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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云从床上起来就发现弈羽已经走了,揉着脑袋嘟囔道:“赶着投胎吗?走的这么急。”
简单吃了个早饭,江景云歪了歪脖子:“好了,要干正事了。”
江景云潜回鬼界,换了容貌混杂在鬼府的仆役中,这才听说了秦晓之被重伤的消息。
“这是怎么个情况?”江景云有些懵,顺手扯住一个小仆问了事情缘由。
原来一周之前有一个金发金眼的高人突然造访鬼府,劈头盖脸地骂了秦晓之一番后,将他打成重伤。
若不是亲兵发现,秦晓之估计就已经嗝儿屁了。
“啧啧,贱人自有天收。”江景云砸了咂嘴,不过秦晓之并不是江景云这一次回来的目的。
江景云匿了身形找到了收押江晚尘的地牢,三下五除二地放翻了狱卒后,江景云打开了江晚尘的枷锁。
看着伤痕累累的父亲江景云心头一疼,“嗵”地一声跪下:“父亲,孩儿不孝,孩儿来晚了。”
江晚尘心疼地扶起江景云,摸着他的脸:“景云,景云,你没事就好啊,怪为父养虎为患,害苦了你呀。”
“孩儿不苦,父亲,我这就救您出去,秦晓之那狗东西被人打成了重伤,这正是我们夺回鬼域的好时候。”
“不,不,景云,你听为父说,秦晓之如今重伤我也有所耳闻,但无人知晓是真是假呀,若是他有心使诈,又该如何?”
“再者,秦晓之就算真的受伤,凭你我二人之力又如何敌得过他手下的千万鬼兵,鬼符如今不知被他藏在何处,鬼兵便只听他一人号令。”
“这……”江景云低下头,细细思量,决定还是先不把弈羽说出来,而且父亲的话也确实在理。
“好,那父亲,我先替您把伤治好,还要再委屈您在这狱中多待一些时日。”
“无妨,无妨,景云,你已能够独当一面,为父真得为你骄傲啊。”
“父亲……”
江景云替江晚尘疗好伤,跪下深深地磕了一个头:“父亲再耐心地等等孩儿。”说完,转身离开。
出了鬼域,江景云一刻也没有停歇,又到了魔界。
“晚辈江景云,拜见宁远尊主。”江景云恭敬地朝宁远行了一礼。
这宁远虽说是魔尊,身上却不见半分戾气,一柄折扇,一袭白衣,倒像是个翩翩公子。
宁远轻轻一笑:“侄儿不必多礼,叫伯父就好,不知侄儿来此,所为何事?”
江景云右手一翻,一块通灵宝玉,一柄玉雕折扇便出现在手中:“这块美玉是沧海山巅千年一化的宝物,灵力丰泽,长久佩戴可增进功力。”
“这柄玉扇乃上古创始元尊所遗留,侄儿侥幸得之,却不懂赏玩,今日一并献于伯父。”
宁远接过折扇,心下想道:“果真是个宝物。”有些爱不释手,“侄儿送上这样一份大礼,不知……”
“伯父,侄儿此来是想,向您提亲,我想迎娶蝶涯。”
“你俩自小便两情相悦,我理应答应,只是,如今你的处境……”宁远放下折扇,盯着江景云。
“这一点侄儿了解,我的意思是,一年之后,我会夺回鬼域,父王也会传位于我,我登基鬼王之日,便是迎娶蝶涯之日。”
江景云毫不躲闪,直迎上宁远的目光。
“一年?侄儿这话说得有些满了吧。”
“是吗?”江景云嘴角轻扬,周身气流开始疯狂震动,以江景云为中心,很快形成一个能量风暴。
再看江景云,他的眼眸已经变得血红,眼角盛开一朵妖冶的彼岸花,黑发连同长袍在空中狂舞。
宁远震惊地盯着江景云,忙回过神:“快停下,魔府会被你压垮的。”
江景云这才缓缓平息力量,容貌恢复,嘴角还是挂着一副温和的笑。
若不是这满地狼藉,宁远真的要怀疑眼前的少年是不是刚刚的恶鬼了。
刚才的能量,足以轰掉半个魔域,而宁远可以肯定江景云还没有用全力。
“伯父,这下您还怀疑我的能力吗?”
“你既有这般力量,为何又要等一年后才收回鬼域?”
“因为,我在等一个人。”江景云似想到了什么,眼底瞬间染满了温柔,“所以,您答应我的提亲吗?”
“当然。”
“多谢伯父,侄儿还有事,今日便不见蝶涯了,请您帮我转告她,一年之后,我将许她十里红妆。”
“好。”宁远再次拿起折扇,突然有了一种自己被威胁的感觉。
江景云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出了魔域便一刻也不停,往人界的京城赶去,也不知道弈羽现在在不在那里。
京城皇宫。
“即日起,赐封单良辰,单先生为护国师兼任右丞相,免宫廷礼仪,可自由出入皇宫任何区域。”
单良辰是弈羽的化名,听见封赏,弈羽只淡淡地笑,微微低头:“多谢陛下。”
至于弈羽为什么这么受皇帝待见,可能是因为长得好看,气质又好,一不小心又在皇帝面前展示了一下文武双全的才能加上皇帝一时脑子抽筋吧。
下了朝,单良辰在街上边晃荡边回了自己的府邸,皇帝赐了一座千寿府给他,寓意“千岁”。
单良辰有些好笑的盯着牌匾,千岁,这不是在咒他短命吗?罢了罢了,凡人眼里,这算是长寿了吧。
正想着,右肩忽然一沉:“神君在想啥呢?这么入神。”头一偏,就看见了一张极为妖孽的脸,偏偏嘴角的笑十分欠扁,是江景云。
“喏,新家。”单良辰呶了呶嘴,把肩膀上的脑袋拍下去。
“嗷,痛啊。”江景云捂着脑袋,“不错呀,这宅子,够气派。”
“这是人间的皇帝赐的,我现在在朝廷做官,化名单良辰,你可别给我搅和了。”
“切,屁大点儿事。不过,神君大人竟然愿意委屈给人间的皇帝做官?”江景云挑了挑眉,拽着单良辰的袖子进了府门。
虽然豪奢,毕竟也只是人间的物件,两位都不是什么没开过眼的,只是感慨这皇帝也真是大方。
“做不做官的倒无所谓,主要是想见识一下人间的心计。”单良辰轻笑了笑,“也该学学不是吗?”
“是。”江景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单良辰,“该为以后考虑了。”
人类是六界生物中最弱小的,却偏偏占尽天时地利,一定有道理。
这也是弈羽非要进皇宫的原因,人类工于心计,又以皇宫为最,终日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是个学习的好地方。
单良辰伸了个懒腰:“好了,先不想那么多,明天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江景云有些心虚地抿了口茶,目光有些闪躲,“那个,弈……良辰,我定亲了。”
“哦?”单良辰挑了挑眉,拿茶杯的手不觉紧了紧。
“和魔域的大小姐,蝶涯,婚期在一年后。”江景云一口喝光了茶,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成家立业,挺不错的,恭喜。”单良辰不喜不淡地说了一句,“我要睡会儿,你先出去吧。”
“好。”江景云赶忙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