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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南榆昨日虽然没有睡好,但是还是一大早就醒来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隐隐约约的臭味挤进了颜南榆房间,那气味一会儿有一会儿无,将颜南榆熏得睡不着。
“怎么回事啊?”颜南榆揉揉疲惫的眼睛,向外喊道“非青!”
非青脸上系着一块白布,紧紧捂住鼻子,她进来也递给颜南榆一块白布,“夫人,被臭醒了吧,用这个堵住鼻子吧。”
“怎么回事?”颜南榆也把布条系在鼻子上。
非青被恶心得又顺了顺胸口,道:“今日一早,南院的公厕不知为何堵了不能用,小兆一盆水冲过去,秽物竟然漫出来了,弄得到处都是。”
非青打了个哆嗦,似乎想起来就犯恶心。
颜南榆也觉得挺恶心,“我们不是在东院吗,距离那么远,为什么还能闻到?”
清月的烟波阁好像就在南院。
“是清月,那公厕一时没有清理好,那里看着恶心得不行,所以她就向大人闹,大人被吵得不行,索性派人把南厕给铲了,重新修一个,但那些东西得运走,所以搞得一路都有些味道。”
颜南榆把布条系得更紧了点,“搞这么臭,饭都吃不下了。好好的厕所怎么就堵了呢,大清早就这么倒胃口,我这日子一天天过的。”
“这一时半会儿估计也不会弄好了,夫人,不若我们去北院避避吧。”非青提议道。
北院是石卫的住处,颜南榆知道她的打算,非青是想借此增进她和石卫的感情。平日石卫都是暗地来寻她的,他们在明面上瞒着所有人,但非青到底是贴身侍奉她的,不会不知道。而且这非青就是石卫安插在她身边的人,说不定也是石卫的心腹。
“走吧。”颜南榆同意了,这气味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北院的设计很别致,是完全由红木建造的木屋,上面盖着琉璃瓦,房屋搭建成很圆润的方形,门前排开两丛高高紫竹林。
此时清月在石卫的书房里,拿着一把修甲刀,在细细的修着手指。石卫一手叼着笔,认真翻看奏折。石卫作为权臣,每天要忙的事其实特别多,大权都集中在他一人手上,要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还要与各路人马勾心斗角,每日的睡觉时间都不超过四小时。
“大人,大夫人来了。”一个小厮进来通报。
石卫动作一滞,眼也不抬,内心却是很欢喜,“让她进来吧。”
清月很不高兴地嘟囔:“她来干什么?”
“怎么?妹妹那里的臭气熏得姐姐受不了了,还不许姐姐过来避避吗?”颜南榆摇着扇儿进来。
“什么!”她才不臭呢。
“哦”颜南榆故意捂嘴,假装懊恼道,“姐姐说得不对,是妹妹那里厕所的臭气。”
“大人!”清月不想让颜南榆呆在这里碍眼。
石卫重重将笔扔在桌上,“好了,既然来了,就安安静静坐下,不要吵闹。”
其实石卫觉得清月呆在这里才是碍眼。
颜南榆在一张佛洛椅上坐下,让非青端来一盘糕点,一壶清茶,不理面色不善的清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她想着昨晚那张纸条,估摸着清月到底怎样才会在未时失宠。
南院那里味道还是挺大的,他们三人也不想去其它地方倒胃口,干脆就在房内用过午膳了。
这期间,石卫一直都忙着看奏折,什么话也没说,清月也很老实,没有作妖。
快到未时的时候,那个叫王三的下人急急忙忙跑进来道:“二夫人,不好了,小毛掉进粪坑里了。”
“什么”清月紧张得站起来,“捞上来了吗?”
“还没有呢,粪坑里水太深,又是在清理疏通的时候,杂物太多,不好捞呀。”
清月气得脸都在发抖,她都来不及和石卫告别,就急急离开,一边走还一边骂,“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看好它,要是不把小毛捞上来,你们都给我滚蛋!”
王三撇嘴,心想果真是人不如狗。
颜南榆转头问石卫:“谁是小毛?”
石卫将笔放下,“是清月养的狗,素日当儿子一样养着。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他们还没走到南院,就听见南院喧哗声一片,吵闹得很,听着好像是谁落下了粪坑。
“不就是条狗吗,清月也是,这样吵吵闹闹得像个什么样子。”石卫皱眉。
颜南榆不想再走了,那味道太恶心了,她忍住不适道:“大人,你去吧,妾身不想去了。”
石卫也不想去,只是装个样子,此时见颜南榆恶心得厉害,于是说:“那我们还是会北院呆着吧,清月那里应当是没什么事的。”
结果他二人刚走回北院门口时,就有人来报,清月掉入粪坑了。
“什么?”石卫万万没想到,尤皇居然采用的是这种的手段来让清月失宠,想到那个滑稽的场面,他笑出了声。
“嗯?大人?”那个下人摸不着头脑,宠妾落入了粪坑居然还笑?
“咳”石卫换了副严肃表情,“你们都快去帮忙,我随后过去。”
话音刚落。几个蒙面衣人持着剑翻墙而入,见着石卫就砍。
石卫很淡定的闪开,将颜南榆护在身后。然后一名青衣男子领着几名黑衣人从房顶上跳下来,甩出几枚银标,那几个蒙面人瞬间被击毙。
颜南榆本来是跟在石卫身后的,见到这番场景,眯了眯眼睛。
“别害怕,没事了”石卫搂着颜南榆,温柔的拍了拍头。
南榆也会武功,黑衣人这种级别的,她一个人就可以对付过来。
青衣侍卫和其他人埋头收拾尸体,颜南榆无意往房顶上一看,一个人爬在树夜间,对着他们,按下了弓弩。
“小心!”颜南榆抱住石卫的腰挡在他前面。
青衣侍卫眼疾手快的将发来的暗器打开,并且立马甩出一柄银标。墙上那人应声落地。
颜南榆挡了个寂寞,她看着石卫,尴尬的笑道:“这位少侠好功夫呀。”
石卫看着颜南榆愣住了,身体僵硬,悬在两侧的双手缓缓搂住颜南榆的腰,刚才她是看见危险,想救他吗?
“他叫恭弟,是我的护卫。”
颜南榆看着他,脑海突然闪过一些景象。但是仔细一想,有要想什么也没想起。
“我好像见过他。”
“说什么傻话呢,”石卫刮了刮颜南榆的鼻子,“他常常跟在我身边,你当然见过他呀。”
不是那种见过,颜南榆说不出来,石府中她也看见过恭弟,但是没有仔细看他的脸,此时细细一打量,好像很久之前就看见过他。
小厮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府里常常发生这种行刺,但是总是被大人身边的侍卫很快摆平。
他问道:“大人,现在还要去见二夫人吗?”
石卫将南榆打横抱起,往北院的房间里走去,道:“不去了,大夫人受了惊吓,你去告诉二夫人让她洗干净,好好休息休息吧。”
一个落入粪坑的女人,谁和她在一起都会有阴影的,更何况刚才大夫人挺身为大人挡暗器,小厮行了礼,懂事离开,也不似来时慌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