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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甘不是那种受点委屈就哭哭啼啼的人,可现在有点忍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仰起头,努力让眼泪消散在自己眼睛里,那么宝贵的泪水岂能为了无关的人和事去流。
左然郴岂能看不出来,但是他并没有怜香惜玉而是更加冰冷的说:“算了,这次是我不对,不该把如花托付给一个不熟悉的人,这里有二千块,足够如花这几天的生活费了,你拿去,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叠红票子递过来,那种姿势在辛甘看来充满了侮辱感。
她没迟疑,接过来数出600元,然后剩下的还给左然郴,“这些是我打车买食物以及去给它洗澡修毛的钱,它的伤是我造成的,所以医药费由我来出也是应该的。还有,你的奖杯不是我打破的,所以我也不欠你什么,至于你说的再也不出现你面前,呵呵,这也是我的意思,你已经完全打破我采访的欲望,对于一个没什么人品的人,名声再厉害有什么用?”
看着她愤怒的样子,左然郴翘唇微嗤讥笑,“你的反应也不用这么激烈,也别跟钱过不去,我不是闲的没事喜欢给人钱,而且要给不如给大街上的乞丐,你收下,就当我这几天给你的酬劳。”
“不必了,1400,我没这么廉价。”
左然郴拧眉,“原来是嫌弃少,难道这不比你的工资高?别矫情了!”
他的话,他的态度都深深的激怒了辛甘,把手里的钱拍在他脸上,辛甘就丢下一句话,“还是留着给你自己买药吃吧。”
钱纷纷扬扬的从左然郴脸上飘下来,这下她打的狠,而且还是打的脸,有那么几秒,他愣住,接着浑身的血液都在翻腾,直接顶在头上。
从25岁开始,很少有人能让他动怒了,辛甘无疑是第一个。
精准的抓住了她的手臂,他大力把人给扯回来。
“别走,把话说清楚。”
辛甘疼得要命,却偏偏仍和他挣扎,“你放手,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你他妈的说的是人话吗?跟你的如花说去吧!”
“你,你敢说粗话!”纵然是法庭时巧合如簧的左律师面对一个讲粗话不讲理的女人也束手无策,这不是对手,大家可以从公义公理公平公正的角度拿着证据和法律来说话,这个女人,她只有自己的理儿。
挣扎间,辛甘的伤口裂开,她今天穿着白色长款毛衣,鲜血立刻把她的衣服给染红了一大块儿。
左然郴看见了,他眉头一皱,忽然放开她转去撸她的衣袖。
辛甘当然不让,“你干什么,耍流氓?”
左然郴力气大,辛甘当然斗不过他,看着她手臂上的伤,他拧眉问:“你也受伤了?”
“要你管,管你什么事儿。”辛甘放下衣袖,心疼这件才穿了几次的毛衣,这六百块正好拿回家买衣服。
“你真是笨到家了,不但如花受伤自己也受伤,我太后悔把它交给你了,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辛甘以为他看到自己受伤起码该有些内疚,这可都是他家如花造成的,没想到又是一通指责,好吧,她败了, 她完全不懂这个大律师自以为是的世界,可是这么走了又不甘心,她忽然一弯眸子,笑着叫了句左律师。
左然郴给她娇媚可爱的样子弄得一愣,却不防她重重的撞过来,接着他觉得身体一痛,竟然往后倒去倒在了沙发上。
而辛甘趁着他不知所措的空档嗖嗖的跑了,跑的时候还不忘说:“混蛋,再也不见。”
左然郴在片刻的错愕后转为愤怒,愤怒后又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幸好这家里只有如花一个,要是给别人看见,一定要把他送到医院去,精神病医院。
辛甘出了他家小区才觉得安全,真怕那个人渣下来揍她,不过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真后悔没那个东西砸她,用人肉沙发的结果是现在半边身体都给撞的奇痛无比。
揉着发麻的身体,她找到自己的小车子,在车里又吐槽了这个大BT后,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一时意气说不采访左然郴了,那么主编那里怎么交代?
这个采访一拖再拖,都成了主编要挟她的武器,如果自己说这次采访做不了,他肯定拿着这个当借口整自己。
不过就算挨整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了,大不了不干,龙庭的事已经够让她上火的,她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人卖命。
开车回家,在路上遇到了烧烤摊,她买了好多烤串,又去超市买了一箱啤酒,妈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回家后顾云初还没睡,电视开着,却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辛甘开灯,“云初,你怎么还不睡?”
顾云初抬起头,她这才看见她眼睛红红的。
先把东西放好,她问:“你又哭了,早说了,简慕白那个渣男不值得你掉一滴泪。”
顾云初点点头,“可是他一直不肯离婚,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还不简单,这个践人肯定是因为离婚的财产分割,行了,别想了,过来撸串儿,好久没吃串喝啤酒了,明天的事明天想,大不了你起诉他。”
顾云初站起来去厨房拿了盘子和酒杯,俩个女人面对面坐在榻榻米上,中间的小桌摆满了烤串和啤酒。
辛甘打开俩罐啤酒,“来,云初干一个,第一个,就让该死的男人都见鬼去吧。”
顾云初拿起酒杯和她碰了碰,她的酒量不行,只能小口喝陪着辛甘。
辛甘酒量不错,喝的很豪放,辛甘在她举起手臂的时候发现她毛衣袖子上干涸的血迹。
“你伤口又流血了,不是包扎好了吗?”
辛甘潇洒的一挥手,“不用管,是伤疤总会结痂的,贱的是我们总忍不住拿手去抠,找虐呀。”
顾云初点点头,觉得她说的特别好,很有哲理,而我们人类,却总是忍不住做些犯贱的事,就如同那个景薄晏,明明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还是要一二再三的欺负她,而自己更贱,明明知道他这个人充满了危险,又忍不住因为各种借口去接近他,难道是真的不能不见他吗?
心情的关系,辛甘很快就醉了,顾云初在送她回房间的时候还听她迷迷糊糊的说,“姓左的,你害我失业了,老娘做鬼都不放过你。”
早晨,阳光透过窗帘落在辛甘的脸上,她下意识的抬手去遮挡。
本能的生物钟反应告诉她该起来上班了,她这才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
宿醉的滋味就是头疼,她揉揉太阳穴,忽然自暴自弃的躺下,既然这么不快乐,上什么班?
顾云初在外面敲门,“辛甘,上班了,我给你做了醒酒汤,你赶紧起来喝。”
辛甘拉着被子盖头,“我死了,有事请烧纸。”
“呸呸呸,大清早说什么呢,赶紧起来,辛天哥刚才送来一锅排骨炖鲜藕汤,说给你补补的,快起来。”
好吃的好喝的总算让辛甘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白毛衣已经洗的干干净净晒起来,一点血迹都看不出来。
在顾云初脸上叭的亲了一口,“云初,你太贤惠了,我要是男人一定娶你。”
顾云初擦掉牙膏沫子,“昨晚给你脱的时候衣服都黏在伤口上,一扯都是血,我怕i疼,差点用剪刀剪碎了,不过还好弄下来了,我用了上次那个药,你看看,今天都快结痂了。”
辛甘抬起手臂看了看,果然好了很多,她便扑过去压着顾云初的脖子,“是二哥送你的药?云初,二哥是谁?”
顾云初红着脸推开她,“赶紧去洗脸,要不上班迟到了。”
辛甘知道她不想说,刚才也是开个玩笑,她也不再问。
幸好有顾云初,辛甘上班没迟到,但是一进报社她就心情不好。
金星星屁颠屁颠的走过来,给了她一杯奶茶,“喝吧,姐姐我心情好,请你的。”
辛甘却皱起眉,“算了,我今早喝了一肚子汤,实在喝不下去了,你自己留着喝。”
“切,不知好歹。心肝儿,我跟你说个事儿,”金星星看看左右,掩饰不住一脸的桃花,“姐姐我恋爱了。”
辛甘恹恹的,并不感兴趣,“和谁呀,隔壁街对面银行的小保安吗?”
“去去,那个小直男!我的男朋友是个律师,好帅的那种。”
现在一提到律师辛甘心里就烦,“律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原告被告的钱都赚,一张嘴上骗法官下骗广大大民群众,都是渣子。”
金星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心肝儿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偏激,人家左律师那天不还帮过你吗?你们不会是闹矛盾了吧?”
“我和他不熟,闹什么矛盾?金星星我可告诉你,他们那些长得好看又有钱的男人很多都是双性恋,他么是要结婚的,和你在一起也就是玩玩找个刺激。”
“那我也乐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姐姐我很快就摆脱出男之身了,倒是你,还单着呢。”
辛甘知道金星星虽然疯疯癫癫的,但真有事了还是挺有主意的,所以也不担心他,该担心的还是自己。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主编要她去办公室。
辛甘咬咬牙,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步走了进去。
主编这才可没那么客气,他呵呵一笑,唾沫依稀在牙齿间闪光,还能看到他牙齿缝里的绿韭菜,辛甘一阵恶心,差点吐了。
“小辛呀,你对左律师的采访怎么样了?”
辛甘也不客气,“没,主编,我已经采取了很多方法,但是左律师不接受采访,我也没办法。”
主编露出惊讶的表情,“小辛呐,这就是你的不对喽。做工作要有始有终,报社把工作交给你就是信任你,可是你怎么能敷衍了事?”
辛甘冷笑,“能得到报社的器重是我的荣幸,但是这个采访任务是不是报社派给我的就不知道了,更或者,主编就代表了报社?”
“你……”主编给她一句话噎住了,都市先锋报是娱乐大亨叶姓产业,人家旗下有电影公司、唱片公司、经纪人公司以及报社,还有连锁酒店。就算是报社他也不是一头独大,杂志部门还有个总编,听名头就大过他,上次因为桃色事件已经得到了警告,现在辛甘这样说无疑是戳他心窝子。
“主编,这件事的始末我们都清楚,还有龙庭那件事,虽然是不了了之,但是我很像知道要是我采访到什么内幕主编也敢上报?”
辛甘的咄咄逼人而且还是有理有据,俗话说做贼心虚,主编心里又怒又怕,他色厉内荏,“辛甘,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有点小成绩就可以耍大牌了?给你的工作一而再再而三完成不了,而且还百般找借口,既然这样,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去社会部上班了,去广告部吧。”
“随便。”辛甘站起来,有些后悔今天没穿风衣之类的长衣服,要不一甩衣襟,一定跟英雄本色上的小马哥一样潇洒。
没撵走她已经不错了,虽然广告部不好呆,但是辛甘绝对不会辞职,妈的,凭什么她没做错反而让践人嚣张,她要留下来找到机会反击,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辛甘的个性是越挫越勇,但有的时候鲁莽偏激,不过谁没缺点,而且到目前为止,她的小缺点也没有造成什么人生大错,没啥要改的。
金星星拿着新发行杂志上的服装图片给辛甘看,想跟她买一套闺蜜服装,他看到辛甘在收拾东西,便问:“这是怎么了?”
辛甘朝里面看了一眼,“打击报复。”
“他辞了你?”金星星都快哭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嫌弃他娘炮的人做闺蜜,辛甘要是走了他找谁玩去。
辛甘拍拍他的脸,“没有,调去广告部。”
“我擦,这个报复也来的太快了,这个践人,真该让他老婆把他造孽的玩意咬下来剁成馅儿包饺子!”
最近金星星也在看十宗罪,还是辛甘安利的,他昨晚正好看到杀人分尸案。
辛甘摇摇头,“算了,不逞口舌之利,反正我们还在一个公司,中午找你吃饭。”
“嗯。”金星星拼命点头“你去那里好好保重,有常诗诗那个践人在,你别吃亏。”
辛甘忽然想起个事儿,“金姐,问你一下,阑珊这个香水很特别吗?”
一提这个金星星眼睛都亮了,“哟,小丫头,你连阑珊都知道了,有长进呀。这个香水是个小众品牌,据说这款香水是调香师阿桑的爱情走到陌路的时候制作的,前调充满了小文艺忧伤的栀子花香,但是她的爱人不想放弃她,就偷着加上了女人喜欢的玫瑰和男人喜欢的檀香是希望这段爱情还能回头,因为这个故事,这款香水就充满了忧伤的传奇色彩,加上每年制作的都不多,所以奇货可居,那些名媛贵妇都拿这个装逼。”
“原来是这样呀。”这么说如花所熟悉的那个人一定也是个名媛之流,也对呀,要不怎么跟左然郴配?倒是那个乔纳,一个律师用这样的香水不太适合吧。
下午她把东西搬到了广告部,她这边的工作暂时由伍飞歌代替,这个女人才是最大的获利者,要不她就是给辛甘打下手的,这下好了,最火的小辛说事让她得去了。
辛甘提早下班,今天心情不好,最想回的是家,真正的家。
看到她回来,辛妈妈吃了一惊,伸手就打她屁股,“你这熊孩子,回来不说一声呀,今晚你哥不回来吃饭,我还打算还你爸吃素呢,赶紧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去买你最喜欢的焖猪蹄儿。”
辛甘觉得自己食欲不振,“算了,随便吃点就行了,在外面我也没少吃好的。”
“那怎么一样?外面做的哪有妈妈做的有营养,看看你,又瘦了。”
辛甘捏着自己的脸,“哪有,明明是胖了。”
当妈的总是觉得离家在外的孩子瘦,这个也没办法。
辛甘的爸爸辛大海以前是个片警,因为执勤的时候抓一个杀人犯腿受伤,提前退休了,他现在也不闲着,在社区里做了治安主任,发挥余热。
过了一会儿, 辛大海回来了,一进门辛甘就闻到了香味,他一下买了四个胖乎乎的大猪蹄儿谋害热乎着,辛甘所谓不好的食欲顿时无影无踪,抓起来一个就啃。
“你这样的孩子谁敢娶你,没规矩。”虽然这样说,辛妈妈还是眉开眼笑,妈都觉得自己女儿好,随便谁想娶她还不乐意嫁呢。
辛爸爸专业给媳妇捧哏二十年,立刻呼应,“对,没人娶,但是一般人我们也不爱嫁。”
辛甘服了这俩口子,扔下猪蹄去洗手,“爸,你下棋吗?我陪你来两局?”
辛爸爸看看厨房,小声说:“在家戒了,出去玩,家里不敢。”
辛甘撇撇嘴,打开了电视。
吃完饭,辛甘打算住家里,给顾云初发了个短信,让她不用等。
8点多的时候,辛天回来了,身上有酒味。
辛甘立刻喊,“辛天你酒后驾车呀,我要举报你。”
辛天推开她,“别咋呼,我是同事送回来的,而且也没多喝,就两瓶啤酒。”
“那也是你的极限了,你不能喝酒谁不知道呀。”
辛天问她:“今晚不走了?”
“懒得动,你不准跟我抢电视呀。”
辛天从来不看电视,但是今晚不知道怎么了,他坐在客厅里,眼睛黏在电视上,并没有回房间的意思。
辛爸爸和辛妈妈出去溜达还没回来,家里就他们俩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辛甘觉得空气有点闷。
大概是因为辛天过于沉默,辛甘想了想就说:“哥,猫的那件事真是个意外,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了。”
“辛甘,猫到底是谁的?”辛天没看她,但是听声音就知道他不怎么痛快。
辛甘想继续赖账,“不是跟你说了是一个同事的吗?”
“我查了你那条路上的所有监控,可没发现你们报社的人。”
辛甘瞪大了眼睛,“辛天你这样有意思吗?你查我什么呀?我都多大了能丢了还是被人骗了呀?那猫就算不是我同事的是我朋友总可以了吧,你这叫侵犯隐私。”
辛天忽然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他,他是单眼皮儿,但是眼睛一点都不小,这样看着辛甘的时候,更觉得深的像海。
“其实,”辛天嘴角有一丝自嘲的笑,“我没查监控,傻瓜,路上每天那么多的车流量,我哪有那个时间。”
辛甘气结,“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看了她半天,辛天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辛甘忽然觉得被看怕了!
她呼的站起来,把沙发上的抱枕扔在他身上,“我不懂,你有病。”
不想再在家住下,她拿了包和外套就走,辛天没拦他,只是看着她摔摔打打。
辛甘还没到家辛大海就打电话问她:“辛甘,你怎么走了?”
“爸,你跟我妈说一下,我临时想起还有工作没做完,下次再回家住。”
辛大海做警察的观察力敏锐,“辛甘,你是不是和你哥吵架了?”
辛甘不想让他担心,“没呀,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吵什么架?”
辛大海犹豫了一下才说,“小天说,你可能是谈恋爱了。”
“谈恋爱……”辛甘猛地一踩刹车,因为她看到一只猫从车前冲过去,好像是如花。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