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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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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事情确实不少,作为开学的第一天,我们自然不可能缺课,否则一定会被我们的任课老师定义为重点看护对象,以后再想溜号就更不可能了。于是我们约定中午在食堂会面。

    结束了四小时的课程,走进食堂,远远的就见到了白靖姚和杨乐在向我招手,凌城、夏岚和秋葵也已经到场了。

    我在白靖姚的旁边坐了下来,随手将课本放到餐桌上:“来的这么早。”

    “是你来晚了。”

    说的是,其实当我看到课表上第二节概论课的时候就知道我会迟到,因为那位老师是学校出了名的拖堂狂魔,他最长的记录足足拖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使所有学生都错过的食堂的中餐,至此他也一拖成名。

    但让我意外的是,澜山居然还没有来到,总不会他也遇到了一个爱好拖堂的老师吧!打上饭,一边聊着第一天开学的趣事一边等待澜山的到来,直到我们全部吃完,也不见澜山的踪影,我不由的给他打去电话:“什么情况,不是说好中午讨论案情的嘛!”

    “时间有些来不急,你们赶来王有才公司就知道了。”接着他就匆匆的将电话挂断了。

    我发现所有人都在疑惑的看着我,摊摊手:“他挂了!”

    “澜山不是想自己解决吧,这事情我们也出力了。”

    “听起来不像,他说让我们去王有才的公司,到了之后就了解情况了。”

    “那还等什么,走吧。”

    在凌城率先行动后,我们纷纷跟了上去,搭乘他和白靖姚的两部车赶往王有才的公司。

    正常来说,商业区的人流聚集地以商场和卖场的促销居多,但我们却看到一座被人群包围的写字楼,王有才的公司正在写字楼的12层,澜山所说的情况恐怕就发生在这里。我们挤进人群,发现写字楼前被加装了隔离带,梁队长正和几名刑警在谈论着什么。

    我挥手高喊:“队长!”

    听到声音的梁队长看到了我,摆了摆手说道:“让他进来。”

    但警员显然只允许我自己通过隔离带,白靖姚他们依然被阻挡在了外面:“放心,了解完情况我就回来。”

    外面的经警力部署非常稀疏,显然原因应该出现在大楼内部,而由于澜山的关系,我相信事件一定跟赵丽有关。来到梁队长的身边我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自杀了。不过澜山突然到来说是他杀,所以我们还在调查。”

    “是在12层吗?”

    梁队长诧异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解释道:“我们昨天在调查一些东西,跟12层的公司有关。”

    “难怪澜山赶来的时间那么迅速,郑科长昨天说的调查通讯公司电话记录的事情也是跟你们有关吧。”

    我不知道郑科长是谁,但有关调查的事情应该错不了:“是的。不过事情要解释起来可能有些复杂。”

    “没关系,我们上去谈吧!”

    “稍等一下。”我指了指隔离带外面的白靖姚他们,“他们也是跟我一起的,能不能进来。”

    “没问题,不过你要约束他们不能在现场乱来。”

    随着白靖姚他们的进入,我们一起乘电梯再次来到了12层,一出电梯,我就看到了前台的女孩正在被一名刑警盘问,她似乎很苦恼,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出事的并不是她,我还有点小庆幸。公司内的其他员工虽然大多数没有被盘问,但依旧不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向着一个方位看去。顺着他们的眼目光延伸,我看到了靠在办公桌旁的澜山,他环手抱胸,一副思考的模样。

    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才缓缓地抬起眼皮,瞥了我们一眼:“你们来啦!”

    “是的。”

    还没等我问清楚情况,澜山就继续问道:“昨天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白靖姚立刻回答道:“我和凌城派出去的人都得到了一样的结果,赵丽近一年里露面次数变的很少,连她的两个情夫都很少见到她,上一次他们在一起还是半年前,那时候他们很确定赵丽没有怀孕。”

    不愧是大少爷的手下,查到的信息如此的详尽。

    澜山点头:“嗯,这就没错了。”

    但现在的情况我却不再了解:“这里发生了什么?”

    “你后面的办公桌还有印象吗?”

    我转头看去,桌面十分凌乱,文件、工具散落在一起,这可不像一个正常员工的办公桌,但当我观察位置的时候,我意识到这张办公桌应该是我们最熟悉的一张:“这是哪个胡渣男的办公桌?”

    澜山微微抬了抬下巴:“没错,他被杀了。”

    这显然是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胡渣男是王有才的心腹,从昨天告诉我们的信息来说,他一定还了解众多相关王有才和赵丽的隐秘信息,很可能成为我们证据链的关键。但现在他莫名的死亡昭示了我们线索的缺失,当然也更加佐证了事情的不寻常。我根本就不会怀疑澜山区别于警方的推断,在昨天我们得到了相关信息以后,胡渣男就死亡了,唯一的解释就只有灭口一种说法。

    “死因是什么?”

    “服用过量安眠药。”

    “在这吗?”

    “是的,根据其他员工的说法,胡渣男经常在公司过夜,虽然工作很累,但他仍然需要少量安眠药才能入睡,以至于早上大家开始工作的时候,他还在睡觉。今天早上,是前台的那个姑娘第一个发现他死亡的。”

    难怪有刑警专门在盘问她,我不由的说道:“我想那个女孩应该没有问题吧!”

    白靖姚笑道:“怎么,看上人家了。”

    还好馨怡不在,我瞪了他一眼:“别瞎说,昨天她帮过我们不少。”

    梁队长接着说道:“放心,我们只是例行询问,即便是按照你们他杀的说法,她的犯罪可能性也不大。”

    “怎么说?”

    “今天早上她是因为传送文件时,才意外的发现韩永贵死亡的事实,并且报警。但韩永贵的死亡时间是在昨晚凌晨12点左右,根据我们的调查,那个时间她正在医院陪护她患病的奶奶,很多人都可以证实。”

    “那有没有锁定了的嫌疑人,比如赵丽?”

    “这还无从考证,我们没有从韩永贵的药瓶上发现其他人的指纹,而写字楼大门的监控也没有拍摄到11点后进出大楼的人影。”

    “手机呢?可能有人远程操控也说不定。”

    “你想多了,哪有人会任凭摆布去自杀,而且他的手机完好无损,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

    我不禁皱起眉头:“那凶手是如何杀害胡渣男的!”

    “所以我们更愿意认定这是一起由工作压力引起的自杀案件。然而澜山显然有了不一样的看法,我们这才进行的调查。”

    “不会有错的,胡渣男一定是被人杀害,因为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而且凶手如果知道我和澜山昨天从胡渣男这里了解到什么的话,说不定也会对我们进行伤害的。”我不由的开始担心道。

    澜山却格外的平静:“既然我们认定了凶手是赵丽,我们就不会有很大的危险,毕竟我们跟他了解情况的时候有靖姚他们打掩护,赵丽应该不会知道我们找胡渣男了解过情况,否则杀害他的意义就显得没有那般重要了。”

    说话间,赵丽在一名刑警的陪同下走出了总裁的办公室,苍白的脸色完全看不出昨天的那种强势,但其下必定隐藏着一副凶恶的利爪。在她看到我们的时候出现了一脸的错愕,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不应该和白靖姚他们靠的太近,还好白靖姚机警:“赵总,真不幸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来我们的合作要推迟了。”

    赵丽也算得上商场的老人,面对这样的情况没有一丝慌乱,忧伤的说道:“唉,永贵是公司里的元老,自从有才出事以后,我能信的过的也只有他了,大大小小的问题都请他帮着手处理,没事到...唉,他是为了公司的发展,我不能辜负有才和永贵的信任,请两位稍等片刻,我立刻跟两位离开洽谈合作的事宜。”转而又看向梁队长,“警官该说的我都说明了,希望您能理解我们做生意的难处,如果还有问题就请以后再聊吧。”

    “当然,您请便!我们这里的事情也会尽快处理完成的。”

    “谢谢。”在赵丽离开我们面前时,她还特意的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

    白靖姚和凌城很不幸的要继续去应付赵丽,幸好杨乐因为下午第一节有课没有跟来,不然还不知道要多尴尬。待到赵丽离开以后,澜山要过了赵丽的供述查看,却发现赵丽昨晚在医院陪护王有才,并且拥有大量的人证。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此坚实的不在场证明我们似乎难以推翻。

    梁队长也看到了这样的结论,问道:“怎么样,你们还是认定这是一场他杀案?”

    澜山坚定的回答:“不会有错,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胡渣男服用过量的安眠药。”

    “好吧!我让王天赐开辆警车跟着你们,我们可要收队了。”

    阔别梁队长,澜山又在胡渣男的桌前站了一会:“走,去他的家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