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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思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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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流转, 月相由圆转缺。当弦月高挂的时候,审神者的灵力终于恢复到了巅峰。

    甚至按照惯例, 在误打误撞超越自身极限后,他的灵力还有所增长, 可谓因祸得福。审神者为此感到由衷的欣慰,悠哉游哉的平安时代比起状况不断的平成时代真是友好太多了。但在感到欣慰的同时,审神者亦感到忧伤——天知道他回去的时候,逆风会暴烈到何等程度。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眼下还是享受生活比较好。

    源博雅终于回去中务省干活,一时间不得空闲, 就是安倍晴明也得去阴阳寮点卯。三人中, 只有醍醐京弥最为惬意,无拘无束。

    醒竹一声,下午申时已过,醍醐京弥正坐在安倍晴明家的外廊上昏昏欲睡。他怀中抱着狸猫六壬, 手边是团子和甘酒, 眼前杂乱的庭院里,龙胆花、桔梗、萱草交织成了一团。

    审神者是被安倍晴明的式神叫过来的,似乎有要事相商。反正安倍晴明一个人生活,家中没有仆役,他就提早过来了,还带了源博雅替他准备的礼品。不过,审神者所谓的“早”还是超出了安倍晴明的预料, 眼下他还没从阴阳寮下班呢。

    笑面青江已经恢复了成年身形,正在庭院里练剑。他没有适合的演练对象,与其说是训练,不如说是在撵着庭院里晴明的式神玩躲猫猫。当然,这过程并不顺利,大部分式神相较于单方面被揍,宁愿装死到底......

    “主人主人,也抱抱我嘛!”眼前的马尾青年玩腻了,收刀归鞘,发出带波浪的声音,向审神者扑去。

    “痴”就一个字。

    他此时的笑容露出了一点牙齿,本该尖锐的虎牙看上去就像漏出来的口水一样。这种表情只让人感受到心因性的抗拒。审神者早已习惯他的无厘头,果断伸出右手,一把按住了他的脸,把他隔离在一臂之外。

    “主人你不爱我了吗?”笑面青江泫然欲泣。

    “是的,”醍醐京弥冷酷地说,“我已经移情别恋。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狸猫六壬的耳朵应声动了动,眼睛眯了起来。

    “明明昨天我们俩还缠缠绵绵、情话连篇!”笑面青江抓住审神者的手放在怀里,“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有什么不同?!”

    “嗯......大有不同,”醍醐京弥另一只手捏了捏狸猫的爪子,“六壬。”

    “砰”的一声,烟雾弥漫,一个带着狸猫尾巴的小青江就出现在了审神者的腿上。

    “是心理作用吗?”笑面青江打量着狸猫,摸了摸下巴,“总觉得比起帅气我自己,这只青江显得傻乎乎的。”

    “会吗?在我看来一样可爱啊。”

    “对男人怎么可以用可爱来形容!”

    “即使你这样说......”

    “果然,”笑面青江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不道德、生理条件不匹配,其实,主人就是恋、童吧?”

    话音落下,醍醐京弥的脑门上迸出了青筋。

    审神者认为,自己有必要给乱说话的守护刀一个教训。

    他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提起狸猫的后颈,把他放归庭院,然后转过身,一手捏住了笑面青江的下巴。

    笑面青江本能感觉到哪里不对,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孩子抱一抱没什么,”醍醐京弥不紧不慢地说,“不过,成人的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啊?”

    醍醐京弥伸手拂开笑面青江的刘海,盯着他的金银妖瞳。

    “喜欢被触碰吗?”

    笑面青江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

    “喜欢被抚摸吗?喜欢被掌控吗?痒意喜欢吗?刺激喜欢吗?快感喜欢吗?”

    付丧神毫无防备,眨了眨眼睛,然后脸就慢慢红了起来。

    “敢把身体托付给我吗?”

    醍醐京弥一边面无表情地说出情、色的话,一边把笑面青江推到墙上。

    “脱掉衣服,张开双腿。当我进入你的时候,你的力量就变成了多余的东西,你的感觉将不受自己的控制,本能会凌驾在你的意愿之上,你的身心会露出破绽和缝隙。”

    他把手伸进笑面青江的衣服,抚摸他的皮肤。审神者微凉的指尖划过他的敏感地带,引起付丧神情不自禁的颤栗。

    “你喜欢怎样的体位?是喜欢从正面看着我的脸,还是喜欢从背面感受我的体温?你也许会发出声音,又或者咬住什么东西,例如我的手指。你会汗水淋漓,你会沾染上我的味道,你会改变颜色......我比较喜欢白里透红的粉色,或者吮吸过后的褐色......”

    当审神者的手继续向下,付丧神终于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笑面青江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的表情既害羞又茫然,还夹带着隐藏不住的恐慌。

    虽然看上去是很可口啦,不过审神者不喜欢他此时流露出来的不安。

    “看吧,”醍醐京弥此时的表情冷静地不像话,“你会害怕。”

    笑面青江红着脸,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他,手上的力道一会儿紧一会儿松。

    半晌,他才开口道:“我不知道。”

    “知道就怪了,五岁的宝宝,”醍醐京弥抽回手,指出事实,“你只是口花花而已。”和思春期的小孩子一样,对于那、话儿,有的羞于启齿,想都不敢想;有的谈论起来身经百战老司机,实践起来却胆色不足;至于既口无遮拦又勇于实践的,那是龟甲贞宗。审神者就不会对龟甲贞宗玩这套,笑面青江这是节操还在、没能反应过来,万一他来一句“为什么不是我上你”就完蛋了。审神者是脑力劳动者,讲真打起来是打不过的......

    笑面青江羞愤地捂住脸,然后将脑袋埋进审神者怀里,用力抱住他。

    “可是,如果你继续,我不会拒绝。”

    “哦,那现在敢继续吗?”

    “......不要太欺负人啊,主人......”

    爱情是种什么样的东西?

    笑面青江以前以为自己明白。知识告诉他,情到浓时,寝当番就水到渠成。而寝当番本身只是一种生理需求而已,从来不是爱情的必需品。

    “所以,”笑面青江抱紧醍醐京弥,“原来我不是自己想的一样,有那么喜欢主人啊。”

    什么话!

    醍醐京弥简直一口老血喷出来。

    “虽然这是事实,”审神者心中一片草泥马奔腾而过,“不过,你干嘛说出来打击我的自信心啊!”

    “......可是,主人的怀抱很温暖,”良久,笑面青江憋出这么一句话,“温度好像也有了重量。让我安心的重量。就像刀装一样,不对,主人比刀装更重要......”

    “啥?”对话突然变得这么意识流,主人表示没法接啊。还有拿刀装类比是什么鬼?

    “即使知道你是想表达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不过,我当然比刀装重要吧?!”

    笑面青江闻言,笑出了声。

    “虽然还不是很深刻,但我觉得,我有点爱上你了,主人。”

    “哈?!”

    刚才还说不是很喜欢,现在又说爱,实在不是很懂你们付丧神的脑回路......

    或者说,感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起伏不定、不讲道理的东西。

    就在此时,爬满紫藤的墙上,一只黑猫忽然动了起来,跳到了醍醐京弥眼前。

    “哟,闲雅。”

    这声音带着回响,很像安倍晴明的腔调。

    “哟,晴明,”醍醐京弥打招呼,“阴阳寮的工作做完了吗?”

    “快了,”黑猫回答,“我可没你这么轻松,还有时间谈情说爱。”

    “喂,你叫我过来,不是为了嘲笑我的吧?”

    “是这个样子的......”

    “等等等等!”笑面青江猛地推开审神者,受到了强烈的惊吓,“这是那只狐狸?!”

    “初次见面也就罢了,”醍醐京弥纠正道,“不要一口一个狐狸,实在太失礼了。”

    “这不是重点!”笑面青江手足无措,“刚、刚才那些、都、都被......”

    “啊,”黑猫颔首,“全都被我看见了哦。”

    笑面青江尴尬得无以复加,语无伦次:“这个、那个,我、我、我......”

    “不要欺负小孩子嘛。”醍醐京弥伸手摸了摸黑猫的脑壳,然后对笑面青江安抚道,“安啦,我刚才有设下结界,声音什么的,他是听不到的。”

    “光看画面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黑猫毫不客气地拆台,“没想到,你是这样子的神明,‘情敌’先生。”

    笑面青江无话可说。他转过身,风一样冲了出去,直接把廊柱撞断了一根。

    审神者和黑猫齐齐目送胁差逃跑。

    “你把我家青江吓跑了?健!?br>“你家青江还差点拆了我家房子?健!?br>“因果不是这样算的吧?”

    “我就是要这样算,有意见?”

    “......好吧,稍后我会送上赔礼的。”

    “不可以敷衍了事哦。”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