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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宁珂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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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风斜阳,飞檐玄瓦,玉宇金楼,万花簇拥,红墙相隔,划世为二。高耸入云的玉蝉楼上,一个挺拔的身影倚栏而立?,淡紫色的眼眸中透露着对世人无上的悲悯。这个人当然就是当今大隋皇朝的国师宇文拓。

    耳中一面传来运河之上挖掘工人的苦喊声,一面传来楼下泰和殿中欢快的歌舞声。这两种声音让宇文拓的心中跌宕起伏,再想想那还在高丽苦苦征战十万士兵,宇文拓心中便又是一阵愧疚和痛心。当初就是为了避免生灵涂炭,战火不休才会卷入南北朝的争夺战之中,又见文帝仁德爱民,才助其夺得天下,早早了却这八荒之乱,更不惜背上这杀人魔头的骂名,谁知继文帝之后的却是杨广这个暴虐的君主,让他一度怀疑自己当初是否抉错了宗室,而害得天下百姓更加受苦。

    世人啊!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争夺,和平相处呢?都只是各安一隅,真就那么难办到吗?宇文拓在心中暗暗叫苦,愤怒之中一拳砸在玉栏之上,玉碎血溅。

    “我们那么聪明的宇文国师难道竟连这样肤浅的问题都想不透吗?”一只娇嫩白皙的手伸过来,把轻柔的白色锦帕按在宇文拓的伤口上。夕阳余辉中将来人的身影照得十分曼妙。

    “是你?”宇文拓抬头看了来人一眼。

    “哼,就算是国师,备受皇上恩宠,见了当今的宁珂公主,总还是要尽些礼仪吧!”来者珠光宝气,富贵逼人,娇艳似泣露牡丹,明丽如晴空骄阳,梨涡浅笑,风姿绝伦。她便是当今大隋皇朝的公主,杨广的亲外甥女——独孤宁珂,也便是那日与宇文拓同赴擎月巅的独孤公子。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哪怕是大海也有被填满的一天,但有样东西却是永远都填不满的,那就是人的欲望。所以你想让世人各安一隅,只能是痴人说梦。”宁珂公主一面轻柔地为宇文拓包扎伤口,一面死死地看着他,那神色似要把宇文拓面部的每一点变化都刻入脑中。

    “除非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过得一样好,天地间达到真正的制衡和平等,你那个愿望或许会实现。”宁珂包好宇文拓的手,把它轻轻地握于双掌之间细细摩挲,认真地感受那上面的剑茧。“所以你并没有选错宗室,因为无论你当初在乱世中选择了哪一派宗室,都会产生这样的后果,万物都有它的兴亡和衰退,更何况是一个王朝呢?”

    “你倒是懂得很多。”宇文拓像是在自我嘲笑。

    “我下个月就要嫁给突厥国的国主乌图亚玛……”宁珂猛地盯住宇文拓,眼中竟还隐着泪花。“不行……”宇文拓几乎是脱口而出,“怎么不行?”宁珂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眼中也尽是欣喜之情。

    宇文拓也觉出自己的失态,忙道:“那突厥国远在高寒之地,物资缺乏,尚不产五谷,仅以牛羊肉为食,以帐篷为居,公主你自小锦衣玉食,久居金殿暖阁?,又怎受得起那般苦,更何况你又与突厥国主素未谋面……”“你还在为我的终生幸福着想啊!”宁珂凄楚地看着宇文拓,“其实有几个和亲的公主能够刚好嫁给自己中意的人呢?……宇文国师有心了。”

    “皇上这般疼惜你,只要你我同时向他请命,可能还会有回旋的余地。”宇文拓也说不出来此番心中到底是何心境,总之是不痛快。

    “还是以你刚才的话为借口吗?”宁珂苦笑着摇摇头,欲言又止道“……你总是这样。”她转过身去,怅然地离开,留下一阵沁人的余香,宇文拓还是定定地立在那里。

    泰和殿中,歌舞暂息,炀帝屏退左右,单独与宇文拓谈话。

    “此番擎月巅之行,有何收获?”炀帝不过只有四十来岁,但长期的花天酒地,声色犬马的生活已让他身形大变,气色衰败,躺在雪山玄豹坐垫的金座上犹如一个浑圆的肉球,实在无法想像他便是南北朝时期那个率先领兵杀入建康城的骁勇皇子。

    “那只是微臣在江湖中的一些走动,所为的也只是些江湖事。臣有罪,让皇上您多虑了。”宇文拓一面敷衍着,一面在心中暗叹:’看来这昏君还没糊涂到江山不稳了还不知道。”

    “那你可知道,如今江湖之中,以哪一派的实力最过雄厚呢?”

    “并非一派,而是有三派并立,就如战国时期的三足鼎立之势一样。”

    “哦?那是哪三派呢?”炀帝似来了兴趣。

    “江南的千叶陵,陕西的洛神宫,藏滇的擎月巅。”宇文拓缓缓道来。

    “那你认为谁将是最后的胜者呢?”炀帝捋着髭须,煞有介事地问道。

    “皇上预备如何?”宇文拓一时竞还猜不出这昏君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要平定诸方的叛乱和农民起义,这些江湖人士自有他们的一片天地,应该不会威胁到皇上的江山。”

    “宇文爱卿,朕想你是会错朕的意思了,朕完全没有因为惧怕而要剿平他们的意愿。朕当然懂得江湖朝廷互不侵犯的道理,某种程度上江湖还起着制衡的作用。”

    “是,也许江湖在朝廷之前就诞生了呢!”宇文拓似乎明白了几分炀帝的意思,随声符合道。

    “是啊,乱世江湖,如若没个掌势的出来压住那些流侠草寇,那天下一定比现在还乱。”

    “皇上的意思是……扶植其中一派成为武林盟主?”

    “擎月巅万万不可,先不说其教徒多是些藏蛮子并非我汉族人士,其纲常教义诡异妖邪,不入正统,如若大肆流入我国境内,岂不要动摇我大隋根基,所以此教非灭不可。”炀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宇文拓,“我的意思是说在千叶陵和洛神宫中择其一,问你更看好哪一方?”

    “哼哼!微臣倒认为道上的事自有道上的解决方法,皇上不便过多干预,与其忧心他们谁会得势,倒不如先想法治理了黄河水患和平定夷陵之乱是正经。”宇文拓冷冷地答道。

    “大胆!”炀帝突然大发脾气,一把推掉了金几上的檀香炉,“你这是什么态度!”

    “真是放肆。”一阵淡雅的香味飘进殿来。宇文拓抬头看时,见是宁珂公主端着另一盏香炉娉婷袅袅地走来。“微臣拜见公主!”宇文拓忙跪下身来。

    “嗯!你到是长记性了,平身吧!”宁珂脸上浮现出莫以名状的笑容,然后乖巧而甜蜜地对炀帝道:“宁儿给舅舅请安了。”

    “刚才宁儿听到你们的谈话,宁儿觉得舅舅您的想法实在太有见地了。”宁珂把香炉搁置在几上后,就轻轻地给炀帝捶起肩膀来,虽然话语是明显的奉承,但炀帝却很受用,一时间哈哈大笑起来。

    “舅舅说的对,这些江湖人物绝对不能忽视,扶植一个武林盟主是绝对有必要的。有他制定着规则,江湖兴许不会太乱。”宁珂不屑地看着宇文拓道,“……不如这样,以宁儿的名义在洛阳府邸宴请洛神宫群杰,一来维护了您的龙颜,二来也好探探口风,您看,如何?”“好主意。”炀帝喜得眉开眼笑,“宁儿,朕还真是没白疼你。”炀帝怜爱地搭了搭宁珂的手,宁珂一面陪笑,一面又朝宇文拓扬扬眉毛。

    宇文拓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眼前这个变幻莫测的女人了,前面夕阳之下还楚楚可怜,柔情似水,这会又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陕西洛神宫。

    洗血阁外。

    演武场。

    这里正演义着杀手之间最触目惊心的角逐:烈风穿击,暴雨横斜,树身摇曳,落叶追风,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树林后假山上的洗血阁里有一双犀利的眼睛正眨也不眨地观望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世上能忍受这样场面的人不多,而这双眼睛的主人却做到了当中之最。

    这个人当然就是陆晴雨。

    洗血阁里完全与那厮杀的场面存在于两个世界,这里灯火通明,暖意融融,茶香袅袅,暗香盈袖。

    陆晴雨的眼睛虽然一直盯着这一批年轻的杀手,但主要视线却全都放在那个侍剑山庄的入室弟子张小侠的身上,这个曾经意气勃发,无所畏惧的重义少年,俨然已成长为一个出色的杀手,他不再相信任何事任何人,唯一相信的就只有自己手中的剑。他以后的生命中就只剩下两件事,一是完成任务,二是报仇。仇人本来是一个,在邱冽芸出事之后变成了两个,在作了杀手之后,就变成了五百七十一个。因为千叶陵上上下下加起来总数是这么多人,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就是要一次杀个干净,否则日后一定有源源不断的人前来寻仇。

    这些年轻的杀手都是在为个人而战,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生死对头,是自己势必要斩于剑下之人。无论昔日两人训练的时候怎样的患难扶持,同甘共苦,到了此时,都将会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大家都只有用对方的生命才能换取自己的生存,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这些年轻人方才懂得了所谓的友谊是怎样的不堪一击。

    自然到头来杀到最后一个的才是有资格为洛神宫效力的杀手。

    这些年轻的杀手虽然都知道自己的剑终会斩向对方,但在这之前,还是会按照平时的亲疏程度结成暂时的联盟,等杀完强敌,再举剑对战,只有张小侠始终孤身为伍,执剑挥扫,似与全世界为敌,很快就成了众矢之的。尽管已经半身浴血,张小侠依然故我,狼眼舨深邃的双眸已经杀红了,脸上竟还挂着笑意。如果说有人能够在杀人当中找寻快乐的话,张小侠已经做到了。

    陆晴雨本来是品茗观战的,但只因那厮杀太过激烈,竟让这个杀人无数的人也深深被感染,忍不住倚栏观望,手掌的翕张也随着这些少年的动作而变换着。

    “这个张小侠真是愚不可及,这样被人当成剑靶子杀,就算不被砍死,也活活累死了。”蝴蝶悄然无息的站到陆晴雨身旁。

    “哼哼!我倒很欣赏他这份极至的忘我精神,那饿狼般似要把所有猎物都撕碎的狠戾与决绝,简直就是当年的……我。”陆晴雨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但有的时候这个人笑起来反而更可怕。

    “哦?”蝴蝶似乎很懂陆晴雨的心思,“尊主真的只是因为他像你才执意袒护,为了他以后的生存才把他培养成顶尖的杀手吗?”

    “不然你以为怎样?”陆晴雨的声音赫然幽远,眼神中冒出杀气,但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张小侠。

    这时,树林里面杀得只剩张小侠和另外两名少年杀手了,很明显是二对一的战阵,张小侠占尽下风,虽然他努力调整呼吸,但依然不能让起伏不定的胸脯平静下来,腰上的剑伤让他直不起身体,这些都被那两个训练有素的少年杀手捕捉到了。作为杀手的最基本要求就是在对峙中捕捉对手的每一点疏漏和劣势,以求在接下来的进攻中能够如飞鹰扑食般一击命中。

    两个杀手对视一眼,眼神交汇中已在谋划进攻方式,嘴角微扬之时露出几许得意,仿佛已经预知张小侠必败一样。

    但他们忽略了在他们捕捉张小侠的时候,他也在捕捉他们。

    “毕竟是人不是妖魔,杀人也有杀累的时候。”蝴蝶轻佻地看着陆晴雨道。

    “若是杀累了的话就要死了。”陆晴雨脸上虽然还很平静,但五只手指已经在玉栏上敲点起来。这样的对阵让他也为张小侠捏了把冷汗,即使十分看好他,但公平起见,也是绝对不能出手帮他的。能否活命,全都要看他自己。

    就在这时,雨水突然向那两个少年手中凝去,风声呼啸而出,只见两把长剑破空而行,在雨帘中斩出一道缺口,直朝张小侠的膻中穴和足三里穴刺去,张小侠也不甘示弱,左手按住腰间的伤口右足蹬地腾空而起,鱼跃般破入那二人的剑隙中,但躲过这一击的时候腰间的血液已经倒泻而出。张小侠当然也知道自己如果不迅速结束战斗的话,那么死的一定是自己,现在对方无论是采取强攻或是拖延战都是对他大大的不利。

    陆晴雨的手掌也随之攥紧了。

    张小侠落地后依然单膝跪在地上,头无力地垂着,右手按剑支撑着身体。这样的姿势保持了一会儿,很没有威胁性的姿势,仿佛落败又无力自救之人在等待对手的处置一般。但只有陆晴雨看出来了,此刻的张小侠才是最难对付的,他已经把全身的劲力和杀意都集中到了剑上,肉眼虽然低垂着,但他的剑眼已经放开了,周遭事物都已被他尽收眼底,也就是说,在这个时候,谁要是闯入他身体三米以内,都会被瞬间狙杀。

    其中一个有些冲动的少年再次扬剑朝张小侠劈过来,剑气犹如青蛇游舞,难以捕捉,直逼张小侠受伤的腰部而来。张小侠全身未动,只能看到他被湿发遮盖的脸上露出半片上扬的嘴角,他在笑,只是笑。

    五尺了,张小侠未动;四尺了,张小侠未动;三尺了,张小侠依然未动。这让少年不得不稍慢下剑来作以思考,只是这一停顿,便让张小侠得了机会,他势如破竹,使出一招“密林斗繁星”,把那少年的剑气紧紧锁住,那青蛇再也无法舞动,自是化去了身影,少年方知落败,忙飞身逃遁,谁知张小侠的剑竟然指着他的心脏刺过来,直到他身体抵在一棵树身上再无处逃逸,这一剑才深深地穿透他的身体,扎进他身后的大树里。张小侠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那剩下的一名少年便挥剑朝他执剑的右手砍过来,迅猛如闪电,张小侠一时来不及抽剑,只能放开剑柄,先闪身到一旁。

    陆晴雨的拳头又为之攥紧了一分,他不得不侧目看看那个心机颇重,但又能隐忍不发的少年。这个少年绝没有引人注意的外表,眼神中也没有张小侠那般泠洌的杀气,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一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心思缜密,洞悉一切的洛神宫尊主陆晴雨。

    这样的少年就像一条蓄势待发的地头蛇,忍耐且凶狠,利用地上的泥土把自己的身体隐藏起来,待有不知情的猎物靠近的时候,瞅准最好的时机出手。

    他恐怕就是为了今晚的决斗才隐藏自己的实力吧!陆晴雨想到,他先就觉察出张小侠的气势逼人,便不作妄动,以同伴试剑,见机让张小侠脱离兵器,一个使剑的人若是脱离了剑还有什么胜算呢?再加上他本就没了气力,而且身负重伤,这么以来就必死无疑了。陆晴雨突然想起了,那给张小侠这一重创的就是这少年。

    张小侠没了剑,意志大减,杀气全退,方觉出腰间伤口剧痛难忍,一时无力,摊到在地上,不再动弹。那少年拖着剑,一步一步朝张小侠走来。

    陆晴雨想,这少年武功未必在张小侠之上,但是工于心计,却是可用之才;张小侠虽然勇猛过人,但缺乏谋略终要吃亏,这二人若是联手,岂不是最佳搭档吗?

    就在少年举剑砍向张小侠的一瞬间,蝴蝶突然喊到:“停!”,少年马上罢手。陆晴雨朝蝴蝶微微点头,似在赞许这个能通己意的女子。

    “这个少年用心歹毒,出卖同伴,真的可以用吗?”蝴蝶问道。

    “除了小雪,洛神宫还有心地善良的人吗?同伴又能陪你走多久?”陆晴雨觉得蝴蝶问的问题简直可笑。

    “那么尊主收留张小侠就不是出于发善心了。”蝴蝶完全没有理会陆晴雨的神色,“利用一颗复仇的心的确比多强厉的训练都要有效。”

    “说下去。”陆晴雨眼中的情绪难以捉摸。

    “张小侠现在对整个千叶陵自然是恨之入骨,而对这个肯收留他并且与千叶陵为敌的洛神宫感激不尽,试问又怎能不尽心尽力呢?尊主大可让他为洛神宫的繁荣倾尽所能了。”蝴蝶讽刺般地笑笑。

    陆晴雨也跟着笑,冷不丁地抓住蝴蝶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你的话语和态度足以让我杀你千百次了。”

    “能死在你手里,我毫无怨言。”蝴蝶没作挣扎,反而有些沉迷。

    “我才不会杀你呢!这世上能懂我的人本来就不多,死绝了的话,我就寂寞了。”陆晴雨松开手,又背过身去,问那无名少年道:“你叫什么?”

    “我叫黎恨。”少年的声音刚毅坚强,铿锵有力。

    “从此你就和张小侠合作吧!”

    “是。”

    蝴蝶望着陆晴雨挺拔的背影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位他已经达到了,是什么感觉呢?竟然有如此能力让刚才还是生死对头的两个少年只在他一句话之下就成为联手对敌的搭档,又怎会感到寂寞呢?难道真是高处不胜寒吗?既然寂寞了为何又不罢手呢?”

    蝴蝶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很懂陆晴雨了,此刻突然又发现她根本不懂。

    这时,喻洞秋突然拿着请柬进了来,向陆晴雨道:“宁珂公主在洛阳府邸宴请洛神宫尊主和四舍舍主,您看去是不去?”

    陆晴雨一把接过请柬攒握在手中道:“去,怎么不去,皇帝老儿给的面子,岂可辜负了。”然后又问道:“宁珂公主?可就是上次那个和宇文拓在一起的独孤公子?”

    “尊主果然好眼力。”喻洞秋道,接着又道,“依尊主吩咐,属下已经彻底翻查了有关紫华玉心的资料,这个女子是近两年才在江湖中走动的,但她行事神秘,其身份来历无从考查。只因这女子形容娇美,可堪称绝世,裙下之臣自是无数,可她偏偏又清高孤傲,狡黠多变?,让其追随者无从把握,故而又有‘玉面冰狐’的绰号。”

    “你查的好像都是你感兴趣的事啊!”陆晴雨有些不耐烦。

    “紫华玉心基本不懂武功,只有风行术绝佳,其轻功程度可与蝴蝶相媲,据说她还懂巫术,但还未有证实。这个女子交游甚广,甚至于一些淡出江湖的前辈异士她都有所结交。”

    “当真是个可用之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