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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中晨冷汗直流, 又听关忠在那儿呃呃的叫着, 忍不住停住脚步制止道:“你去厨房端水热水来。”
“呃-公子好的,呃――”关忠一走,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完又觉得怪异,为何他总觉得她是那么……稀有呢。苏中晨缓过神来, 再次拿话勾引她,谁知屠苏大多数回答得却是驴唇不对马面。
屠苏一路胡言乱语, 苏中晨则是汗流满面, 两人推搡着到了房门前,苏中晨一手扶着她一手推门,屠苏像孩子握着玩具似的, 死拽着他的手不放。苏中晨轻手轻脚的把屠苏抱到床上, 再帮她盖上被子脱掉鞋子,他想抽身出来, 屠苏却仍抓住他不放。苏中晨无可奈何的叹口气, 只好侧坐在床沿上看着她睡。屠苏此刻已经熟睡过去,整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头乌黑亮泽的头发散落在枕上,白蟮牧臣找蚓埔馍嫌肯殖鲆荒u说暮焐η蔚谋亲尤萌巳滩蛔∮邢肽蟮挠, 饱满莹润的唇时不时动几下,发出一句含混不清的嘟囔。苏中晨大胆又贪婪的看着她,外面, 夜阑人静,虫鸣唧唧。案上的油灯越来越暗,直至湮灭,月光从窗口照进来,屋里显得异常静谧朦胧。苏中晨也被她灌了不少酒,再有美人当前,真是酒醉人也醉。他又试着抽了抽手,还是被攥得死紧。他想了半晌,突然,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踌躇片刻,自自自语道:“你别怪我,是你硬拉着我的。”说完,他迅速蹬掉鞋子,合衣而卧在她身旁。
楼下的关忠和采萍合力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关毛关文二人拖回房间安顿好,关忠让采萍去睡,自己则提了灯笼把门窗仔细查看了一遍,然后又蹑手蹑脚的上了二楼来到屠苏房前,脸贴着门,侧耳倾听,里面并无可疑的动静。他不甘心便又换了另一只耳朵听,还是静悄无言。他摇摇头,转身下楼,自去歇息。
次日,雨过天晴,暖洋洋的太阳照耀在庭院。院中百花齐放,树叶清绿,让人一看不由得心旷神怡。
四人因为昨晚醉酒都起得挺晚。关毛是第一个起床,他一推开门就大声问关忠:“哎,昨晚谁最后倒下的?”
关忠答道:“是苏公子,哦,不,苏公子和小姐一起倒下的。”这样回答,他们以后就不会找少爷的麻烦了。关毛垂头丧气的说道:“三个大男人都没喝过她,传出去怪没面子的。”
关忠给他顺毛道:“那是,俗话说,好男不跟女喝。”
说这话时,关文也已经起床。三人站在庭院中,沐浴着暖融融的阳光,说着昨晚的趣事。
关文问道:“小苏和大妹怎么还不起来?娘呆会儿该来了。要不关忠你去催催小苏。”
关忠脸皱得胡桃似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就在关忠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想主意时,关毛突然大声招呼道:“娘,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哎哟肉包也起了,来,让大哥抱抱。”
林氏笑道:“还早呢?也不瞅瞅太阳都到哪儿了。”关文和关忠也笑着迎上去,关毛抱着胡乱扭动的肉包,桑落和林氏忙着把带来的东西归置起来。
林氏看了看关毛又说道:“喊你妹起来回去吃饭,这厨房里的东西都不齐整。饭后,你丈母娘还得回家。”说完又奇怪的问道:“这小苏和屠苏还没起呢?”
关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娘,这个,昨晚大妹心情畅快,非拉着我们喝点酒,结果都醉了,所以起得晚了。”林氏想说女孩子怎能喝醉,又一想反正都是自家人,这几日也着实让人提心吊胆的,喝就喝了吧,所以她也没再说什么。人闲叙几句便开始分头行动去整理庭院和房间。
林氏抱着肉包在院里不住的走动着,心满意足的看着这自家的房子:两丈多高的院墙全是用青石垒成,一扇巨大的红漆大铁门,宽可容一辆马车通过。大门旁边各有五间耳房,是供下人所住之地。从大门开始一直到第一进院子,铺了一条笔直宽敞的甬道。地面皆用方砖铺成,路两边种着各式花木。东院是屠苏和桑落住的地方,中院是关文所住,西边则是关毛所住,后边一进院子是她和关厚勤所住。每个院落里,厨房客房新式的厕所应有尽有。除她所居之外,其他三院之间皆用成行的树木和花池隔开,旁边还各留一扇角门,将来兄妹三人成家了,若想分院另居也方便。林氏越看越满意,不知不觉便转到了屠苏门前,她抬头看看太阳快到晌午了,怎么还没起呢?她轻轻拍了门,肉包一看到娘拍门,以为是在跟自己做游戏,也兴奋的哇哇叫唤起来。
床上的苏中晨早就醒了,但屠苏仍是死攥着他的手不放,他也只好陪着她睡在床上。他仔细一听还有婴孩叫嚷,便知是林氏来了。他眉头微蹙,转脸看看屠苏,她因为酣梦被人打断,眉头紧攒着,满脸的不高兴。烦躁的吼了一声:“谁啊,别吵!”苏中晨眼看她快醒了,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果然,不一会屠苏就霍地睁开了双眼,然后打了个呵欠,又习惯性的去伸懒腰,结果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攥着,不,是她攥着别人的手腕。
屠苏一脸的惊讶,心中万马奔腾:这是什么情况?她想了想赶紧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还是完好。再低头一看旁边睡的男人,除了那个苏呆子还能有谁!
屠苏扑楞了几下脑袋,拥被坐起,仔细回忆着昨晚的情形,无奈仍是模糊一片,只依稀记得自己拉着三人猛灌酒,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苏中晨把眼睛眯开一条缝隙,偷偷观察着屠苏的表情变化,看火候差不多了,也装作一副刚刚醒转的样子,然后突然大惊失色的惊呼道:“东家,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昨晚没把小生怎么样吧?”
屠苏气得牙疼,大眼一瞪,吼道:“我把你怎么样了?应该是我问你把我怎么样了?你别搞错了,我才是女人!”
苏中晨一副欲哭无泪的委屈模样,然后怯生生的把胳膊伸到她面前说道:“东家你看,这青痕是谁掐的,很疼很疼的。昨晚,是东家硬把小生拖到房里的,难道东家对自己的酒品不了解吗?呜呜,这可如何是好?说好只陪酒不□□的。”说完这些,便双手捂脸,一副没脸见人的羞怯模样。
屠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吧,她承认她前世就酒品不好,喝多了就喜欢发泄说些不着连际的话,也正因为这个,她才极少喝醉,偶有几次也只敢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喝醉。来到这里后她也一直没机会喝醉。她还承认,自己有一个小怪癖,她心情一郁结或有悬而未解之事,睡觉便喜欢紧攥着一个东西不放,或是小布妹妹或是小手电筒,据心理学揭示:这个动作表示此人极度缺乏安全感。这两样苏中晨都撞上了。
“少来,我不信你挣脱不开,还不是半推半就顺水推舟,想赖上我。你也真是的,我都说了会考虑你,你说你着什么急,非要爬我的床!”
“东家,你要这么说,咱们就让伯母和两位贤弟评评理。我
两人在床上争执不休,林氏在外面听得女儿房里有男人说话,而且还说的是什么很疼之类的,当时犹如焦雷轰头,惊得说不出话来。
再说关文关毛三兄妹眼看着到了午饭时间,正满院的找林氏,一看到自家娘亲正站在屠苏门口,一副受了巨大惊吓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紧,赶紧涌上来问道:“娘,你是怎么了?妹妹她……”
林氏这才如梦初醒,突然对着关毛关文发火道:“我让你俩来看护你妹妹,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让她喝醉,让她……唉――”说完急得直跺脚,忙又说道:“快快,把外人支开。”
桑落接道:“娘,家里哪有外人。”
关文突然想起自己起床时没听到隔壁有动静,脑子里突然有一道闪电劈过,当下也目瞪口呆的喊道:“哎好,都是贪杯误事。”
“……”
屠苏在屋里将众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在心中思量了一下,又看了看苏中晨,低声吩咐道:“算了,反正也都这样了,再说我也刚好需要一个男人,咱们呆会儿就这般如此……可记住了。”苏中晨连连点头,叠声应答。
屠苏跳下床来,迅速穿好衣服。苏中晨本是合衣而卧,比她起得还快速。两人稍稍整理了一番,苏中晨先去开门,一见着林氏的面二话不说,先是扑通一声跪下,垂着头万分愧疚的说道:“伯母在上,昨晚我四人因连日的烦事了却,心中高兴本想小酌一番,不想竟喝过了头,小生和屠苏姑娘就……小生罪该万死,任凭伯母发落。”
林氏本来也猜到了是苏中晨在里面,此时一见他如此表现,再想着反正选秀女的事还没过去,女儿又已与陆云岩决裂,不如就成全了他俩算了。
关毛此时不知说什么好,关文四下看看,还好都是自家人,心里跟也林氏存着大致的想法。
林氏看了看苏中晨,叹着气说道:“你起来吧,我进去看看屠苏。”苏中晨低眉敛目诺诺而起。
林氏把肉包交给桑落,转身进了屠苏的房间,随手把房门给掩上,上前一把抱住屠苏,儿呀肝呀的叫着,屠苏垂着头,假装害羞一会儿,忙又善解人意的劝慰林氏:“娘,我也知道自己错了,这几日心情郁结,本想着在自家兄长面前放肆一回,不想却发生了这事。”
林氏又反过来安慰道:“还好没酿成大错,你下回切不可再这样了。幸亏都是自家人,再者此人又是小苏,反正你俩早晚也得成并无大碍。”屠苏点点头,林氏想了想又趁势说道:“依娘的意思,你俩干脆成亲算了。反正小苏无父无母,你又不用嫁出去,还不是跟从前一样自在?再者选秀的事还没停歇,别再拖了,省得夜长梦多。”屠苏又点点头,也只得如此了。睡都睡了,她还能怎样?再说了,目前最适合她的也就是苏中晨了。该出手时就出手,莫奈无人空搓手。想到这里,屠苏便难得乖巧的答道:“一切都按娘的意思办吧。以前娘就说小苏好,女儿一时没想透,现在看来果然是‘不听老人前,吃亏在眼前。’”林氏看女儿终于肯听自己的了,心里不由得一阵高兴,连带刚才的一丝不快也消逝得无影无踪。忙又拉着她的手说道:“这事你也别放在心上,咱们一家人自不会外传。谁敢嚼舌根,娘嚼饶不了她。你快去洗漱,我们赶回城里吃午饭,然后娘找人看看日子,挑个最近的吉日,把事办了。嫁妆家具什么的你五叔早在准备了。”
中午吃饭时,林氏笑着宣布了此事,一家人无不拍手称庆,暗地里都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把屠苏嫁出屈了,男方还是苏中晨,这真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屠苏实在懒得装羞涩,只好埋头吃菜。倒是苏中晨流露出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样,屠苏看着不禁又觉得牙疼。关忠更是高兴得合不上嘴,连答话也比平常响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