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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回到都城之前,本人未曾明确站队,如今大师兄到了都城,那我自然是站在大师兄这边。”
范围这样的回答令先生十分满意,两人接着确认了几件事之后,先生就在范围恭敬的目光中离开了尚书府。
照着原路返回之时,先生心中有感,决定去几个地方走走。
也是在这时,先生看到了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孩,在那东张西望地走着。
走上前去,先生说道:“你怎么到这来?”
李淑桐就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蹦哒着跑跳到先生身边,抓住了先生的衣角,略显不安的脸上也重现了笑容。
李淑桐没有扎起那两个标志性的小鬏鬏,而是披着一头散乱的短发出现在这里,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只是急急忙忙换上了昨天那一身,衣带都没系紧,看着属实是磕搀。
先生皱眉说道:“你莫不是午时才起的?以后不许再饮酒!”
先生自然没有与李淑桐住一间房,早起之后见她还未醒来,想到前一天的事情,就没去强行叫醒她。
之后用了一个早上时间在与褚大家商议今后的事,以为褚大家能照顾好李淑桐,然后就直接去了户部尚书府。
李淑桐小声说道:“先生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带上我?”
“去看个朋友,正要回去。”
先生忽然看着她沉默一会儿,说道:“是谁欺负你?”
......
闻亲王李默,是先皇的亲弟弟。
先皇不知什么原因,明明有数位妻子,却并没有留下子嗣,所以按律法李默才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
新皇登基后,李默一直默不作声,一点也没有展现任何想要得到皇权的欲望,反倒成为对新皇欢呼声最高的那个人。
这十分耐人寻味。
他有一个儿子,名叫李琢玉,年二十一。
李琢玉孩童时就极为聪明伶俐,现亦是有足智多谋的名号在外,甚至在暗处有类似“如果他能是太子......”的传闻。
可不知从何时起,李琢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生活变得极其不检点,频繁被人看见出入风流场所,且毫不遮掩,还大肆说:老子喜欢大的女人,越大越好!
这令李默十分恼怒,也让很多人觉得,亲王世子不过如此。
于是乎,从女人的被窝里起床,就成了李琢玉的家常便饭。
坐在床上的李琢玉,看着脚边跪着准备服侍自己洗漱的没穿衣服的胸部丰满的女人,陷入了沉思:这是哪?
胸部丰满的女人见他有些恍惚,娇滴滴地凑上去,说道:“世子?”
李琢玉决定不想了,要再好好玩弄这个女人一番......
在那位同样丰满的老鸨的恭送中,李琢玉走出了烟花柳巷。
此时约是将至午初,李琢玉站在大街上,揉着太阳穴,无精打采地四处观望。
“琢玉兄?”一名身着华贵服饰,面色热情的年轻男子走近。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人,看着普普通通,带着几分恭敬。
“言敬海?”李琢玉叫的正这是年轻男子的名字。
当朝只有尚书令姓言,能与闻王世子相交的言姓年轻男子,自然只能是尚书令的儿子,身份贵重。
言敬海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嘻嘻地凑到李琢玉跟前,说道:“昨儿晚上爽吗?那可是最新鲜的货色。”
李琢玉挑了挑眉,一挥袖甩开言敬海,双手摆在身后,显然是不想作答。
李琢玉是“神童”,是闻王世子,生而受身边所有人的追捧,即便落得如此不堪的名声,他依然是出类拔萃,可以自恃清高。
言敬海不一样。
粪土之墙不可杇也。
这是李琢玉对他的简单评价,若不是两人的父辈交好,更多时候李琢玉十分瞧不起他,只想指着他的鼻子骂娘。
作为李琢玉的狐朋狗友之一,言敬海只有在找女人的时候派得上大用场,且无一不是床上的绝品,这也算是个天才?
“走!”说罢,李琢玉自顾自地迈起步子。
言敬海对着身旁的人无奈地两手一摊,说道:“走呗。”
他紧跟上去,左手搭上李琢玉的肩膀,右手打着比划,说道:“你可知道?昨天燕子楼四燕又同台了!上一次同台已经是三个多月前,跳的还是‘相知’,这可是名曲,那舞姿实在是美艳,看得我心直痒痒。别不理我,听我说,听我说。落雁,落雁呐。她昨天亲我了......好吧,只是一个飞吻。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专门给我的吻,她的眼里有我。乌黑透亮的眼眸,而我正在其中......”
这一路走,言敬海就一路说。
李琢玉没怎么理会他,光是自娱自乐,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他的嘴基本没停下过。
李琢玉真不懂这人连水也不曾喝一口,为什么不会口渴,他哪来这么多口水。
终于是忍不住,李琢玉停下脚步,扫他一眼。
言敬海连连罢手,说道:“我的错,不说了不说了。”
他见李琢玉没有发威,继续说道:“昨天可不只是四燕,连褚大家都出面了!”
李琢玉来了兴致,问道:“怎么回事?”
言敬海知道他会对这事上心,再次搭上他的肩膀,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褚大家一出场就镇住了整个燕子楼。褚大家只是打了个响指,就把大家的注意力都抓住了,这是多厉害的事。我要是也能......”
李琢玉说道:“说重点。”
言敬海讪笑说道:“在这之前,我偷偷看过屏风后面,四燕都在里边,还有一不认识的女孩儿,后来还进去一书生样的男子。褚大家出来啥也没做,我见到她只是往屏风后面看了许久就走了。撤下屏风原来是那女孩喝醉了倒在书生身上,你说有意思不有意思?”
李琢玉说道:“完了?”
言敬海说道:“完了。”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