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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初先去洗澡,她出来的时候景薄晏正在换衣服,刚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
上前抱住他,她亲吻着他紧绷的腹肌,“二哥,我们做吧!”
她没有擦干头发,湿漉漉的一直有水滴落,有些落在景薄晏手背上,和她的眼泪一样冰凉。
抓过她手里的毛巾给擦头发,他温温淳淳的声音贴在耳边说的时候更让人心动,“头发不擦干才不给你睡,要是头疼了又赖我。”
顾云初今晚温顺的像只兔子,同时火热的又像只小猫,被擦着头发也不老实,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伸出舌头四处点火。
景薄晏浑身绷得很紧,可他却一改往日饥渴交加的状况,颇有点像不被美色所动的唐长老。
擦完头发,他拍拍她的翘臀,“乖,先去睡,我去洗澡。”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睡。”
“那也要洗澡。”
“好。”
答应着,也放开了景薄晏,可是他前脚进去,刚打开花洒,她也跟着进来,就站在门口不错眼珠的盯着他。
“干嘛?”饶是老司机,景薄晏此时也有点不好意思,就这么看着是几个意思?
“不想离开你,你洗,我看着。”
景薄晏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她简直就是来磨他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刚才就一起洗。
景薄晏很快的洗了个战斗澡,要不是身上有酒味和关东煮的味道,他一定等她睡了再来洗,就这么被看着,太折磨人了。
裹着浴巾要出去,他抬手捏了捏顾云初的脸,“行了,去卧室。”
顾云初忽然蹲下,隔着浴巾……
景薄晏人鱼线周围都绷出青筋,他带着怒气拉起来,毫无温柔的把人夹在腋下就往卧室里带。
“景薄晏,你放下我,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你们男人不都想着那么干吗?”
摔下去的时候用了点力气,顾云初在床上蹦起老高才落下,他眉心紧蹙,黑眸一片薄冷,狠狠的把顾云初按在被子里。
“顾云初,你当我是什么?禽一兽吗?你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何苦用这种仿佛作践自己?”
顾云初给他骂着,心里的情绪一点点涌上来,她低下头看着被子上的花纹,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上去,很快就洇湿了一片。
她哭了景薄晏反而没了脾气,在她身边坐下,用温厚的手背帮她擦眼泪,他凑过去看她的眼睛,“这就哭了,刚才的本事呢?就你还想玩勾引,高中女生都比你强。”
推开他的手,自己胡乱擦着,顾云初嫌弃的说:“高中生会什么你怎么知道?”
“行了,我听说的还不行?乖,别哭了。”
不说还好,说了她哭的更厉害,抱着他的腰,眼泪全抹在他身上。
“早知道不洗澡了,有你的眼泪就够了。”
顾云初破涕为笑,推了他一把,又扑过去把他压在被子里。
景薄晏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她姿势暧昧的趴在自己身上,因为没有阻隔,都很清楚彼此的变化。
但是他却不想做,顾云初心情不好,他不愿意她用这种方式解压。
果然,这样一哭一笑的,顾云初情绪发泄出来,人也舒服了很多。
从他身上翻下来,拉着他的一条胳膊枕着,她幽幽的说:“今天,发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嗯?”
“我的俩个妈终于见面了,一个是养我的继母徐颖,一个据说是生下我又抛弃我的亲妈夏如萍,不过她现在叫容若,著名的旅法画家,海城容氏的夫人,容修烨的继母。”
景薄晏都知道了所以不奇怪,可是为了配合顾云初还是做出惊讶的样子,“她是你生母?”
“嗯,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认她。徐颖说当年她是小三,想利用顾长川上位,不过因为生的是个女孩,顾长川又迷恋官位没有了一点价值,就扔在乡下自己跑到国外去,说来也不怪徐颖觉得自己是我的大恩人,如果当年他们真的不来接我,我可能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
“人生从来没有如果,发生的事情我们就应该坦然面对,而且徐颖的话你也信?”
顾云初摇摇头,“不信,可是我找不到更好的解释方法,她境况那么好,却一直不来找我,直到现在遇到她也不敢承认,说白了就是怕我毁了她的事业和家庭。”
景薄晏觉得她有点钻牛角尖,“云初,不一定是那样的,你乖乖听我说,现在马上睡一觉,等心情平静了还她见一面,你要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嗯?”
顾云初并没有回答,反而说:“我以前觉得我的女儿可能过的很好,我去找她只能打扰她,现在想想她也可能跟我小时候一样,如果等她长大我这么大,发现我过的很好却一直都没去找她,是不是也这么恨我?”
景薄晏不太好回答她,只能安慰,“那我们去找她,我明天就安排人去查。”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云初已经睡了,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小嘴一张一张的鼓着,似乎不太舒服。
景薄晏抱紧了她,知道她难受,也相信她的自愈能力,这丫头的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强,也就是在自己面前撒撒娇服服软,要是搁在以前,恐怕多苦的黄连都能吞下去。
过了一晚,第二天顾云初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不过眼睛肿的厉害,几乎眯成一条缝。
她不让景薄晏看到,躲躲闪闪进了浴室。
景薄晏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不懂怎么消肿,网上搜了一下,说冷茶包敷一下会好。
家里没有喝剩下的茶叶,就算现泡也来不及,他叼着根烟下楼去,站在别墅门口的街上张望。
像他这种人对左右邻居都很陌生,要是贸然敲开人家的门要冷茶叶人家会不会以为他是神经病?
景总也有为难的时候,他在考虑要不要在公司高层微信圈里发个通知,让每个人送半斤隔夜茶来,送不来的就扣工资。
左手边的别墅门打开,一个白头发的老人走出来,他穿着白色的练功服,大概要去锻炼身体。
景薄晏忙走过去按住老人的肩膀,老人吓了一跳,张口问:“你干什么?”
“老先生,我想问一下你们家有没有昨晚喝剩下的茶叶?”
老人更惊讶,是现在骗子骗术又高一层还是这个器宇不凡衣着精致的年轻人有病?
“没有。”老人粗暴的拒绝,不管是哪一种只要离的远一些就不会上当。
景薄晏知道他怕自己是坏人,指了指旁边的房子:“我是住这里的,想要点隔夜茶急用。”
老人顿住脚步,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虽然景薄晏衣着低调,可手上的腕表一看就是几十万下不来的货,他问他:“你要那个干什么?”
“我媳妇眼睛肿了,我听说隔夜茶敷可以消肿,她是大学老师,总不能肿着眼睛去见她的学生。”
“啊“老头恍然大悟,还真看不出来,这小伙子是个疼媳妇的好男人,跟他一样一样滴。
“你怎么不早说,走,去我家,我昨晚呀泡完的残茶还收着,消肿效果好的是绿茶,我这里可是有上好的。”
景薄晏终于遇到了热心人,老人竟然是个茶艺大师,给了他隔夜茶还非送他两罐花茶,说叫什么幸有冷香,正好适合情侣喝。
景薄晏不懂这个,正要拿着走人,老太太问:“你家有纱布吗?”
景薄晏摇摇头,有没有他还真不知道。
老太太好人做到底,给他做了好几个茶包,交给他时说:“小伙子,给。对媳妇好的男人一定是好男人,有空来喝茶。”
景薄晏挺高兴,这老俩口心善品味不俗,他也该投桃报李好好回报人家。
回到家后,顾云初在浴室里给眼睛泼凉水,不过效果不明显,她对着镜子很无奈,眼睛肿的都成一条缝了,难道要因为这个请假?
景薄晏回家后伸展着长腿坐在沙发上,对浴室的人说:“云初,你过来。”
顾云初没理他,“我这忙着呢,有什么事你自己先做。”
景薄晏嚯的站起来,迈动修长的腿气势狂野的把她从浴室里抱出来。
顾云初觉得自己太丑都不敢给他看,双手捂着眼睛躲着。
景薄晏微微低下头去拉她的手,“躲什么,还怕我看,嗯?”
顾云初头更低,“你别闹了,我要去上班。”
景薄晏故意逗她,“这样怎么去上班,顾老师。”
“要不我戴个眼镜,完了,今天还有全体教师例会,我怎么办?”
景薄晏喉骨间溢出绵长的低笑,顾云初都恼了,“人家这样你还笑?”
把人拉过去扣在大腿上,他手上的东西凉凉的贴在她眼睛上。
“什么东西?”顾云初舒服的嗯了一声,凉丝丝的,还带着茶香。
“别动,这是我一大早去咱们隔壁的老茶艺师那里弄来的消肿秘方,你躺下,我给你捂一会儿。”
“会不会迟到?我今天还有早会呢。”
“不会,我去送你,乖。”
握住她的手指亲了一下,景薄晏打开手机音乐,让她的情绪舒缓下来。
春末夏初的早上七点,天光大亮阳光灿灿,窗户开着却拉着纱窗,裹挟着香味的凉爽晨风穿窗入户,将窗帘吹得飘飘荡荡。
顾云初闭上眼睛,感觉着清凉,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不由的脸往他身上蹭了蹭,抱紧了他的腰。
幸好当时没有轻易放弃,原来爱情中所谓的黑白分明只能让自己更加艰难。而且,她觉得越来越离不开景薄晏了。
“宝宝。”
“嗯?”
“别闹。”
顾云初视线被遮挡不明白他不让自己闹什么,伸手去摸他,猛然被烫到,她倒吸了一口气,“你,你你,这么大?”
景薄晏声线哑的能搓痒她的每一根神经,“宝贝,别勾我,我不想让你迟到。”
顾云初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她羞红脸,躲在景薄晏怀里不肯出来。
这么一闹,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她拿下茶叶包去浴室里一看,果然红肿消了很多,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顾云初冲过去搂住了景薄晏的脖子,“二哥,你真棒!”
景薄晏拍着她的屁屁说:“赶紧换衣服,送你上班,早饭只好去学校吃了。”
他们在路上去买了牛奶三明治,顾云初特意给他买了一份粥,并嘱咐“记得一定要喝,你胃还没有完全好。”
景薄晏认真点头,“是,老婆,昨晚我都没喝酒。”
“真听话。”顾云初捏捏他的脸,就像夸奖悠悠一样。
景薄晏皱起眉,这个女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送顾云初到学校后景薄晏并没有立刻去公司,他打了把方向,把车开到了一间港式茶楼。
他停下车后刚要进餐厅,忽然又想起车里的粥,扬了扬唇角,他把粥也带上。
去港式茶楼吃早餐还自带小米粥,他景大总裁也是够了。
就连茶楼的服务员也是这样想的,一直偷瞄他手里廉价的包装,猜想这粥的特别之处。
被带到包厢门口,景薄晏礼貌的敲敲门,里面说了一声进来,然后便从里面打开。
容修烨见到他微微点头:“景总,早上好。”
“早上好。”景薄晏边说边走进来,同时把目光停在正慢慢抿茶的容若身上。
容若放下茶,其实喝茶不过是她掩饰紧张的道具,她站起来,嘴唇动了动,半天才说:“你好。”
说她和顾云初不是母女都不会有人相信,虽然容貌上有差异,但是刚才那个动作特别像。
不管顾云初认不认她,她都算他的岳母,所以景薄晏很客气,“您好。”
容若从昨天接到景薄晏的电话说要谈谈就一晚没睡,现在见到他人更是百感交集,好像看到了顾云初能认她的希望。
容修烨看到景薄晏手里的粥,也是为了调节气氛,他笑着说:“景总还怕我管不起你吃的吗?来港式茶楼还要自带干粮?”
景薄晏旁若无人的打开慢慢喝了一口,“是云初给我买的,说我的胃不好,每天都要喝小米粥。”
景总,您这么肆无忌惮的虐狗真的好吗?
容修烨微微扬眉,“看来你和云初的误会已经解除了。”
景薄晏淡淡一笑:“恋爱中总难免吵吵闹闹的,吵架不可怕,就怕被人挖墙角。”
容若越听越不对劲,这俩个人怎么要掐起来?
她忙插话,“景先生,您昨天说云初她哭了很久,那今早情绪好些了吗?”
“还好,这丫头大概小时候受的委屈多了,情绪发泄出来也就好了,今早出门的时候没看出什么。”
微微一停顿,他又说:“但这并不代表她能放下,想必您也调查了她这些年的生活,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想释怀没那么简单。”
容若眼睛里泪光点点,努力控制着情绪:“我需要怎么做,请您告诉我。”
“阿姨。”容修烨扶住她,“我先让人把您送回去,这里的事情我来和景总谈。”
“不,我要和他说。”
“景先生,我不求她能认我原谅我,但是我想给她一点补偿,真的,她缺什么我一定倾尽全力给她。”
景薄晏悲悯的看着她,“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嫁给我她还能缺什么,唯一缺的是母爱。”
容若几乎崩溃,她捂住脸压抑的哭着,情绪几乎要崩溃。
容修烨忙站起来扶住她,“阿姨,别这样,我送您回去。”
“景总,我们先走,麻烦你结账。”
说完,容修烨带着容若先走了,他很匆忙,样子相当紧张。
景薄晏微微蹙眉,这是请他吃饭?根本是叫他来结账。
把服务员叫进来,他指着满满一桌子没动的食物问:“可以送外卖吗?”
服务员点头:“当然可以。”
“把这些打包再照样来一份送到a大,给顾云初老师签收。”
景薄晏等着阿齐来了才走,阿齐手里拿着一份档案袋,上车后递给他,“先生,资料都在这里了,包括一份亲子鉴定,这位容若女士确实是顾老师的母亲,不过……”
“不过什么?”
“这位容女士她有病,而且……遗传的几率是百分之四十到百分之六十八。”
景薄晏挑起眉,“什么病?”
“精神问题,就是精神病,是遗传性质的,容女士的母亲就有。”
景薄晏大手捏着档案袋,眉头紧的能夹死苍蝇,百分之四十到六十的遗传率,也就是说云初她也有可能有这种问题?
“先生,先生。”阿齐一连叫了俩声。
“什么?”景薄晏抬起头,把几张白纸装进档案袋里。
“我是想问您去哪里?”
“回公司吧。”
景薄晏拿出手机给景子墨打了个电话。
景子墨那边有歌声,好像是一群小孩唱的,他这才想起来景子墨今天去给福利院捐款。
“二哥,我把钱已经给了院长,还请了一家财务公司和律师监督他们的善款用途,院长很感谢您,我是用景氏的名义捐的。”
“景氏一年拿出好几千万做慈善也不差你这点,用你自己的名义就好。”
“一样的,对了二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景薄晏顿了顿才说:“你帮我找个权威的精神科医生。”
“精神科?”景子墨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决定什么都不问,“好的,我马上联系,等会儿把联系方式发给你。”
“嗯,你在那边呆多久?”
“下午就回去了,很快的。”
”路上注意安全,还要到我家里聚餐。”
“知道了,这里的羊肉不错,我带只羊回去烤。”
挂了景薄晏的电话,景子墨眼睛冷的像万年不化的冰川,他站在孤儿院的梧桐树下,想起了很多往事。
他的母亲是个坐台女,说的通俗点就是个女支女。
也不懂她是怎么勾搭上景家大少爷,也不懂她是怎么怀的他,她以为母凭子贵可以嫁入豪门,可景大少就是个人渣,给了她一万块让她去打胎。
她母亲当时憋着一口气,也幼稚的以为生下孩子抱着去闹就能让他接受,可没想到秦蓁道行太高深,把她逼得走投无路只好把孩子送到了孤儿院,而她在某个黑道人物火拼的时候被当了挡刀子的肉盾,死了。
六岁以前,景子墨没见过孤儿院外面的天空,他像只井底的青蛙一样以为世界只有头顶上那一方大。
母亲下贱的身份,胡同里的猥琐大叔,福利院的晦暗无望,都在景薄晏到来的那个下午远去,穿着白衬衣黑色小西装的少年站在梧桐树下,阳光斑驳跳跃着从宽大的叶子间洒落在他身上,他那么干净那么俊美,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
他拉着他脏乎乎的小手说:“弟弟,我带你回家。”
从此,他的整个人生都改写了,大房子、汽车、漂亮衣服、好吃的能连舌头都吞下去的食物,还有漂亮的姑姑和帅气的表哥。
他亦记得,那个年少张扬鲜衣怒马的少年拉着他的手说:“放心,以后有哥罩着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揍谁就揍谁,别压抑。”
抬手,擦去眼角的一抹冰凉,他握紧了放在身侧的双手,目光越发变得深邃幽暗。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