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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我觉得这里是被食肉性鱼类咬过不是生前伤痕,所以没有深入检查。从血管创口来看,比较大的的可能是用9号注射针头抽血,女死者当时处于昏迷状态被抽干体内血液。但是,这又是为什么呢?”杨竹看着全息图分析出了结果,对于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又百思不得其解。杀一个人方法那么多,一刀戳断腹主动脉一样能造成失血过多死亡,凶手抽走血液没用作什么目的,而是就地泼洒在树林里。
“可能凶手是汉尼拔二世,本来想做盆毛血旺,过树林子一脚踩空泼了满地。”皇帝插了一句嘴回答,还伸出自己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胡子。
“十几年前的美剧你也看得那么起劲!”岳迩满脸黑线。
杨竹不悦地说了一句:“请你们尊重下死者!”
霍小兰这时候已经把饭带上来,由于解剖室里不允许吃东西,便放在隔壁休息室,跑来叫两个人吃饭,结果岳迩去了,杨竹还是没动,对着血管造影比划来比划去。
“少女,就算难过也要吃饭,不然会降低工作效率,影响思维活跃性。”皇帝绕着杨竹的脚蹭了好几圈,看杨竹都没有反应,最后只好使出杀手锏,说:“再不去吃饭我打算尿你鞋,你看着办!”
杨竹实在没奈何,双手举起做了个投降的动作,为什么她供职的公安局会有一只这样的猫!为什么啊!!!!!
“你不能老这样闷闷不乐,是不是有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症)?要不要帮你约心理医生进行介入?”岳迩端着饭问道。
“我有见到岳博士心理应激障碍综合征。”杨竹说。
岳迩像一朵被硫酸腐蚀后蔫掉的花,杨竹的这句话有毒,比硫酸还毒。
“建议你最好聊工作,否则她会吃了你。”皇帝像个旁白似的。
“同意皇帝的话。”杨竹还是一张面瘫脸,默默吃饭,没什么表情。
“好吧,你要觉得吃饭讨论女死者不恶心,咱们还是聊女死者。”岳迩终于投降了。
霍小兰这时候大惊小怪地插了一句嘴,问:“杨法医,我问你啊,当时在海边的时候,你看到女死者右手小指被截断,当时不是怀疑是不是有绑架案吗?我查过了,没有符合条件的,最近三个月整个省只有两宗绑架案,都告破了,和女死者没任何关系,除了绑架案会不会有其他可能?”
“有啊,在美国拉斯维加斯那边,欠钱不还尤其是欠赌债不还会被剁小手指,还有那些瘾君子夹带私货的时候揩油,被地头蛇发现也会剁小手指,但是在中国是什么习惯我就不是很熟悉。”杨竹认真地回答。
“欠钱、赌博、偷东西、喝酒、赌咒发誓,多了去了。”岳迩回答道。
“从尸检目前来看,她不是瘾君子,肺里干净得很,连烟都不抽,肝脏正常,平常也不怎么喝酒。”杨竹立刻排除了两个可能性。
霍小兰又问道:“今天早上你不是约见了那个祖母绿镯子的主人吗?她有没有提到镯子和女死者的关系。”
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杨竹,今天她一点不想再听到季明河这个名字,但是霍小兰问这个问题本身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过节在,何况杨竹今天根本没问任何一个有关于女死者祖母绿手镯的事情,但她知道自己要控制情绪,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她喝了杯水,就走了,什么也没说,下次再找机会询问。”
“那要我跟刘警官说,让他安排调查询问吗?”霍小兰接着问。
杨竹吃完最后一口饭,点点头说:“让刘警官去调查吧,我不方便,我和她是高中同学。”
霍小兰捂着嘴巴差点没尖叫出来,两个眼珠子都快跳出眼眶了,季明河可是这静海赫赫有名的富二代,但凡跟她沾点边都仿佛镀了一层金。
三个人回到解剖室继续工作,杨竹问岳迩:“皇帝扫描的结果是可以作为局里其他仪器扫描结果认同的吗?”
“对啊,登记备案了。”岳迩肯定地说。
“把扫描资料都下载给我一份,我这里要准备尸体检验报告。”杨竹吩咐道。
“发你邮箱了,自己查收。”皇帝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杨竹带上手套开始用水泵抽女死者身体里的水,霍小兰则去找刘景明安排询问的事情,岳迩拿着另一堆要化验检查的东西去化验室。她把女死者体内的水抽干之后,打开女死者腹腔,将所有脏器一一完整取出,分装在不同的盘里。当她把膀胱取出后,看到了女死者的子宫,杨竹下意识先去检查了双腿内侧的隐私部位是否有伤痕,排除了性侵害的可能性。然后,她回头发现输卵管右侧有微微膨大,便拿了一把小号的手术剪剪开了输卵管,里面有一颗像桑葚一样的细胞,她用尺子一量,0。9mm*10mm,这已经是一颗分裂了72小时的受精卵,又叫做桑葚胚,也就是说,在女死者死前的72小时还发生与男性发生过关系,而且是自愿。
“身高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皮肤很白,五官非常清秀,有个小酒窝。”杨竹想起了岳迩去鲜竹世家查访说起的话,以及那张照片上的男性背影,他很有可能是女死者的男朋友或者丈夫,至少是个稳定的炮友。
“他又是谁呢?”
杨竹望着盘子里的子宫疑惑地思考,女死者的受精卵已经向子宫移动,很快桑葚胚就会发育成胚泡在子宫着床,照理来说情杀的可能性最大。然而如果是情杀,绝大部分都是一刀捅了了事,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杀人手法?
“在吗?女死者体内没有检测出安眠药成分,市面上所有的都测过了,没有!”岳迩拿着平板,递给杨竹。
“这就奇了怪了,假如是个活生生的人,没有服用安眠药,也没有被绳子绑缚,有人从她大腿里抽血怎么会不反抗?”杨竹眉头紧皱,一筹莫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