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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锦满面的笑意盈盈,大部分女警对于这个空降而来的美男特警十分抱有好感,因此对于南琛的反应就更像是不冷不热。
生了副女人皮!
南琛心底浮出一串字,很快就被划去。
算了,谁叫自己这么爷们呢?
“经过简单搜索,案件有三点……”苏容锦开口,嗓音慵懒温润,女警们眼冒红心,下一秒,南琛嗤笑一声,眼前玻璃哗啦啦全碎了。
“经过现场观察,案件有三点已知线索。”南琛用指关节扣了扣桌子,很是傲气的开口。
苏容锦也不恼,抱胸饶有兴趣的望向她。
闻言,众警察做洗耳恭听状,做笔记的做笔记,听讲的听讲。
南琛的办案速度是出了神的,据说原二处处长想破了脑袋的案子,她仅推算一晚便轻松抓获犯人,不得不说此人大脑运转速度以及天生具备的推理能力着实让人佩服,而这点也正是令人信服她的其中一个原因。
“一、屋中并无打斗痕迹,因此凶手与死者是熟人,这是熟人作案;二、据房东所说,死者独居此房,平日里足不出户,因此也许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这点还有待了解;三、死者为女性,未发现有性侵痕迹,家中财物也没有遗失,因此不是奸杀、抢劫案件。”南琛说着,小柳忽然从门外走进来,脸色不太好看,拿着一张单子放在她面前,小声说了什么,南琛的表情似乎变了变。
然后,她慢悠悠的伸出四只手指,“增加一条,四、死者有过杀人经历,但被秘密抹去,身份绝不只平民。”
短发女子背对阳光,表情认真而傲气,微抬着下巴,浑身上下皆是散发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傲然风范,姣好而宁静,闪烁着璀璨星辉。
而南琛的这句话就像是没有掐灭的烟,不经意的扔下,点燃了导火索。
然后,炸了。
杀人经历都可随意抹去的人,她的身份有多少种可能性?
两种。
一种是富豪,拥有政府背景,人脉广布;而另一种,则是长居社会高层阴暗面的人们,他们有钱有权,最重要的是,有危险。
南琛收起小柳交给她的报告单,凌涵行事诡异而谨慎,租这套房子似乎不是为了居住,更像是为了隐藏某样东西。而她为了不让这件东西被人拿走,成天成夜的呆在屋中,或许是无意中撞上了来窃取这件物品的人,因此惹来了杀身之祸。
这样未免也太无厘头,鬼扯的剧情连南琛都觉得好笑。
不过若真是如此,那重要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肯定是藏得很隐蔽,还没人搜查到,不然就是已经让凶手取走。
是有多重要的东西,连杀人都值得?
“嗒嗒”两声,在这片寂静的房间中响起,听起来格外突兀,声音的发源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叩响了柜子,指骨修长,线条优美。
南琛的视线往上移动,对上那人的眼睛。
苏容锦见警察都看了过来,这才道:“案件,有三点疑处。”
她愣了愣,大伙也愣了愣。
面对众人诧异的视线,苏容锦懒懒开口:
“一、既然是熟人作案,那么凶手为何要用物品将死者面部遮盖?这是一种畏罪的表现,对于熟人,这种表现几乎是不可能出现;二、正如南琛处长所说,死者独居此房,平日里足不出户,而那‘不可告人之处’,我个人更偏向认为凌涵是在隐藏什么物品,但是报告说明了凌涵的身份不简单,她其实可以藏在更安全的地方,为什么偏要藏在这种容易查到的小房子里?三、如果真的是道上的私人恩怨,那么他们又为什么偏要派熟人来杀害凌涵?”
苏容锦的话一字一句的落下,让人听了却是一阵心惊:不得不说这特案组组长的思维能力尤其之迅速而精准,判断能力也是极为出众,只是……他这么一说,不就是对于南琛处长的推理以及他自己的推理进行全方面的否认吗?
自己否认自己的话,还给出了如此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解释?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手思维?
南琛也皱眉,显然也是想让苏容锦给出个解释。
“还不明白吗?”苏容锦笑了笑,问,眼睛却看着南琛,眸中尽是笑意。
南琛看他这幅样子就是在跟自己显摆,心底有火气涌上来,她咬咬牙,笑道:“苏先生,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我推断出来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并非如此。”苏容锦无奈的笑着,摊开手表示自己的无辜,“南琛处长,我没有针对你,只是在说着我的推理。再者,如果你能仔细想想,你会发现一切正如我所说的那样。”
南琛在心底咂舌,此时经苏容锦这么一提醒,她倒也发觉自己的情绪太过激了。关键是多年未见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连带着那份不太好的回忆一起涌入她的世界,难免让她有些排斥。
不过苏容锦言之有理,南琛心中必定清楚,只是他这段推理用意何在?总不会是无意义的。尽管再不想承认,但是这现场仔细观察后倒还真的有疑点,但如果真如苏容锦所说,那这案件岂不就是一个坑了?
“不错。”他见南琛低头沉思的样子,看样子是明白了,这才解释道:
“在场一切,都是伪装的。”
……
这种感觉该如何描述?
简单举一个例子。
就像是你正在玩超级困难的密室逃脱游戏,然而就在你好不容易找到了钥匙,马上就要奔向出口的时候,然后有人给你按了刷新键,那种憋屈的感觉。
现在情况下,在场诸位警察的心中,就是这种憋屈的感觉。
这决不是普通案件,凶手精密到几乎完美的布置,死者异常的配合,重重迷雾下的真相,无从追寻。
A市,国际大厦顶楼,豪华办公室中。
男人透过窗户,居高临下的望着下方微小如蝼蚁的建筑。
他轻摇了摇手中盛着红酒的高脚杯,薄唇弯出一抹讳莫如深的弧度,万物寂静中,男人浅浅开口,低沉的嗓音在这间空荡的房屋中传递。
“什么都没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