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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十八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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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星尘十八岁生辰这天,早早就起了床,准备好一切食材,想要做一个简易版的蛋糕,上面铺一层水果,还有她自制的奶油。给师傅准备了西式早餐,一块自制的三明治,加上一杯豆浆。

    给林间风交待几句后,就下山等待今天要接待的客人。

    落星尘故意迟了半个时辰,到了约定的地点,只看见柳色青和柳烟两人在那等候,于是,前去给她们行了礼。

    “姑娘你是?”柳色青疑问打量着面前这位容貌极佳,面若白梨花的女子,虽穿着简陋,却难掩不凡气质。

    想来她们俩并没有认出落星尘。

    落星尘面带浅笑,说道“我姥姥叫我在此接应两位柳前辈。”

    “姥姥?你知道我们姓柳?”柳色青不解的问,柳色青前辈脸色有些疑虑,眼神不停得打量落星尘,这让她浑身不太自在。

    “姥姥就是我师傅,也是绝顶之巅上的你们要见的人。”落星尘解释道。

    说话间,那柳烟前辈似乎有些冲动,但被柳色青一个眼神收住,沉稳地道:“哦,这样,那你师傅近来怎么样?”

    “姥姥进来身体健好,已经在绝顶之巅等着你们,不妨这跟着我去。”

    “姑娘怎知今日我们会在此?你又如何得知我们要找你师傅?”柳色青带着疑问继续问道。

    “今早下山,我见有人在山脚打探,我便过去问了下,那打探之人是一个面带红斑的姑娘,从她那得知有人说是我姥姥的故交想要拜访,于是我让她先回去了。待我得了姥姥的同意后,由我来亲自接应前辈,故而来迟,还请前辈见谅。”

    “哦,原来这样,无妨,那有劳姑娘带路了。”柳色青这才放下疑虑。

    一番几转迂回后,她们几人便来到绝顶之巅山脚。

    “两位柳前辈,这绝顶之巅只有轻功上层者才能上去,不知两位轻功如何?”对于柳烟跛脚的腿,落星尘有些疑虑,万一不测摔下来,她将粉身碎骨。

    柳色青与柳烟面带忧容,抬头仰望着这高峰,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原地不动,想来轻功还没有练到家。

    落星尘开解道,“这山崖已被我姥姥暗凿了些许落脚的地方,从那条纹路开始往上,呈“之”字型左右排布,每块落脚处相差约5丈高,前辈们先运气一段段上去便可,若有不测或踩空,我可在下方接着前辈,待前辈快到达了,我再上去,给前辈们接应我姥姥。”

    “就你?见你面容姣好,没想到你说话如此嚣张。”柳烟一声冷笑,真不敢把自己的性命就给这个小丫头。

    “前辈不防先按照我说的,一段段上去。”

    虽有些疑虑,柳色青前辈还是依照落星尘说的一段段用轻功踏上去,接着便是柳烟前辈,由于她腿脚不便,上爬有些吃力,但最后也快达到绝顶之巅。

    就在她们快达到的时候,落星尘一运气,直接先于她们两人登上这绝顶之巅。

    只见柳烟吃惊地看着上方这个才十几岁的黄毛丫头,没想到轻功却如此了得。

    突然她拐杖一落空,整个身子向一侧倾斜,然后拐杖失手先掉下,因为失了拐杖,柳烟整个人重心不稳,眼见就要掉下去了。

    落星尘见此立马跃下,一手抱住柳烟,把她往上拉,将她一起带上绝顶之巅。

    这时山脚下传来拐杖碎裂的声音,响得柳烟心中像失了魂一样。不过有惊无险,幸好落星尘的相救,不然必死无疑。

    “前辈,您没事吧?”落星尘见她面色有些苍白,问道。

    “谢姑娘救命之恩,姑娘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成就,刚才是我鲁莽了。”柳烟做谢礼,一拜。她十分有些后悔之前对这个姑娘的嘲讽,这小姑娘的身手是她意想不到的。

    柳色青前辈也有些吃惊,不想这姑娘身手却如此了得迅速,说了句“不愧是林有风的徒儿,轻功不亚于她当年啊~我真为她感到高兴,看来她后继有人了。”

    柳色青前辈的这番言语,虽说是感到高兴,但却丝毫叫人感受不出来,话中透出来的更多是威胁。

    落星尘只好微微一笑点头示礼。

    耳边传来熟悉的萧声,林间风站在山前高地,这是她常吹的一首曲子,音色极为婉转低沉,让人听了不觉难过。

    林间风从高处一跃而下,又瞬间出现到她们三人面前,对着柳色青说道:“师妹,多年未见,能否再比试比试。”

    “师姐,你还是老样子。那我们就比试比试,那师姐可要手下留情。”

    说完,柳色青与林间风便打起来,林间风使用的功力不足3层,一袭无影更是只使用了入门招式,但柳色青似乎招招致命,却被林间风轻易压制住,接着又被林间风给扣住,柳色青被制服得动弹不得。

    突然只见柳色青换了一种招式,她一个转身,身段十分柔软,从林间风手中脱出,又转到林间风背后,扣住林间风脖颈。

    落星尘上前几步,有些担心。心想明明姥姥可以轻易取胜,却故意只使用简易招数,不对,这分明是……落星尘突然明白了。

    只听师傅传来:“师妹功力见长啊~”

    柳色青突然反应过来,立马收了招式“师姐你还好吧?”

    “在这绝顶之巅多年,不曾有外人,武功退了不少咯。”

    “师姐,你说笑了,你看你的徒儿轻功不就很好嘛?”

    “也就轻功好吧~一袭无影连个一招半式都不会,想来根本就不是练武的材料,也就帮我做饭、买物件有用。”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柳色青瞥了一眼落星尘,她当然不会相信林间风所说的话语,于是将手暗自放在落星尘背后,暗自打探她的内力,似乎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这个丫头果真丝毫没有内力。

    一袭无影招式落星尘在就已经练到顶层,但与其他练武人不同的是,她体内的武力无法被人察觉,这叫她师傅曾困惑不已,她想可能是因为她是其他时空而来的人,才会如此。

    落星尘心想,今天姥姥这么说想必有她的用途,于是道:“是啊,要是不会点轻功,下山上山都死多少回了。站了这么久,两位前辈都累了吧,不如进洞坐坐,正好给你们准备宴席。”

    “那好,师妹,这么多年,师姐有很多话要给你说,我们进去吧。”林间风拉过柳色青的手,握在手心,柳色青不自觉往回收,但被林间风紧紧握住,柳色青一个眼神示意柳烟退了下去。

    落星尘在小厨房准备着晚餐,林间风和柳色青在主洞内交谈。整个下午,绝顶之巅因多了两个人而异常热闹,但又有说不出来的平静。

    慢慢桌上的菜渐渐上齐,中间摆着落星尘精心制作的生日蛋糕。

    “师姐,一别二十年,你还是如往日样光彩照人,难怪他当初会把他身前最珍爱的玉萧和玉簪赠与你,最后也选择了你。”柳色青注意到林间风头上戴着碧色翡翠簪子,正是当年他所戴。

    林间风从容地往她头上的玉簪抚摸,这是他心爱之物。

    “师姐,你知道吗?这二十年,我以为你死了,直达半个月前,我从竹隐子那打听到,原来你没死。可是,为什么你没死?我好害怕,怕你突然又回到武林,夺走我的一切和如今安逸的生活,就像当初你夺走他的爱一样。为什么是你?你曾是我最亲密的师姐,是你像我亲姐姐一样教我,姐姐不是应该都要让着妹妹吗?可你为什么要和我抢?”

    柳色青脸色逐渐变得愤怒,一连串的指责让落星尘有些无措,林间风的脸色也逐渐失去颜色,当年的往事涌上心头。

    柳色青站起来,接着道“所以当我知道你还活着的那一刻起,我就要找到你。我知道当初的事,你已经查到真相,没错,就是我利用你的招式杀了那些人,可是你不该往下查的。当初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去逃命、再也不回来呢?这样我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可为什么,他依旧选择相信你!后来你告诉我,你发现了些线索,一定要还自己清白,公布于天下,抓到真正的凶手。我害怕极了,我怕你要毁了我的生活,所以叫连华坤用毒直接杀了你,可你居然没死?我怕,哪天,当我起床后发现,府外围着一群人,要向我索命。我怕连华坤突然哪天知道真相后,与我反目。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你。”柳色青的话越来越急,眼里全身恨意。

    听到这,落星尘立马站起来,将林间风护起来,“你要干什么?”这些事,姥姥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

    林间风将落星尘支开,示意别担心。“我一直将你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爱你护你相信你,所以就算我查到线索后,我还相信你。但最后当我知道是你杀了她们,嫁祸给我后,我真是痛心,但我从没有想过把你说出来,我知道,你是因为他,才对我一直心存埋怨,所以我决定就为你背下这份罪。”

    柳色青一声冷笑。“我不需要,当年我爱他并不比你少啊,我为了他,我背弃族人,远离家乡,为了救他,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可是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你?”

    柳色青眼神逐渐变得灰暗,也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多了许多分无奈与感伤。

    “所以啊~我开始恨他,我恨他对我的不理不睬,恨他只在乎你,却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甚至嫁给了一个恨他入骨的仇人。当我发现你们早就私定终身,连孩子都有1岁时,我恨极了你们,可是我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一个是我师姐,一个是我师傅。”

    落星尘听此面容很为惊讶,一直以来,姥姥从来没有提起过她孩子的父亲,原来是她师傅,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当她说起杨过与小龙女的故事时,姥姥总是那般反应。

    “所以你就要杀了我们的孩子是吗?”林间风终于忍不住,破口而出,拳打着桌面。

    这些年,她逐渐明白当年的事有些蹊跷,今日与柳色青的对决,更让她坚定了这个想法。

    什么?不是桑娘吗?

    “哼~原来你知道了,没错,就是我假扮成柔指十三手的模样,并用她的招式,杀了你们的孩子,我还让连华坤将你们的不伦不类伤风败俗的苟且之事,广散于天下武林中,让你们受尽羞辱,我得不到的你们也休想得到!可是没想到那孩子叫声太大,惊醒了你。当时你刚与连华坤决斗,身中重伤,只能使出3层功力。我用柔指十三手的招式轻易制服你,就像今日那样。当我就要杀了你时,没想到柳烟寻了过来。我真后悔当时没有能杀了你!”

    “可是你为什么杀了他?我宁愿死的人是我!”林间风痛苦地说道,手里紧握着那玉簪。

    “不,不是我杀了他,是你!你以为噬心化骨的毒那么容易解啊~你中了连华坤的噬心化骨毒后,不出三日就会全身腐烂而死。是他为了救你,牺牲自己一辈子功力,将毒力转移到他身上,他三日后便毒发而亡,假称与你一样遭人暗算中毒。而你身体内仍留有残余毒物,就那一点点的毒,就将你困在这里二十年,这毒真厉害啊~哈哈哈”柳色青说完,一阵狂笑。

    毒?解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