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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熠辰坐回位置上,曲起右手食指轻轻敲了敲实木做的餐桌,沉闷带着压抑的闷响声将几人之间的暗潮瞬间打散,除了从来没有正经过的凤醉,苍翊,景焕和沈痕均都是正襟危坐,就连沈痕脸上也收起了痞子般的笑意,严肃认真的模样让凤醉不禁侧了好几下眼眸,随后弯眸一笑。
果然,他们也只有在寒熠辰这个男人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真是让人既羡慕又有点嫉妒啊!
“你想说什么?”寒熠辰看着凤醉问道,眼角不停地瞥向楼梯间,就生怕凌欣一个脑热又出现在楼梯间,又出现在他们身后的时候,而且最大的问题是,他不知道接下来凤醉会说些什么话,万一一些不好的风声刚好被她听到了怎么办?有些事暂时是不能让她知晓半分的,虽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敏感。
有些时候太过精明,精明到让他心里暗暗咂舌,让他心中讶异的同时感叹着,但有的时候迟钝得又让人替她着急,该精明的时候她迟钝,该迟钝的时候她又精明得不像话,让寒熠辰都会生出一种凌欣是在耍他的错觉,但他还是为凌欣感到骄傲,这是他的爱妻,他今生最重要的宝贝!
凤醉收回自己落在沈痕等人身上的视线,淡淡的语气依旧掩饰不住他那拖长的魅音:“龙家的人现在已经全部被逐出了龙家大宅,而宋安的事我在背后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你那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一步错我们大家包括你的儿子都会被困在M国,很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我也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和手段,只是现在的我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刺激了,这次能够勉强压抑得住,但若是下次呢,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了,到达哪一步我心里面也是有数的,所以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在场的只有沈痕是医生,虽然刚才他只是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凤醉的身体状况,但他的心里面比谁都有数,若是凤醉在经受什么刺激的话,那他就会彻底失控,醒来之后要么是个白痴,要么就是个傻子,二者之间没有太大的区别。
景焕最见不得凤醉摆出这样的神情,当下便讥讽出声道:“嗤,就算你对你自己没有信心,也要对我家老大有信心,这件事绝对会成功的,摆副苦瓜脸出来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在我的印象中你也不像是这种容易悲秋伤春的人,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多愁善感了,拿出你当初在B市创下基业的狠劲来,别婆婆妈妈的招人嫌。”
凤醉一怔过后缓缓勾起浅淡的一笑,带着丝丝冷意的媚气,却在无端中更加的吸引人的视线了,“景小美人,你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但不得不说你说得很有道理,但也没有办法,M国这片土地对我来说,本身就是一个梦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破这个困住我的梦靥,在Z国的时候没有,现在更加没有,尤其是在看见一些‘熟人’之后,这梦靥便比以前更加严重了,我能够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景小美人你可不能对我要求太多。”
景焕默默收回视线,在心里面使劲儿地骂着自己,让你自己嘴抽,让你自己嘴贱,明知道凤醉这人的嘴根本就不饶人,还自己上去讨不自在。
哪怕他现在看上去妖媚中透着一丝脆弱,他也还是那个凭借着自己一己之力在B市中存活下来的人,再怎么脆弱,他也是凤少,那个喜欢勾着一丝媚笑拿着枪杀人的凤少。
“说够了的话,就开始说正事吧,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你们在这里扯嘴皮子。”最后还是寒熠辰开口打断了他们这越扯越远的话题,面色冷漠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随意的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够让人从他身上感受到丝丝令人压抑沉闷的王者霸气,微微轻挑斜过来的眼神勾着浅淡漠然的冷笑,顿时心中寒意生。
凤醉抿唇一笑这才将自己原先要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越是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稍沉带着明显的不悦和淡漠冷寒,而沈痕景焕等人面上也都出现了淡淡的冷笑和嗤讽,就连一向面瘫着脸的苍翊脸上的神情也都微微变了变,唯独脸色不变的就是寒熠辰了。
那张冰雕雪刻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就连眼神也不曾变幻一下,淡淡的直射人心,右手食指敲击着实木餐桌的频率和力度丝毫未变,“咚咚咚”沉闷地声音为这诡异的气氛更增添了一种紧张和铁血血腥。
等到凤醉说完了话,才发现寒熠辰似乎没在听他讲话,像是在发呆,“喂,寒大爷,感情我在这里说了半天您老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啊~”
“这事,你心里面不是已经有了主意嘛,又何必来过问于我,我只是在想,格伦身后的势力会不会也在这个时候插上一脚,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要先提前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这事与龙家牵扯关系太大,我们都不好出面去处理,龙熙浅重伤暂时是没有精力来管这些事的了,所以你还是忙一点好了,其余的事就交给痕呵焕去做好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再来找我吧!”
寒熠辰说完之后就站起了身刚想要往楼上走去的时候,凤醉已经来到了寒熠辰的面前,在寒熠辰幽幽不带温度地视线下淡然地收回了拦住寒熠辰的手,“你就这样将这个烂摊子交给我一个人来处理?你要知道我可没有分身术,万一到时候忙中出错的时候,所以
忙中出错的时候,所以寒大爷,这件事你无论如何都要帮忙。”
“要是早知道来一趟M国会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来,我是决计不会来M国的,你也不笨,龙家的牵涉面太广,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人盯着龙家这块肥肉,你想要替龙熙浅守好龙家,你就必须自己去做,别忘了,梦靥之外还有人一直在默默等候着你走出来,越是在这个时候,你越是不能认输和退缩,想想龙熙浅为你所做的一切,想想他这些年来对你的好,对你的宠爱,你已经自私逃离开他的身边三年了,接下来的时间你还想着要逃避吗?若是这样的话,就去找他说清楚吧,一刀两断总比现在暧昧不清牵扯得好,这样做对你对他来说都好。”
寒熠辰一眼就看出凤醉那番话下的逃避和闪躲,他虽然一直在竭力掩饰着,但是那微微闪烁的语气和有些拙劣的借口让寒熠辰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内心叹口气的时候也不得不对着凤醉说出这样近乎无情的话来。
凤醉这个人必须得激一下,不然的话,这辈子他永远都不会释怀这件事,也照样会在这件事结束之后离开龙熙浅的身边,而且凤醉还知道了凌欣的存在,所以绝对不能让他跟着他们一起回国去,以欣欣那迷糊的性子指不定会被凤醉花言巧语怎么骗走呢。
他不是对凌欣没有信心,他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这样纠结的情绪一直在困扰着寒熠辰,让他太阳穴意外痛得厉害。
凤醉面上的笑容僵硬住了,然后缓缓消失在他的嘴角和眼角,变得冷沉起来,隐隐有丝暴躁和扭曲的痛楚在眼底一闪而过,沈痕和景焕还有苍翊三人默默对视了一眼,只要脑子不是纸糊的都能想得通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尤其是景焕,辉子已经将事情全部告诉了他,让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而他也没有想到这个说话总是带刺带媚的凤醉竟然遭受了那种事,于是心中对他的印象也大大改观了一下,但也只有一点点。
凤醉往白色镂空椅子边走了好几步,最后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脸色苍白得不像话,整个人身上都透露出一种颓废嗤嘲脆弱的气息,那薄唇也从刚才的淡红色变成了现在的浅白色还在微微的轻颤,丝丝脆弱和憎恨同时从他的嘴角流泻下来,薄唇一抖淡淡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明白呢,但明白是一回事,放下释怀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不是没有尝试着去放下去忘记,可是每一次带来的痛苦都足以击溃我的坚决和心意,正如你们所想的那样,这具身体已经脏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逃避着,以为只要只要不踏足这片土地,我就会永远活在我自己的世界当中,但是我发现这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我没有办法忘记掉熙浅,忘记掉以前那些和他在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以及记忆,但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一看到他的时候,那件事就会像潮水一般将我淹没,呼吸不能,明知道那件事不怪他,可是…”
凤醉的声音很淡,淡到飘进了每个人的心窝里面激荡出浅浅的酸涩的涟漪,明明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可是却让沈痕等人从他脸上看到了绝望的痛楚,扭曲的不堪以及那闪逝而过的死气,让沈痕心下一惊,急忙起身抓住了凤醉的手腕,力度大得几乎要捏碎凤醉的手腕,而凤醉却无半分反应以及痛楚。
寒熠辰也将凤醉那不同寻常地反应看在了眼里,神色一闪继续说道:“凤醉,龙熙浅那个男人从来没有放弃过你,更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对你心生什么嫌隙,我也知道那件事对你打击不小,也让你几欲在自闭当中死亡,可是凤醉,别忘了,是龙熙浅那个男人一次次将你从死亡的边缘线上拉回来的,若你真的出了事,最伤心难过的不是你的属下,而是他,你好好想一想吧!”
凤醉沉默了半响才抖动着嘴唇说话,脸色依旧苍白成了一片,配上他那茫然脆弱的神情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惹人心痛和酸涩,凤醉这个人有些时候就是表面上太过要强了,以至于他心底那未愈合的伤口才会这样被人一次次的无视掉,甚至还被人在上面撒了一把盐。
“对于熙浅,我从来都不是喜欢,或许时间太久,已经让我忘记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这个和我同性的人的,我也不知道我竟然会爱上男人,爱上熙浅,虽然龙家的人都在反对着,骂我说我带坏了熙浅,我不在意,熙浅也不会在意,我以为我们两个可以这样天长地久下去的时候,那件事被设计发生在我身上,我一点也不愿意回想起来那天的事,我也不想被熙浅看到我那般模样,就是怕看到熙浅眼中的厌恶和恶心,但是这些他都没有,眼底的宠溺温柔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多次自杀自残他从未开口说一句抱怨的话,我也很想放下这件事,但是抱歉,我真的放不下,哪怕那些算计我的人已经死了,我也无法做到释怀这件事,哪怕熙浅他…心里一点也不介意。”
凤醉似乎什么时候都习惯性地带上了笑意,哪怕现在将他鲜血淋漓的伤口剖开放在众人眼前,他苍白却精致如玉雕的面容上也潜藏着笑意,但这笑意就连沈痕也捉摸不清楚了,凤醉他是在笑些什么,如果只是惯性笑容的话肯定会有着异样的僵硬,但是凤醉的笑不同,没有了之前的媚意也没有了冷笑讥讽,干净单纯得让人想要忍不住去接近他。
而因为担心凤醉还没有回来的龙熙浅在醒来的那一刻就不顾后背
就不顾后背上牵扯伤口的疼痛冒着冷汗从床上起来,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刀尖上的疼痛让他俊逸温雅的面孔忍不住扭曲了起来,冒出来的冷汗打湿了他身上的纱布,点点泛着浅黄色的血迹不断从纱布下渗出然后又被汗水打湿成淡淡的浅黄色在纱布上蔓延开来,汗水碰到伤口的疼痛让龙熙浅脸色诡异的惨白,眼前开始泛黑,但他还是坚持着打开了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角米黄色。
龙熙浅有些愕然凌欣竟然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但他没有多想,只是朝着凌欣点了个头就要挪向楼梯间时,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搀扶住了他,令他歪过了脑袋看着凌欣的头顶,嘴唇因为长时间没有水的润色而变得干燥,声音沙哑难耐,而且还细弱得听不到。
但还好凌欣就站在他的身边,加上成鬼之后体质似乎也有了些许的变化,对于细微声响她恨灵敏的就能够捕捉得到,顿时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龙熙浅惨白毫无血色的侧脸淡漠说道:“你以前帮过我,而且再说了我也不想在继续看着凤醉那样放纵自己下去了,心病还得心药医,你是凤醉的病也是他的药。”
凌欣的声音就和她一样,温婉婉转,清澈明媚,淡雅温柔,让人闻其声就能对她产生好感,也让人对她产生不了什么防备,也让人对她所说的话语硬不下心肠来拒绝,更何况她说的话还那么有理。
龙熙浅盛着淡淡水雾的淡红色眼眸扫视了一眼搀扶着他往楼梯间走去的凌欣,最后还是提醒了她一句,虽然这个提醒让凌欣的身子一颤,却还是几不可查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还没等他们下楼去的时候就听见楼下那似乎带着火药味的话语飘上了楼来,浅醉公馆里面就算住进了些人,但常年的空阔和不隔音让他们就算说得再小声也能够听到些许的回音,龙熙浅立马止住了脚步,凌欣透过护栏看了看下面的人,见没有要打起来的意思便和龙熙浅点了点头回房去了。
至于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他会不会突然昏倒什么的根本就不在凌欣的考虑范围内,因为她听到了玥玥宝宝那轻微的哭声,任何人任何事都抵不上她的宝贝儿子重要,而龙熙浅也似乎不想让凌欣在这里,也说不上为什么,总之在凌欣走之后,龙熙浅那双淡红色的眼眸轻微沉了沉,也缓缓舒出了一口气,然后静静聆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而似乎寒熠辰也知道了龙熙浅的存在,眼神不着痕迹的往他那个方向瞟了瞟,在瞥见那浅灰色休闲裤脚的时候他便知道龙熙浅肯定在那里了,但他也并不就此打算放过凤醉,凤醉一日心结不解,那他的病情就会越来越严重,而刚才沈痕说的那些他可没有忘记,虽然有点不敢相信,凤醉的病情竟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他也不怕会刺激到凤醉,因为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经过反复斟酌的,他一点也不想承认当看到凤醉会紧紧握住凌欣手的时候,他会嫉妒到想要立马砍掉凤醉的双手,甚至还严重到凤醉哪里碰到他的宝贝妻子了,他就想将哪里剥层皮下来。
突然地凤醉说话的语气一转,变得有些阴气森森令待在他身边的沈痕毛骨悚然起来,甩开他的手腕急忙退后了好几步,而他的直觉也是对的,因为就在一瞬间凤醉的攻击从他的眼前划过,力道之猛带飞起了他额前的碎发,瞳孔紧缩了一下,身体在大脑还未做出反应来的时候已经条件反射地和凤醉纠结在了一起。
场面逐渐开始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