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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此刻正在看*守*所里,过着比垃圾还不如的日子。他万没料到那个贱*妇的家人竟然敢报警,也没料到警察真的把他拘进了看*守*所。大半夜的坐着警车被压着到看*守*所交接,又被拽着手铐一路粗鲁的拖进来,手腕钻心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做梦,同室狱友的几记老拳也让他认清了现实。
岩岩的老爹,来的比秦母还要勤快。老头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这是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都怪岩岩没有福气,胸怀不够宽广,忍受不了三妻四妾还带个拖油瓶,他替岩岩给秦旭道歉。老头演完戏出去,警察就进来让他背规章制度,背的好被狱友打,背的不好出去罚站思过,按照规矩,是那种站七八个小时不给饭吃的思过。秦公子每天的选择都十分痛苦:是去饿着肚皮罚站,还是等着被人打?
短短几天,秦公子判若两人,形容呆滞,惶惶然如惊弓之鸟。秦母前来探视,哭的涕泗横流,她就这么一个儿,眼见着受苦,真真是在剜她的心肝。秦旭知道柳雨竹一家人的诉求之后,满口答应。他固执的认为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柳雨竹的错,结婚有什么不好?自己能有一辈子的时间折磨的她生不如死,就像自己如今这样。
秦母回家就拿着刀横在脖子上,逼着秦父妥协。秦父气的跳脚,却又莫可奈何。儿子总归是自己的,总不能真眼睁睁的看着去坐牢。两家人很快达成了一致,柳家接受调解,柳雨竹火速与王竞离婚,拱手相让房子两套,净身出户。秦旭一周以后回到家中,闭门不出,在家嚎啕大哭,声振屋宇。岩岩亲自上门,退还三金彩礼,礼貌告别。秦父气的一病不起,渐渐离开了权力中心,趋于半隐退。
一切解决妥当以后,岩岩才在群里发声,约着出来聚一聚。彼时雨竹、蕾蕾均已退群。余木木看着多年好友如今分崩离析,倍觉凄凉,抱着阿罗又哭了一场。陆白却死皮赖脸的要加群,余木木被磨得头大,无奈拉进来,让他顶上蕾蕾的位置做个七娃。
做上了七娃的陆白开开心心表示由他做东,晚上接上大家去开老板那里吃饭,顶楼vip包间。子墨欢呼雀跃强烈要求带着男朋友一起去见见世面,却见群里清一色的回复:不许带。
过了一会儿。余木木幽幽总结:男人都是祸水。
晚上大家济济一堂。岩岩这几日清瘦许多,但是神色坚毅,笑起来越发洒脱。生活里每个人都在负重前行,有人被压得爬不起来,有人勉强前进,有人毅然甩开重担,昂首奔向新生活。就连陆白看见这样的岩岩,也不由有些刮目相看,拿得起放得下,堪称难得。
开老板的到来使得气氛达到了顶峰。众女争相与之合影,求签名,开老板来者不拒,甚至还与每人喝了一杯,搞得大家受宠若惊。老流氓余木木更是拽住开老板的手,不许他走,饶是开老板一把年纪,也被余木木这顿豆腐吃的面红耳赤。拽过陆白塞给余木木,落荒而逃。
出得归云酒肆之后,众人仍是兴致高昂,不愿意回家挺尸,在白鹿村的青石板路上横成一排走得东倒西歪,准备找个好地方接着再喝。连日来压力重重,情况百出。阿罗、岩岩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两人都是强撑着不愿意让朋友担心的硬脾气,今天这顿酒喝得极其舒坦,心里的郁闷之气顿时散去不少。
阿罗闹得最凶:“喝!今天不醉不归!”
众女皆同情的看着陆白,陆白不明所以。
余木木大笑:“他有经验,上次我和阿罗醉倒,他已经扛过一回。”
切,不就两百斤吗?老子两千斤都能扛。陆白腹诽。
众女转了两圈,嫌弃那些商业化的酒吧庸俗,不肯进去喝酒,偏又在白鹿山赖着不走。要知道女人跑50米都累的不行,但是逛街五个小时都是小意思。陆白被拽得漫无目的乱走,终是支持不住。大喊一声:“停!”
“你们到底要找什么样的地方喝酒?一路上我们经过了不下20个酒吧,每一个你们都看不上。”陆白绝望。
“有最烈的酒!”
“有最好听的歌!”
“有最帅的男人!”
“最好有多几个最帅的男人!不然不够分!”余木木补充。
“走走走,带你们去找美男。”陆白无奈,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情,在前面开路,往山神庙方向走去。
山神庙在白鹿村的角落里,小小一个。世人早已不敬鬼神,供奉着无非求个心理安慰。庙前栽着一棵巨大的石榴,这时节已是硕果累累。石榴枝条上面绑满了红布条,都是痴男怨女的爱恨情仇,还有过来求子的苦命人虔诚跪拜,留下的心愿。
夜风中满树的红布条迎风飘扬,树下安安静静灯火通明,一座小屋在风里迎客。店名:花卿。
“好好好”。岩岩击节赞叹:“要的就是这般清净,这般野趣。”当先一步踏入,正和老板对个正着。
老板松松绾着长发,斜靠着案几,一袭似血红衣,领口微露,可以窥见一抹锁骨,极为性*感。右手撑颔,左手拿着一瓶酒,正在自斟自饮,一派怡然自得。
举觞青丝望明月,皎如玉树临风前。
众人皆为老板风采所倾倒,目眩神迷,呐呐不能言。
陆白奋力排开这群花痴,伸出头去打招呼:“烛阴,我朋友,带来喝点酒,你自便。”
老板慵懒的抬起头来打量众人。众人再一次被亮瞎眼。只见他双眸似春水,流光溢彩,鼻梁高挺,红唇似笑非笑,一头青丝凌乱的披在肩上,更添风*流*魅*惑。
“可。”他微微颔首。
目光流转,正见岩岩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他似觉有趣,对着岩岩露齿一笑。这一笑仿若春花开放,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