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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要不!你帮我卜一卦吧,帮我看看有没有仙遇。”云白筠兴奋的看着云鸿轩。
云鸿轩听后,高深莫测的笑道:“这可不行,时候未到,卜了也毫无用处。但是你最近有一大难,到时会有贵人前来相助。至于那贵人是不是仙人,就要听从天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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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当天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云白筠把云鸿轩送进后台后,就奋力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深呼一口气。仔细的寻找着看比赛的最佳位置。
比赛的台子搭在穗盟天香酒楼与福满酒楼之间,届时会有很多权贵之人坐到酒楼上观看比赛。云白筠不知是因为爷爷要比赛了还是自己本来就身手敏捷,竟然爬到了天香酒楼的楼顶上。虽然位置很高,但向下俯视却只能看见小小的人头涌动,还有大大的比赛台子。台子上有着蚂蚁般大小零零散散的人在准备着。
这……根本就看不清嘛。云白筠郁闷之极,准备站起身从楼顶上下来。赶紧再找一个位置。
“哎!这位姑娘,我们好有缘啊,竟然都一致想到了这个地方。”一个手里拿着圆筒的男子拦住了云白筠准备下去的动作。云白筠怒目圆睁不想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无视他的话从楼顶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姑娘,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看不清楚。没关系,你知道我手里的这个东西吗?”男子把手中的东西放在胸前朝云白筠晃了晃。云白筠的眼睛悄悄的瞥了瞥他手中拿的东西。男子看见她微妙的动作接着道:“姑娘,这可是好东西啊,无论多远都能看清物体,就是它,它可是我最有名的发明,叫千里镜。怎么样要不要来试试?”
男子的话说动了云白筠,她从男子手里接过千里镜疑惑的拿在手里不知该如何使用。
男子解释道:“千里镜把小筒对准眼睛看向远方即可,不过禁止用它看天阳。”云白筠听到他的话照做试了试,看向台子,还真的能看清。她把千里镜对准台中央的赛居,她想看一下爷爷比赛时坐的地方。此时赛居旁边站着一个长有一对八撇胡的男人,只见他疑神疑鬼的观察着周围的人,当他发现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云锦仙人将来要坐的地方时,他快速的把一个小物件放在了赛居桌下,就在云白筠还想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的时候,旁边的男子一把把千里镜夺了过去,伸出手朝云白筠道:“一个千里镜,二十刀币。”
云白筠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道:这个奸商。不过,她还是快速的把钱掏了出来,因为她觉得刚才看到的那个八撇胡的男人一定有问题,她不想在爷爷的比赛上有什么差错。
男子看见她爽快的掏了钱,也爽快的把千里镜给了云白筠。
云白筠急忙的拿起千里镜看向赛居,却发现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云白筠失望之极。
突然,她听见一阵惊呼,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从天而降,坐落到早就给他准备好的专座上。他一展衣袖,白色的丝帛长长的飘在空中,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一双深邃的双眼,透过半张银面凛冽的看着众人,有着高高在上不可亵玩的飘然出尘之感。
原来这就是仙人,云白筠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火热,仙人似乎感受到一般,朝云白筠望去。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仿佛时间都停止在这一刻。
她被仙人这样看着,大脑好似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直到主持大赛的人拿着喇叭喊醒了这一切。云白筠才悻悻的把眼神收了回来。
仙人的出现让人们更加激动,一个接一个的人口中喊着“仙人、仙人……”
云白筠突然想起她看仙人的时候仙人身边并没有围绕着气,难道这是因为他已经脱出世俗所以才没有常人所拥有的气?或者是她才跟爷爷学道道行不深所以才未知其二?
比赛并没有因为仙人的出现而延迟,云白筠看着下面激烈的斗争,心情也跟着激动起来。
临近申时,终于到了云鸿轩上场。可是仙人却没有待到这个时候,他早在午时就已离开,只为看仙人的人们在仙人离去后也慢慢的散开,只留下少数真正看比赛的人。
卖给云白筠千里镜的男子看到她对云鸿轩很感兴趣道:“台下那个老伯就是穗盟大名鼎鼎百战百胜的云鸿轩老前辈,他十岁就离家出游,二十岁成亲膝下得有一子……”云白筠被他的话给吸引过去,看向他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那个男子直勾勾的盯着云白筠,手指三根合在一起捻搓着。云白筠叹了口气,就知道会是这样,她拿了十刀币放在他手里,示意他接着说下去。男子满意的收了钱接着说:“可是那一子呢竟然与榴梧的女子相爱了。你要知道九国之间是不能通婚的,他们两个相爱的消息不知怎得竟然走漏了出去,因为触犯了国法最终被抓走处死了。”
处死了?!云白筠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就被愣在了当场,本来她对早早就把她抛弃的父母无感,只是觉得他们没有责任心,随意的就把自己扔给爷爷。但是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阵难过,但是同时也有几分开心,原来她的父母并不是不要自己,而是早已经死去无法继续抚养自己。
又听那男子悄悄的说:“其实啊,我听说他们有一个女儿,就是不知道被云老前辈给带到哪里去了。”云白筠知道,爷爷是带着她到丹霞村藏起来了。
“还有消息说,已经隐退多年的云老前辈这次出来参加比赛是为了求穗盟王一件事……”
云白筠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问道:“是什么?”
只见那个男子后退一步大笑的拍着云白筠的肩膀道:“这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云老前辈。哈哈哈……”
云白筠无奈的腹诽,难道他刚才说出这句话只是为了逗我吗?
蓦然台下一片吵闹,云白筠和那位男子探头下去,好奇的观望着。隐约还能听见几句话“云前辈竟然作弊……”“这可是大罪啊……”“他怎么会作弊……”
云白筠听到这些话忙看向云鸿轩,只见云鸿轩脸色灰暗面如土色,但却并没有争辩。在穗盟这个玩乐之国只要在大型比赛中作弊就等于是藐视国法,这可是要被砍头的一等大罪!
不可能,爷爷怎么可能作弊,他可是从小就教我不要以作弊取得的胜利而骄傲的人。
云白筠二话不说从楼顶爬下去跑向台子,男子喊不住她也紧跟其上。
云白筠挤开人群,手脚并用的爬上台子,对准备要把云鸿轩拉下台的人的手从云鸿轩的胳膊上拽下。
“不可能,他一定不可能作弊。他可是最讨厌作弊手段的人,你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云白筠朝裁判喊着。
裁判也一脸深沉的说道:“虽然我们都不相信云前辈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但是作弊物品都已经找到了。我们真的没办法再为云前辈辩解了。”
“东西在哪里?拿出来我看看!”裁判把桌布底下的一把牌抽了出来,那些牌清一色的全都是十。云白筠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些牌,她猛地想起那个八撇胡的男人,他当时就是往桌布底下塞了个东西,虽不知是什么,但是却有莫大的怀疑。
“这些东西我敢保证绝对不是云前辈的。”云白筠突然改变了称呼并朝云鸿轩眨了眨眼示意他没事。云鸿轩叹了口气心里放下了一个重担,尽管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她一定不能暴露身份。
“裁判,你认识有一个长着八撇胡子的男人吗?”能在比赛前进入赛居的不是准备人员就是场控人员。云白筠断定那个八撇胡的男人一定在这些人之中。裁判想了想点点头,云白筠接着道:“能劳烦你把他找来吗。”
裁判忙遣人去后台找那个八撇胡子的男人。
“小的张二忠,拜见云前辈,路前辈。”张二忠就是八撇胡男人的名字,他口中的路前辈是与云鸿轩此次比赛的对手。路前辈姓路名赢,只要是生在穗盟,所有人都知道比赛中赢是最重要的,因为他的父母都不是出彩的人所以就把希望寄托给了他的儿子,故取名路赢。
“张二忠,今天是你整理的赛居吧。”云白筠把玩着手里多张重复的牌问着张二忠。
张二忠急忙道:“这位姑娘今天确实是我整理的赛居,可是每次比赛完我都会再整理一次,云……云前辈比赛前我照常检查过赛居,那个时候并没有任何东西。”
云白筠眉毛一挑,道:“是啊,今天是你去检查所以只要有个人买通你不就可以了,到那个时候你就算看见东西了也不会说。而且到了一定的时候还可以说那个东西是赛者自己拿的。更何况……这个东西其实是你放的吧。”
张二忠听后慌忙的看向路赢对云白筠道:“姑娘,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啊,虽然我是整理赛居的人,但是总不能就因为这个原因就冤枉我,求路前辈云前辈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