉得周季雨是闲的没事做，现在我只觉得无语，直接回到了教室。
之后遇见这个阿哲的频率呈直线上升，每次他都是热情的向我打招呼，而我只是尴尬的笑笑，我享受钟一的热情，却十分讨厌阿哲的靠近。
终于，在某天的早晨的早自习，班上之间被钟一拽着脖子的瘦小男孩，在万众瞩目下，将隔壁班阿哲写的情书，交到了我的手上，室友邓萍鼓舞我看下，班上一半的人都在围观，让我十分困扰。还有难得早到的周季雨冷眼看着这一切，死死的盯着送信的男生，我现在总算知道周季雨为什么会给他一个过肩摔了。
我无奈的打开这张彩色的小纸条，内容十分肉麻还老土，像是周季雨早就写过的版本，最后再加上一句“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还有一个爱心，我忍住了撕掉这张纸的冲动，想了想周季雨将这种情书塞满我课桌的事情，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我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群众，还有钟一缓缓的走进教室，我仿佛看到了救星。
只见钟一充满好奇的挤进人群问，“你们围在这里干嘛，有什么新鲜事？”当他在人群中看见我坐在位置上，手里还有一张纸条，好像就明白了，又慢慢的挤出去。
我看了钟一一眼，然后快速地在纸条的后面写上；我不喜欢胖子。我觉得这个拒绝的理由十分好。
“你帮我叫下钟一，好吗？”我对着围观的唐雅说。她没有回答，但是看出了，我眼中的渴求，还是帮我把钟一叫了过来。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件事情。
今天钟一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没了以前的嬉皮笑脸，而是一脸严肃的问，“干嘛？”
“你帮我还给阿哲吧。”我把那张彩色的情书交到钟一手中，其实我有想过他会看我写的内容，但我就是因为不怕他看，才让钟一帮我把纸条还给阿哲。
钟一停顿了一下，翻看了一下纸条却也没有仔细看内容，像是知道了答案，还不忘帮我将纸条重新叠好，再不屑的抬头挺胸走出了教室，而围观我的群众也随着纸条而去了隔壁班。
吃瓜群众永远比主角激动，唐雅飞快的从隔壁班跑回来。
“洛洛，我跟你讲，钟一真的把纸条还给了阿哲，还说了一句，还想惦记我们班女生？哈哈哈，太刺激了。”唐雅这一标准吃瓜脸，我表示已经见怪不怪了。
“钟一呢？”我倒是挺想知道钟一怎么给他的。
“在后面，呐，来了。”她指了指窗口，我看见钟一又以不屑的姿态从隔壁班回来了，我第一次对钟一这种目中无人的表情表示欣慰。当他路过我的位置时，我自觉的站起来。
“谢谢了，麻烦你做这种事情。”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好像很紧张，我盯着他即将离开的身影有一些失落。
可是他停下来了，“这有什么，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我非常愿意效劳，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报酬？”他又以嬉笑的口吻回答我的问题，再看着他脸上不那么自然的笑容，我的心好像又有点怪怪的。
“不会了，怎么会还有这么无聊的人。”我好像和钟一一样，十分努力的让自己脸上的笑变的自然，可怎么看都觉得是尬笑。我第一次觉得在钟一面前有这种尴尬，还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又让我觉得我和钟一之间的关系好像发生了微妙的关系。
那天下午我看见易方达一个人站在走廊上，看着学校的夕阳，余晖拉长了他的背影，我好像能看到一种感同深受的孤独。
“怎么啦，易方达，还是因为李雨的事情烦恼？”我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没有，怎么会，我已经习惯了，我会等下去的，那只能说明我不够优秀。”他看着我居然有一点惆怅，而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只好再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表示同情，毕竟我也没等过一个人，哪里知道会不会有结果。
晚自习的教室依旧喧闹，只是不同的是钟一和欧阳红的关系好像变的特别好，经常打闹，或许是因为同桌的关系，应该也没有其它的理由了吧。
钟一在我的周围变的安静，而我也再次变的格外安静，可每次钟一和欧阳红在我旁边打闹的时候，我总是能听的特别清楚，可我总是找不到理由去主动找钟一，只会默默的看着。
这一次钟一拉着欧阳红，隔着我的同桌叫我的名字，我猛的从钟一的呼唤声中回过神，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
他半个身子都趴在桌子上，盯着我说：“余洛洛，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难道他们讨论的话题都是我？我被问懵了，来不及思考。
“对哇，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钟一继续追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可我……
“我不喜欢哇，怎么会是喜欢？”我慌乱的摆动我的双手，躲避着钟一的眼神，他眼中最后那一秒的放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喜欢？钟一也从未说过喜欢洛洛。
至那以后，钟一看我的眼中好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光芒，也不会再和我分享他听到的笑话，只是有意无意的和我打闹，还不停的告诉我，他喜欢以前学校的一个叫做石媛珊的女孩。
“季雨，我就问你，石媛珊是不是很好看？”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孩的名字，因为钟一频频在我耳边回荡，让我在意，我看见两个男孩在教室的一角争论哪个女孩比较好看。
“嗯，好看是好看，不过我觉得懂莉比较好看。”周季雨的女友真的不少。
“谁说的。”钟一表示不服，拉住路过的唐雅就问，“唐雅我问你石媛珊是不是长得很好看？我之前还给你看过照片的。你想想就是那个穿白色裙子的。”
“好看，好看。”唐雅好像像是在敷衍，不过钟一同样十分满意这个回答。而我居然愣在了他们旁边，忘了离开，那么近的距离。“不过我觉得我们洛洛也挺好看的哇。”唐雅将我拉到钟一的身边，我好像很久没有靠钟一这么近，居然有些许紧张，不知道怎么面对唐雅的话。
此时钟一看我的那一眼也让我觉得陌生，看了他们一眼就匆匆离开，对唐雅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说实话，学校的夕阳其实挺好看的，我一个人站在走廊上看着远处的落日余晖，易方达来到我的身旁，想我那次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
“怎么啦，又是因为钟一的事情烦恼？”他笑笑。
即使这是事实我也不会承认的，自作多情的事情还是不要做。“没有哇，我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我看向之前看钟一的方向回答。
“其实石媛珊也不喜欢钟一，人家有男朋友。”
他成功将我的目光领导他身上，他又继续说道，“其实钟一在以前的学校也被欺负过，所以在学校才会这么霸道。”
“没有哇，怎么会，我是因为爸妈离婚的事情，不开心。”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很在乎钟一。
“啊，真的嘛，没想到。”他似乎很惊喜，只是对于易方达这种惊讶我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波动。“不过，你也别伤心了，我家里也差不多，我还得自己解决我的学费呢？”
我以同样惊讶的表情，看向他，其实大家能聚在一起就说明我们有相似的地方，大家好像都差不多。“没事，习惯就好。”这是我这些年说的做多的几句话，只是想安慰自己，只是没想到，安慰自己的次数会这么多。
看的出来其实易方达也不太愿意同别人说这些，而我也不喜欢问，于是他说我就听着，也不多问，也不多说。最后他笑笑就回教室了，我还在走廊。
远远的就看见唐雅和李雨一起走来，像两个形影不离的小姐妹，可惜不在一个班。
“洛洛，你在这干嘛，”唐雅朝着我看的方向看了看。
“没事，就吹吹风。”我对她微微笑表示礼貌，钟一教会我的，人应该多笑笑。
她拉过我的身子，认真的看着我说：“我问你个问题，你认真的回答。”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好点头。
“你喜不喜欢钟一？”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没有哇。”我并不想回答，就匆匆转身回教室了。
“真的吗？”她还在追问。
“嗯。”我只是想敷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钟一和周季雨两个人变的像双胞胎一样，课间还要一起欺负易方达，或许是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上前帮了易方达。
“你不是喜欢易方达嘛？来，你们亲近亲近。”我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钟一口中说出来的，我的心像是被人浇了冷水，凉透了身体，他将我推向了易方达，易方达处于好意扶住了我。可我的伤心已经难以掩盖的在表面表现出来了。
我看着钟一，心里很难过，“全校的人都知道，易方达喜欢李雨，你要干嘛？”我的眼眶好像红了一瞬间，又被冷静带回。
“谁还不会变呢，据我所知，易方达的qq秘密都是你的名字。”我不知道钟一为什么会变的这么无理取闹。
“你自己问易方达，问他喜欢的人是不是李雨？”
此时所有人都看向了在我身后的易方达，我也转过身，看向他，等待他的回答。“就是哇，全校都知道我喜欢李雨。”
我推开着一群人，躲在了教室外面走廊的角落，我想哭，可眼睛就是干干的，一个人影出现在我面前，我以为是钟一，飞速的站了起来，站起来才发现，是周季雨。
“没哭就好。”我特别不喜欢周季雨这自以为是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居然学别人壁咚我，看着他这张脸，我就说算了，这招只有大帅哥用才有用。
“我挺帅的哇。”
我想撞开他的手臂发现力气好像不够，换个方向，又被堵了回来。
“滚哇。”想推也推不开，还学人家偶像剧，也不知道刷了牙没有，乘这个机会，我就蹲下，爬了出来，跑回了教室里。看见亮堂堂的教室，还有嬉闹的同学我就知道我安全了。我谁也没看，冷漠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我们的关系好像就这样被弄僵了，只是余洛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钟一。
班级的教室好像就这样安静了许久，我也不太愿意理会，钟一和周季雨两个混世魔王。
之后，钟一开始和周季雨两个人，很平静的坐在我的位置旁陪我聊天，就好像是突然长大的感觉，人依旧是那个人，钟一原先看我有光的那个眼神，也变成了和周季雨看我一样的眼神，好像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的模样。
他们就这么做在我的身旁，钟一先开口，“最近考试进步了，历史和我并列年级第一嘞。”钟一的语气很轻，女孩会觉得这是温柔的吗？
“是嘛？我不知道。”我看向钟一的眼睛，他的眼神看我时，十分的柔和，却没有了我想看到的光。
“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妹。”他是真的骄傲吗？我是可以感受他的喜悦，可又是为了什么呢？
“小时候，我读书不好，我拼命的读书，就是想排在你的后面。”周季雨这是才说上话。“你还说我考上了大学，你就同意我的追求，做我的女朋友呢。”
“是嘛？我好像不记得了。”以前的周季雨可么这么坏。
“丫头，我们考一所大学吧。武汉大学的樱花特别美，我们一起考那里，还是重点一本。”钟一这个期待的小眼神，也是我期待的东西，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拒绝。
“武汉大学？我不知道，不过听你这么说应该很好，以前我爸就是让我考师范，我也不懂，也不知道有些什么学校。”我的两眼放光，我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我所知道的都是从钟一口中所知道的，我喜欢听他讲这些东西。
“还有复旦，清华哇，不过我们能考上武汉大学就很厉害咯，那你是同意了？一言为定哟，我会帮你的。”
“好，一言为定。”说完，钟一就拉着周季雨离开了。
之后，钟一真的在课间来帮我补习功课，只是我好像开始变的骄纵，我想知道钟一在我这温柔的底线在哪。
在他给我补习的时候，把他一个人丢下，晚自习睡觉，假装有起床气，被钟一吵醒，对他发脾气，可我无论干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有了共同努力的目标，我们的关系又开始缓和，教室又开始有，我们的欢闹声，你追我赶，我当时还嘲笑钟一没有亲过女孩子，现在想想是多么的可笑。
“丫头！你亲我一下。”我总是想不通，为什么钟一宗慧语些无理的要求，我看着夜色朦朦的外面，还有在教室灯光格外足的灯光下的钟一，一时间想不明白什么是心动？电影里，女孩都会亲吻自己心动的男孩，那现在的我呢？我想听从钟一的说法做，可我知道这很顺便，顺便到一文不值。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脸，还不忘将身子靠近我，我木讷的看着着嘻笑的钟一，还是将他推开了。
“不要，哪有人这样的。”我害羞的将自己的脑袋别过去，钟一依旧坚持将我的脸转过来，两只大手就将我的脸整个覆盖了。松开手，又像只小猫，脸在我脸的周围转呀转，我死命的摇头，竟然把自己给摇晕了。
身体向前倾的时候，嘴唇好像蹭过了什么有温度的地方。
钟一一手扶着我的手臂，一手摸着自己的左脸，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大眼瞪小眼，只有尴尬，我刚刚嘴唇蹭过的地方是钟一的脸？
“卧槽！你亲我了？”
“不，我没有，就是蹭了一下。”好丢人，钟一这小子又跑得没影了。
有的时光，过的很慢，其实我觉得是在享受，毕竟在你的一生中，很少有那种，每一分每一秒，你都能找到它的意义的时光。
最近我变得格外的清净，周季雨和钟一这两个捣蛋王，这段时间，一直在隔壁班玩耍，可我也从来不会问他们在隔壁做什么。
晚夕，易方达气馁的做在我旁边，我没忍住过问，“你怎么不和钟一他们一起去隔壁班玩？”
易方达看来我很久才开口说话，眼睛好像在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尴尬的笑笑，他才缓缓的开口：“他们去找李雨了，现在李雨都不理我了。”
我的大脑好像僵住了，表示同情，被那两个小捣蛋鬼缠上，哪里还有你什么事。“是嘛。”我恍惚的应答了易方达一声，就灰溜溜的离开了。没了我，他就能找到其她的女孩，而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晚自习上，我久违的收到了一张小纸条，我惊喜的看向钟一的方向，却发现钟一好像不是这张纸条的主人。
随后，易方达戳了戳我的背，笑了笑，我就懂了。打开那张纸条，他问我，你的理想是什么？在认识钟一之前我没有想过我的理想是什么，只是认识钟一之后，我的理想也与钟一的关系不大，毕竟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永运的陪在你的身边，长大就是习惯离别的过程。
我反问易方达，你为什么不问梦想？他说梦想什么的太遥远了，说说理想吧，切合实际一点。
说起梦想，我想起了，一年前的英语课，老师让我们说出自己的梦想，在现在回想起来，我居然记住了，当时站在窗口被阳光普照的钟一的模样，他说，我的梦想是做大老板，我的生日是4月9日。是什么让我记住了这个细节。
余洛洛的梦想是成为一名设计师，洛洛把这个答案告诉了易方达。
我从未觉得午后的阳光这么温柔，或许是从前的我从未注意过，这个温柔的初夏，见到的还是春天的万物复苏的绿色，阳光穿过窗口密密麻麻的绿叶，在透过玻璃窗，最后十分温柔地落在我的脸上，还有微风在亲抚着我的脸，因为还没到上课时间，我十分难得享受着这一静怡的时刻，连心都变得清澈。
我想睡，却被大脑打断，我将我的左脸枕在我的手臂上，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的心如止水，明明是闭着眼睛，心看到的一切都是这么清晰。
十分安静的教室，听着脚步我都知道，教室里陆续来了两个人，可依旧是十分，而这两个人都陆续的来到了我的周围，一个是拉开凳子，在隔壁的位置坐了下去，还有一个呢，那个后来的人，怎么就没声了？
我的右脸好像感受到了一个人的气息，在我正准备睁眼的时候，一个男孩，忽然大叫了起来，“哦，钟一。”
这个名字好像可以让余洛洛心安，知道这个遮挡住自己阳光的人是他后，洛洛选择继续闭目养神，只是我的脸好像能感受到了钟一的脸的温度那边，让身旁女同学惊叫的是，钟一离我十分近，甚至能感受，钟一脸上所散发的热量，好像就是那0.01厘米的距离，他依旧没有选择靠近我，这个事实或许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吧。
我闻见了他身上的香味，很清爽，很特别，只是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既不是香水的味道，也不是洗衣粉的味道，就是一直在钟一身上。
“嘘～”这声嘘，我都听见了，闭着眼睛，好像也能想象到，钟一将食指放在嘴巴上的滑稽模样。
钟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那个熟悉的香味也越来越远，我知道他走了，我半眯着眼睛，让一丝的微光入眼帘，开始思考，我为什么没有睁开眼睛呢，明知道他要做什么，可他没有做。
或许在钟一眼里喜欢与不喜欢只有一瞬间。
周五的体育课，我一个人回到教室，只是又开始不习惯同学们的喧闹了。钟一和周季雨一起也来到教室，最后一节课，好像只有回家的心思。
我在位置上坐着周末的作业，却被钟一一把抢过，两个大男孩叠坐在我前桌的凳子上，怎么看着怪怪的。
“你去旁边在拿一条凳子。”钟一推开了周季雨，那个时候的钟一好像能和余洛洛的心对话，即使洛洛什么也不说，钟一似乎也能知道洛洛在想什么，就像这次一样。
周季雨挤了挤钟一，两个人整齐的做在我的面前，我一个人盯着他们四只眼睛。
钟一总是问我为什么不喜欢笑，其实我也特别想问，为什么你们可以一直面带笑容，其实这个答案，在我要走的前期，钟一告诉了我，他说，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开心一天呢？你说对吧。
在整个教室就我们三个人的时候，钟一在和我说话，周季雨就在一旁傻笑，我想这就是他最高的智商了；周季雨和我说话，钟一就尽可能的躲避我的眼神。
周季雨连找话题，都笨笨的，他问我周末做什么，我只会敷衍的回答他，睡觉看电视。
在两人一起调侃我的周末无聊，我也不否认，这就是我的周末。
后来钟一低着头看着我的桌子前面那块挡板看了许久，我以为他只是低头思考，他有这个习惯。气氛开始变的冷清。钟一缓缓的开口，“你知道你的桌子上被别人写了字吗？”
“什么字，哪里？”我在我的桌子上四处寻找，字？哪里有字？我怎么不知道。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钟一便站了起来，将我从位置上拉了起来，“你过来这。”
我被钟一拉着坐在了我前桌的位置上。
“转身，回头看。”我转过身，在钟一刚刚坐着的地方，低头看见了，我桌子挡板上的六个字，“我喜欢余洛洛。”
我看了钟一一眼，从他的表情我就知道，这是周季雨写的，这个桌子，从我上高中以来，就没变过，即使是换位置，我也会带上它，“余洛洛专属”这五个字还是我刻上的。
周季雨低头轻笑，钟一也将嘴角上扬，可眼神里尽是轻嘲。我没有说话。
钟一觉的周季雨深情专一？而我无情？我不否认，我就是一个无情的人，不会对别人倾心相付，我深刻的知道，周季雨眼中的喜欢是什么模样。没有心动就是不喜欢，没有那么多理由，不愿意付出就是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