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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警卫室时我看到了门内贴着的一张工作表,似乎是在前天才刚刚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评估检查,这也解释了那个小家伙所说的登记的原因。
王涛租住的房子在二层,除了一个简易的防盗门就没有了任何保障措施,进到房间里面,一条三米长的走廊连接着各个房间。
左手边的房间就是一间卧室,一张板床,一张书桌,称不上洁净,但也还算整齐,一年的生活总算也有一个家的样子。
卧室相邻的是厨房,灶台上的瓷砖已经黄的发黑了,他还在使用煤气罐,顶部也没有吸油烟机,一个简易个抽风扇正在慢悠悠的转着。冰箱里的满满的放着许多速冻食品,也许他不大会做菜,但也证明了他还将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
对过就是卫生间,一平的大小也就刚刚容纳一个人使用。
最后的客厅虽说也不大,但该有的东西也都样样具备。餐桌上摆放着一盘水果和一套茶具,橱柜中保存着各式各样的酒瓶,茶几上堆放着二十公分厚的报纸,电视机柜上还坐落着一台老式的大背投。客厅的南向还有一扇木门,哪里是阳台,正对着另一栋居民楼,一只活蹦乱跳的金丝雀在鸟笼里不听扇动翅膀,像是在诉说自己展翅天空的宏远。他的杜鹃养的不太好,一点没有我老妈培育的用心,不过绿萝却已经爬满了一旁的货架。
这就是一间标准的独居者的养老小屋,站在窗前看着拥挤道路上的车水马龙,我又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但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不应该停下。阳台上,翻动花盆和垫板,除了潮湿的泥土确实没有其他的东西。
客厅,堆叠的报纸可以追溯到二个月前,没有缺版没有少页,不知道是他定的年刊还是每天都要购买,当然里面亦没有夹杂着其他的东西。桌椅沙发下一览无余,轻轻吹拂,就飘起了一阵灰尘,看起来有时间没有打扫过了。橱柜里的酒瓶有空的也有满的,但无一例外都是白酒,而且扑面而来的酒香沁人心脾,年份纯度定然都是上品。
再回到他的卧室,掀开凉席、床单,下面就是一块单调的木板,床底下有些包装盒,但轻轻摇晃就能发现其中都是空的,唯一两个实心的盒子里存放的就是外包装上的实物,崭新的电饭锅和暂时用不到的电阻加热炉。桌子上只有一个抽屉和一扇橱子,但都是锁上了,要是有问题,一定是在这里,不然为什么上锁。可我并没有学过澜山的开锁技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我从桌子上取得了一根曲别针,重新定型折叠插入锁口,但事实证明我没有这个天赋,来回转动了几下我便放弃了开锁的想法,转进厨房将灶台上挂着的一把菜刀拿了下来,回到卧室冲着锁扣狠狠的砸下,一声金属质地的脆响挂锁便被我砸到了地上,放在以前,我想都不会想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但现在我不但做了,而且干净利落。
将抽屉拉开,里面的东西有些令人失望,签字笔、计算器、小手电还有几本空荡荡的记录本,我搞不明白这些东西有什么好上锁的。看着小橱子上的另一把锁,我想倒不如做个彻底,即便其中仍然没有我想要的东西,那么砸一个锁和砸两个锁的结果也都是一样的,手起刀落,第二把锁也悲惨的摔落在了地面上,而这其中的东西就值得我们细细查看了。
我首先取出的是一本带有硬皮保护套的相册,男男女女都有,其中的总人数我还无法一一辨别,但常出现的就只有六七个人,王涛自己自然也在其中,只是照片上的他看起来还很年轻。而其中同他一起穿着大红礼服的女子想必就是他口中的太太了,对比她和王涛的样子,显然是王涛赚到了大便宜。当我准备取出第二本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在所有书册与橱子内壁间还夹杂着一张深色的照片,一开始我以为是底片,因为它的暗色调和谐的同终日不见阳关的橱子内部融为了一体,但当我将其取出后,我才发现我是错误的,这是一张X光的片子,就我不算发达的大脑判断这应该是母体的子宫照,一个新生儿正在其慢慢孕育。这是谁的片子,母亲是谁,父亲又是谁?它属不属于王涛,一个个不同的猜想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我要继续搜索橱子的内部,希望能找到医院的相关证明。
但猛然的一阵疼痛使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缓缓地醒来,我发觉自己是躺在床上的,面前是光洁的天花板,后脑的阵痛还不时侵蚀着我。我想坐起来,但却办不到,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死死的捆绑在了床边的栏杆上,但我仍旧很庆幸,至少我还能醒过来,不是嘛!
四下观察,这里还是王涛的卧室,但王涛并不在这间屋子,我想我暂时并不会有危险,他如果想要对我不利,我根本就不会完好的被捆在这里。于是我大喊着王涛的名字,因为凭我自己根本没有脱困的办法,那么面对他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一个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剃光的络腮胡渣,左脸的黑痣,无一不向我证明他就是王涛,他不善的盯着我,似乎想要在我的脸上找到一丝恐惧,但他失望了,刚醒来的时候我或许真的在恐惧,可当我想明白现在的处境后,我就知道恐惧是拯救不了我的,勇敢的直面他才是正途。
“哼,小子,听说你找我。”他的普通话转音奇特,应该是夹杂了不少地域的方言,但这改变不了他阴冷的语气,那让我很不舒服。
而听到这话,我也立刻就意识到是那两个门卫干的好事,利益催动一切,要是我能安全离开,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做了多愚蠢的事情,想到这后脑有事一阵疼痛。
“算你走运,我手里的要是菜刀,就一刀把你劈成两半。”
从中间分开吗?真是恶心。可我无法分辨他这话中欺诈成分有多少,只得先行道歉:“十分抱歉,闯进了你的家中,还破坏了你的桌子。”
“少说这些没用的,有什么目的现在说出来,不然我可不会在乎你是不是警察。”
是呀,他要是杀害了陈玉自然也不会再在乎将我秘密的处理掉,而我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连英勇殉职都算不上,这也太惨了:“您说笑了,我哪里是警察,只不过吓唬吓唬那些个不懂事的家伙,我不过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大学生。”
他没有说话,而是将我从厨房里哪来的菜刀握在了手中,还向刀锋上哈着热气,然后再将其擦亮,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看来他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这样吧,家里有什么损失我来负责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反而将刀在我的身上来回比划,问我:“你想要从哪开始。”
天哪!我都不想要,想来想去我也想不出更好地理由了,索性把真实情况说给他听,至于结果我想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好吧,我是为了一个案子来的,陈玉,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
听后,他的眼光变的锐利,高举菜刀向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