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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野无心学习,整日浑浑噩噩,不是泡在网上聊天,就是躺在书店看书。的确,他是在看书,因为书中自有颜如玉啊。
经朋友介绍,莫小野认识了婷婷,一个其貌不扬,甚至十分十分普通的小姑娘。
婷婷也是一个被原生家庭抛弃的孩子,她不愿意回去面对那个可以将她无视的家庭。此时的莫小野成了她全部的依靠。
他们一直在网上聊天,忽近忽远,暧昧不清。终于有一天,婷婷来到莫小野的住处,两人就这样见面了。
“我这租的地方太小了,你就坐床上吧。”
婷婷坐在床上,无处安放的双手此时变得多余了。莫小野坐在板凳上,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姑娘,伸出手,紧紧的抓着她的双手。
这是2008年的冬天,天气还是十分冷的,莫小野的手是那么的温暖,婷婷的脸暖红了,甚至暖到了心里。
“你是不是想我了?”莫小野看着婷婷问道。
“嗯。”
莫小野慢慢靠近婷婷,坐到了床上,将她搂在怀里。“你爱我吗?”莫小野追问道。
“嗯。”婷婷很腼腆。
莫小野抱着婷婷,顺势躺了下去,轻轻靠在她的耳边说“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婷婷有些慌张,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推开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又舍不得。
她沉默不语。
事后,莫小野带着婷婷出去吃饭,两个人开始了网上那样没有隔膜的聊天。似乎出去就是为了吃饭,然后就回到了那个出租屋里。
“你后悔吗?”莫小野抱着婷婷,两人躲在被窝里相互取暖。
“你会一直对我好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婷婷有些委屈的问。
莫小野吻了吻婷婷的嘴,说:“我会一直爱你,
第二天,婷婷回她的学校去了。莫小野的生活又回到原来的样子。只是随后便来了一段小插曲。
婷婷的同学给莫小野发来信息说婷婷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像是十分绝望的样子,希望莫小野能够安慰一下。
此时的莫小野感到很无助,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不断的猜测着,然后给婷婷打了个电话。
他们电话中并没有太多的言语,莫小野轻声的说:“宝贝,给我好好的活着,就算你爸妈不要你了,至少还有我啊。你可是我的女人,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婷婷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时而小声哭泣。过了许久,婷婷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但是我真的很爱你。”说完,婷婷挂断了电话。
莫小野躲在黑夜中,想着发生的一切,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他明白,既然发生过了,就已经无法改变,因为年轻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冲动,冲动之后我们必须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因为我们从不认错,更不会认命。
2009年的春天异常的短暂,似乎不让任何生机复苏。
莫小野很快就要面临第二次,其实他的内心早已放弃了挣扎,他只想要一个可以让自己舒服的拥抱。他想到了婷婷,于是给她发了信息“想我了没?宝贝。”
“想啊,过几天我去找你。“
莫小野欣喜若狂,他体内的荷尔蒙早就满溢了。
可是等了两天仍然不见婷婷的到来。他想问婷婷到底何时来,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信息却发给了格格。“丫头,有男朋友了吗?哥好想你啊!”
此时的格格心中还是放不下曾经的那个男人,但是她的身边早已换了几任陌生人。也许她想找到那种心动的感觉,却发现终究不是那种想要的恋爱。
“没有啊,一个人挺好的。”格格否认了自己的恋爱,或者说她回答的时候她的确是单身。
其实莫小野早就知道格格的事情,他听说过格格恋爱了,甚至有好友传来消息说格格在哪天和某某去开房的,此时听到格格这么回答,他苦笑的说:“其实,我还是忘不了你。”
本以为可以来一段爱情小碰撞,但是莫小野真的想多了。
“哥,你应该知道的,爱情不能强求,就像他对我,我对你,不可能会来电。”格格说的很直接。
莫小野内心受到一万点伤害,他想不明白,内心不断的质问着“为什么你宁愿和那些不爱你的人交往,让他们肆意糟蹋你伤害你,也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到底是为什么,我的真的很爱你很爱你啊!”
虽然内心惨痛,但是莫小野终究没有说出口。
又过了几天,婷婷来了,这让莫小野精神得到了短暂的解脱。
两个人依旧没有太多言语,
次日,婷婷如旧的悄悄离开,其实她舍不得离开莫小野的怀抱,舍不得离开他们温存的被窝,可是她必须要走。
过了半月,莫小野又在黑夜中挣扎,一步步逼近,他感觉要疯了。他开始找婷婷诉说,可是婷婷却说:“快考试了,你就认真的学习一段时间吧,等结束,我再去找你好吗?”
莫小野没有回她,而是和其他人聊天,聊着不着边际的旅行。
我们总是爱着自己想爱的人,伤害着那些深爱自己的人,渐渐的爱你的人走了,留下的只是自己一个人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情话。
倒计时一个月,莫小野还是选择了逃离,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没有留下过多的犹豫,将书包丢在教室,拿着手机和钱包便去了火车站。
第一次远行,他不知道去往何处,姑且随便找个近点的地方再做打算,此时必须离开这座城市。
莫小野在朋友圈里高调宣布离家出走,换来的是一阵骚动。当时他在网上有一群好“妹妹”,一群好“姐姐”,一群好“兄弟”,当然少不了所谓的红颜“知己”。其中一人叫小晴,坐标深圳;一人叫小静,坐标天津。
手机一直不停的响,莫小野知道现在找他的人很多,但是他不能就这么随便结束自己的旅途,至少在火车上那一刻,他差点彻底结束了自己。
曾经绿皮火车,现在已经很少见了。莫小野躲在火车的厕所里,望着窗外滚滚长江,心中有着俯身一跃的冲动。
他把手伸了出去,感受风在指尖摩擦。此时他面临的不就是这股风的倔强,死也不认输。所以他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事。
莫小野拿出口袋的硬币抛了出去,正面就北上,反面就南下。多么随意的选择,可是他就是这么随意,因为这才是他莫小野的作风。
硬币最终决定了莫小野北上,也就是去往天津。当然他的小静并不在天津市,而是在静海。于是莫小野在天津有了一丝逗留,无聊的打发时间,他想到了在天津还有一个认得妹妹,于是去找她问问去往静海的路怎么走。
当他见到这个天津的小妹,内心没有任何特别的想法,非主流的黄卷毛,胖乎乎的身材,黑黝黝的脸蛋,莫小野急忙打听了路线,然后客套的说了句“丫头,有缘再见。”
网上一个朋友给莫小野打了不少电话,发了不少短信,然而小野并没有看,他知道这是小晴的朋友,说来说去无非是远在深圳的小晴心里不踏实。
莫小野在火车上和她们网上聊天时说自己不知道去往何处,那时小晴已经出来打工,她希望小野到自己身边来,和自己一起打工,这样多少有个相伴。而小静还是个学生,她也很想小野来自己身边,但是她却不知道生活为何物。
莫小野到了静海找到了小静,他们紧紧相拥。想找个落脚点,一个就在汽车站旁边的小旅馆。随后他们去吃了点东西,那种落魄的觅食让莫小野感到无比的失败。
静海的风沙十分大,一阵风后,一排自行车齐刷刷的倒下。莫小野带着小静回到旅馆,小静对小野说:”亲爱的,你给小晴姐姐打个电话吧,她好像很担心你的。“
很显然,小静并不知道小野与小晴之间的暧昧。
莫小野走到外面,在公用电话亭给小晴的那个朋友回了电话,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听着电话那头在说”小野,你还是去深圳找小晴吧,她真的很担心你,她知道你离家出走,现在急得要去找你,都跟家里吵起来了。要不你先给她打个电话,让她不要太担心,我怕这丫头会做出什么傻事......“
”嗯嗯嗯......“莫小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一直嗯嗯下去了。
电话挂断之后,莫小野给小晴发了条信息,”我现在很好,莫担心,等我去找你,带你走。”
随后,莫小野便回到房间和小静窃窃私语。
“亲爱的,你打算在这边找工作吗?我不知道能帮你什么。”小静躺在小野的怀里。
小野看着小静的眼睛,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说着,
当小野准备脱小静的衣服时,小静拒绝了,“不要这样啊,亲爱的。你先好好休息好不好?”
“不好。”小野内心早已空空如也,他怎能放过用小静来填满内心的空白。
莫小野最终没有拗过小静,他还是放开了手,
小静临走时紧紧的抱着小野说:“等我毕业,我要做你的女人。”
然后一个告别的吻,吻的那么沉醉,醉到让莫小野躺在床上想睡又睡不着。
第二天,莫小野又踏上返程,他没有和小静当面告别,因为他知道此时没有天时地利人和,就算小静对他万般的爱也不会遂了他的愿。所以他干脆短信告别,不仅是小静,还有其他千丝万缕联系的朋友。
他对小静说:“亲爱的,我会在大学等你。”
他对小晴说:“晴儿,你放心吧,等我以后就去找你,我爱你,等我。”
他对众人说:“我要回去,只是把未做完的事情做完。考完我便立刻离开。”
其实他是手头没钱了,又没有合适的收入来源,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去,可他就是不低头。
人生可以活得潇洒,前提是有足够的经济支持。同时再完美的计划,也敌不过现实的变化,莫小野的这一趟远征,最终失败而归,本想着千里取一血,结果让自己如此狼狈。
小闹剧结束了,莫小野回到教室,然而并没有让他安心学习。最后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终于熬到了。
莫小野便又收拾行囊走了,也只是短暂的离开,算是给自己一个轻松的假期吧。
在他租好房子开始新的无聊生活的时候,开始召唤小女友婷婷:“亲爱的,你放假了吗?过来陪陪我好吗?”
莫小野本以为婷婷会过来陪他,然而一切都是他以为。
“我不过去,你并不爱我。我知道你就是想让我过去满足你的生理需要。”
莫小野等来了婷婷的这般回答,也许是他修炼不够,一次次的失败让他身体内的雄性荷尔蒙更加沸腾。
暑假,暑假......莫小野想到了她。
“丫头,放假了吧?来哥这里玩不?”莫小野的信息发向了格格。
“好啊!”格格的回答还是那么干脆。
没过几日,格格来到小野的地盘。
莫小野带着格格去逛庙会,看到很多在他们眼中很是新奇的东西,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张望,吃着好吃的,喝着好喝的,莫小野还带格格买了几身新衣服。
很快到了夜晚,莫小野在附近开了房,送格格去住,并找了借口留下陪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应该发生点什么,可是莫小野依旧是个失败者。
他们躺在床上,空调的温度有些冷,莫小野将被子给格格盖好,傻傻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姑娘。他自己却蜷缩在旁边。
格格内心还是在排斥莫小野,时不时的看一眼他,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
就这样过了一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莫小野明白就算自己做出禽兽的行为也无妨,只是他的原则性限制了他的行为,况且这副没有灵魂身体已经不值得他去抚摸。
莫小野将格格送到火车站,两人相拥告别。临走时,小野对格格说:“我爱你,此生不换。我愿用余生去等,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爱上我。”
莫小野终究没有弄明白爱情到底是怎样的,但他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在他的辞海中,情话就是一个疯子说给一个傻子听的笑话。
也许我们总会对深爱的人念念不忘,对不爱的人总是拒绝,到最后能留在身边的人是谁,连自己都不会知道。
短暂的暑假也很快的过去了,莫小野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这座让他伤透了心的城市—芜湖,他将奔赴下一个战场—南昌。
莫小野望着远处的江面与蓝天连成一线,感叹这些世间的无奈,心中默默念道,我命不由天定,爱若离我而去,我便以爱的名义翻江倒海。
心有大海,何处不浪?
也许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