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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无法躲避的悲伤
而在此时,在雕像一样的外表下面,慕容不凡的心里却掀起了波澜。
看着眼前的王子萌,自然而然,他就想起了刘瑞,曾经的过往一幕一幕的涌现在他的眼前。
有人说,人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在痛苦里回忆美好的往事。
慕容不凡曾经不以为然,现在他体会到个中滋味了。
因此,他是不想见到王子萌的。
可是,现在他的命运不掌握在他的手里,而是在慕容蓉的手里。
慕容蓉也真是神通广大,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知有王子萌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的,于是才授意他在办公室里本色表演了那一幕,从而才引出来了这个王子萌。
从看见王子萌第一眼起,他除了心痛,没有别的感觉,可是他偏偏还要引她上钩,有时想想,觉得自己真的很恶心。
而接下来更恶心的是,他还要骗取王子萌的感情,以此达到在玉婷集团里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目的。
他不想这样,不想这样恶心自己。
因此,他想让王子萌恨他。
所以,在那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面,他改变了慕容蓉原有的安排,故意让王子萌抽她自己的耳光。
当然这一切都逃不过慕容蓉的眼睛,所以回来以后,他一直在想怎么面对她可能的质问。
然而,一想到慕容蓉,他又觉得自己是一个骗子。
她曾经两次救过自己的命,而自己仅仅为了自己的一点感受就去编造谎言,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知道,因为自己的一点点的改变,有可能打乱慕容蓉的整个计划,如果她来质问,他可以有一百个借口来敷衍,可是良心何安?
他坐在沙发里纠结,而王子萌却是越吃越郁闷。
她曾经听人说,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先要留着男人的胃,反之折磨男人的胃,也能折磨他的心。可是这个慕容不凡,似乎不为所动,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她原本希望他禁不住美食的诱惑,然后放下他男人的尊严,厚着脸皮向她讨一口饭吃,她借此机会好好的刁难他一番,从而出一出心里的郁闷之气。
可是,她的希望再一次落空了。
最后,她也没有吃饭的心思了,筷子一扔,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郁闷的心情得到了一丝缓解。她把白天的事情回想了一下,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慕容不凡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小巷子里面?
那条小巷子既不是商业区,也不是住宅区,就是一条废弃的即将拆迁的空巷子,他去那里干什么?
难道说他是一直在跟踪自己?
可是,他为什么要跟踪自己呢?想谋害自己不可能,他要想谋杀任何人太简单了,就是举手投足一瞬间的事儿,犯不着到一条巷子里设伏苦等。
再说她王子萌就是穷光蛋一个,她和他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谋杀她干什么?
难道说他是为了劫色?
一想到这里,她顿时紧张了起来,连忙翻身起床,检查房门反锁了没有。
可是转而一想,慕容不凡真要是劫色,这小小的房门能挡的住吗?
既然这些都不可能,哪他到底为了什么跟踪自己呢?
想了许久,她不但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反而脑袋疼痛了起来。于是,她索性不想了,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支舒缓的音乐,便闭上眼睡觉了。
第二天,王子萌起了个大早,因为她被饿醒了。昨晚上她虽然喝了几杯啤酒,吃了几口小火锅,其实就跟没有吃饭差不多。
饿醒之后,立马就想到了她亲手制作的小火锅,热一下还是可以吃的,重新做早餐太麻烦了。
可是,一打开房门就愣住了,别说小火锅,连滴在桌面上的油渍都不见了,桌面上干干净净的,屋子里所有物品摆的井然有序,地上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看不出一点人走动过的痕迹。
再看慕容不凡,早已没有了踪影,他坐过的那张沙发孤独的摆在那里,一阵微凉的秋风从敞开的玻璃窗里掠过,搭在沙发背上的丝绒轻轻的摆动着,似乎在倾诉着千年的寂寞。
王子萌愣愣地站着,一行泪水慢慢滑过了她那有些苍白的脸颊。
这是她曾经梦到的家的模样,那个男主人一直没有出现。
其实,一直以来她不是在恐婚,而是一直在等那个人的出现。
然而此时,慕容不凡就在玻璃窗外的阳台的一隅,一幅半遮半掩的窗帘,将他和王子萌分割在了两个世界。
他愣愣地望着玻璃窗,玻璃窗倒映着楼下已经开始繁忙的街道,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流如织。
如果时光倒退十几年,他应该就坐在下面街道上的某一辆车里吧?他想。
他看着街边的风景,偶尔和她闲聊聊两句,眉来眼去间,尽是能把心儿也能融化的柔情蜜意。
可是现在,他却站在冰冷的阳台上,守着一个本来与他毫不相干的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
慕容蓉为什么会找来这么一个和刘瑞几乎完全相同的女人?
如果说是为了找一个和她遥相呼应的卧底,关紫月和叶小寒任何一个都可以,为什么必须会是王子萌呢?
他竭力回忆这段时间以来慕容蓉的种种表现和布局,一个细节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半个月前,慕容蓉曾让他去找一个叫曾刚的医生,她说这个曾刚以前是她的战友,现在是她的私人医生。
她曾让曾刚伪造了她的一些私人资料,她让他去看看曾刚准备好了没有,如果准备好了,就在适当的时候散发出去。
他拿到那些伪造资料时,顺便看了一眼,其中有一份是慕容蓉的私人体检报告,报告说慕容蓉身体里有多种未知的金属元素严重超标,根据报告上的数据的推测,她最多还有五年的寿命。
当时,他也没在意,既然是伪造的,那就是假的,有啥值得多想的。
可是现在,他的脑子里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万一那份报告是真的呢?
一股无法躲避的悲伤,就像一支利箭射中了他的心脏。
五年后,她也只不过才三十五岁而已,生命之花还没来得及绽放,就悄然凋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