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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呼喊,沈腾依然保持那副姿势,余光看到一条船上有个小孩在大喊大叫。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夏元鼎的呼喊直接就被忽视了,看样子人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功夫梦连一刻钟都不到就破碎了。
“大侠……”夏元鼎最后象征性的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句,这一句在他心里埋下了深深的伤痕。
这两年顺风顺水的,没想到今天被人伤了心,还是个男人,想诉苦都没法说!
经此一事,为二十年后埋下了伏笔,夏元鼎不是个爱斤斤计较的人,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夏元鼎心里想着,有机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从这一点上看,夏元鼎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他心里肯定有一块阴暗面,他自己也没指望所有人都喜欢。
外面不好再待了,夏元鼎有些失望的回去,夏守仁忍不住问道:“元鼎,为何大喊大叫的,读书人今后可不能这样,传出去回事别人讥笑的把柄!”
“知道了,大伯,我会注意的!”
世界如此艰难,亲人们却在添乱,夏元鼎不想活了……
夏元鼎因为人家不理他就心里生气是不对的,他是光看到了别人对他的伤害,却忽略了沈腾所做的贡献,你看现在漕帮和排帮不是罢手了吗,水路畅通了,他们又可以按时抵达府城了,这难道不应该值得庆贺吗?
“吶,吃点东西吧!”
自从去了甲板上看了场表演之后,夏元鼎回来后就在在那静静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夏元杰都看了许多遍,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递给他一个大饼。
咬了一口,咀嚼再三,夏元鼎咽了下去,补了句“大饼咸了!”
听到这个,夏元杰没有反驳,反而很快的把自己手里的饼吃完,这才放心的说:“我娘说,烙饼的时候有一个盐放多了,可能不小心被你吃了!”
听了这句话,夏元鼎这的是不知该说什么,连元杰你也这样对我,这个世界还怎么玩?
不行,不能忍了,夏元鼎把咬了一个缺口的饼就要还回去,别人的饼我不要,宁愿饿着也不吃,咱自己又不是没有饼,干嘛要吃别人给的咸饼。
“吃饱了就在这里好好温习功课,尤其是元鼎,没事不要往外跑了!”夏守仁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让夏元鼎措手不及,难道大伯要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吗。
船又开了,夏元鼎果然还是要听从安排的,看书吧,圣人的话都是博大精深的,不可不细读,不可不细……
“大伯,我想出恭!”
夏元鼎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这么坏了,破坏他读书,元杰堂兄,你有罪你知道吗?
“元鼎,你陪元杰去吧!”夏守仁头都没抬就这样决定了。
这个,为什么是我,上厕所还让人陪,夏元鼎听到这里其实是不愿意陪着去的,想想也知道了。
这就牵扯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在船上怎么出恭啊?
如果是小船的话,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空间,自然没有条件搞个厕所。无论大船还是小船,最直接了当但不是很为什么的方法就是倾泻到河里。
所以呢,妇女出行一直都是一个麻烦的问题,尤其是长途出行,各种不方便,这也是为什么妇女一般都待在家里不出远门了。
还好这条船上有木桶改装的类似马桶一样的设置,他们可以很方便的解决问题,给船家点个赞。
好吧,就陪你去吧,夏元鼎起身伸展了筋骨,便于夏元杰一起出去。
“带草纸了吗,我要拉大了!”
夏元鼎听了,感觉这话好恶心,于是故意不说话,那意思就是你自己看着办。可是似乎元杰并没有领会这沉默的精髓,心里只想着早点完事,也就不管不顾的走了。
等到夏元杰进入到一件小屋之后,夏元鼎可会在旁边闻着臭气,便自己偷偷的返回了。
等了不知道有多久,夏元杰回来,委屈的看着夏元鼎,这次倒没有如同之前理直气壮的要草纸了,夏元鼎也是拿起一本书,整个人像是被书中内容深深吸引了,竟然连有人回来了也视若罔闻。
“船家,船家,快靠岸,我内人病发了,要找郎中,你快靠岸吧!”
夏元鼎一听,又是那个董礼,一个书生大喊大叫的,真是有失礼数,就不该取名叫董礼。
夏守仁感慨道:“没想到董兄台对夫人如此关心,这是我辈学习的楷模啊!”
夏元鼎心想,大伯是不是搞错了,为什么他大呼小叫的时候时不懂礼数,到了董礼这里反而成了佳话,不要说道德之类,反正他觉得大伯这是差别对待。
“董相公,你也知道我们这船不到码头是靠不了岸的,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船家解释说。
董礼还不放弃,拉着船家说道:“不行,必须靠岸,不然出了人命,就是你们的责任!”
“这这这……”
船家很后悔啊,这么这趟拉了这么个人,一路上全是他在找麻烦,如果有下次说什么也不拉这样的人了。
“还在犹豫什么?找地方靠岸啊!”
“董相公别急,你看这样如何,我们用一条小船,把你和贵夫人一起放到小船上,这样也不耽误夫人的病情!”这可能是船家临时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看董礼同不同意了。
董礼问道:“这能行吗?我不会划船,而且拙荆的病需要我照顾,我不能离开她太远。”
船东想了想他们穿上的小船,上三个人还是没问题的,这时候就看拍谁把他们送过去了。
“董相公请放心,我派人把你们送上岸你看如何?”
董礼答道:“既是如此,还麻烦船东了,就请速速送我和夫人到河岸边吧!”
既然话都说到这儿,董礼也就只能接受这个办法了,便点头同意。
“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还这么火急火燎的要上岸,既然夫人病的如此之重,就不应该连续的再这样颠簸,这个不是救夫人,实则是害夫人!”
夏元鼎这么精辟的话人家听不到了。现在船上少了两个人,是不是赶紧出发,你看这一路闹得,就没个平静。
“董兄保重!”一转眼,大伯跟人家已经称兄称第,他们也没交流几句,怎么关系拉近的这么快,难道大伯还能神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