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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中都乡离平遥县城很近,眼见天色也晚了,覃程和吴海也就在平遥县找了个住处,随意吃了些东西,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才出发前往中都乡。
中都乡虽说是乡,但因为位置靠近平遥县城,发展得还是很不错的,覃程拿着平遥地形图仔细回想肃景墨给他描画的那副山陵图,圈定了中都乡北面两公里处那一片山脉。
虽然并不如肃景墨描画的那样连绵不断,但是这应当也是其中矮小的峰峦被铲平修建村镇的缘故。
在学考古的必定会学习风水学说,读古代经易,而在风水学术语中人们常见这样一句话:”入山寻水口,登穴看明堂”。就是说风水先生在进山寻找阴宅墓地的时候,首先要看水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同时更要注意穴前明堂的水是什么样的情况。虽说国内以无神论主导社会,但是至今对于风水,国人都是极其看重的,更别说信奉天命的古人了。
常言说”山管人丁水管财”,就是说选择墓地的时候,在墓地周围的水的好坏主宰后代的财运,而墓地周围的”砂”的好坏优劣则主宰后代人丁是否兴旺。所以如果水来之处较为豁然通阔,则预示着后代财运好,如果水去之处有层层大山拦阻,则预示后代人能守得住财,也就是财不外流之意。水口就好象人们住家的大门口,如果水去的方向有两座高耸的大山,水从两山之间流走,这叫两山夹一水,水为财,被两山夹住就是关拦夹拱有情而不愿让财流走之意。这样的墓地属于大贵之地,后代人大富大贵。
“龙真,穴才真。藏风纳水,山水有情,山水才为我所用。山龙水龙必须交会,这样明堂才正,明堂正穴才正。”
覃程和吴海所找的就是山龙水龙交汇处,而从山龙处往水水流处望去,水去处应当有山脉阻挡。
而这想要断定这万千山峰中哪一座最有可能是陵墓,这就更难了。
一边观察,一边往另一座山爬去,覃程微喘着粗气说道:“对风水,我也就一些皮毛,这里边包含的星象断穴的问题,我还真的不怎么懂。”
走在覃程身后的吴海走了三四个小时也是累得够呛,索性喊到:“我们还先歇一会儿吧,我实在是累得狠了。”
山路不常有人走,杂草丛生,说着吴海就自己寻了一块比较平整的地瘫坐下,拿下头上戴的帽子呼哧呼哧的扇风,
顺着树木的缝隙往头顶看去,真是正午时候,太阳顶头照着,偶尔有小小的清风扫过,开始泛黄的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有节奏的鸣响,
吴海眯着眼皱眉,“这都十月还这么热。”
覃程其实也是满头的大汗,索性坐在一旁树影下拿出背包里的水‘咕咚咕咚’狠灌了几口
“呼——,”凉水入腹,让覃程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不少,“休息一会儿,等爬到到山顶高处我们大体上看看,然后就下山吧,说来我们也没计划好,两人都对这边不熟,应该请个当地人给带个路。”
吴海闻言点头笑道,“这倒是,人生地不熟的就乱闯大山,万一出个事儿、迷个路那怎么办?”
“还是等找个熟悉路的当地人,不然这么一大片山,我们怎么找?”所谓登高望远,虽然还没到山顶,但身在半山,视野也开阔了不少,吴海望着望着远处的群山叹道,“前段时间我还看到新闻报道吉林那片的盗墓组织被逮的消息,说是那盗墓团伙的头儿可是个不用罗盘,只依靠水流、山峦、星象就能定古墓位置的行家,现在想来,我真是连他百分之一都不及,没有设备我还真找不到那古墓。”
“确实,每次考古工作都是等别人发现了东西我们才去挖,要说来亲自找古墓,这我还是第一次干,”覃程摇头笑了笑,“这自己亲自来寻找古墓了,我才发现,我学的应该是鉴宝而不是考古。”
要不是肃景墨告诉他位置,他恐怕连这个地方也找不到啊。心中感概万千,覃程拿出纸笔将眼前的山水走向简单的描画了出来,
一旁的吴海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环视下四处的山峰,好一会突然说到:“如果按照风水学说法,你还别说,我倒是觉得那边那座山倒是一块好地。”
听吴海这么说,覃程收好纸笔走到吴海旁边问道:“哪一座?”
“那边,”吴海往右手边一指,“往这边看,两点钟方向。龙水向合配,而那山正对的方向空旷没有太大阻隔,视野宽阔,但是那边水流向却也有群山层叠阻隔。”
覃程仔细的观察了会儿,也点了点头,“你有带着罗盘来没?”
“我又不是风水师,怎么可能记得带罗盘。”
覃程记得肃景墨给他说过,肃景墨父亲的陵墓是正对一座广阔的山峰的,而那座山峰形似一卧虎,按照当时的说法,那在风水上虽然是一块宝地,但是,那像卧虎一样的山峰正好位于背面,恰巧当时大绪正与北方壮大的蛮人作战,这预示着大绪背对一头猛虎,实在不祥,但是等群臣发现这个问题时,肃景墨的父皇就崩了,帝陵早已建好却不知该不该葬下,当时登基的肃景墨只说了一句:“朕的陵墓就选在先皇北面的那山吧。”
北面的卧虎山不是蛮族而变成了先皇的儿子,大臣也明白这意思,也就将先皇葬下了。
只是后来肃景墨为什么葬在西安宁化村,这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覃程望着吴海说道:“我想,我们还是先下山找个当地人,请他带路。”
“那也好,先找个人带路,”说着吴海指了指山脚下邻水的一个小村寨,“要不就去那儿问问,这寨子离这山最近,他们肯定清楚。”
覃程点了头,“好。”
不过山上看着近,算起来也有两三公里,再加上山路不好走,等真正走到那个村寨,两人也花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村寨不大,交通也不好,更加上没有什么旅游开发、这村子应该是中都乡最穷的村子了,因为这算起来也就二三十户人的村寨,几乎一半人家都是木质瓦房,还留有几十年前的老木屋子,少数人家盖了小平房。
估计村子平时没有什么外人来往,覃程和吴海背着大旅行包,穿着登山鞋的、登山服,拿着仪器相机的模样在一群农户中很是显眼,不少农户就来询问他们是来做什么的,看着还是很热心。
“啊,我们两是学生,假期四处看看,就跑到这边了。”
“来玩儿啊?那来玩儿还带着这么个东西做啥啊?”
本来他和吴海来的目的就不单纯,要是被别人知道是来考古的,那还麻烦了不少,索性覃程就回道:“哦,我们是学地理的,就想趁着这个几乎来看看这一片儿会不会有煤田。
“看看我们村子有没有煤田?”瘦瘦的男人看上去不过三十五六岁,长得矮小,穿着泛黄的背心,挑着一担草眯眼笑道:“要是俺们这儿有乌金那就好了!成了山西第二个大同,那俺们就富了哟!”
吴海望了眼说了假话的覃程,回头对男人笑道:“是啊,山西的煤矿资源确实很丰厚。”
三人聊了一会儿,那边男人的家人就朝这边喊,让男人赶紧回去吃饭。
男人冲不远处的妻子挥了挥手,转头很是热情地说道:“俺瞅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这都中午了,要是不嫌弃,你们就到我家吃个便饭,这边还是比较偏,不像镇里有饭店。”
覃程和吴海对视一眼,点头笑道:“那就麻烦大哥了。”
“嘿,麻烦啥!我们村子啥也没有就是好客!哎俺姓唐,叫唐杰,就是不知道两个小哥叫啥?”
“我叫覃程,他是我同学,叫吴海。”
姓唐的大哥家也是好几十年的木房子,家里倒还有些电器,但看着都是好些年前对旧东西了。
农家人好客,见有客人来就杀了一只鸡来招待,三人喝了点酒,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
“俺们这村儿啊,人也少,好些年轻人都去浙江打工了,留下的也就我们这种三十几以上的了。”
“唐大哥这寨子都是姓唐的人家吗?”
“哪儿啊,”男人喝了口白酒,笑道:“这河水那一头是十几户姓岳的,而俺们这边都是些零散姓氏的散户,有三家姓唐的,三家姓刘的、还有齐家、张家、罗家、周家,岳家人倒是最多了,每次投村长啊,都是岳家人得!嘿,这可把俺们其他姓的打压的啊!”
“那唐大家你们是从外地搬过来的?”这寨子岳家人这么多,应该以前就只是岳家人在这儿吧。
“不不不。”说到这儿,唐杰恨恨的说道:“我们唐家才是这寨子的原住户啊,很多年了!就是唐家人不齐心,搬的搬分的分,没有多少愿意在这山沟沟里守着.......哎......要是齐心些,我们怎么会是现在这样被外来的岳家打压呢。”
“很多年?”听到唐杰这么说,覃程心中一动,“你们是在这儿得有多少年啊。”
唐杰白酒喝得上头,面上全是红色,“这我就不怎么清楚了,估计老一辈的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