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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武成看向林夜。
林夜问道:“拍卖行在哪?”
“沪市。”曹正开口道。
钱塘去沪市,大概两小时,算起来也不远。
一旁曹正见林夜不说话,便连忙开口道:“林总,那把剑真是个好东西啊。先不说其它,就那品相,往家里一摆,看着都舒服啊。我曹正其它不敢说,但是这看东西的眼光,绝对差不了。是不是好东西,我眼前过一眼就知道。”
“曹老头这眼睛贼毒。”一旁梁武成笑着道:“师父,这点倒是错不了。”
曹正嘿嘿笑道:“那是,我这双眼睛,可是祖传的。”
祖传的?
这话倒是让林夜有些诧异。
“去看看吧。曹老跟我们走一趟,您放心,不管东西拿不拿下,辛苦钱肯定少不了你。”林夜笑着道。
曹正连忙点头道:“有这话就好。我收下摊子。那东西也在去沪市路上,看样子至少下午和晚上才拍卖,咋们赶得上。”
“我不急,你慢慢收拾。梁武成,帮个手。”林夜交代了一句,便独自走到一边,随手取出一包烟抽了一根。
东西看照片是个好东西,只是真假得见了才知道。
摊位收拾好。
几人便开车向沪市赶去。
车上。
林夜好奇对曹正问道:“曹老爷子。你说你这双眼睛是祖传的,啥意思?”
“嘿!”曹正一笑,指点道:“我这双眼睛可不一般,要是外人,我了不跟他们说。也就是你林总,既然问了,那我就说道说道。”
梁武成在前面笑道:“还卖关子,你不是逢人就吹这双眼是世代祖传的慧眼吗?还什么人有五眼……”
世代相传?
林夜看向曹正。
曹正对梁武成笑骂道:“去。你参和什么。我跟林总说。”
林夜笑道:“您老说。”
“我这眼睛。”曹正嘿嘿笑道:“的确是祖传的。不过,却不算是时代祖传。而是我曹家一脉,追溯起来,要从汉朝说起。据老一辈说,我曹家祖辈是三国的曹操,曹操年少之时曾经有缘得到一位高僧指点得到一双慧眼,慧眼识人才助我主上曹操称为一方雄主。”
梁武成笑道:“还雄主。最后还不是被司马家给灭了。行了,别吹了,说正经的,我师父听着呢。”
这。
曹正有些不乐意了,摆着脸道:“梁武成,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坏了?真的,我不说了,跟你说不到一起去。”
“梁武成,你就别惹曹老爷子了。”林夜连忙道:“曹老爷子,你说啊,这一路长,我听着呢。”
曹正做好身子,摆了摆手道:“不理前面那家伙。林总,跟你说正经的。我祖上是不是曹操不好说,但是据说,我家祖辈,隔一两代总有一人生来慧眼天成。慧眼识人识物,与常人所见不同,只是慧眼传承还有另外一种说法,这说法在我们曹家已经断了,所以我才说不出具体来。比如,前面你见的那铜拨,我看着像个好东西,可是我却说不出如何好。还有林总你,我初见你,便感觉与众不同,你在我眼里就好像超脱世间之人。以前我也看到过不少好东西,那些东西进了我的铺子,先先后后都被人高价买走了。再说这把剑,我看着也当真不凡,所以我才找你来。”
外人听着玄乎,但是林夜非常人。
天生慧眼,这种事在九重天可是有说法的。
显然,依照曹正所说,他也不知道这双眼睛怎么回事,只是看东西总觉得有些东西有所不同,却也看不出具体名堂。其实,真要说,这眼睛的确有传承,除了传承眼睛之外,还有使用的技法,能够让天生慧眼之人,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慧眼,在九重天也称为宝眼,识宝之眼。
而刚巧,林夜还知道慧眼技法。
“曹老爷子,你把手伸出来。”林夜开口道。
曹正疑惑,抬着枯手道:“咋了?”
“您先闭上眼睛,放松就可以。”林夜开口道。
曹正疑惑照做。
林夜拉着曹正的手,运转意思天地灵气进入曹正身体之内。这一丝灵气在曹正身上游走,窜过曹正一道道脉门,运行一周天之后,便开始向着曹正双眼汇聚。
“开眼。”林夜沉声开口道。
曹正瞬间睁开眼睛,只是正眼的瞬间,却是脸色一变,又慌忙抬手挡在眼前,惊慌道:“我……我这怎么了?我这是老祖宗说的开眼了?”
天生慧眼,可也得懂得开眼。
否则尘世遮眼,就算曹正天生慧眼,也无法看破尘世。
而此刻,林夜帮着曹正短暂开眼,曹正果然看见了不一样的世界。
只是,这开眼也只是一瞬间。
林夜收回天地灵气瞬间,曹正的眼前已经一切恢复如常,仿佛刚才只是被一道金光闪了一下眼睛而已。
“我怎么了?林总,我刚才的慧眼开了。怎么又没了!”曹正连忙拉着林夜道。
林夜开口道:“曹老,你的确天生慧眼,我也懂得开眼之法。只是你已入暮年,我教你也是无用,凭借你现在这风烛残年之躯,不可能再汇聚灵气了。”
其实不是无法汇聚,只是代价太大,林夜还真没那能力帮曹正。
可惜了。
依照林夜的想法,如果曹正是个少年,哪怕是个年轻人或者中年人,林夜也能想办法培养。可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林夜当真没拿心力。难得遇见一个慧眼之人,却已是未开眼的老者,林夜心中感觉几分可惜。
“没关系。”曹正慌忙道:“林总。你不用教我,你可以教我孙女!”
孙女?
梁武成在前面愕然道:“曹老头,你还有孙女?”
“我怎么没有了?”曹正急声道:“那是我外孙女。今年十七岁。她也有慧眼,林总,能不能让她跟你学开慧眼?”
外孙女?
林夜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曹正家果然时代相传,这倒是意外收获,便点头道:“这没问题,你将人带来,我见到人,到时候咋们再说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