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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手有话说:亲爱的看官们,因为在下之前没写过文,对篇幅的长度没有概念。这几天我看了各位大大写的文都是在每章3000字左右,因此秉着有错就改的原则,从第十五章开始,《青颜刹》的每章字数由1000多字改为3000多字。加油肝!)
听到这里,懒懒的靠在屈着的双腿上的颜南榆忍不住挺起身子说道:“虽然三长老的死亡真相找到了,也处决了凶手,可是我还是觉得你的处理方式太出格了。”
左倾点点头,在心中暗想,若是他,绝不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子忡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长右后来也是这样说我的,可是我族天生愚笨,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对自己认识倒还清醒,南榆又问:“那后来你为何……”
“当时我因为在祠堂的那些举动,引起了许多族人的不满,他们认为我与长右沆瀣一气,也变得骄纵狂妄,不适合再在狌狌族中呆下去了,就把我赶了出来。”子忡的表情虽然很悲伤,但语气却没有变化。
颜南榆狡黠地一笑:“嘿嘿,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故意的吧?”
子忡一愣,问道:“我?为何?”
“因为你那时就喜欢上了长右。”这句话是左倾说的,他偏头看了看颜南榆,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子忡噎了噎,捂脸,怎么这两人都猜到自己心中在想什么啊。
气氛有些尴尬。南榆假装咳嗽一声,然后问道:“你后来是怎样与长右在一起的啊?”
怎样在一起的?子忡露出脸想了想,说:“当时我被赶出族就很惨嘛,我知道依长右的性子一定会嘲笑我一番。果不其然,我一出族就看见他抄着手站在那里,还是带着一脸欠揍的笑。”
子忡顿了顿,脸有些绯红,“我刚一走进他,他就嘲笑我‘你怎么这么笨,这么简单的事搞成这样?’,我当然很不服气了,我就问他‘我是在帮你证明清白,你不感激就算了,居然还嘲笑我。’”
在子忡的回忆里,长右是这样说的:“我若是你,当时发现那对奸夫**就直接把他俩打晕,然后引人过来发现他们就够了,你是下任族长,多有信服力,哪需要你搞得这样复杂。”
子忡突然反应过来,说:“哦,原来花朝节那日你已经发现了族长是凶手,是故意告诉我后院的花好看引我去的。”
“是啊”
子忡气的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他算计别人,万万没想到是被人给算计了。
长右说:“我看你当时没反应,还以为你打算包庇族长呢,万万没想到,居然想出了装鬼这个鬼主意。”他嗤笑一声,又接着说:“装鬼就罢了,还拉着我一起装。本以为你有什么高招,最后却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果然狌狌族人大多蠢笨,我还是太高估你了。”
骂也被他骂了,子忡捂着被气得不轻的心口,说道:“无论如何,我帮你证明了清白,如今我被赶出了狌狌族,无处可去,你必须收留我。”
原本子忡想着长右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同意的,他还准备了一堆理由说服他,可是没想到,长右很痛快地答应了。
到了长右家,子忡才明白长右为何答应的那么爽快。
因为他家实在、实在太潦倒了!长右住在一个石洞中,里面除了一张石床,还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对此,长右显得很不在意,他说:“我是神兽嘛,与自然共生,几千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你还有脸说,几千年了,居然一直这个臭德行。子忡觉得心口更痛,这家伙同意收留他,不会就是看中了他可以当免费劳动力吧。
子忡咬咬牙,一把纠过长右,扯着他就往外走,长右挣扎道:“诶诶,你干嘛?”
“开荒!”
长右多个免费劳动力的算盘彻底落空,相反子忡压着他干这干那,寻了个临着池塘的地方,开了一块空地,搭了个茅草屋。
长右保证,他几千年都没有干过这样多的活。虽然很累,但是相比之前的石洞,居住环境确实好了很多,而且更开心的是不知道子忡从哪里找来了几只尚付。子忡开始不许他吃,渐渐的尚付养得多了,长右就几乎天天有肉吃。
族中的尚付也因此没有再遭殃。可是与此同时,一团黑气溜进了狌狌族中,当然,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
欢愉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就在一天清晨,子忡让长右去砍柴,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回来。
讲到这里,子忡很惘然的样子。
颜南榆拍拍子忡的肩膀,说:“别担心,长右不是一只几千年的四耳猕猴吗?他还有神力,一定会没事的。”
“恐怕未必。”左倾皱眉。
颜南榆一脸懵和子忡一脸担忧的看向他。
左倾偷取山海百国图正是因为山海百国中的某些神兽从画中跑出来,已经影响了人间的正常秩序。长右的无故消失,或许正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
这些话不能直接给他们讲,左倾思考了一下措辞,然后问道:“此处除了狌狌族与长右,还有什么神兽没有?”
子忡摇摇头道:“没有”
左倾捡了根树枝在地上比划道:“如方才南榆所说,长右是只千年神兽,他还有控制水的能力,一般的东西根本奈何不了他,但是,若是有狌狌得到了外力相助呢?”
“你是说,还有像你们一样进入画中的。”子忡问道。
左倾瞥了颜南榆一眼,然后说道:“不一定是进入,还有可能是通过某种介质。长右与谁有仇?”
子忡无奈地说:“谁都与他有仇。”全族的尚付他都偷了个遍,可不是谁都与他有仇吗。
“那我们换个思路,狌狌族人大都淳朴善良,可是也不乏心怀不轨之徒,谁最有可能被外界有机可乘?”
“有机可乘?”子忡摸摸毛,“想不到。”
左倾说:“我做个大胆的猜想,长右的失踪是在你离开狌狌族之后,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不久之前发生的某件事使得某只狌狌的心性发生了变化,原本族长是最可疑的,但是族长已经死了,那么我最怀疑的就只有一人。”
“鸿录”颜南榆与子忡齐声说。
左倾点点头,“没错,他戴绿帽子的事被子忡给讲了出来,他或许就会因为难以接受事实以及族人们的议论而受到外界控制。”
左倾讲话的时候,他手中的枝条不小心划到了颜南榆的胳膊,树枝的尖很锋利,划出了一道小血口,左倾赶忙用手去捂。说来也怪,不一会儿,颜南榆的胳膊就不流血了,甚至连个印都看不到,若不是左倾的手上还有血迹,颜南榆和子忡都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不用太惊讶,我刚到画中时就发现了,或许因为我们是外界之人吧,在这里面所有的伤我们都能很快愈合。”左倾在说话间,将自己的手收回来,悄悄隐去。
“原来如此。”子忡长见识了。
颜南榆倒也不太在意,“既然如此,我们何时去鸿录家看看?”
天已经蒙蒙亮了,远山上隐隐有太阳的光辉。
“等夜间吧,白日不易行动。”左倾望了望天空说。
今日的天气极好,清晨还起了浓浓的大雾,可是子忡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一整天都显得无精打采的。好不容易盼到了太阳落山,子忡眼看着最后一丝光线隐去,急忙说:“南榆、左倾,我们走吧。”
左倾又去捉了一只尚付,刚拔完毛准备烤上。他不慌不忙的说:“不急,我们先把尚付吃了再说。”
“又吃尚付啊~”颜南榆瘪嘴,今天不是吃尚付蛋,就是吃尚付,她觉得自己未来好久都不用睡觉了。
“吃饱了才好对付坏人。”左倾用哄小孩子的口气说道,“这里也没有其他好吃的了。”
南榆才不是嫌弃尚付不好吃,她觉得尚付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她乖乖坐在左倾旁边,等着尚付熟,子忡也按着性子坐在一旁。
夜已经渐渐深了,子忡带着左倾和南榆回到了狌狌族,族中还有几户人家点着昏黄的灯,子忡熟门熟路,很快摸到了鸿录家中。鸿录家也点着灯,可是家中无一人。他们三人潜入了鸿录家中,左倾很轻松地找到了密室,机关就在一间卧室的床板上。一按,床板翻转,露出了一段通向黑暗的楼梯。
三人将楼梯走尽后,发现前方暗处有一堆七零八落的肢体。子忡感到疑惑,族长是他亲眼看着烧死的,哪里又来的一具尸体?他的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手哆哆索索拂开被长长的头发挡住的头颅,吓得他呼吸一滞。
左倾伸手将颜南榆好奇的小眼神挡住。
那张脸坑坑洼洼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摔绊得骨头破碎,导致脸变形似的。一只眼的眼眶已经空了,下面挂着血浊的东西,里面还隐隐有蛆在爬。子忡恶心坏了,他赶忙跑远,顺了好一会的胸口才忍住没吐。
“这是谁?”左倾倒是很淡定。
子忡平复了呼吸,不想再看那个地方一眼,他说:“是鸿录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