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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辛甘叫了起来:"云初,你看那个带着小孩的女人是不是许薇姿?"
顾云初忙抬起头,这时候绿灯亮了,马路对面车流如织,哪里有许薇姿的影子。
后面的车一直在按喇叭,辛甘只要发动车子,她还左顾右盼,"奇怪了,刚才我看到一个女人真的很像许薇姿,她还带着个小女孩,跟悠悠不多大,俩个人穿着亲子装,感觉很洋气我才注意的."
顾云初不以为意,"满大街都是带着小孩的女人,而且辣妈很多,可能这几天我们说许薇姿太多了你才看到高挑漂亮的女人才觉得像她。”
揉了揉眼睛,辛甘夸张的说:“可能是要回家了,本宝宝紧张。”
“紧张你个毛线呀,辛天一定不会出卖你。对了,这次你出事辛天知道吗?好像他有段时间没来看你了。”
提到辛天,辛甘有点情绪低落,“那天来过,不过正碰上我和左然郴在一起,他没说什么,直接走了。”
顾云初直觉这里面有问题,不过看到辛甘不太想提的样子只好闭上嘴巴。
辛家,辛妈妈一见女儿回来了就不停的唠叨。
“搞不懂你,非要当个记者,一年到头总出差,你看看电视那些记者,国外打仗的地方也去,地震洪水的地方也去,你就不能学学人家云初,当个老师多稳定,还有固定的假期。”
辛甘嘴里满满的塞着辛妈妈自制的小点心,“妈,您说的那是战地记者,很伟大的职业,我不过是跑个小报的,拿什么跟人比,没他们您能看到那些新闻吗?”
顾云初也给她说好话,“伯母,我这人个性不行,要是有辛甘一半的魄力,也当记者了。”
辛爸爸放下手中的报纸,“记者有什么好,不是偷拍明星婚外情就是有几个男朋友女朋友,不着调。”
辛甘哈哈大笑,走过去搂住了爸爸的脖子,“老爹,看不出你还挺潮,你说的那叫狗仔,和我又不是一回事。”
“说什么这么热闹?”辛天下班回来,进门就脱掉了制服。
辛甘跑过去踩人家的脚,压低声音说:“天哥,你知道什么通通给我闭上嘴,否则绝交。“
辛天看了她一眼,推开她去洗手,“你最好老实点儿。“
辛妈妈往餐桌上端菜,皱着眉头喊她们:“说什么呢,赶紧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辛妈妈仔细端详着辛甘,“你的脸怎么了?怎么感觉有点青?“
辛甘顿时低下头,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刻意了,抬手摸着脸嘻嘻笑着说:“哪有,看错了。“
辛天慢条斯理的喝着可乐,抬手把一块排骨放在辛甘碗里,“妈,您的眼睛一定要去医院看看了,别真是白内障。“
辛妈妈揉揉眼睛,“还是儿子好,生个女儿整天不着家。“
辛甘吐了吐舌头,夹了块红烧猪蹄给辛天,“辛苦哥了。“
吃完饭,辛妈妈还多煮了饺子,让她们带回家明天做早饭。
顾云初在车里跟辛甘说:“明早你吃别的,这个我给你二叔送去。“
“哈-哈,真是女大不中留,顾云初,我妈给留个饺子都能想到我二叔,你到底有多爱他多爱他?“
顾云初脸红,“又胡说,我看今晚的饺子挺清淡的,就给他改善一下,你喝了俩天粥就闹,他可是喝了好多天了。“
“得得,都拿走,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今晚也不用回去了是吧?“
“瞎说,你和我一起上去看看他,放下饺子我们就走。“
车到了医院楼下,辛甘还跟她开玩笑。“想留下就直说别不好意思,反正你也折磨他这么久,而且他这次生病住院也和你有很大的关系,什么气也出了,是该给他点甜头的时候了。“
顾云初冲她翻白眼,“这些都是左律师教你的?谈了几天恋爱就成恋爱专家了,你别给我捣乱,我真是放下就走。“
“那我们打赌一个月的早餐,我二叔肯定不放你走。“
“赌就赌,我还怕你早上起不来呢。”
可还没等到病房,护士就拦下了她们。
那个护士是景薄晏病房的专属护士,她认识顾云初,叫住她问:“您是来看景总的吧?”
顾云初点点头,“是呀,有什么问题?是他睡了吗?”
“不是的,他已经出院了,今天上午就走了。”
“出院?”顾云初叫起来,“他好了吗?昨天我问医生说最好再观察俩三天。”
“是病人自己要求的,谁说也没用,我还挨骂了。”
看着小姑娘委屈的样子,顾云初想也能想到景总板起脸时候的吓人模样,她替景薄晏道歉“对不起呀,他可能住院住的上火了,谢谢你。”
转身往回走,辛甘对顾云初说:“得,我们谁都不用买早饭了,现在回家吗?”
“不,辛甘你把我送到他家去。”
辛甘眼眸晶亮,“拿着送饺子的幌子其实是送自己?顾云初,你今晚回不了家喽。”
顾云初瞪她,“你现在脑子怎么这么污,等着我,我肯定一会儿就出来。”
“才怪,要不要再赌?”
“赌就赌,谁怕谁。”
大约开了40多分钟才到景薄晏的别墅,看了看时间,已经10点多了,辛甘趴在方向盘上打了个呵欠,“我看我回去吧,你就在这里住下。”
“要走你走,我自己打车。”顾云初推车门的手停住,再次和辛甘强调她不会住这里。
摆摆手,“好了你去吧,要是半个小时后还不出来,我可要走的。”
顾云初点点头,这才放心的去开车门。
景薄晏别墅里亮着灯,看方向是书房里。
她有别墅的钥匙,却选择了敲门。
大约过了一分钟,景薄晏来开门,这几天看惯了他穿病号服的样子,猛然看到他穿着黑色休闲裤和黑色衬衣,顾云初的心一颤,几乎立刻被他的男色俘获了。
景薄晏手撑住门框,做了个很骚包的姿势,“你来干什么?”
顾云初嘴角一抽,这个小气的男人还在记仇呢,好吧,让你装!
顾云初抬起他的手臂直接从他腋窝下钻过去,“没裤子穿了,来拿裤子。”
景薄晏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顾老师调戏了,他愣在原地,表情精彩了30秒。
随后,他跟着去了衣帽间。
衣帽间里,顾云初正弯着腰收拾衣服,她大半个身体转进半开放式的衣柜里,只露出曲线姣好的腰肢和挺翘丰润的臀部。
景薄晏的小腹几乎立刻燃起了一把火,烤的他口干舌燥,眸子也越来越深黯。
顾云初并没有觉察到危险在逼近,她似乎在自言自语,“咦,我的那条白色的裤子呢?哪儿去了?”
大手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肢,接着整个人被腾空抱起来,给压在了一边的墙壁上。
后背被磕疼了,顾云初的声音微微着恼,“景薄晏,你干什么?”
大手从她的柔软毛衣里进去,他揉搓着她光滑的肌肤,“宝宝,你说我要干什么?”
顾云初眼眸流转,出乎了意料的抬起了膝盖,在他的裤子上慢慢蹭过去。
景薄晏顿时气血翻腾,他喉结上下急剧的滑动,里面发出难耐的低吼,“宝宝,继续。”
“继续?你确定?上次——的伤,好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顾云初的话又让景薄晏想起那个想从脑子里挖去的丢人一幕,他呼吸急促低沉,“好不好你试试。”
膝盖又顶了顶,其实她已经觉察到了,却装傻,“我才不敢试,你那么脆弱,坏了我赔不起。”
“小坏蛋,你要折磨死我吗?”景薄晏的脸染着一层薄红,鼻孔更是剧烈的翕动。
“那我走了,再见。”
顾云初推开他想走,景薄晏哪能放过她,抓着狠狠压住,用性感的薄唇堵住了她的嘴。
辗转厮磨,他吻得强势且深,微微的刺痛里却也动了情,顾云初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手在她腰部游弋,他贴着她耳朵湿湿的说:“宝宝,让我进去。”
顾云初这才如梦初醒,差点被他you惑了,抵住她的胸膛她喊了no。
景薄晏的脸很黑,“为什么,你还不原谅我吗?”
“景薄晏,原谅是一回事,惩罚是另外一回事。”
“惩罚?”景薄晏挑起眉,对他来说,现在分分钟要爆炸的感觉就是最大的惩罚。
“嗯,人家都说从床上开始的关系不必当真,我觉的我们婚前最好不要上……唔,”
最后一个字被景薄晏堵在喉咙里,他把她压在地上的羊毛毯上,“那简单,我们就在地上做。”
“景薄晏,不可以,医生说了你要禁房事一个月……”
最后,辛甘没有等到顾云初,但是景薄晏也没有真的睡到她,她坚决不从,他不能勉强她,只好自己跑到阳台上去抽烟。
抽烟对身体不好,但是顾云初知道他难受就给了他一支的机会,等他要接第二根的时候她伸手夺下,“你要是再抽我就走了。”
景薄晏喜出望外,眯起眸子把最后一口烟喷在她脸上,“你的意思是我不抽就可以留下来?”
“留下来照顾你,不过我睡客房。”
景薄晏也没再强行要,他自己的身体清楚,要是发挥不好,丢人的还是自己。
洗过澡后她检查了他服药的情况,在他脸上象征性的亲了一下,“晚安。”
把人捉过来亲的喘不过气才放开她,他哑声说:“晚安,顾老师。”
顾云初睡前把房间门锁好,躺在柔软的床上。
刚睡着,拍门声把她给吵醒了,景薄晏在外面一声声的叫,“云初,云初。”
顾云初不给他开门,“景薄晏你别闹,这样我可回去了。”
“云初我没和你闹,辛甘出车祸了!”
顾云初吓得差点趴在地上,她用发抖的手指打开门,抓着景薄晏的袖子带着哭腔问:“怎么样?她没事吧?”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左腿骨折,估计要在医院里呆上段时间。”景薄晏手里拎着西装外套,是要去医院。
“怎么会这么倒霉,你刚出来她又要进去,都是我,要是和她一起回去就不会这样了。”
一想到顾云初如果坐在副驾驶也许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时景薄晏就后怕,“不怪你,是有人故意撞她,要是你在车上,估计会更严重。”
顾云初换了衣服就跟着他走,在车上才细细问他事情的经过。
景薄晏认真开车,“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听左儿讲应该还是辛甘上次去采访的那批人做的,他们在报复。”
“简直丧心病狂,报警了吗?这些人渣一定要坐牢。”
景薄晏捏着她冰冷的手放在大腿上,“放心,这事儿有左律师在,一定没问题。”
还是仁爱医院,手术室。
左然郴一直门外等着,见到景薄晏他们微微抬了头,算是打招呼。
顾云初立刻上前问:“怎么样?”
左然郴声音低沉:“没事,在里面做手术呢。”
顾云初一颗心才算放下,她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双腿酸软,要不是景薄晏在后面撑着估计要倒下。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门打开,容修烨从里面走出来。
他一抬头就看到顾云初,轻轻握住了顾云初的手腕,声音清冷却十分有权威,“里面的人是你朋友?她没事,除了骨折别的方面都好,你别担心。”
顾云初反握住容修烨的手,“容医生,那她以后会不会受影响,比如走路跛脚什么的。”
容修烨摇摇头,“不会,她的不算严重,你可以现在她的腿上签个名,留念一下。”
顾云初给他逗笑了,松开手去擦眼泪,全程忽略景薄晏的存在。
景薄晏一张脸可以与锅底媲美了。
容修烨饶有深意的看了景薄晏一眼,然后对顾云初说:“她马上会被送去病房,你们去病房看她,不过不要太吵,病人现在昏睡了,吵醒了她会很疼。”
左然郴问容修烨,“容医生,那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来?”
看了看手腕是上薄薄的白金腕表,容修烨说:“大概早上6点多钟,你们看完她可以留下一个人陪着,其余的都回去吧。”
顾云初自告奋勇,“我来吧。”
左然郴摇摇头,“不用,我来就好。二哥,你带着云初回去。”
景薄晏手在左然郴肩膀上拍了拍,“不用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容修烨转身对护士说:“给这俩位带到病房隔壁的休息室。”
顾云初面带感激:“谢谢容医生。”
容修烨似笑非笑:“不用谢,这些都需要景总买单的,云初,你去睡一觉,你的身体很差。”
容修烨的关怀让景薄晏很不舒服,不过这里是医院,辛甘还要靠他,他能拎的清轻重。
左然郴也点点头,他对顾云初说:“云初,麻烦你通知她的家人,等天亮了再说,别吓到她父母。”
左然郴这人考虑事情很周到,果然是做律师的,面面俱到。
景薄晏揽住她的胳膊,“走吧,一会儿了再来。”
“嗯。”看了辛甘一眼,又对左然郴点点头,去了病房隔壁的休息室。
这一折腾,已经是凌晨三点,顾云初浑身无力,景薄晏把她抱到休息室的床上,哄着她:“你睡一会儿,。”
顾云初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大概5点多多,顾云初猛然惊醒,她习惯性的抱着景薄晏的手臂看时间,“几点了,辛甘醒了吗?”
她的这个动作让景薄晏觉得很温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再闭上眼睛眯一会儿,我刚起看了,还没醒,左儿说她醒了就给我打电话。”
“奥”顾云初嘘了一口气,却再无睡意,她闭上干涩的眼皮,觉得头脑发胀,特别不舒服。
觉察到她皱起眉,景薄晏温厚的手指力度适中的按着她的额头,“不舒服,嗯?”
“嗯,头疼,刚刚我好像做梦了,梦到我坐的车从跨海大桥上翻下去,太可怕了。”
“别怕,梦都是相反的,别说话,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景薄晏手慢慢往下,捂住了顾云初的眼睛,他手心的热度烘在眼皮上格外的舒服,顾云初听话的闭上眼睛,不过睫毛还是乱眨。
手心被她密长的睫毛软软的蹭着,景薄晏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低头在她的发漩儿亲了一口,他弯起嘴角看着外面渐渐发亮的天空,心中一片安然。
六点多,左然郴发了个微信,“醒了,人精神不错,还能和我拌嘴,如果云初睡了就不用叫她。”
景薄晏弯起嘴角,怀里的小女人果然睡的很沉,但他还是决定用特殊的方式叫醒她,要不她肯定会怪他的。
低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微微撅起的嘴唇,然后含住,越吻越深。
梦中一声嘤咛,顾云初顺从的打开唇瓣和他缠在一起,直到呼吸不畅时才睁开眼睛,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惷梦。
放开她,看着她迷迷糊糊大口喘气的模样景薄晏爱的不行,真想把她揉在骨头里算了,亲了亲她的鼻尖,声线温柔又略带男人特有的沙哑,“辛甘醒了,现在就去看她?”
“顾云初拢着长发坐起来,”什么时候醒的,我又睡着了。“
“就刚刚。“景薄晏自己却躺下,手拽了拽发紧的裤子,
顾云初背对着他穿鞋,“你不和我一起去?“
景薄晏忽然拉着她的手按下,“我这个样子怎么去?”
顾云初清晰的感觉到手心里烫人的温度,即使隔着好几层布料依然那么强烈,她红着脸收回手,“那你先躺着,我先过去。”
顾云初走到门口,忽然听到景薄晏叫她,“云初。”
“嗯。”她回头,一脸的不解。
手枕在脑后的男人眯着狭长的眼睛一脸的戏谑,“手感如何?”
“景薄晏!”蓦的捏起拳头,她逃似的跑了。
一阵绵长的笑声从景薄晏的胸腔里溢出来,这些日子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原来,这就是爱情,足够让人神魂颠倒色授魂与的爱情。
三月的天亮的早,而且几乎是一瞬间,淡金色的阳光已经遍洒,微凉的空气中有一丝丝甘甜的暖意,带着春天独有的芬芳。
顾云初急匆匆的来到辛甘的病房门口,现在却走不进去,里面左律师正用湿毛巾给辛甘清理,他们谁也没说话,却彼此眼睛交织在一起,很炙热很缠一绵。
“怎么不进去?”不知何时,景薄晏也站在她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
“嘘。”手指放在唇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几乎用耳语告诉他,“我觉得我们现在进去打扰他们不合适。”
“那就站在这里等一会儿吧。”景薄晏今天异常好说话,他把下巴搁在顾云初肩膀上,嗅着她发丝里淡淡的清香。
对他对左然郴,大概都可以用劫后余生这个词,现在,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还是辛甘抬头看到了他们,微微有些脸红,她招手:“你们怎么不进来,在我门口秀恩爱?”
顾云初推开景薄晏走进来,“不是怕打扰到你们吗?辛甘,你的腿怎么样,疼吗?”
辛甘的小脸还是很苍白,但是她豪爽的挥挥手,“这算什么,不疼,来,给我签个名,二叔,你也要。”
顾云初接过马克笔,她腿上的石膏已经有了一个名字,很潇洒很复杂的比划,是来自左律师的,找个位置写下自己的名字,她把笔递给了景薄晏。
辛甘笑,“我二叔的名字一定很值钱,你说我要是把它拓下来然后随便印在支票上,是不是就成了大土豪了。”
左然郴很冷静的打断她的美梦,“成不了,你会被送到监狱里。”
不过是一时的玩笑话,在场的几人人谁也没当真,可后来的后来,左然郴真的站在法庭上,生硬无情的对她说:‘被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