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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凫徯持着一柄剑，在院子里翻转身躯，耍着剑花，突然一个侧身，他喷出一口血来，摔在地上，剑瞪的立在一旁。
小婆婆看见了，慌忙来扶。
“阿令这是怎么了，感觉近日来身体越发的不济了，你这么大的人了，也对自己上点心。”小婆婆教训道。
“是是是，您放心吧，我这身体再活个一百多年没问题。”凫徯一边擦去嘴角边的血，一边打趣道。
朱厌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凫徯眼神暗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朱厌看见那吐的一地的血，惊恐的问道。
“无妨，刚才练功练茬，不小心被反噬了”他接过朱厌手中的药，“不是说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了吗，你身体不好，要好好休息。”
朱厌望着凫徯，满眼心疼道：“下人们惫懒，不亲自来我总是不放心的，你这身体看着硬朗，其实没比我强多少，政事再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是吗？”
凫徯撑头笑道：“知道啦，一个两个都这么啰嗦。”
朱厌柔柔的瞪他一眼，捧着药催促道：“药快凉了，快点喝吧。”
“阿令”小婆婆阻止道，“既然要凉了，就让老身再去热热吧。”
朱厌的笑突然变得有些诡异。
“不防事”凫徯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朱厌的表情又恢复正常，轻轻拍拍凫徯的脸，端着药碗道：“那我先回去了。”
凫徯专注的看着朱厌离去的背影，小婆婆站在凫徯的身后，目光忧心忡忡。
晚间，小婆婆为颜南榆端来洗脚水，颜南榆注意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好像是哭过了。
她在纸上写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小婆婆擦擦自己的眼睛，勉强笑道，“老身没有哭，先才眼睛进了沙，一直弄不出来，有些难受罢了。”
颜南榆又在纸上写道，‘我看得出来，你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你可以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小婆婆犹疑了片刻，拉过一张小凳子，在颜南榆面前坐下，缓缓道：“或许你真的帮的了忙，阿令是你的恩人，这样的话，也只有你说才比较好。”
果然有事，颜南榆集中精神仔细听。
“我们这个国家叫小次国，几年前，凫徯作为一个卧底，潜入了一个叫女床的国家……”
和颜南榆的前段时间的经历有点相似，凫徯也是作为一个卧底，在女床国出任官职，但是女床国的国主一直都对凫徯不信任，设计考验了他三次。当时凫徯娶了一个妻子，名叫鸾鸟，这个鸾鸟是女床国主的亲近之人，大概她是真的很爱凫徯吧，她每次听到国主要对付凫徯的消息后，都告诉了凫徯。
可是凫徯却不相信她，他当初娶鸾鸟也完全是因为国主的旨意，他以为这是国主与鸾鸟做的戏，所以每一次，他都直接告诉了国主，出卖了鸾鸟。
第一次，国主念在旧情，只打了鸾鸟十个板子，鸾鸟回去没有告诉凫徯。第二次，国主十分生气，将她关在地牢的辣椒水里一天，鸾鸟回去没有看见凫徯人，所以她又将此事瞒了下来。第三次，鸾鸟觉得凫徯这次无论如何也会相信她了，可是没有，凫徯还是出卖了她，国主暴怒，直接喂了她虫蛊，虫蛊吸食她的精血，让她顷刻之间就白了头发。鸾鸟觉得她这副模样没脸再去见任何人，虫蛊也会渐渐将她吞噬的只剩一个躯壳，于是她悄然离开了。
鸾鸟离开后，凫徯取得了国主的信任，没过多久，他就引兵来将女床灭了，也是在他剑指女床国主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鸾鸟是因为倾心于他所以才求国主赐婚的，根本不是什么国主的线人。凫徯追悔莫及，放弃了小次国主给他的所有奖赏，只求能够寻回鸾鸟。
后来有人在路边的一个首饰摊边看见了一头白发的鸾鸟，她已经改名为朱厌，而且好像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忘记了？颜南榆在心里想，鸾鸟是否愿意遗忘呢，有时候不记得反而比记得更痛苦。听到这里，颜南榆在纸上写道，‘我看朱厌与凫徯两人现在也挺恩爱的，你还在忧愁什么呢？’
小婆婆摇摇头，“并非是老身从中作祟，实在是朱厌并非如大家看到的那般良善，她或许根本就不是鸾鸟。”
‘为什么？’
“自从朱厌来了以后，阿令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朱厌还每**着阿令喝一种药，那药虽然当时可以缓解阿令的病情，但过后往往更加严重。”
这么会这样？颜南榆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是鸾鸟根本没有忘记以前的事情，她这样做，是在报复凫徯。’
“不会的，鸾鸟如果想报复阿令，为什么不一刀杀了他，而是选择这种方式，只有可能朱厌根本不是鸾鸟。”
小婆婆的话都十分有道理，但也不禁让颜南榆产生狐疑，为什么小婆婆那么清楚鸾鸟的想法。
‘那你为什么不和凫徯说，凫徯没发现他每日喝的药有问题吗？’
“阿令现在十分相信朱厌，我们这些人去说他是不会相信的，但你不一样，阿令救了你，你之前又不认识朱厌，你说的话，最可信。”
颜南榆写道，‘既然如此，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去和凫徯说的。’
小婆婆感激的握住颜南榆的手道，“请姑娘一定要快一点，我担心凫徯的身体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在业里的另一处，朱厌解开衣服，躺在床上，想到今日白天小婆婆的反应，难道那老婆子发现有什么问题了？
她喂给凫徯的药还有一个月就成功了，她隐忍了这么久，绝不能让一个死老太婆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