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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薄晏看了看四周,脱下自己身上的防晒服撑起来挡在安好的背后,“换吧,我给我挡着。”
安好其实也就是嘴上的功夫,真被景薄晏这样坦然看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手扶着景薄晏坚实的手臂半弯下腰,脱下高跟鞋,把裤子穿上。
景薄晏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眼睛里波澜不兴,但是他的呼吸特别热,即使在如此清凉的树荫里也热红了她的脸。
裙子是连衣裙,肯定要全脱下来,安好转过身,一手握住长发,微微低下头说:“帮我拉开拉链。”
景薄晏皱着眉,手指在她脊椎骨上划来划去,“你平时都是谁给你拉的?”
安好故意怄他,“不告诉你。”
“是景子砚?”
安好扭动身体,“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赶紧的,我低的脖子都酸了。”
现在景薄晏发现根本就管不了她了,动不动就给他下命令,等着,总有一天他要让她口服身服。
拉下拉链,他大手一分就把她的裙子从腰间给剥落下来,现在的她下身是一条枚红色运动长裤,上身是一件半杯的蕾丝bar,香肩线条圆润肌肤雪白细腻,在山林秀水间,白生生的晃着他的眼睛。
安好起初还想遮掩,看到他火辣辣的目光后改变了主意,转过身毫不扭捏的对着他,话语却凶狠,“看,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贴上俩创可贴。”
景薄晏忽然喊了一句“有人。”
“在哪儿?”
安好慌张的去躲,却被他乘势抱在怀里,吻着她的唇瓣儿,他低声呢喃,“我不就是那个人吗?”
幕天席地的,俩个人抱在一起吻的难解难分。
景薄晏靠在一颗大树上,后背抵着粗糙的树干,手里揉着安好的翘臀,动情的吻她,怎么也吻不够。
安好脑子里糊成了一团,嘴巴热辣辣的麻成一片,耳边小鸟的叫声都听不到了,就听到男人的粗喘,云初,云初,云初。
情到浓时,安好的手往下,去抓皮带下面的物件。
小手被他有力的大手捏住,景薄晏放开她,“别闹了。”
安好厚着脸皮磨他,“让我摸一下,人家都说摸摸大,我觉得经常刺激一定会好。”
景薄晏黑了脸,甩开安好自己一个人往前走,安好小跑追赶他,腆着小红脸儿问:“我问你,这到底怎么回事?是硬件坏了还是心理原因?”
刚才,那么动情的吻安好都湿透了,他竟然还是没反应,看着他黑透的脸就知道他心情多糟糕了。
“别问了,正治着。”粗声回答她,他的眼睛都不能正视她。
对男人来说这可是天大的事儿,你再有钱你再权倾天下,可是你不举,还威风的起来吗?看看历史上的魏忠贤李莲英,不都是心理畸形了吗。
安好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前因后果然后帮着他治疗,这可不是为了自己,对她来说,只要景薄晏好了,哪怕他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只要他好。
爱到了这个地步上,绝对不再是自私的占有,特别是知道景子墨从小对他做的那些事,她更希望他的余生安好,当然,最好的还是他们在一起。
安好无论怎么变,骨子里还是那个单纯善良只知道为别人着想的顾云初。
但是,景薄晏一直拒绝谈论这个话题,身体上拒绝不了对她的渴望,却又无法进一步做什么,安好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只是回答车祸后遗症,别的一概不说。
安好有点怀疑,这会不会跟景子墨有关系?
要真的是他这个王八蛋搞的鬼,她一定要把他那根东西给揪下来剁碎了喂狗。
追上上,小手拉住他的衣角,安好撒赖“二哥,我渴了。”
景薄晏闷不做声的停下,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她。
安好喝了一口,笑的很甜蜜,“谢谢。”
又走了几步,她哎呀一声,景薄晏回头问:“怎么了?”
安好捂着腿说:“我腿疼。”
景薄晏皱起眉,“磕到了吗?我看看。”
安好啥事没有当然不能给他看,嘟着嘴揪住人家的衣服撒娇,感觉就像个上高中的小女生,“裤子太紧撸不上去,你背我吧。”
景薄晏没有异议,半蹲下身体,“上来。”
安好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作什么,可是刚才看到景薄晏一个人走在前面就是不舒服,总想做点什么让他眼中有她,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个长不大要被宠爱的宝宝。
趴在他后背上,安好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这种安全的感觉真好,好的她都想哭。
山路不好走,景薄晏一会儿就出了汗,太阳的光线透过树木的枝叶斑驳而落,把脖子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安好眯着眼睛嗅着熟悉的荷尔蒙气息,他现在几乎不抽烟,少了烟草味道感觉好可惜。
起了色心,安好伸出舌间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口。
景薄晏身体一抖,显然他不可能不受影响。
“别闹。”男人并不生气的低斥听起来有些说不出的缱绻,听的安好耳朵都痒。
因为这个认知,安好得意的扬起眉,特开心。
前面一段路很不好走,路窄,还有碎石子,景薄晏的步子也吃力起来。
“你放我下来吧,我腿不疼了。”
景薄晏并没有答应她,“你就老实的呆着,我问你,当时摔下山去有没有留下后遗症?”
怎么会没有?安好虽然幸运的没有断腿断胳膊,但是身体给树枝戳了几个洞,后来的一段时间每到下雨阴天长新肉的地方都痒的要命,不过这一年好多了,但这具破败的身体怎么能比的上从前?
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安好不顾被跌倒强行从他背上跳下来,“对不起,我忘了你曾经腿和胳膊都骨折过,还让你负重远行,我太不懂事了。”
景薄晏擦擦汗,没有再逞强,他拿出水喝了几口,挺伤感的说:“我老了。”
“胡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你还没四十呢。”
景薄晏拉住她的手,依然保持着刚才的伤感语气,“可是比你大十岁。”
“十岁算什么,你老了正好我照顾你,不过你最好不要留胡子,否则吃饭的时候掉在上面一定很脏。”
景薄晏闭上眼睛想象那个画面,觉得美的很,能和她白头到老,应该是他一生最成功的事。
再走安好不让他背了,但是景薄晏把所有的重物全背在自己身上,安好只负责跟在他身后走,俩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却避开了这四年的辛苦和现在的局势,这些,都是容易破坏和谐的话题,他们都知道,景子墨的事一天没解决,他们就永远不能安静下来。
道路越来越开阔,安好渐渐的看到了村落,她指给景薄晏看,“是不是那里?”
景薄晏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是的,安好,这三天我们好好的在这里陪陪菲儿。”
这样安静平淡的日子是曾经的顾云初最奢侈的梦想,是现在的安好不敢盼望的未来,她没有想到景薄晏却提前透支了她三天的幸福。
“想什么呢?”景薄晏看透了她,“你放心,以后我们一家三口都会过这样的生活。”
这是个终极目标,但是过程怎么样还要多久安好不敢想,甚至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会有所牺牲,如果她死了,过了这三天,也是值了。
想到这里,安好就打起12分的精力,她往前跑了几步,张开双臂大喊:‘小魔女,我来了,还不出来接驾?菲儿!’
景薄晏笑,“你慢点,菲儿她听不到。”
还真让菲儿听到了,她正在河边洗桃子,好吧,是看别人洗桃子,好像听到了有人喊她。
抬起头,她四处看,还对一边的鲍鱼说:“喂,是不是有人叫我?”
鲍鱼摇摇头,“没听到呀,你耳鸣了?”
一直低头洗桃子的悠悠低声说:“没听错,叫你的人在对面。”
菲儿这下看到了景薄晏高大的身影,她擦了擦眼睛,惊呼起来,“爸比,爸比,是爸比!”
菲儿招手大叫,小溪对岸的景薄晏也看到了,他高兴的说:“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他们了,菲儿,菲儿。”
安好没拿东西自然走的快,她索性脱了鞋子趟水过去,边走边笑着说:“菲儿,我也来了。”
菲儿见到她也挺高兴的,她直接从水桶里拿了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给她:“给你吃,可甜了,我洗的。”
景薄晏直皱眉,他都看到了,这丫头什么都没做,就在一边看着还敢居功,看来夏令营还没让她有什么长进呀。
悠悠一直安静的站着,插空跟景薄晏打招呼,“景伯伯,您好。”
他没跟安好打招呼,但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用唇语叫她“妈妈。”
安好微笑,过去抱住了他。
菲儿嫉妒死了,她上前拉开他,“羞不羞,你个男人还让女人抱?”
安好又把她抱住,左右各一个,“我抱你们俩成不成?”
菲儿第一次被女人这样抱着,女人的怀抱和男人的不一样,很香也很软,而且抬头就能看到安好细腻的没有毛孔的脸和干净精致没有胡子的下巴,这些真的和爸爸不一样。
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微微挣扎了一下,随即窝到自己最舒服的位置。
景薄晏又提起水桶,拍了拍鲍鱼的小脑袋瓜子,“走吧,我们回营地。”
这次夏令营的带队教练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叫杨树,高大黝黑看着像个运动健将,很阳光的那种,他看到静波晏没有意外,上面已经打过电话,他们这才活动这位景总拿钱赞助,当然要好好招待这位大财神
景薄晏让菲儿带安好去休息,自己则和杨树谈了菲儿来这里后闯的货。
原来,前几天菲儿这小丫头听到当地人说这里有宝藏,便带着鲍鱼和另外一个小朋友去寻宝,结果遇到雷雨天在森林里迷了路,情况特别危险。
还好郑悠然跟着他们,关键时候他把他们带到了深林里的山洞里,又在雨停后捡树枝生火求救才被大人发现。
在电话里景薄晏只知道是虚惊一场,却没料到他的菲儿竟然闯了这么大的祸,幸好没有哪个孩子有事,要不他怎么向人家的家长交代。
看到景薄晏面色不善,杨树赶紧说:“景总,您回去就不要责怪菲儿了,她自己也很害怕,为这事晚上都睡不好,而且当时她特别勇敢,都敢跟蛇搏斗救小朋友。”
不收拾是不可能的,但是景薄晏也有欣慰的地方,起码菲儿遇事还是够义气,要知道,再次之前景子墨给她的教育一直都是社会的自然法则,优胜劣汰,自己照顾不好自己活该被淘汰,不用去可怜。
回到队里临时给他们准备的帐篷,他一进去就怒气冲冲的说:“景可菲,你知错吗?”
菲儿迅速躲在安好身后,“安好,你看看,他就是要打我。”
原来,菲儿这个小机灵鬼知道这事儿瞒不住,索性跟安好说了,打滚卖萌的让她保护她。
果然,安好很够义气,她护着菲儿,其实用的是母亲对孩子的那种溺爱,“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景薄晏摩拳擦掌,“好好说?你问问她能好好说吗?景可菲,你自己死了那是死有余辜,但是别的小朋友呢,他们怎么办?”
菲儿不服气的嘟囔,“又不是我绑着他们去的,危险不危险自己不会判断吗?”
把景薄晏给气的,她还有理了!
安好轻轻的在菲儿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景可菲,态度不好,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对不起,爸比,我错了。”菲儿低下头,一脸的驯服。
这转弯也太大了,安好真把这匹小烈马给降服了。
安好又训大的,“你也行了,不用光听教练的一面之词,他们把菲儿身上的责任说的越严重,他们失职的罪名就越来越小,这点事儿你还不明白吗?”
大人自然要给自己找台阶下,“景可菲你给我等着,要是再有下一次我打断了你的腿。”
菲儿冲他扮了个鬼脸,她是决定了一定要把安好留在身边保护她,原来她爸比听她的。
景薄晏去謝悠悠,“小伙子,你真帅,谢谢你。”
悠悠在部队受过野外生存训练,就算干树枝短缺的情况下都能打着火,这孩子还真是个人才。
悠悠只是抿嘴笑,他依偎在安好身边,孩子再大,他也是恋妈妈。
当然了,这样景薄晏就在安好身边没有任何的位置,只能中规中矩的坐在她对面。
休息了一会儿,杨树让人叫他们去吃午饭,说今天中午有当地村民送的狍子肉,安好对肉什么的不感兴趣,她对着那一桶桃子说:“你们先去吧,我不想吃肉,我吃桃子就好了。”
“桃子能吃饱?赶紧走!”
安好很耍赖,“我不去,我好像中暑了,头特别晕,真的。”
景薄晏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俩个孩子去,他看了看饭菜,果然油腻腻的不怎么开胃。
他对杨树说:“我可以借一下你们的厨房和再要些食材吗?”
杨树把他带去厨房,这个地方虽然偏远,但是蔬菜都是农家自己种的,特别的新鲜,黄瓜和西红柿都水嫩多汁,一看就是原生态产品。
他找了绿豆和糯米,还有干百合,煮了一小锅绿豆百合粥,然后又做了一个拍黄瓜,一个鸡蛋西红柿,让人把饭菜送到帐篷去。
杨树特别羡慕,“景总您太厉害了,我崇拜您。”
景薄晏莞尔,“你崇拜我干什么,要让爱你的女人崇拜你,这才是最幸福的事。”
安好自己一个人躺在帐篷里,她拿出手机,用自己的流量接收了容家老大发来的秦放的资料。
竟然密密麻麻的有十几页,安好越来越心惊。
秦放是某位中央大员最小的儿子,他上面的俩个全是姐姐,都从政,地位也很高。秦放16岁就进了军营,18岁捅死了一个人还是因为男男的情感问题,气的他父亲把他流放在国外,遇上了景子墨。
不过那时候并无深交,秦放的天地太广阔了,四处浪荡,22岁归国,但是再没资格从军从政,只好接手他舅舅家的产业从商,又过了两年他舅舅手里的资产呈百倍上涨,简直像是个神话。
秦放的地位特殊,手底下一大帮拍马屁的,他这人口味重,男人女人都喜欢,不过比较偏爱嫩点,水灵点那种,喜欢上景子墨还真是纯属意外。
景子墨一直跟他说自己不喜欢男人,开始秦放觉得也没啥,不喜欢就不稀罕,他秦放缺男人还是缺女人?直到回国后有一次在一家gay吧见到景子墨,他就再撂不开手。
四年前景氏危机,是他在幕后施援手,后来他又威逼利诱成立了贸易公司用来走私,更是把景子墨牢牢的拴住。
安好不由得感叹,原来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景子墨竟然是和景子砚差不多的境遇,不过孔子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所受的痛苦全加到景子砚身上?”
最后,容家老大还提醒安好,秦放这人个性极端,凶悍暴戾,他最讨厌别人的欺骗和背叛。
欺骗和背叛?景子墨对景薄晏这样深情,自然不会移情别恋,看来要想办法让他们之间出点儿问题。
安好想了想,用手机拍了一张自己躺在帐篷里的照片,还配上文字,“刚到就中暑了,这个小假期要怎么过?”然后发微博并@了一个她和景子墨共同关注的微博名人号。
刚弄完,景薄晏派人送的饭菜就到了,简单的清粥小菜,闻着就很香。
安好顿时来了食欲,她让人放下,用勺子舀了一口粥。
这个味道……
安好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景薄晏亲自做的,心里一暖,她把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刚收拾好,景薄晏带着孩子回来了,看到她把饭菜都吃了很欣慰,但是没表示出来,只是对她说:“晚上有篝火晚会,下午我带你们去钓鱼,晚上好烤着吃。”
这个事儿菲儿和悠悠早知道了,但是菲儿还是举着胳膊又欢呼了一次,说是为安好叫的。
景薄晏吩咐,“菲儿,去把碗洗干净给杨树老师送去。”
菲儿面露难色,因为从开始让她学刷碗开始,她已经摔碎了这里的第35个碗,最后杨树老师败了,叫了她菲老师,说以后再也不敢让她刷碗了。
悠悠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就端起说:“我去吧。”
“悠悠哥哥我和你一起。”
看着俩个孩子的背影景薄晏皱起眉头,“我怎么觉得悠悠这小家伙居心不良呢,他不会想把我女儿骗到手吧。”
安好白眼他,当爸爸的都觉得不管谁当自己的女婿都是自己种的好白菜被猪拱了吗?娶菲儿这种小魔女,人家悠悠好委屈有木有?
景薄晏从当时离开渝城开始就把手机关了机,他要造成一种很焦急什么都不顾的假象,现在要打电话便借安好的电话。
拿着她的手机打了俩个电话,他不小心点了安好的微博,刚才安好发完了没有退出,所以他直接看到了那条。
顿时,火冒三丈。
他捏着手机气冲冲的回到了帐篷里,把手机扔给安好,“这个,你怎么解释?”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