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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飞速旋转，看到这条信息，刘关张的第一反应是有人玩我！肉饼肯定是不会发信息的，这个号码是新的，除了花明和屋里这两个女孩，没有任何人知道，两个女孩都在睡着，那嫌疑人只有一个——花明。
这小子被自己耍了一圈，心里肯定不服气，恶作剧？这也不是他的风格啊！
想到这，刘关张回复道：“你风格变了。”
那边信息回的倒是很快，“好吧，爷是陆老六。”
这倒真是陆老六的风格，花明和他也有交集，学的还挺像。
刘关张摇头苦笑，回复信息：“花明，这种骗人的把戏不适合你，你这是以短攻长，智商本来就是你的硬伤，你来骗我？心里不服气的话，不如甩个百八十万来，让我叫哥，我妥妥就范。”
“你以为我是花明？我表现的有那么弱智吗？”
听这口吻，真的不是花明，那会是谁？真是陆老六？有几个陆老六？这陆老六不是桃谷六仙吧？
“你到底是谁？”
“我都和你说了我是陆老六！”
“你当我傻啊？我眼睁睁看着陆老六从33楼跳下去的，噗嚓一下，都拍成肉饼了，倍儿平！你告诉我你是陆老六？”
“那个造型是有点惨，不过，我真是陆老六，不信你听听我的声音。”
一个语音包发了过来，“能听出我的声音不？”
后脖子开始，一股凉气蹭蹭的往上冒，的确是陆老六的声音，就算模仿也不会那么像，刘关张就算胆子够大了，那也是敢抱女鬼的人物，可是此时仍然有点浑身发冷。
“你没死？”
刘关张琢磨着昨天上午发生的事情，肉饼肯定是不会发信息的，而且那天刘关张眼睁睁看着陆老六跳下去，空中都没眨眼，直到落地啪叽一下——会不会是死的那个不是陆老六，而是陆老五、陆老四或者随便是谁，但肯定是个精神病患者——可是现场童颜巨小姐，她是陆老六的秘书，老板换人了她不可能认不出来，还叫陆总——童颜巨有严重的脸盲症，就算陆老六人换了她也未必看得出来，而且这妹子精神似乎也不太正常……
日天大厦摔死了一个精神病，真的陆老六现身，找到我和我聊天——这尼玛什么和什么啊？
“死不死的没所谓，你相信是我就行。”那边可能是嫌发信息慢，改成了语言模式，吊儿郎当的语气，和陆老六别无二致。
什么叫死没死无所谓？你没死老子就不用背着在逃了？爱好飞天的总裁会不会是个魔术天才，当着自己的面来了个秒杀刘谦的现场魔术？这戏法变得绝了！
这边刘关张心里暗自琢磨，对方以为他还不相信，又发了条消息：“咱俩见面，我和你说的第一句话是：‘小子，路子挺野啊，上吊都会玩了？’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说的我不知道？”
一字不差！难道屋里有窃听器？刘关张真有点信了，声音是陆老六的，语气是陆老六的，而且当时说的话只有两个人在场——除非有人提前安装了窃听器，然后还能惟妙惟肖的模仿陆老六，就为了逗自己玩？
“在办公室里，你做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是什么？”窃听器看不到图像，陆老六打赌之前，拉着自己跑到办公室的墙角蹲着去了，这件事肯定不会有别人知道。
谁想到陆老六那边反而不耐烦了，“这么说你都不信，咱视频看看不就得了吗？我给你来个情形重现！”
说罢，视频聊天的请求就发了过来，刘关张留了个心眼，先用拇指把摄像头按住，然后才点击接受。网速很快，一瞬间，那边的图像便显示了出来。
还尼玛真是陆老六！
刘关张手机当时就扔天上去了，正赶上赛天仙从厕所出来，四目相对，两人都有点尴尬。
刘关张解释道：“我以为有鬼呢。”
赛天仙许是没睡精神，也没发火，幽幽道：“这个梗都这么老了，还没完没了。”
刘关张惴惴道：“其实，这是个新梗……”
赛天仙撇了撇嘴，打着哈气就要进屋，刘关张赶紧叫住，问道：“晚上看新闻了吗？陆老六坠楼的事情，警方什么结论？”
赛天仙回头道：“还能什么结论？疑似他杀，你嫌疑最大。”
警方搞不清谁是凶手，但人死没死肯定不会弄错，那手机里这位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刘关张看着视频里的陆老六，颤着声音问道：“你是鬼？”
此刻，视频中的陆老六正在重演当日的情形，怎么够不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怎么拉着刘关张跑到墙角蹲着，动作、表情和当时别无二致，无实物表演已然登峰造极。
听说人刚死之后，会重演死亡时的情形，这老家伙是不是戏瘾犯了？
“鬼？”陆老六嘿嘿一笑，“其实，我是神仙。”
“神仙？神仙在你的字典里是不是神经病的意思？你可别糟蹋神仙了，你见过谁书里神仙一出场自己跳楼忘带伞包了，啪叽一下摔死？实话实说，你这戏法怎么变的？我承认我看不出假来，咱俩也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玩心胜我也理解，别的不说，你先去警察那把我案子消了行不行？”
视频里陆老六摇了摇头，“我都告诉你我是神仙了，你说话能不能客气一点？告诉你说别拿神仙不当干部，陆老六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宽宏大量！”
看刘关张叨叨念念，好像和谁在斗嘴，赛天仙也好奇起来，眯着眼问：“你这是和谁啊？”
“有个傻X自称是神仙！”刘关张眼皮都没抬。
“谁啊？”赛天仙多嘴问了一句。
刘关张懒得解释，把手机屏幕转了过去，顺嘴回答：“陆老六。”
手机屏幕一转过去，就听赛天仙和电话里同时一声：“哎呀我去！”只不过视频那边陆老六又加了一句：“何方妖孽！”
本来还睡眼惺忪的赛天仙，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瞬间就把眼珠子瞪圆了。刘关张想看看视频中陆老六的反应，转过手机屏幕，赛天仙就好像视线被绑住一样，跟着也蹭了过来，一起盯着视频里的陆老六。
“刚才，刚才他变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