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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映雪微微一笑,就疾笔直书了:隆安五年秋八月,士林汇集于王府,众人作诗写赋,乐哉悠哉,丞相赋文,右军妙笔,处处生花!
随后就是一番赞美,当然,最**莫过于赞美小寒、肖雨了:玄诗离情,雨意高远,堪称绝美!
最后再来一句:乐文武之聚,谈击敌之策,他日扬鞭催马,饮尽敌血,扬我国威,天下太平!
一下,将盛会竟变成了战斗檄文了!
众人看了,又都大惊失色!
谢安叹了口气,才笑了:“夫人真是好才华,可谓妙笔生花,如此雄文,只怕我等也无出右者,清宁公主府果然人材济济,哈哈!“
“谢叔父大人赞赏!嘿嘿,只要叔父喜欢就好!右军大人,再点评一下我们雪儿的书法吧!”太平公主越发得意了。
王羲之笑了:“谢夫人的书法又进步了,比之前那张更精进了不少,似乎有修仙得道的感觉!我都奇怪了,你们究竟是凡人还是仙人啊,哈哈,一会儿一个样,我都不如了!”
当然,这是他自谦的说词了,无非是勉励她们而已!
“哈哈,多谢右军大人对我们雪儿丫头的认可和鼓励!我这个丫头啊,学问最好,书法也不错,琴棋书画样样精能!好了,咱们也不自卖自夸了,文事已毕,接下来,咱们该瞧瞧献之老弟的手段了!大哥,你准备好了吗?可别让我们的献之老弟击败了哈!咱们献之老弟刚刚学剑,他攻,你守,如何?”太平公主故意玩弄玄虚了。
谢石思索片刻,笑了:“哈哈,那,献之老弟,咱们就玩玩儿!你随便,我只稳守就是了!放心,我绝对不用刀气,不伤你就是了!”
“哼哼,大哥就是用刀气也无所谓!两招而已嘛,献之老弟,上吧!刚才我瞧你那把青钢剑也是不错的,很好,去让谢大将军指点你几招,哈哈!”太平公主笑了。
王献之早就跃跃欲试了,闻言,立刻拔了青钢剑就冲了出去。
谢石一瞧,就知道他真是尚未经历对阵,就笑了:“献之老弟,你这样急冲冲的样子,有失剑客的风范!记住了,剑客要静如泰山,动如脱兔,如此,才是剑道是气哈!”说完,眼睛却瞥向了小寒。
这是他经常说的话,这会儿,正好,用他的话,也教他自己的徒儿。
“嗯,大哥就是大哥!献之老弟,你可得记住我大哥之言哈!”小寒笑了。
王献之尴尬一笑,这才明白自己又轻佻了:早年间,练书法他也轻佻,写了一个“大”字,自以为不错,拿去给父亲王羲之瞧,以为会得到表扬,哪知王羲之只随手一点,变成“太”字,一句话都没说!他又兴冲冲地拿去给母亲瞧,却只得了“就那一点还不错!”的评语!
这回,又**病犯了!想到这里,他的脸就红了,赶紧说:“献之受教了!多谢将军指点!”礼数已毕恭毕敬了!
小寒乐了:“很好,你这小子跟我的徒弟真儿差不多,有错必改,很好!哈哈,你小子可以做我的徒弟了!”说完,得意地笑了。
“啊!多谢师父!”王献之一听,这才心花怒放了:他早就此意,偏偏小寒不开口,这下好了,如愿以偿了!
王羲之闻言,笑了,竟无半点不悦之态!看来,也满意这王献之拜师了!
太平公主乐了:“哈哈,爽快,拜师之礼不可少,书圣大人不反对吧?”
“不反对,哈哈,老夫乐见其成,难得你们成全,我儿可以文武双全了!”王羲之笑了,随后又道:“如此大事,一会儿须当隆重举行,也请各位大人做个见证!”
“哈哈,咱们当然乐见其成,只是,公主殿下,羲之老兄怎么成书圣了?咱们怎么不知道?”顾恺之终于说了出来,似乎一脸不服了。
太平公主笑了:“这不是我们说的话,这是千秋万代必然的公允评价!我朝固然书家很多,比如丞相大人,又比如献之徒儿,还有,各位大人,你们的书帖都是不错的!只是,右军大人承钟张之势,又另辟新径,形成了自己的字体、风骨,必须影响后世的书帖!嘿嘿,所以,咱们就预先称右军大人为书圣了!”脸上自是一副不容置疑之态。
谢安思索了片刻,才笑了:“公主殿下的评语虽然早了些,但肯定是千秋之后的必然之事!哈哈,我虽然自负不在右军之下,但论书道,还是逊色右军大人很多的!”他已自拜下风了!
这下,众人的脸色才正常了一些,随后,又都笑了,向王羲之祝贺了!
见他们老谈书道,谢石有点不耐烦了,笑了:“各位大人,还是回归主题,我正想领教献之老弟的高招呢!”
众人这才罢口,一致观看他们比剑了。
王献之这回果然气如山岳了,气定神闲地将剑举了起来,笑了:“大将军,请手下留情,献之要攻过来了!”
“如此甚好,世兄请随意,哈哈,我兄弟的剑法,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是了解一些的!”谢石毫不在意地说。
哪知王献之一出手,他就动容了,甚至,大惊失色了!
这招水银泻地,他自以为可以接得住的,因为,常见小寒练习!可这会儿这王献之的剑招固然是水银泻地,要招架也不难,但后续的剑招似乎已如长江大河般绵绵不绝,他竟不知如何招架!、
无奈之下,只得退了三步,才险险避过了王献之的攻势!
“哈哈,大哥,你输了,如何?我们这个新收的徒儿剑法如何?”太平公主已洋洋得意地笑了,一脸开心状。
谢石倒也大度,笑了:“哈哈,我输了!没想到献之老弟的剑法竟如此之妙,哈哈,我不如也!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见过玄弟练这套剑法的,自以为可以招架的,为什么他这一剑有如此绝妙之势,像长江之水,滚滚而来,我不得不退!”
“嘿嘿,大哥,你看到的是一招一招的剑法,而我们的剑意一旦展开,就毫无破绽,且绵绵不绝了!”太平公主赶紧解释。
肖雨也笑了:“不错,玄将军的剑法就是这样,表面看来平淡无奇,可真正打起来,谁也抗拒不了!安龙,你以为呢?”
“嘿嘿,是,是,是!在下心服口服啊,我也想拜小谢将军为师,可,他不收嘛!唉!”安龙竟叹气了。
梦镜大笑了:“嘿嘿,你小子不配啊!倒是你们主子有这个福分,哈哈!”
她一说,那安龙立刻呆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寒见了,立刻岔开话题了,笑了:“大哥,有没有兴趣看看小弟而耍刀啊?哈哈,我前几日看你练刀,想起来我的一个老朋友,他的刀法跟你相似,不妨,你瞧瞧,如何?”
“啊?兄弟愿意助我?为兄自然求之不得了!”说完谢石已递过大刀了。
小寒笑了,亲了太平公主一下,又饮了一杯酒,才笑了:“嘿嘿,这鹰刀嘛,关键就在于一个狠字,要有鹰击长空的感觉!所以,大哥的身法也要快,越快越好,但刀气要流畅,一刀紧似一刀,不要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就是了!”
说完,他已打出来铁鹰的鹰刀刀法了!
这回,谢石彻底佩服他了:只见小寒的刀法更为精妙,一刀一刀向雪花般扑过来,根本没有任何缝隙,刀气过处,地上连一粒尘埃都没有了,全被他送到远处的角落里去了,竟没有一粒灰尘飞起来。
众人竟感觉到一阵寒意,似乎,塞外的雪已经来了,雪花,正在人们的心头飘落。
等他收刀了,谢石才赶紧笑了:“多谢兄弟指点,为兄明白了,我没记刀招,只看刀意了,我来练练!”说完,他也比划起来了。
“哈哈,这才是好兄弟嘛!行了,这回,你们三大将军都在,左中右三军,就像这刀法,浑然一体,把前秦砍成肉酱!”谢安欣慰地笑了。
太平公主听了,兴奋地道:“丞相大人说得好,这正是咱们的目的!我有个想法,咱们这场仗,就由肖大将军会同大哥指挥,右军大人参赞军机,我们当先锋!如何?”
“啊,公主殿下,前方危险,你还是坐镇后方为上策!陛下也不会同意你去的!”谢安赶紧劝她了。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才乐了:“哈哈,多谢丞相大人挂心,本公主无事!我的保镖多得很,我身边这位最美的人儿就是我的头号保镖!她妹妹若曦是第二号保镖,至于我们婉儿,也是我的保镖了!哈哈,梅儿,这安排本公主的膳食也是你的任务,会同婉儿准备,明白吗?”
“诺!”林雪梅、王婉赶紧笑着应了。
太平公主满意了,大笑了:“后日我们要给我哥哥大婚,这回,咱们就只娶婉儿了!对了,各位大人,你们之中谁家有美人儿的,可以献给肖将军,他比我哥哥更好色,哈哈!”说完,得意地嘲弄肖雨了。
肖雨自然脸红了,想说话时,梦镜已接口了:“最好色的是公主殿下吧,哈哈,咱们嘛,邯郸学步而已!不过,各位大人有美人儿送上,咱们自当笑纳!嘿嘿!”
笑得很神秘,偏偏让每个人都有种无法拒绝的感觉:这肖大将军已是主将了,能不讨好吗?
一双双眼睛又在闪烁了,一张张脸也有点谄媚了!
太平公主见状,笑了:“好了,咱们雨哥是可以选美的,我已经给皇兄说过了,他不反对!他去年才选过的嘛,所以,就不争这回了,哈哈!”
“哈哈,哈哈!”众人这才大乐起来,一个个愉快地笑了。
等王家把香案摆好了,王羲之就请小寒、太平公主上坐了,笑了:“这摆师礼马虎不得,将军、公主请上座!你们几位夫人就免了,哈哈,对不住你们了!”
“哈哈,右军老师客气了!咱们府里嘛,都是公主殿下做主的,我们都只是奴婢而已!”裴映雪赶紧回应了。
王羲之的神情这才松弛了下来,赶紧令天地之行跪拜之礼了!礼乐也响起来了,一声声颂乐既**又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