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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冬日里美丽的阳光下,几辆载货车匆忙地穿梭于BLUE—SKY厂区内。它们是来送原材料的。
一场因原材料而衍生的大战斗,终于落下了唯幕。
昨天会议上,Hawk亲自打电话给供应商的老总,言辞恳切,请求他务必帮忙插单,紧急生产。软硬兼施下,对方最终答应了。供应商老总立即安排工厂连夜加班加点赶货。并在今天一早就赶出了一百K原材料,解决了BLUE—SKY的燃眉之急。
看到送货车到了,所有人都舒了一大口气。
站在收货台上,Hawk交代Sparrow彻查此事,要把潜伏在管理队伍中的垃圾清除干净。Sparrow知道事态严重,接到任务,迅速调查IPQC检验报告。通过一纸报告单,事态一目了然,有人为的改标嫌疑。有人利用此种原材料免检的漏洞,卖了非正规厂家的原料,鱼目混珠。
Sparrow把检验报告COPY了一份,交给了Hawk。Hawk立即把贺明叫去了总经理室。
至于Hawk和贺明谈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贺明离开总经理室时,脸黑如墨,双手紧紧地拽住衣角边,步伐相当地沉重。他回到办公室后,立即递交了一份辞职报告,当天就离开了BLUE—KSY。
付副总虽然没被炒鱿鱼,但已得不到Hawk的重视。两天后,公司公告栏上贴出公告:采购部脱离供应处,挂靠总经理室,由Sparrow暂为代管。测试部、PMC部仍直属供应处。
看过公告后,张闲和方方一起闲聊。
方方说,“供应处成立之初的两位经理,都自动离职了。想想转眼间的事,日子过得好快哦。”
张闲说,“是呀。肖非走了,原以为贺明会独揽供应处大权,没想到他也走得这么急。世事难料啊。”
“现在PMC新来的这位经理,比肖非差多了,什么事都不会处理。别人扣在他头上的事儿,他都接,可最终受苦受累的是我们呀。我们真怀疑他怎么混进来的。人事部面试时,难道没考核过他的能力?我们都好怀念肖非,虽然他只带过几个月。那时候,哪个部门找我们的麻烦,只要上报给他,分分钟搞定的事。哪里像这位,粗大条,屁事不懂。”
“我也是。要不是被许老母架空,这事怎么会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如果问题一来就及时上报,好办多了。许老母真是猪,任凭别人摆布。现在她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付副总自身难保,那里还顾得上她呀。”
“活该。听过一句话嘛,你是上司的人,但上司不是你的人。你和上司永远都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所以,我们做事,不光只听上司的话,还要分析有没有被上司利用。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害。”
“对极了。就是这句话,站在上司的立场想问题,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办事情。”
两人正扯谈着,方方的手机突然叮铃铃地响起来。方方看了看来电显示,嘴角迅速歪倒了一边,“说曹操,曹操真到。他找我,准没好事。”
随即大拇指一按,电话就通了。
PMC经理在电话里下命令,“方方,赶紧去把仓库的货车拦下来。刚才业务部通知,今天的货不出了,有单价问题。”
方方气得脸都白了,“经理,你应该打电话给仓库。说不定你打电话的这会儿功夫,货车已经开走了。”
“是哦。我急忘了。你赶紧挂了电话,打给仓库吧。”
方方不和对方多半个字的啰嗦,大拇指又一掐,果断掉挂电话。然后又立即拔通仓库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方方急得嘴里一边念着,“不会都出去吃饭了吧。那怎么办?”一边跺着脚儿地跳。
响了七八声后,终于听到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喂,谁呀?下班时间打什么电话。”
方方按捺住心头的火气,好声地说,“我是方方。刚才装货的车走了吗?业务部通知不出了。”
“业务说不出就不出呀。货车几分钟前开走了,这会儿可能到了厂门口。就算我追出去,也跑不过货车呀。我不管这事了,你自个儿想办法吧。”
对方啪地挂了电话。
方方气得直跺脚。
张闲连忙提醒她,“赶紧联系司机,让他倒回来。”
“说得也是。一急,脑子就短路。”
方方没有司机的电话,只得又拔通进出口部同事的电话。当她火急火燎地把事情告诉对方时,人家嚼着一嘴的饭说,“搞什么飞机!我现在在外面吃饭呢,没带司机电话。等我吃完饭,回办公室再打。不过,如果那时候车子过了海关的话,需要关务部重新申请报关,才能退回来。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早干嘛去了?”
听着这话,好像所有的错都是方方的错。她气恼极了,“张闲,你看本来挺简单的一件事,这么一折腾,牵涉的部门越来越多,处理起来愈加麻烦。现在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着急。进出口、关务,他们不会急。因为业务追下来,第一关在生管部。出了问题,他们也只会找生管。哎,生管真不是人干的活。摊上这么个经理,死人都给气活了。我也不想管了。”
张闲连忙安慰她,“别急,急也没用。你还是把事情可能的发展,告诉你那位经理吧。让他长长记性,免得以后出现同样的事情,他仍不知道处理。”
“说得也对,让他也急急。业务员第一时间通知的是他。过一会儿,业务员还会打电话给他。好歹让他有话回。”
方方急急忙忙回办公室去了。
张闲独自一人往食堂走。走到食堂门口,碰见许竹吃完饭从里面出来。张闲朝她微笑着,并叫了声,“许经理。”
没想到,许竹当没看见她一样,面无表情地走了。
张闲看着她的背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接着做了个非常可恶的鬼脸。更没想到的是,她的这一系列小动作,被坐在二楼吃饭的Hawk看得一清二楚。
Hawk对坐在身边的Sparrow说,“你知道张闲现在和谁斗气吗?她的顶头上司,许竹。这女人横竖不知好歹,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朝她微笑的人呢。想不通,女人的心思真难懂。估计张闲又被她气得七窃冒烟。你看她脸上的表情,分明跟个母夜叉似的。哈哈……”
Sparrow说,“怪不得张闲要找你告状,这女人确实不一般。”
“是呀。我们得看紧了这一批新进的人。他们比我们想像得要牛逼呀。”Hawk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坐在外面吃饭的付副总,又掉转脸看楼下。张闲已经进了食堂,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