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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尤皇被软禁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溪出了,可是虞中容,没有动作。
颜南榆躺在佛洛椅上,闭目安安稳稳的晒着一点儿也不暖和的太阳。或许真的是因为有了身子的缘故了吧,颜南榆最近总是喜欢躺在太阳底下晒太阳。
“夫人,天气越发寒凉,小心身子。”非青拿了件厚厚的披风为颜南榆盖上。
颜南榆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天空,不那么显的太阳悬挂在天上,飘着几朵若有似无的云。
“非青,你说,女人为什要怀孕呢,为什不是男人生孩子女人去打拼事业呢?”
非青挠头,好像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就如同米一直就被称为米一样,纵然它或许有其它的称呼,它还是米一样。女人生孩子似乎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从来就没有人问她愿意不愿意。
“奴婢不知,但是成为一个母亲我想会是很幸福的吧。”
“为什么?”
“奴婢的娘会给奴婢做很多好吃的,每次看见奴婢吃完了,她都特别高兴。她还会给奴婢缝制新衣服,春夏秋冬,从来不缺,每次我要回去看她,她都早早的在门前张望,和奴婢呆在一起的时候,她都特别高兴,我想这就是母亲对于孩子的爱而产生的幸福感吧,我娘高兴,我也开心,这种时候,幸福是成倍的。”非青想着那些事,嘴角不禁露出幸福的微笑,眼睛都亮晶晶的,“我想,夫人的娘对夫人一定更好吧,夫人也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好母亲的。”
颜南榆看了看非青连回忆都透着幸福的表情,偏过头,继续望天,心中发酸。她没有娘,这样的表情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的吧,不过幸好她有左倾哥哥,左倾哥哥又是兄长又像她的父亲,将她从硝烟中救出,让她以惨淡开始的人生不至于以悲凉贯穿。
至于这个孩子……一个好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清月这几日殷勤非常,每日都早早起来,亲自熬粥,然后派小浱送来。非青担心清月怀有不良心思,都是转头就倒了,更不会拿到颜南榆眼前。
大约过了一月,这一月,清月天天都给颜南榆送粥,今日却过了晌午都未派人来,非青不免有些疑惑。她侍候颜南榆歇息后,去膳堂拿酸果子。路上碰着小浱捧着一捧草药,急匆匆的走着。非青上前拦住她。
“小浱,你这是去哪?这是什么草药?”
小浱一看是非青,细声懦懦道:“哦,是非青姐姐啊。我们夫人早起给大夫人做粥时,不慎切伤了小指,血流不止,大夫来看过,说是要休息几日,我这正要去煎药呢。”
“哦,这样啊,那你快去吧。”非青想着清月这样对夫人,她还将她辛苦做的粥倒掉,心里很是内疚。
小浱煎好药后,端着药回到烟波阁。清月的小指缠着纱布,翘着手指在那儿剥核桃吃。
“夫人,药煎好了。”
“话都说了吗?”
“说了。”
清月得意的笑了,很好,颜南榆,你的好日子不长了。
第二日一早,小浱仍来送粥。
非青疑惑道:“不是说你们夫人手伤了要好好歇息吗?今日怎么又来?”
“夫人说她的手是小事,大夫人的身子弱,要每天吃些调理身体的补补,方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小公子。”
非青接过,道:“夫人的身体自有我照顾,就不劳你们夫人费心了。她毕竟是大人的人,每日做这些下人的活也不像话,以后请不必送来了。”
“是,非青姐姐,我回去给夫人说。”
非青将粥端进院子里,左思右想,觉得这毕竟是清月的一片心意,她的手伤了还为夫人做粥,倒掉终归太过于不近人情。正好夫人今早还未吃饭,就给夫人尝尝罢。
颜南榆醒了,揉眼唤道:“非青。”
“夫人醒啦”非青端着那碗粥进来,“先把粥吃了吧,养养胃。”
“怎么今日这样快?”颜南榆拖沓着身体坐到桌子边。
非青笑笑,不打算告诉这是清月做的,没必要让夫人欠清月个人情,她回头寻个机会还她就是了。
“夫人快吃吧,尝尝味道如何。”
颜南榆捧着碗嗅了嗅,“挺香的。”
颜南榆将粥吃完后,似乎并无不良反应,她端给夫人吃之前,也尝了点,并无不适,非青自嘲道:“看来她是以小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了。”
今日是领月钱的时候,颜南榆捧着汤婆窝在软锦垫上看书。非青见无事,于是告了颜南榆一声,去领月钱去了。
颜南榆看着看着书,忽然觉得眼前的字重重叠叠,模糊不清,浑身燥热难耐。
一个长相清秀俊朗,但身形龌龊的人,鬼鬼祟祟潜入颜南榆的房间。
“你是谁?你来干什么?”颜南榆浑身酸软无力,嗓子嘶哑。她知道,可能是让人算计了。
那个人放肆的将手放在颜南榆的身上抚摸,颜南榆没有办法反抗,他将颜南榆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
石卫本来一早就出门了的,虞中容比他想象的的还要不顶用,直态国大军攻城掠地,已夺取他尤令国十城五州,势如破竹,若再不有所动作,谨防这国家都要别灭了。
他责怪虞中容,却丝毫不检讨他暗地里透了多少军事机密出去,虞中容顶着背后失火的压力,能撑到如此,已经是很厉害了。
他要去游芸行宫,那里有虞中容的人,他得好好商议一下,如何应对这般情况了。谁知刚出门,马车坏了,于是他又回来换一辆。想着这会颜南榆应该醒了,便来看看她。
他一进院子,没几个奴才在。今日领月钱,估计都去领钱去了吧。他也不让通报,万一颜南榆没醒呢。
谁知他进屋一看,一个男人趴在南榆的床上,正在扒颜南榆的衣服。跟在石卫身后的恭弟立刻飞出一柄银标直插那人的头。那人当时就没气了。
“榆儿”石卫嫌恶的把那个人扔开,将颜南榆抱在怀里。
恭弟一看立马背对过去。
“热,好热。”颜南榆被扒得都只剩一个肚兜,一条亵裤了,还一个劲的嚷嚷热。
石卫一看就知道,这是误食了药了。他皱眉,阴翳要把这个房间都笼罩了,谁居然敢这么做,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动他的人。
颜南榆的脑袋混沌,身体使劲往石卫那里贴,她扒开石卫严丝合缝的衣襟,嘴唇在他坚实的胸膛轻吻。
石卫按住颜南榆的头,吩咐恭弟,“把那个东西处理了,然后打盆热水来。”
“是”恭弟利索的将人拖走。
石卫轻声哄道:“榆儿,忍一忍,你中了药,等会儿我帮你擦身体驱散药性。”
颜南榆听不进,只想要索取,她拼命撩拨石卫。石卫忍住躁动轻轻的吻住颜南榆的唇安抚她,贴在她的嘴角哑着声音低低哄道:“乖,不行,孩子会掉的。”
左倾端着早膳走进房里,今日不知为何,等了许久也不见非青来拿早膳,于是左倾亲自送来。他一进房,就看见石卫搂着颜南榆,二人耳鬓厮磨,唇齿相贴。
颜南榆还主动向石卫索吻,衣着暴露。
震惊、失望、嫉妒一齐涌上了他的心间,他没有打扰他们,将粥放下,掉头就走。
药,也是毒。总归他控制不了颜南榆,还丢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