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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谷寒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过是诱饵而已,不过不可一世的严友珊还是上钩了。
当严友珊看到张子石与铜太岁一同出现的时候,便知道事情已经脱离了她能掌控的范围,此刻盯着谷寒的眼神又恨上三分。
但她胡作非为了几千年,又怎肯如此罢休呢?
“不知道铜太岁驾临有失远迎,莫非飞升台上又出了什么大案子么?”其语气仍旧轻蔑,丝毫听不出有任何尊重的意思。
“哼!蛮夷之女,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么?”铜太岁一甩赤金仙袍,立马便有两块青铜落入飞升台的地上。
谷寒定睛细看这不正是被她一剑砍做两半的上古神器翻雷印么?
“哼!好你个蛮夷之女,居然盗取我不周山镇山之宝、上古神器——翻雷印,你该当何罪!”其声如闷雷滚滚竟比飞升时的雷劫还要可怕。
“这不是我打碎的!”
呵!谁信?
于是严友珊又狠狠的挖了谷寒一眼,早将这件事的所有责任都归在了谷寒身上。
“即便不是你打坏的,那翻雷印总归是你盗走的吧?”
“那么谁有证据呢?”严友珊脱口而出,垂死挣扎。
话音未落张子石立马便跳了出来,在铜太岁面前做了一个晚辈礼,“小仙可以作证。”
原来翻雷印被砍坏的时候,严友珊急急忙忙的返回,却在半途之中遇见了张子石,张子石夸下海口,说是他刚刚得到一块天外陨石,正好可以修复翻雷印。
严友珊半信半疑,但张谷寒飞升在即,她必须赶快回到落虎山上,便将损坏了的翻雷印交给了口碑还不错的散仙张子石。
现在张子石一跳出来作证,严友珊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更何况还有铜太岁坐镇呢!
严友珊咬牙切齿的怒吼道:“好你个张子石居然敢出卖我!你给我等着。”
张子石才刚跳出来,严友珊立马祭出了自己的神剑,朝着守卫较弱的天兵天将处砍去,将天兵天将如割白菜般拦腰斩断,而后迅速飞奔而去。
“哼!胆敢对天兵天将动手,罪加一等,来啊给我追!”
这一刻谷寒的正义感爆棚,早提着惊蛰仙剑追了出去,其速度竟比天兵天将还要快,早将天兵天将甩在了身后。
等到千里之外严友珊发现身后的追兵只有张谷寒时,早顿住了身影恨得双眼泛红。
“张谷寒你嫌自己的命太硬了吗?还敢只身一人追来,老娘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抽筋拔骨,把你打的个魂飞魄散!”
严友珊倒打一剑,挥出了一道剑气,顿时迎着谷寒扑面而来。
小满立马从五岳锦囊中跳了出来,用*活生生的接下了这招。这给谷寒赢取了多出一招的时间。
只见谷寒早不客气的举着惊蛰仙剑,闪身到严友珊的面前,一剑斩下!
仙剑与仙剑的碰撞顿时迸发出了一片火花,看似灿烂,实则惊心动魄不已,稍微一下都能轻易地收割别人的性命。
仙家与仙家过招,举手投足间都夹带着天威,大道至简,一剑过去便将所有招式释放,好似无招又好似有招,看似小儿般过家家的打架,也就斗法双方知道其中的风险。
毕竟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却见严友珊忽然探出了左手抓向谷寒的脖子。
谷寒经常与小满接触,一眼就看出来,尽管伪装的很好,严友珊的这只手竟然是一只僵尸手。
这要是被挠上一下,非得沾染上尸毒不可。
谷寒当即败了气势,借力打力朝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此等险招。
小满随即欺身向前,张着小犬牙一口咬过去,却直接咬在了严友珊的仙剑上,一声尖锐的摩擦声,刺痛了二人的耳膜,想不到小满身为尸妖,肉身防御力可比天仙,连牙齿都这么猛。
在愣神的片刻谷寒飞身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若是踢中小腹,非得让严友珊疼上三天不可。
但严友珊哪能让谷寒称心如意,竟直接甩着小满打向了她,于是谷寒这一脚正中小满的后背,小满一个不高兴,伸手就往前挠。
霎时间严友珊的尖叫声响天彻底,立即将小满甩开了,只见严友珊的左脸上忽然冒出了三道爪痕,此刻血迹斑斑。竟是在小满的张牙舞爪中被它抓伤了。
“啊!我的脸,我的脸……”
听到这喊叫声,谷寒全身打了一个冷颤,不过对于邪秽又有什么好心疼的呢?趁你病要你命,在小满再一次扑向严友珊的时候,谷寒举剑便砍,却直直的砍在了严友珊的左臂之上。
然而谷寒定睛细看,严友珊的左臂之上哪有什么伤口呢,这防御简直比神器还要惊人。
于是在谷寒出神的片刻,严友珊将怒招全部轰向谷寒。
这一拳直接打中了谷寒的胸口,倒退了十米才稳住了身行,顿时喉咙一甜就有一股血要喷口而出,却被谷寒强忍的喷到了惊蛰仙剑之上,她可不会白白浪费自己这一口地仙之血。
邪秽打的多了,难道还没有办法对付严友珊不成?
严友珊表情怪异,还真的不知道谷寒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谷寒立马欺身而来,这一剑再以同样的轨道砍了下去,却仍旧被严友珊用左臂挡着。
然而下一秒异变突现,只见被谷寒喷了一口血的惊蛰仙剑,立马如切白菜般将严友珊的左臂切断了,残肢落入云层之中不知所踪。
严友珊抬着头,不可思议的望着谷寒,反应过来的时候口中喃喃的吐出了一句话,“你的血液简直比硫磺还要毒!”
“你也不差,你的心简直比黑熊还要黑!”
好吧……严友珊是不太懂谷寒的比喻,但绝对没有什么好话,她现在已经气得浑身直颤,顿时从碧眼中射出两道光束。
谷寒一招不甚,只觉得天地之间突然一阵苍白,竟又再次陷入了失明状态。
“娘亲小心!”立春心一紧,双手立刻幻化成藤蔓的模样,缠绕上了严友珊的独臂。
于冥冥之中谷寒一剑斩下,却又再次旋转着身子横扫一击,横扫千军的气势竟将严友珊身后的白云齐齐斩断!
天空立马安静了下来,不说严友珊愣住了,就连恢复了视觉的谷寒都愣住了。
在千钧一发之际,严友珊撑着独臂挡在了身前,脖子一缩躲过了致命一击。
然而她的左臂却如同左臂般被连根切断,而严友珊的头皮此刻也被斩断了一层,连着金色长发一同飘入云层之中,看她的样子别提有多惊悚滑稽了,可谁都笑不出来。
严友珊仍旧不敢相信自己会败于谷寒,她是谁?她可是仙界的指引仙子,同时也是阴界燕然山八大护山法王啊!她张谷寒何德何能,竟然刚飞升就有如此能耐?可怜严友珊几千年的修行就要毁于一旦?
斗法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实际上才刚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严友珊原以为谷寒会一剑砍了她。
然而谷寒与严友珊大眼瞪小眼,谷寒的表情别提有多戏谑了。
紧接着严友珊竟然怒目一瞪,开口呵斥道:“你不能杀了我!我可是接引仙子,不!我还是燕然山的法王,你若杀了我会招到燕然山无休无尽的追杀,你和你的亲人都不好过!”
谷寒勾嘴一笑,也不多说废话,霎时间便显现出了鬼神真身。
银发随风飘荡,白皙的脸上始终带着嗜血的微笑,而一双白色的瞳孔仿佛是两个无尽的漩涡,竟看的严友珊有些痴迷了。
然而就在严友珊惊呼,“九子鬼母!”的时候,话音未落,在她诧异的眼神中,谷寒一剑斩下,彻底的让严友珊死心了。
即便死心,当她明白谷寒就是新一代的九子鬼母的时候,口中想欢呼些什么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血溅三尺!严友珊当场殒命!连同鬼体都直接魂飞魄散,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谷寒提着人头,任由严友珊的尸体落入海中,扭头便向不周山的方向飞去。
片刻之后,不周山飞升台上,当谷寒将人头丢到地上时,众神皆吃惊的望向了谷寒。
神差最先一步跳了出来夸赞道:“仙子极具灵根,才刚飞升便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为三界的稳定做出了巨大贡献,来我仙界吧,假以时日定当会被天帝敕封为叱咤一方的神将,福寿绵延。”
往常这个时候,每有一位修行者飞升到了鬼使神差的面前,二位神人都要面红耳赤的争论一番,想将修行者引入自己的阵营之中,选择仙界则是为天庭效力,而选择阴界则是在地府听差。
反看今天的鬼使则是安静的太过诡异了,看着神差跳出来竟然不发一语,反而在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过谷寒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修仙人才,仙界是势在必得,所以无论付出多少代价,神差都一定要将谷寒引入仙界,为天庭效力。
这时候铜太岁却出声了,“二位大人先别急着争论,接引仙子此案还未了结,我便带着严友珊的狗头与人证张子石先去结案了。”
鬼使神差一听是这么个道理,便将铜太岁恭敬的送走了,铜太岁临走前却突然向谷寒眨了眨眼睛,彻底的将谷寒雷在了原地……
等到铜太岁与及老爹带着全部的天兵天将离开的时候,只剩下了谷寒以及鬼使神差三位仙人了。
神差吞了口唾沫,大有长篇大论的趋势。谷寒皱着眉头心疼着神差可不想让他多费口舌,奈何神差背后的鬼使朝着谷寒做了个鬼脸摇了摇头,阻止了谷寒立马做出决定。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中,鬼使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吹着口哨别提有多悠哉了。
而神差足足胡扯了半个多时辰,讲的嗓子都要冒烟了,谷寒却听得昏昏欲睡……
鬼使终于吧唧着嘴,摇着头看不下去了,其实他还是蛮心疼这几千年来的老搭档的。
只怕神差若是知道了鬼使的想法,一定会气得吐血而亡的。
他本以为鬼使已经放弃了谷寒,若是知道了鬼使要发言,哪怕拼了命了都要阻止他。
奈何鬼使起身了,欢快地蹦跶到了谷寒的身前,只说了一句话就将谷寒成功的收服了。
“谷寒,跟着我去阴界呀。”
谷寒双眼泛着光芒,“嗯好呀!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一旁的神差霎时间便在风中独自凌乱了,“早说你心有所属呀,害我多费了半天口舌…”
“嘿嘿…”谷寒不怀好意地指着鬼使,神差霎时间便明白了。
“好你个老黑,你居然敢阴我!”
“哈哈,不敢不敢,我先将谷寒仙子接到阴界拉!”鬼使早闪身到了半空之中,忽然吹了一个清亮的口哨。独留神使一人咬牙切齿,发誓下次一定要抱回此仇。
半空之中立马出现了九匹英俊的蓝色鬼马,仰着前蹄,整齐的踏到了谷寒的面前。
一架古香古韵的形如宫殿的马车被九匹鬼马拉动,后轮竟是两团鬼火,而精雕横木高大而又贵气,这左右瞧了瞧竟然比道铺还大上三分,这还是马车么!简直豪华到没朋友啊…
鬼差很满意谷寒的表情,此刻竟弓着腰,说了一声,“请~”
话音刚落,便见马车之上的紫色遮布自动拉开了,露出了车上的庐山真面目。
呲——谷寒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便觉着自己被坑了……
倒不是马车之内有多奢侈,反而简朴的有些过头了,里头只安放了一排的草蒲团,中间悬浮着一盏鬼火灯笼,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这莫非便是传说中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马车的外面做的和宫殿一般,结果里头就几个蒲团……
谷寒觉着自己就快被坑上贼船了,转过身却见鬼使堆着笑,拦住了去路。
“谷寒仙子,快快上路吧,路程快的话今夜便能见到酆都大帝了。”
“我忽然不怎么想见酆都大帝他老人家呢……”
“没事,他老人家想见你就成,最近地府资金紧张哈,改天就将车内装修装修,就跟宫殿一模一样了哈。”
谷寒:……好吧,地府没拿一具棺材来拉谷寒,谷寒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在与鬼使的半推半就间谷寒便上了宫殿马车,蹲坐在了一个蒲团之上,索性什么都不去想了。
九匹鬼马顿时欢呼雀跃,鬼使充当着马夫,甩着马鞭,却将马车驱赶到了神使的面前。
“嘿嘿,老搭档,我这就将谷寒仙子拉去地府哈!”鬼使的表情别提有多么猥琐了。
“滚滚滚,赶紧滚!”神使看似随意地挥挥手,假装不在意的样子,但没有拉着谷寒站到自己的阵营,神使还是挺失落的,“阴界有什么好的,终年暗无天日,还成天跟鬼啊怪的打交道,谷寒啊!若是呆不习惯,仙界还是欢迎你的哈!”
神使仍旧不死心,给谷寒留了一条后路,阐明了仙界的立场。
“嘿嘿!这事有机会再说吧!”
于是鬼使一扬马鞭,九匹鬼马拉着宫殿马车,踏入半空之中朝阴界而去。
飞升台上这才传出神使摇头兴叹的声音,“九五马车,这都几白年没见过了,阴界为了谷寒还真的舍得下血本,不过若是谷寒愿意来仙界,我即使千匹万马都愿意将她拉来!”
……
谷寒四平八稳的坐在马车之中,丝毫不觉得颠簸,等到了阴界的鬼魂抬头望着一辆九匹鬼马拉动的豪华马车从头顶飞过时,都吃惊的说不上来话,他们见证了一代鬼将的崛起。
马车悠悠扬扬的朝着地府而去,谷寒无心看风景,只继续闭着眼打坐,马车之外忽然传来了鬼使的声音。
“对了,谷寒仙子,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了,这一辆九马鬼车是地府送给你的见面礼,要知道鬼马在阴界数量稀少,你可得好好善待它们哦!”
谷寒初入仙界是不知道鬼马的珍贵程度的,马车本就是一件鬼器,而九匹鬼马象征着身份,但扫了眼车徒四壁的马车,谷寒还真不知道自己尊贵到哪个地步……
然而此时的谷寒已经无心听鬼使在说些什么了,脑海里盘踞着的都是陆丘陵的身影。
鬼使只勾着笑,他本是铜太岁的下属,陆丘陵刚下阴界的时候便与他相识了,再加上道听途说,谷寒与陆丘陵之间的那点猫腻,鬼使又怎么可能不懂呢?
恐怕谷寒之所以选择下阴界,十有*便是为了陆丘陵吧,所以鬼使才一副信心满满、势在必得的样子。
试问人生在世,谁又能为了另一人放弃了仙界的荣华富贵,鬼使虽不知道两人的感情进展到哪一步了,但瞧着架势,至少也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了吧……看来等着陆丘陵从地狱之中出来了,这一顿喜酒是不可避免的了,嘿嘿嘿嘿……
三界无论在何时何处都讲究一个身份,尊卑有别,三界有序,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谷寒若还未飞升,她便是凡人了,试问凡人与鬼差又如何能在一起呢?
但谷寒一旦飞升,选择了进入地府效力那身份便不一样拉!鬼差配鬼差,有一个词语说得好,叫做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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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宝宝,乖乖的等着我们家的谷寒去救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