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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恋收拾妥当,便下楼准备开车赶去顾家公馆和战南夜会合。
不曾想,她走出电梯,抬眼便看到一辆五个八车牌号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停在负一楼停车场的电梯间门外。
这是战南夜的专用座驾!
战南夜就站在车子旁,哪怕是在地下停车场这样的地方,身穿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这样简单打扮的他还是像会发光一样。
还好现在不是上下班高
峰期间,地上停车场的人很少,不然他高调的样子肯定会引起众人的围观。
司恋下意识加快步伐走向他,“战总,您怎么来这里了?”
他们租住房屋是几十年的老小区,不仅上边住的房子老旧破,这地下停车场也不像现在小区地下停车场那样打了漆,干净平整,灯光也充足。
地面是纯水泥地面,因为年久未修,地面坑坑洼洼,到处都有积水,灯光也暗,不熟悉的人稍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踩坑里。
万一战南夜踩进坑里,得多失他的形象啊。
在司恋从电梯出来的那一秒开始,战南夜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后便没有再移开过。
司恋皮肤原本就白,在深蓝色旗袍的衬衬托下,她的皮肤更显得红润白
皙。她那对狐狸眼睛,清澈如碧蓝的湖水。
正如书里写的那般,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剪裁精致的旗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体曲线,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似乎大掌握上去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一瞬间,身体有了非常奇怪的反应,让战南夜觉得口干舌燥,出口的嗓音更是醇厚中带了一点沙哑,“我来接你。”
他已经不想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不用再装与她偶遇,就要大大方方接她。
“我可以自己开车过去,不必麻烦您跑一趟。”司恋本想这样说,不过他来都来了,她再这样说多扫他的兴啊。
于是她朝他笑笑,“谢谢战总!”
战南夜拉开后车门邀请她上车,司恋倒也不跟他客气了,乖乖坐进车里。
他帮她关上车门,再从车前绕到左边,随后上车,坐在她的左侧。
这款车子后座很宽敞,坐两个人足足有余,可是当战南夜坐进来的时候,司恋还是觉得空间瞬间就小了。
眼看着战南夜坐下后便向她倾身而来,司恋吓得忘记了反应,整个人像只木偶一样呆呆地靠在座椅上。
他衣袖轻轻拂过她的鼻尖,萦绕在她鼻息之间的全是他的气息,淡淡的薄荷味……
当他靠得更近时,司恋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可他只是拉起安全带为她系好,“咱们香江城后座也是要系安全带,不然被交警抓住,也要扣分。”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还有点沙哑,沙哑中又带了点笑意。
他在嘲笑她!
司恋敢肯定!
要怪就怪她自己,他只是帮她系安全带,而她竟然以为他想要吻她。
司恋的心像漂浮在云端之上,上不去,也下不来,飘飘然的……
下一秒,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贴在司恋的嘴角,轻轻地擦了擦,司恋蓦地睁开眼睛,按在她嘴角的是他的大拇指。
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司恋却无心欣赏,“战总,不要……”
她不敢动,声音也哽咽了。
战南夜稍微用了点力气在她的嘴角擦了擦,随后将手举到她的眼前,“口红没有涂好,我帮你抹掉多余的。“
司恋,“……”
所以又是她多想了?
战南夜侧过脸去,不再看她。
不过,司恋能从他的背影感觉到他的怒意。
她不懂,明明是他调戏她,为什么他还生气了?
……
司机是何叔,这期间何叔已经驾驶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平稳而快速地向顾家公馆的方向驶去。
车内的遮挡板,在司恋上车之前就升好了,将车内间隔成两个完全独立的空间,因为没有第三个人,司恋更觉得窘迫难安。
战南夜在生气,司恋不敢看战南夜,一直紧贴着右边车门,望向车窗外,看着道路旁边往后飞驰的街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再度传来战南夜醇厚好听的声音,“司恋……”
司恋,“嗯?”
他猛地侧身看向她,“你转过头来,看着我。”
司恋不得已,只能乖乖转头望向他。
他银丝眼镜眶下的双眼微眯,带着可以摧毁世界万物的强大震慑之力,这样的战南夜让她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这一年,她没有少见他在生意场上展现出这让人不寒而栗的一面。
陌生,是因为这一年,私下面对她的时候,他从未展现出如此让人恐惧的一面。
或许是感觉到了她的害怕,战南夜转过头,闭上眼睛吐了一口气。
再回头看向司恋时,眼神已经是司恋熟悉的温柔,“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别想用‘您是个好人’几个字打发我。”
他问完问题,还不准她用标准答案回答。
司恋张了张嘴,半天没有想到用什么新词来回答,“您确实是个好人啊。”
战南夜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框,目光自上而下缓缓打量着司恋,“我是好人,可是你还是怕我。”
司恋猛猛摇头,“没有,我没有怕您。”
战南夜忽然笑了,笑容并不达眼底,眼底深处全是令人胆寒的冷意,“你,不怕我才不正常。”
“我……”司恋无法解释对他的感情,她对他是有敬重,确实也有恐惧。
她知道他不会伤害他,是他这个人本身带的气场,偶尔就是会让人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胆寒与恐惧。
战南夜从盒子里拿出一支烟和电火机,啪嗒一声点燃,狠狠吸了一口,再低低沉沉地缓缓说道,“我战南夜十六岁便从亲生父亲手中夺下战氏集团的掌舵权,顺便将自己的亲生父亲送进监狱,让他吃了整整十年的牢饭,才放出来两年时间吧。
同样是在十六岁那年,我将自己的亲生母亲赶出战家,并放下豪言,我战南夜与尹家再无丝毫关系。谁和尹氏好,就是我战南夜的敌人。
因此,在我逐渐壮大之时,很多企业便自觉地中断了与尹氏的合作。百年尹氏集团在短短几年时间迅速没落。现在提起有名的大公司,谁还会记得曾经的尹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