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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凤胤泉独自行动之后,轻竹更是对她看得紧,给凤胤泉的感觉好似被圈养了的。这每日往水榭跑,眼见着一点效果没有,何况今日就是晦日,明日就是月初,轻竹说寒慕遥今日就应当赶到为何到此刻还不见人影。
而水天痕又始终不肯引见水翁,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日傍晚,凤胤泉又去了水榭,若是在水榭毒发,料想他水翁定是不会放任不管,问题是今日就要想办法留宿水榭,又或者她酒量好可以陪水天痕喝一夜的酒,听他一直唠叨那么几句。
凤胤泉这几日天天往水榭跑,连门口的报信的都认识了,也不向里面通报直接让她进去了。
果不其然水天痕还是坐在那石桌旁,凤胤泉跑过去,一脚放踩在石凳上,“你今日若是不将水翁带来给我,我今日就不走了。”一脸恶狠狠地看着水天痕。
依旧是那么优雅,“如此,甚好,留下陪我喝一夜的酒。”水天痕似是不记得那日抱着凤胤泉呢喃,自然也就没有提起凤胤泉劈他的那一手刀,凤胤泉还担心他会不会因此就不准自己再来了。
凤胤泉立即垮下脸,往荷池边踏近一步,“你信不信,若是此刻你不交出水翁,我就跳下去,反正我也不熟水性。”一脸决然地望着水天痕。
而他依旧儒雅地坐在那里,淡淡开口,“声名远播的武林盟少主凤胤泉竟不会水,说出去有谁相信?”意思就是,我看着你跳,就怕你不跳。
可是凤胤泉确实只是吓唬吓唬水天痕,没想真的跳下去,况且上次被按着头没入水中差点闷死还心有余悸,又怎么会自讨苦吃呢。然而事实是,凤胤泉大叫一声“啊”不雅地落入水中,双手胡乱挥舞着,水天痕这才意识到可能她真的不会水,想要下去救人时,却又听见一声“扑通”,轻竹已经快他一步先入水中捞起凤胤泉,飞身上岸。
凤胤泉懵了,她本想远离那池子的,可谁知脚下踩着青苔,一不留神滑了下去。
可当两人上了岸,那边水天痕又有状况。
“阁下好功夫,隐藏这么久水某竟没有一丝察觉,特来领教。”话音刚落就从石桌底下抽出剑来,向轻竹刺去。
轻竹一手丢开凤胤泉,转身迎了上去,他没有武器,用内力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墙,而水天痕拿着剑直指轻竹的眉心却也只能在他身前十尺再不得上前半步。
“好强的内力!”水天痕在心里暗道。
水天痕立即收了剑,但脚下却运步如飞,尝试着向轻竹逼近,轻竹运起神仙步,脚下凭空一点飞出好远。
“阁下苍弦山人士,久仰。苍弦山高手如云,据说天下一半的奇才都归苍弦山,如今领教,倒是水某唐突了。”水天痕微微颔首。
“削铁如泥碧玉剑,阁下是南蛮首领、、、之胞弟水天痕。”轻竹说得稍稍有些停顿,对水天痕抱拳。水天痕手中的剑,剑柄处镶着一块碧色的玉,温润圆透,那剑身自不必说,当是绝世好剑。
水天痕本就没有恶意,只是想弄清楚轻竹的门派,略微试探而已,没有使出全力,轻竹心里自然是有数的。
“方才略有得罪,还是请两位先行去换身衣裳吧。”水天痕一改之前玩世不恭的模样,伸手指明方向,率先走去。
凤胤泉在一旁看得是津津有味,不禁讶异轻竹竟是苍弦山的,也就是说轻竹听命于寒慕遥,寒慕遥也是苍弦山的喽,看来来头还不小。
环起胳膊跟在水天痕后面,时不时打个喷嚏。
水天痕转过头来,“凤姑娘当真不会水?”
回答他的是一声喷嚏,凤胤泉突然想念起那日寒慕遥救起她温暖的怀抱,一直向她体内输入真气,心里暖暖的,她又想寒慕遥了。
晚上自然是在水榭用膳的,水天痕知道了轻竹一直在暗中保护凤胤泉,也邀了轻竹共同用膳,只是轻竹滴酒未沾。
他的回答是,“为了确保凤少主的安全,轻竹自当不沾滴酒。”
凤胤泉在心里感叹到,“真是个敬业的好孩子。”
而水天痕自是不会强求,也不多问,轻竹吃完就默默地消失了。留下水天痕和凤胤泉,喝酒是免不了的了。
“这几日我向水榭跑得这样勤快,水公子也早已知晓我的目的,为何总是敷衍我,迟迟不将水翁交出?”凤胤泉握着酒杯淡淡开口。
“要见水翁可以,前提是你得帮我找回我心爱的女人还得要她心甘情愿,你若是能做到,我便即刻带你去见他。”水天痕喝着酒,那好看的双眼中又浮起一层忧伤。
这绝对是凤胤泉听过的最无理的要求!
“感情之事不可强求,水公子何苦要为难我,也不放过你心爱的女人,纵然你曾与她相恋,既然她选择离开你,怕是不爱了吧。”凤胤泉的声音有一丝忧伤,都是痴人。
“怎么会,怎么会呢,不会的!”水天痕喃喃道。
“我初次来到的水榭的时候曾在书房的墙面上见过一女子的画像,咳,也是当日曾在水公子口中听到一名叫玉儿的姑娘,可是她?”凤胤泉尴尬地问道。
“原来你已经见过她了,没错,她叫容玉,她是我的玉儿。”水天痕仰头灌酒。
道是心醉人自醉。
凤胤泉看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桌子一拍,“今日就陪你喝到天亮,叫你的下人拿酒来,谁先不喝谁就输了,输的人便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你水天痕当之受之不受?”
“拿酒来!”水天痕一声暴喝。
“我敬你,为你这等痴人,干!”凤胤泉率先拿起酒坛。
“嘭!”酒坛相撞。
“凤胤泉当真女中豪杰!”水天痕佩服道。
不消多时,地上已经摆了十几个酒坛,凤胤泉纵使是个能喝的,此刻喝了这么多酒,脑子开始不清醒了,但还能清楚地说话。
“水天痕,你且说说你那容玉为何移情别恋。”凤胤泉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手还抱着酒坛,却直呼水天痕的名讳了。
水天痕将头从胳膊上抬起,“她呀,我的玉儿居然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她居然要嫁给我的兄长,你,你说可笑不可笑,就因他是南蛮的首领,而我不过整日身居水榭。”
“哈哈哈,水天痕你可真会开玩笑,别逗了、、、”话还未说完,凤胤泉就趴在桌子上了。
而那水天痕一心求醉,早就半梦半醒了。
红烛静燃,月上中天。
伤心的人虽各不相同,但仰望星空却是唯一的不约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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