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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丫一脸迷茫的听着邻居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方言,等邻居回了自己院子,他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周娜。
……
周娜……
周娜呢?
由于黑丫专注的想要听懂方言,以至于周娜什么时候消失的他都没发现,四下寂静,唯阳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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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杀人啦——杀人啦!”
“快跑啊——”
人群炸开,如开闸之水,一时间都汹涌在小小餐馆的唯一出口。
餐馆一片狼藉,一人瘫坐在墙边,用手捂着汩汩冒血的伤口,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会回来找我。朔,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嫂子。”
身着皮衣的李朔把刀扔在对方脚下,缓缓开口:“小和,我不杀你。”转身出门的瞬间,顿了一瞬,道:“因为你在9号逃走了,你没有参与谋杀。”
望着李朔远去,小和嚅嗫着,想说话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再醒来时,小和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妖管会的公职人员让他放心,李朔正在全力抓捕,他很安全。
小和一番感谢,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绿植,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天,他们小群体之间初识,那样快乐,那样融洽的朝着夕阳唱歌。
小和闭上眼睛,一滴泪落在枕上,被枕头迅速吸干。
与此同时,刘军山脸色铁青的站在杜幺幺他们会议室里,气氛沉闷,谁也不敢说话。
李朔光天化日之下刺伤餐馆老板,还从容离开。有前几起案件的发生,妖管会威信本来就一落千丈,妖众惶惶,在这当口,妖管会依旧无能的放跑了李朔,以后该怎么管理人界妖精。
“周娜呢?”许久,刘军山开口问道。
“她,她,方便去了。”黑丫说道。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没能阻止李朔再次行凶。”
“那,那不得知道他的作案规律吗?”杜幺幺小声道。
“轰”的一声,刘军山把手里的资料砸向了桌子。“如果需要用受害者的生命去探索规律,那是我们的无能。”
沉默,死寂般沉默。
“从现在起,李朔的追捕,不再由你们负责,请上交全部资料。”刘军山背着手,离开会议室。
他的身后,有两名妖管会公职人员,将桌上散乱的资料全部整理收走。
许久,黑丫开口:“队长,我姐她……”
“她怎么了?”幺幺问。
“丢了。”黑丫垂下头。
“丢了?”幺幺腾地一下站起来,“怎么丢的。”
“就,在大门口,我一转身她就不见了。”黑丫回答。
“你!你刚刚怎么不说。”
黑丫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幺幺皱着眉头,双手半捂着脸,在地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嘴里念念有词,“丢了”“怎么丢的”“那么大个妖,咋丢的”。
瓜娃开口道:“你先别急,坐下想想。”
幺幺很生气:“我怎么能不急!”转头朝着黑丫吼:“你真是半点用都没有!”随后便走了。
黑丫丧气着,杵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走了。”瓜娃拍了拍黑丫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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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朔,你想知道筱雨为什么选择离开你吗?”黑暗中,一人紧握手电,追着前面跑的人,他大喊出这句话。
跑的人果然停下脚步,静待下文。
“李朔,你可以叫我云长,我不是妖管会的。”握着手电的那个不自觉的将手电握的更紧。
“任何人……”手电光束中,前面那人逐渐转过身来。
“什么?”云长没有听清。
“任何人……”
“我没有听清……”
“不准提她的名字啊!”
光中,前面那人直扑向云长,云长下意识朝侧面一躲,手腕被打中,手电落地。
不等云长去捡,李朔又一次冲来,一脚踢中他的胸口,云长飞出,狠狠摔在地上。
寒光一闪,折射月光的短刀横在云长脖子上。
“为何,为何要逼我,过了今晚我会去死的。”
“你误会了,我只是告诉你真相。”云长很努力的想爬起来,但胳膊全麻,没有成功。
“真相,呵。你们妖管会不是给我了吗?在二十年前。”
“我不是妖管会的,我姓李。”云长放弃了,索性躺在原地。
“李,李家人?”得到云长的肯定后,李朔移开了匕首。
云长正松了口气,忽觉脖子一痛,失去意识。
时间倒回今天下午,从会议室出来后,瓜娃(云长)径直去找了幺幺,试探性询问苏靳德明为何不来开会后,幺幺告诉他苏靳德明在东楼地下室搞研究,轻易不出来。
知道了这点消息,瓜娃就放心了。借了幺幺手机,打开幺幺的文件,展示给她。
幺幺一看,刘军山上午给她发的电子版文件还在,立刻就开心了。电子版文件全文如下:
李朔共流窜作案六起
2015年9月10日,煎饼果子市五区21号大街六排一幢杀害豹妖夫妇(王晓峰)先生及其夫人(贺梓)女士,他们的孩子没有被杀。
2016年9月10日,烤鸭市七区63号大街五排三幢杀害独居豹妖(林琳)女士。
均被捅入身体数刀流血而亡,没有斗法痕迹,死后被挖出心脏。
2009年9月10日,热干面市一区一号大街当街杀害豹妖(昝刚)流浪汉
2011年9月10日,钵钵鸡市三区六号大街当街杀害豹妖人贩子(刘昌)
2002年9月10日大盘鸡市二区3号大街小学,冲进办公室杀害豹妖教师(赵文)
2000年9月10日烤全羊市四区48号大街48号小学在学校山后掐死教师(任筱雨)系李朔妻子。
幺幺读完后有些惊讶,“太不是东西了,妻子都杀!”
瓜娃指着资料说:“你有没有发现,他越来越残忍也越来越隐蔽了。”
幺幺点点头:“好像,是有些。”
瓜娃说:“其实是七起。”
幺幺说:“为啥?”
瓜娃说:“从现在开始,叫我云长,我就告诉你。”
幺幺说:“矬矬。”
瓜娃笑了笑说:“你忘了小和叔吗?”
幺幺恍然大悟:“哦,对对对。那去医院找他吧!”
瓜娃点了点头。
等到了医院,他俩被小和病房门外的行动当值员拦了下来,查阅幺幺证件后被告知无法进入。
幺幺差点就强闯了,硬是被瓜娃拉开。
瓜娃带着幺幺假装离开,然后爬墙翻窗进入小和病房。
小和脸色苍白,幺幺轻轻晃醒了他,他看到幺幺有些惊喜。不等他说话,瓜娃一把捂住了小和的嘴。
小和笑了笑,把他的手拉下来,说道:“没关系,病房隔音很好,外面听不见。”
幺幺和瓜娃这才放下心来。
幺幺问:“叔,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们吗?”
小和说:“是关于李朔的吧,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欠了他钱,他要杀我啊。”
幺幺说:“可是……”
瓜娃接过话茬:“第一,李朔没有杀王晓峰和贺梓的孩子。
第二,每年都是九月十日杀人,如果他不是变态那就是报复,但他不杀孩子,所以我倾向第二种。
第三,杀的都是豹妖,且在不同地点遇害,如果是无差别式杀害,可能吗?
第四,他们职业不同,性别不同,但他们应该都认识李朔吧。”
小和笑了笑,反问道:“那我为什么没死?”
瓜娃不屑的一笑:“你不配。”
小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