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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可能!雅兰……死……了……”
容楚月慢慢地松开了初景的衣服,一双丹凤眼无神地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喂!喂!”神经粗条的初景终于意识到,容楚月的神情不对了,吗呀,这可是宫主特意吩咐要照顾的人,出了什么事她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于是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儿吧?”
“我――要他们死!”容楚月的眼神一凝,如冰冷的剑刺向初景。
“你,你不要激动!”初景被她的突然的目光吓一跳,嘴里磕巴道搀。
“雅倩死了,雅兰也死了,她们都为我死了,你要我怎么不激动!我要他们陪葬!”容楚月攥紧拳头,咬紧牙齿,大喘着气说道。
说着,便挣扎着要起身离开,不顾初景的阻拦悦。
“哼!我说初景,你也太白痴了,说个事儿也颠三倒四的!”
一句话出,四周便蔓延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能制造出这种效果的人也只有残曛一个人,“呵呵~~南宫飞月,你也别太激动了,这个白痴说的话你也信!”
容楚月终于被这个声音所吸引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布衣,腰系一个黑色丝带,平凡得容貌几乎看过就能忘记的女子,慢慢走了过来。
“死残曛,你什么意思?”初景见到她,瞬间起身炸毛。
“字面上的意思。”残曛瞥了她一眼,凉凉的说道。
“……”
“残曛,是吧?你刚才什么意思?”南宫飞琳可没心情听她们斗嘴。
“字面上的意思。”
“你……”
残曛看了一眼即将要爆发的容楚月,然后慢吞吞地说着:“你那个侍女没死,既然幽雪大人答应了救她,就一定不会食言。”
她仔细地听着残曛说的话,一个字都没落下,双眼爆发出欣喜的光亮,双手激动地抓着下面的被褥,看着面无表情的残曛,努力地平息自己的情绪:“雅兰没死,太好了,她现在在哪?”
“你也先别太高兴,我说她没死,但――”残曛凉凉地开口,脸色突然阴暗下来变得很是诡异:“你只求幽雪大人救她的命,又没说治好她,所以她现在是――昏迷不醒,离死还差一点。”
虽然对于残曛那大喘气的话,她真的很想揍人,但容楚月的心里彻底地松了一口气:“只要她现在能保住命,我以后自会救她,谢谢你们!我一定会报答你们!”
“好了好了,你快点躺下,这样才能快点康复,救你的侍女!”才能快点离开翎雪宫,说话的是刚才闯祸的初景。
“嗯……”容楚月看了一眼旁边的初景,再转眼,残曛已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就像她刚来的时候,无声无息。
看着她惊异的神色,初景撇了撇嘴道:“哎呀,你不用管,那个死残曛,一天天就是神出鬼没,跟个幽魂似的!”
容楚月默默地低下了头,按照她的观察,综上所诉,这个翎雪宫,里面的人都很……诡异啊……
在这里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了,但她却无法和她的师父宫以行联络上,因为初景说在她伤好之前不允许踏出这个院子半步,所以一切外界的消息都由她们负责,她现在知道娘亲被他们接走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得知娘亲不是中了毒,而是被中上了一种蛊,这种蛊能够控制别人心智,更让人气愤地是,它已经在娘亲的身体里呆了三年,很不容易拔出,所以他们现在只能强制使她娘昏睡,可恶!
而她,经过半个月的治疗,翎雪宫里不仅是人才济济,更有奇效良药,容楚月已经好了将尽一半,皮肤上的伤口也逐渐地愈合,身体里的余毒被清除,内伤也恢复一半,这份功劳最主要的是那个叫做残曛的女子,她的几乎不在宫以行之下。
你问她为什么不离开?那是因为――
在第八天的时候,容楚月想要偷偷离开为雅兰找寒灵芝,因为她听初景说治疗雅兰还缺这一味药材,所以她想要尽快把它找到。
她穿好衣服,推开门,左瞅瞅右瞅瞅,好的,没人,溜~
就在她刚要迈出这个院子的时候,一道脆生生的音调传来:“飞月姑娘,你这是要上哪去啊?”
“……”
“虽然宫主大人准你在周围活动,但是,再往前可就不是周围了!”
容楚月无奈地转过头,看向正不怀好意地初景,幸亏她没拎个包袱,镇定自若地说道:“初景姑娘你会错意了,我就是想看看周围的其他景色,没想到不可以。”
然而,初景的眼睛一直盯着容楚月,盯到她头皮发麻,直到容楚月实在是受不了走进屋后初景的那种直勾勾的眼神才离开。
第九天。
容楚月在初景地监督下喝完药后,她一反往常,亲切地送初景离开后,深吸一口气,打开窗户一条缝,偷偷往下看,初景已经没影了,才跳下窗户。
以飞一般地速度冲向门口,结果门口处突然闪现一个人影,容楚月一时没刹住闸,直直地就朝人影奔去,结果就在两者快要碰上的时候,那个人影瞬间一闪躲过去,“咚!”容楚月摔在了地上。
“噗~我说飞月姑娘,见到我也不用这么激动吧……哈哈~”笑得一脸嚣张的就是咱初景姑娘。
容楚月从地上快速地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挑了挑眉,对着初景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明明看着你走了很远!”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忘了告诉你,那条路是连着这条路的,我轻轻一拐,就又回来啦!”初景很是得意地瞟了一眼她,之后又气愤指着她说道:“我说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热情,原来真是有预谋,幸亏我聪明!”
“……”
初景把容楚月“送”到屋里后,嘿嘿一笑道:“你呀,就别想偷溜出去!我告诉你,我们宫主大人说了在你没完全好之前,不、准、出、去!”
“为什么?我记得没有拜托他治好我?”
“我说你脑袋缺根弦啊,我们宫主大人不要钱肯治你,你还不领情。”
容楚月眼角抽搐着,你怎么知道他不要钱!
“而且宫主大人说了,治好你是因为要你尽快报答他!”初景快速地在一旁剥着葡萄,然后扔进嘴中。
她听到后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那你就放我出去,就很快能报答他了。”
“宫主还大人说了,不想浪费力气去救一个没命活的人!”初景边吃边说。
“额……”看着十分顺溜儿地接话的初景,容楚月不禁怀疑,夜幽雪真的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他不是王爷吗,怎么又变成什么宫主?自从她就那天模糊地见到一面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于是,“初景啊,这些话真是你们宫主说的?”
“这是当然,要不谁能说的出这么有水准的话?”
“……”容楚月的头上划过三道黑线,她现在知道了那些话果然不是他说的。
“哼!笨初景,你又在说什么污蔑幽雪大人?”
听到这个平淡无奇的话,容楚月顿时感觉自己背后有股阴嗖嗖的气息,不出所料,残曛又无声地飘了出来,她真的很像一个幽魂,容楚月坏坏地想到。
“什么污蔑?明明是我亲爱的宫主大人吩咐我的!”初景理直气壮地顶了回去。
“可我明明就记得。幽雪大人就说了七个字!”残曛把目光转向容楚月,幽幽地说道:“伤好前,不准离开!”瞅的某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咳咳……”被人揭穿的初景的脸上有些不自在,但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道:“其他的是我自行理解的,宫主大人说话那么高深,当然要仔细分析!”
“我晕……”容楚月听到后,嘴角直抽。
后来,残曛又无声地消失了,她现在先放弃偷偷溜走,所以注意到了别的事,这件事她一直很想问了:“初景,你们宫里对夜幽雪的称呼都不一样?”
“啊?没有……一般都叫宫主。”
“那你和残曛?”两个人就两种叫法,差点以为不是一个人。
“哼!别提那个死残曛!我们两个都是从小就侍奉宫主大人,所以与宫主很近,以前宫主不是宫主的时候,我们都叫大人,结果宫主当上宫主了,宫主让我们不用像别人让那么叫,但是她就抢了我要准备称呼的,我就不能跟她一样嘛……”
“……”无数黑线从南宫飞琳的头上划过,她表示她已经被绕晕了。
经过她和初景的对话,她了解到现在她所在的翎雪宫,竟然是曾经江湖上地位最高的一个组织,但却从十年前就开始隐藏于世间,现在几乎已经不管事情,可以说这里谁都找不到。
而且最重要的是夜幽雪是翎雪宫宫主这件事除了他们几个人,没有其他人知道,既然她现在已经知道,就说明她已经无法脱离和他的关系,如果哪一天她背叛他,恐怕那天就是她的死期了吧,她欠夜幽雪的已经无法用命来衡量了。
而今天,第十八天,容楚月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她让初景告诉夜幽雪――也就是现在的翎雪宫的宫主,她要见他,因为她要准备大大方方地出去。
话说,当初她问初景夜幽雪的名字的时候,只见初景满脸通红,手抓着自己的橙色裙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地还以为她被她容楚月调戏了。
初景说他几乎很少呆在这边,所以要等她传信后,才会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后,她被告知夜幽雪已经回来了。
容楚月十分严肃地站在翎雪宫主殿的外面,等着被他传唤,她不禁想起那天他宛若魔神一般降临在她的身边,对她伸出了名叫希望的手,竟然想出了神。
直到初景从里面走了出来,对她喊了一声:“喂!傻愣着干什么,不会要见到我们宫主大人,高兴得不能自已吧!”
“……”
两人走了进来,之后初景便退了下去。
容楚月抬头,看到自己面前魅惑的身影,夜幽雪站在大殿最上面,背对着她,即使这样,他那一袭血红色华服,长及腰间的墨发,仍然给予她最强烈的视觉冲击。
也不见夜幽雪开口,容楚月便先说了出来:“王爷……”
“这里没有王爷。”他皱了皱眉,貌似对这个字眼很不喜欢的样子。
“是,宫主,近日来多谢您的照顾,还有那日的救命之恩,今后我一定会报答!”
话落,大殿中一片寂静,“所以?”夜幽雪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充满了无限魅惑。
“所以,是飞月告辞的时候了,还有麻烦王爷让我带走我的侍女!”
这些天他们一直不让她见雅兰,是怕她动什么手脚?虽然她知道雅兰的命现在保住了,但她真的很担心雅兰倒地怎么样了,她一定要亲眼看一看。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官兵,说是搜寻被刺客捉走的七皇子妃。”
“我知道!”
西清凌一定不会放过她,而她也一定不会放过西清凌,等着吧,她找他们一定会报仇的!
“本宫也知道你的信使。”
“!”
她抬眸看去,只见夜幽雪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只浅蓝色的鸟,居然被他抓到了!就在她担心他会杀死它的时候,他的手轻轻一送,放开了。
“本宫还知道,这是千机楼专有的一种信使。”
“……”
是的,这种鸟是千机楼一直以来培养出来的,是那个人送给她的,因为它比信鸽小巧,而且速度更快,飞的更高,浅蓝色的羽毛会更适合隐藏,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然而,夜幽雪不仅发现了,而且抓住还放掉了,这告诉她,他在纵容她,在他允许的范围内。
“呵呵……宫主真是神通广大,这点小伎俩当然入不了您的眼,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南宫飞月,自信自己能平安的回去。”
“哦?你的侍女也能吗?”
容楚月听到这话,果然,美丽的丹凤眼中划过一丝忧虑,现在雅兰昏迷不醒,而且不能易容,还真是个问题。她看向的那个魅惑的身影,心中一动,便向夜幽雪拜首,谄媚的一笑:“飞月想拜托宫主一件事。”
“请本宫照看你的侍女?”
“是!”她恭敬地回答着。
“本宫记得,右相府中还有一个寒灵芝,而且……”夜幽雪带着磁性的声音有些戏谑:“你以你现在这副容貌来说,已经不是南宫飞月,但她――貌似,还没死!”
“!”
虽然夜幽雪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请求,但她知道,他原本就是想把雅兰扣下,这个人像狐狸一样狡猾,而他说的话……
“飞月在此多谢宫主提点,就此告辞!”容楚月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开。
而夜幽雪,在她转身的时候,他也一起转过来,精致的下巴,薄薄的嘴唇,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绘着金色复杂的花纹的半月形面具,透着神秘的诡异。
看着她逐渐远去地坚毅的身影,夜幽雪那一双如狐狸般波光流转的眼眸垂下,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掩盖了眼眸中的万种风华,他陷入了沉思。
从翎雪宫出来后,容楚月便召唤了她的信使,只见她用嘴吹出一个奇特的音调,随后便把自己用暗语写下的纸条塞了进去。
她,在今天,要把南宫飞月,从此抹下去!
容楚月去大街上,看到了一行来搜她的官兵,她不屑地笑了一下,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那些官兵怕是想破了头都猜不出,他们要抓的人就在他们眼前晃悠。
她买了一些易容用的东西后,去了一家中等客栈。
等到天快要黑的时候,容楚月动身出发,此时的她早已换了一身夜行衣,又易容成她早先那副丑陋的样子,虽不像以前那般真实,但也差不了多少,活脱脱的南宫二小姐。
在右相府中,看着一趟一趟走来走去地侍卫们,南宫易不仅发怒:“你们,给我打起十万分精神,不然脑袋就别想要了!”
“是!”
“右相大人,你最近的火气有点大。”淡淡的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七皇子西清凌走了出来。
“臣不敢,臣只是怕他们又成了废物,连个几个女子都抓不住!”南宫易恭敬地回答道。
“你真以为,全是那两个侍女搞得鬼?”西清凌如刀般锋利的眉,狭长的眼眸折射出慑人的光芒,阴沉的气息瞬间遍布大厅之中。
“难道,殿下以为?”
“经过这件事,难道不是更加证明了朱雀令不会出错,更不会挑错人!”西清凌肯定地说道:“恐怕是我们都看走了眼。”
“您是说……”
他慢慢地攥紧手心,可恶,竟然敢在他的面前装模作样,南宫飞月,他一定会抓到她!
这两个阴险的人,我不会放过你们!
当容楚月闪来到右相府屋顶上时,听到的就是这两个人的对话,幸亏夜幽雪提醒自己,那个该死的西清凌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如果不是有事要做,她真恨不得剥了他们的皮,拆了他们的骨,来祭雅倩的性命和她们的痛楚!
她蒙好了面容后,飞快地飞向左相府的藏宝阁,趴在屋顶,用手里的匕首撬开屋顶,露出一小部分,把绳索钩在房梁上,搜查寒灵芝的方位,等待时机,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不一会儿,等到换班的时间,容楚月快速地破开屋顶,顺着绳索而下,进入到藏宝阁中,外面换班的侍卫突然说了一句话:“我好想听到了什么动静。”
容楚月一下子变成植物人,一动不动,之后另一个侍卫说到:“没有声音啊,你听错了吧,不要疑神疑鬼的,是不是想小娘子想的?哈哈~”
“呼……”踮起脚尖,屏住呼吸,容楚月用非一般的速度拿取寒灵芝,之后,又利落地爬上绳索,快速地出去,再小心翼翼地把刚才破开的痕迹恢复原状,因为她不能让她们知道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不然就暴露了雅兰没死,和自己真实的面目。
她回到一开始她呆的地方,然后装作刚来到这里的样子,冒冒失失地就冲了下去,嘴里还喊着:“我要你们去死!”
“谁?”
西清凌和南宫易立马就发现了她的身影,接下来侍卫们也看见了,“有刺客,护驾!”
容楚月飞下来后,被侍卫们围了上来,她拿着匕首,胡乱地没有任何章法的刺向他们,还对着他们说道:“你们这些人,不得好死!”
“真是个疯子,竟敢来到右相府撒野!”南宫易竟没有认出她,容楚月讽刺地笑了出来。
看到她的身影和有些熟悉的声音,西清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光芒,随即,用轻功飞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拽下她的面罩,惊呼道:“是你!”
就在这些人看到她面容愣神儿时,容楚月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撒了出去,那是迷~药!然后趁机逃了出去。
“快!屏住呼吸,把她给我抓回来!绝对不能再放走!”西清凌最先回神儿,追了上去。
看到身后不远处的追兵,容楚月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因为,此时,与此前不同。
她快速地飞向一处悬崖的地方,装作不知道该怎样的慌乱神情,西清凌也来到这个地方,看清楚这是一个悬崖,很是着急,于是他对着容楚月用十分罕见的温柔的声音说道:“夫人,不要再走了,快来这边,后面危险!”
呸,去你那才危险,但是不能那样说,她故意表现地有点神经兮兮地说道:“我不会去的!你们全都是坏人,你把她们都害死了!害死了!”
西清凌看着她有些癫狂的样子,很是疑惑,难道她真的受的刺激太大,所以疯了?
先不管这些,眼前还是把她稳住,然后再问鬼牌的事情,想好后他十分诚恳地承诺着:“你错怪我了,我没有让她们死,来,你先过来,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真的?”
“真的!要知道,我们已经成亲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我过去。”
看见她放下了匕首,要从那边过来的时候,西清凌心中一喜,眼眸中光芒微闪,想着只要她靠近一点,就飞过去抓住她。
就在这时,“啊……”容楚月装作脚下一歪,一只脚没踩住,便掉下了悬崖。
“南宫飞月!”西清凌快速的跑了过去,紧张地往悬崖下看,大声喊道:“飞月?”
然而,却再无人回答。
因为天色已晚,再加上悬崖处怪石陡峭,西清凌只看到了一片漆黑,他嘴中喃喃道:“完了,什么都完了!”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悬崖下依然一片寂静。
“阁主,属下来迟,请责罚!”
说这话的是几个黑衣人,此时他们单膝跪地,朝着同样穿着一袭夜行衣的人说道。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请罪的事以后再说,空青,我交代你得事布置好了?”
说话的就是“不小心”坠崖的容楚月,就在坠落山崖的过程中,派来接头的人已经在那里等候,并把她顺利地到达山崖下。
“是,属下已经安排妥当。”
最前面的黑衣人名叫空青,是她在千机楼唯一的一个属下,至于那些人,则是听从千机楼楼主木离的命令才来到这里的,在这之前,她就是用信使给木离传的讯,千机楼办事果然利落到位。
容楚月安排空青做了一件善后的事,就是随便找一具与她身形相像的尸体,穿上与她的一样的衣服,随处丢下,然后让狼来吃,后拖到偏僻的地方,这样西清凌他们找到也不可能认出不是“她”。
“嗯,走!”
说完,几人便飞速地消失在了原地。
而西清凌这时,正闭着双眼,十分痛苦,但他绝对不是因为南宫飞月,而是因为她的任务泡汤了,他对手下的人说道:“去找!不找到不罢休,活要救人,死要……见尸!”
“是。”
容楚月带着空青几个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她吩咐道:“你们,今晚给我好好休息,明天恢复身份,和我去再去一趟翎雪宫。”
“遵命!”
第二天,容楚月一行人来到了翎雪宫,而初景他们早已在门口等着他们,好似早就算好他们会这个时候来,她无奈地笑了笑,一定是夜幽雪吩咐她在这等候的,唉……还真是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内啊!
“你可算来了,你要再不来我等的头发都白了!”初景一看到容楚月就开始对她倒苦水,其实她才等了不到一分钟。
“哦……那初景婆婆,您老还是歇着吧!”容楚月白了她一眼,不去搭理她,说道:“我要见你们宫主。”
“诶呀,我知道,要不你以为我站在门口等你们是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在门口欣赏风景呢,原来不是……”容楚月对着她调侃道。
“你眼睛有问题啊,门口能有什么风景?”初景完全没明白她的潜意思,还看了一眼周围,反驳道。
“额……”容楚月无奈地上前,拍了拍初景的肩膀,叹息道:“孩子,智商低不是你的错!”
随着两人的斗嘴,初景也把她带到了翎雪宫的主殿前,虽说是来过一次,但那次也是初景带着她,她才不至于迷了路,真不愧为曾经在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势力,宫中的路线看起来简单,但却暗含玄机,布着十分高明的迷阵和幻阵。
别说翎雪宫丹具体的位置,就连翎雪宫它本身这个组织,她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也是不太清楚,只是大约地知道在这片森林中,要不是初景在门前迎接,她们险些错过去。
初景带着她们七拐八拐地终于到达了主殿前,之后她扫了她们一眼,抬起下巴命令道:“你们,乖乖地在这等着!”随后,便转身进`入了殿中。
很快地初景从里面出来,对着她说:“你,可以进去了。”
“嗯,有劳初景姑娘了。”
容楚月刚要带着空青等人进去,这时,旁边又响起了一句话:“他们不行进,本姑娘刚才说了,是你!”
“你!”空青听到这句话,立马就要拔出剑上前,还好容楚月及时地阻止了他。
“阁主!”
“退下,空青!”她眯眼冷声命令道,转而对初景亲切地说道:“既然夜宫主有要求,在下自会遵循,况且我相信,翎雪宫不会是我们的敌人,你说是吧,初景姑娘?”
“谁跟你那么亲切,我还是把你当做敌人看比较顺眼!”初景对她摆了摆手,溜走了。
“……”
空青等人被其他人带到会客厅休息,而容楚月则是迈步走进了主殿中。
上次走得急,没来得及欣赏这里,这次她则是慢悠悠地走在大殿中,看着周围的事物,果然,和在皇宫中的丹朱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唯一不同之处,就是这里带了一份皇宫中没有的洒脱。
她缓步来到了夜幽雪的面前,只见他正坐在上方的雕刻精美的椅子上,用手拄着下巴,青丝垂下来,充满了无限的魅惑。
“事情都办好了?”他那低沉妖媚的声音缓缓响起,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很肯定。
“是,都办好了,飞月,不!应该是容楚月。”
“容楚月?”
“对,容楚月,从此后,便是我真正的名字。”
“很好……”他挑了挑眉,声音有些耐人寻味地道。
“这次回来就是要报答宫主的恩情的。”她的态度十分“诚恳”,如果旁人在的话,一定会相信。
“呵呵~报答恩情?恐怕你真正想做的事是带走你那个侍女吧!”夜幽雪闪过一丝戏谑的表情。
“当然,这也是一个原因”,她的一双丹凤眼眸中充满了慎重,抬起头,直视着夜幽雪的美眸,道:“但我是不会不报恩的,这一点,请您放心,现在,你就可以说出所要求的事。”
“哦?什么事都可以么?”夜幽雪身体往后一靠,慵懒地姿态瞬间风情万种,他的语调就像一把利刃抵在她的胸口处,危险地可以顷刻间要掉她的命。
“是的,包括我的性命。”她恭敬地单膝跪地,肃然地说道。
“哼!”他的神情陡然变色,刹那间冷意翩飞,似乎连空气都被冻结了。
下一秒,夜幽雪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美眸微眯,似有一道锋利的寒光射出,使她瞬间感觉到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以为你说几句话就可以报答本宫的恩情?”他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连连冷笑:“你的性命?真是笑话,本宫要它有何用!”
“宫主,我……”
她刚要开口说话,只见夜幽雪的指尖顺着她的下颚线,陡然掐住了她的脖颈。
“咳咳……”
看着她因为无法呼吸而苍白如纸的脸,他的嘴角挑起一丝冷笑,他俯身靠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道:“你要记住,你的性命早就已经属于本宫,所以,你无权处置,听明白了么?”
容楚月艰难地点了点头,他看见她有些发红的眼睛,眸光微闪,瞬间便松开了手。
“咳咳……楚月知错。”
“楚月?”夜幽雪垂下犹如蝶翼般的睫毛,以一种极其缓慢地音调说着下面的话:“又或是……公子月?”
“!”
听到夜幽雪这句话的她,先是身体一震,眼眸中划过有一丝惊讶,但片刻中,她便恢复了以往的神情,镇定自若,道:“宫主真是神通广大啊,真让楚月不得不佩服您!”
“世人都说右相中的二小姐不但样貌丑陋,才学疏浅,封了个郡主还整天地惹弄是非,不知好歹,然而谁也不知道她竟然会有这般心思,就连本宫也差点被你骗了,千机楼座下飞羽阁那神秘的阁首,行踪飘忽不定又精通易容之术的――公子月?”
容楚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垂下眼帘,掩过一道悔意:“公子月,只不过是一个别人送的称呼而已,和您比起来本就微乎其微,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她说的是真的,因为在这三年来,虽然她利用自己以前的知识,来为自己取得了一个所谓的称呼,但并无任何实权,况且千机楼明文规定,从不允许涉及朝政,所以她的事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更重要的是,木离,因为那件事已经失踪了近一年,直到她出事,才找到的他。
“你不用在本宫的面前如此,这会让本宫想扒了你身上的这层皮。”
“额……不过,令楚月在意还有一件事,还请宫主为我解答。”
“你想问的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吧?”夜幽雪魅惑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静静地回荡着,引诱着她去靠近。
“为--什--么?”她几乎是磨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
“鬼牌,也就是当年传说中能够号令天下的一支军队的令牌!只有几国的皇帝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而他们认为它在你那里。”
她听到后微微一怔,之后嘲笑地说道:“哈哈……居然为了是这种传说般的事情来设计我,鬼牌?等下辈子吧!呵呵……”
她笑过后,清脆的声音落在空气中,动听而响亮:“从今天起,南宫飞月这个令人鄙弃的名字,将永远被封入历史的尘埃之中!化为永远的虚无!而此后,我容楚月将让他们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夜幽雪看着她眸光潋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想要带走你那个侍女当然可以。”
容楚月听到它并没有立刻接话,因为她知道,夜幽雪一定还有话,果然——
“但为了让阁首的名誉不会受损,本宫还是与你立下一个誓约吧!”
“……”
他的眸中闪烁着不怀好意地目光,看的容楚月汗毛直立,为我着想,拉倒吧!为你自己考虑还差不多。
但是,容楚月依旧面带微笑,十分和睦地回答道:“那楚月就多谢宫主的关心了,不知是什么誓约?”
“……”
---题外话---童靴们,猜一猜咱们的大腹黑宫主会说什么誓约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