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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阳真的没有撒谎,在这被黑色吞噬令人心生不祥之感的别墅顶楼现在真的在举办着一场盛宴,各色食物美酒,糕点果汁应有尽有,桌布下摆镂空出朵朵精致边缘浅粉的蔷薇,似乎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蔷薇香,混合着食物的味道让人食欲大开,只是在后面的人陆续被带领上来,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别说食欲了,没吐出来都算好的。
玥玥宝宝依旧穿着今天下午寒熠辰给换上的那身可爱软萌的仓鼠装,奶白色毛茸茸的衣领将那张本就呆萌粉嫩嫩的小脸蛋衬托得可爱,绵软胖嘟嘟的脸蛋滑腻白皙,沈痕几乎免不了一天掐上几次,但回回都在玥玥宝宝要哭欲哭的神情下勉为其难的摸了一把,手感爆棚没少让沈奕阳说他,可他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但他也是控制好力道的,不然真把小宝贝掐哭了,老大第一个饶不了他。
寒熠辰一身修身的黑色西装和灰蓝条纹的领带恰如其分地衬托出其优雅高贵的气质,却在周身盘旋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以及丝毫不掩饰不收敛的冰冷阴森的气息,脚边卧着一只大型藏獒,黄色透着点点褐色的竖瞳露出凶光看着那陆续走上顶楼来的人,时不时嚎叫上两声,玥玥宝宝倒是不怕,还十分有兴趣地低下头看着那卧在寒熠辰脚边的藏獒,伸出手去想要去抓藏獒脑袋上的毛发就被寒熠辰给阻止了,眼中含着的冷霜在对上怀中那软萌有些呆呆的表情时,顿时化开了。
扑面而来的不再是冷如寒冬腊月般的冰冷阴森,而是犹如春风过境般的温暖,却不是给予他们的。
于是杜千雅的脸色简直沉到了海水湾却又顾忌着寒熠辰脚边那只大型藏獒扑上来,便强忍了下去,而寒家主没有过多的情绪外露,只是视线落在寒熠辰和他怀中孩子身上的时候还是快速滑过了一抹不赞同,却也没有说什么,首先迈着脚步穿过摆满各色精致美食酒水的长桌来到了寒熠辰的面前,见边上有一把椅子便不请自问的坐了下去,安静看着寒熠辰的动作,也倾听着他那温柔带着少许无奈的话语。
“宝宝,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小一身上脏有跳蚤,不能乱摸,怎么就学不乖呢!”
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是却是那么的温柔,藏着无奈**溺之色,却怎奈怀中的孩子不领情使劲儿扭动着身躯就想下去和小一玩,最后寒熠辰被闹腾得厉害直接用脚踢了踢小一的前肢,让它站起身来,将闹腾的玥玥宝宝放坐在了它的后颈上,双手钳住玥玥宝宝的腋下,生怕他掉下去摔伤了。
小一自然不敢乱动,毕竟它很不喜欢自己变成狗肉火锅当中的一员。
玥玥宝宝终于摸到了小一脑袋上的毛发,胖嘟嘟的小手一把拽住了小一脑袋上的毛发,笑得口水都流下来了,寒家主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毛,动作隐蔽的挪动着椅子往后面靠了靠,似乎不想沾染上小一身上的血腥味,寒熠辰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嗤讽一笑,但也没有去理会他。
“汪汪~”脑袋上的毛发被自家小主人拽下来一小撮,小一顿时嗷叫出声,后肢在蠢蠢欲动着但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把玥玥宝宝这个拽下它不少毛发的小家伙给甩下去,只好扭动身子企图引来寒熠辰的主意。
“好了,宝宝下来吧!等你大一些天天让小一给你骑好不好。”寒熠辰轻轻将玥玥宝宝从小一后颈上抱了下来,接过景焕递过来沾了水的毛巾给玥玥宝宝擦拭着双手,细心地将他指缝间的细小毛发擦拭干净,一点也没落下,玥玥宝宝打着呵欠趴在寒熠辰的胸膛大眼迷蒙地看着那边脸色似乎很是不好看的寒家主,看了一会儿就去钓鱼去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叫寒熠辰轻笑出声。
景焕拿过毛巾一愣,随即也弯了弯唇,能笑出来也是好的。
“看样子你现在过得很好啊。”寒家主目光深邃,表情严厉地扫视过了站在寒熠辰身后的景焕,目光中的审视让景焕飞快抬头当着寒家主的面翻了一个白眼,心中不断冷斥着寒家主的装模作样,眼角一瞥就看到小二还在用爪子扒拉着那堆已经看不出原样来的骨头,旁边鲜血淋漓,零零落落的散着几块碎肉以及染血的破布再抬眸看着那边动作略显僵硬的寒家人以及目露厌恶和愤恨之色的杜千雅,不雅的伸了一个懒腰走到了小二面前,蹲下摸着它的脑袋,看着小二的神情煞是温柔得过分,却让小二背上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景焕阴森森的视线叫它恨不得现在夹紧四肢逃走,但是它不敢,恹恹地汪了一声便讨好的用爪子拍了拍景焕刚换上的干净西装裤,上面立马多出了一个带着血迹的爪印。
景焕也不生气,轻轻拍着小二的脑袋说道:“小二,待会儿可要表现好一点,不要丢了我的脸,要是让我不满意的话,就把你做成狗肉火锅,不仅吃你的肉,还要喝你的血,啃你的骨头。”
沈奕阳刚好上来路过他身边就听到这番威胁的话,淡淡踹了他一脚,“倒是你若是喝得下去,这里有的是新鲜的血液,你也不怕你吃了小二,小一再吃了你,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了,还不去把客人请上来,记住得温柔客气一点,别还没见到人就被你揍得不成样子,要知道人家家长都到齐了,等着算总账呢!”
景焕咧嘴冲着远处的杜千雅一笑,殷红色的唇瓣衬着白如雪的牙齿,再配上他脚边那一堆不知是什么的骨头碎肉怎么看都阴森诡谲
碎肉怎么看都阴森诡谲不已,令杜千雅的头皮发麻,全身寒毛倒竖,明明艳阳高空可她却觉得这个地方阴气嗖嗖的,冷得她身躯在轻微颤抖着,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踉跄着步伐走到寒家主的身边站定,仿佛也是因为寒家主的关系,杜千雅才稍微冷静下来。
景焕不正经地对着沈奕阳一笑,摇摇晃晃站起身来,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知~道~了~一定会安全将人带上来的,但若是他们不听话自己找揍的话就不赖我了对吧,奕阳!”
沈奕阳抬手推了推眼镜点点头,随后转身弯腰将熟睡在寒熠辰怀中的孩子抱了起来,就这样坐在寒熠辰身边,身子微微倾斜为玥玥宝宝遮挡住了头顶高挂毒辣的太阳直射,也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免得吵到某只仓鼠宝宝睡觉,不然没有睡够午觉的话可是会折腾人的,哭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的嗓子还没有好完全,虽然用食疗配合着药疗一起吃,效果也非常好,但止不住他再次嚎啕大哭啊!
见玥玥宝宝被沈奕阳抱走,寒熠辰也似乎才抽得出空来回答寒家主的话,微微仰头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晴空,金黄色的阳光将眼睛刺激得稍微闭了闭,懒懒勾唇邪气冷寒一笑,气质慵懒邪魅,淡漠沉寂,“好与不好你不是都看到了嘛,真是这么多年不见,你也学会了说客套话,往常的你可是直接单刀直入从来没有一丝废话的,而我今天在这里举办宴会也不是为了来听你说废话的。”
杜千雅沉不住气,尤其是再没有看见寒雨华的时候这让她更加的焦急,想也不想的拔高了音量对寒熠辰骂道:“真是白生了你这个白眼狼,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放过,快告诉我雨华现在在哪里,他有没有受伤,过得好不好,要是我的雨华出了一点事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那个贱种儿子…啊!”
顶楼没有多少人,最多的还是寒家主带来的人,都纷纷站在寒家主以及杜千雅的身后,神色不怎么好看,但更多的还是对寒熠辰的敌意,桌布飘扬着溢出来的淡淡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食物的香气也在不停勾动着他们肚子里面的馋虫,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们都是不敢动这里的任何东西,包括食物酒水。
除了他们也只剩下小一,寒熠辰,玥玥宝宝以及沈奕阳别无他人了,如此阵势足以碾压寒熠辰和沈奕阳,但是不知为何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他们感受到的不是软弱好欺,而是一股股令人心悸令人颤抖的威压和恐怖暴虐,多看上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
沈痕甩了甩手,很是不满抱怨道:“啧啧,这张嘴还是讨人厌,脸皮更是厚到让我的手都疼了,夫人厚脸皮和臭嘴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真是弄不懂家主你的品位差到了这种地步,连这种女人都能下得了嘴,但这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你竟然将她放出来祸害人,这就是你的大不对了。”
沈痕眼角染上了一层讥讽的痞子笑,说话更是不客气,怎么恶毒怎么来。
而他也不觉得打女人有什么不对,或者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男人女人之分,有的只有活人与死人,这一巴掌他打的一点也不后悔,反而还觉得似乎力道还不够,下次逮住机会的话再来一巴掌,嗯,反手的一巴掌,据说这样打人很痛,奕阳好像是这样说过的。
寒家主皱着眉满身寒气外泄,沈痕冷笑一声大摇大摆从寒家主面前走过,“啧啧,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先别忙着嚎哭,哭坏你的嗓子事小,吵醒了我们家宝贝事大,要是弄出一点声音哪弄出来的我就砍掉哪里,就像这样的。”手腕翻转间一把银色薄如枫叶的手术刀出现在他的手中,只是抿唇朝着旁边一盘香酥鸡身上比划了几下,动作很快,三两下让人眨眼的功夫,那盘鲜嫩的香酥鸡便肉是肉,骨头是骨头整齐码在一边了,沈痕还恶趣味的将骨头摆成了一只鸡的模样,回头冲着那些人浅浅一笑,却宛若恶鬼来临。
寒熠辰并未阻止沈痕的动作,而是淡淡看着那边已经回来的景焕,身后跟着三四个人,看上去都不怎么狼狈,但是神情却是止不住的疲倦和怨怒,饶文轩倒是没多大的怨怒,这些天以来,他早就已经看开了,而且入了这一行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在他们四个当中他神情时嘴轻松的一个甚至在看到露天下那些长桌上的食物开玩笑说道:“这该不会是断头饭吧,这也太丰盛了一点吧!”
他也没指望景焕会接话,但没有想到的是,景焕神情严肃地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替他们松了绑,踹了踹身边还赖着不动的小二,“慢慢享用吧,或许真的是最后一顿也说不定,现在不吃的话,待会儿可是吃不下去的。”
没有理解景焕那话中的意思,饶文轩可谓是自在轻松的拉开一张椅子直接坐下,动作悠然的拿过了一杯酒水如数倒入了嘴巴里面,缓解了嗓子的疼痛,苏言叶也早就知道寒熠辰他们是不会放他们离开的,就算是要离开也是横着离开,所以他也不在乎生死这个问题了,问题是现在先填饱肚子再说。
凌柔在机场被寒熠辰手下的人半胁迫半威逼带来的,一开始她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看到景焕的时候她的脸霎时就白了,身子在颤抖的同时脑海中也在高速运转着想着用什么样的谎言才能蒙骗过他们,才能保住自己的这一条命,可是不管她想怎样解释怎么样编着谎话,都没有人听她的
有人听她的,短短几个小时就让她的神经面临着崩溃。
再看见那坐在边缘危险处却又高贵优雅带着丝丝凉寒之气的寒熠辰时,凌柔的双眸流淌下了泪水,双腿虚软要不然的话她早就跑到寒熠辰身边去了,寒雨华坐在轮椅上,神情郁郁看见杜千雅和寒家主的时候也不见得有多高兴,反而挑高的眉宇中隐匿着少许的讥嘲和冷冽,淡淡在原地不动弹,杜千雅在看见他的时候想要扑上去问他好不好却被一条凶狠的藏獒给拦住了脚步,瞬间那种见到儿子的激动心情陡然被泼下了一盆冷水,从外冷到了骨子里面。
杜千雅看着反应极淡的寒雨华,怒从心中来,转头看向了那边事不关己的寒熠辰,撕声吼道:“寒熠辰,你对雨华做了什么?”
寒熠辰这是第一次直视他这个偏心到了极点的母亲,目光很淡,似乎不含任何感情,但是杜千雅却清楚感受到了那双漆黑透着丝丝死寂眸中的寒冷暴虐,像是下一秒就会将她整个人都撕裂开来一般,像是被火燃烧的同时,又像是全身被冰水包裹,冰火两重天让杜千雅身上最后的气势消失殆尽,不自在但更多的是害怕收回了视线看向了没有任何动作的寒家主,水染美甲被掰断了几根,在掌心滑过几丝血色的痕迹。
寒熠辰没有回杜千雅的话,视线冷冽到了极点,彻彻底底无视了杜千雅让本就难堪的脸现在更是黑青交杂,让她咬得自己牙根疼得厉害,也气得身体直发颤,双眼通红愤怒。
沈奕阳细长清冷的眼睛被平光眼镜遮挡住了,只是看向在场所有人的时候冷得厉害,像是再看一群死人一样,大晴天的包括寒家主在内都觉得顶楼露台冷飕飕的阴凉,寒家主敏锐的瞥向了坐在寒熠辰身后的沈奕阳眼底掠过一丝阴沉,却不动声色低垂下了眼眸,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
寒熠辰确实是个难得的继承人,不仅能力出众,手段也是残侫血暴,只是可惜啊,这两年的时间竟然被一个女人将他心底的血暴给压住了,不然以他的作为绝对要更上一层楼。
“这话倒是说得怪啊,你怎么不问问寒雨华做了什么,不过我倒觉得你偏心的儿子要是不做出点什么癫狂的事来,那才叫奇怪呢,他现在落到这般下场都是他自己作死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再说了,最精彩的还在后面,这些食物可全都为了你们准备的,不吃可就可惜了,小一小二不吃可不吃这些。”
景焕嘲笑出声,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那非常明显的话外之音让在场的人青了脸色,看向景焕的目光都恨其将他剥皮抽筋断骨,但景焕也只是弯唇弯眼冲着他们奉上了一个笑得极为开心的大大笑脸,那些自以为定力好的人握紧了拳头保不准景焕再说些什么和做些什么的时候剪断他们脑海中那根名为镇定的弦,然后冲上去揍死景焕。
景焕不是傻瓜,懂得见好就收,招呼着小二过到他的身边教导,“小二啊,你要记住有些人呢看着表面光鲜明亮,可内里却是已经腐烂生臭了,你要是敢咬下去的话你会嘴生烂疮的,然后舌头烂掉,牙齿全部掉光,到时候牛肉就没有你的份,我全给小一和小鬼了。”景焕口中的小鬼是关在别墅旁边一座小屋中的鬼獒,寒熠辰只放过它出来一次,因为怕它伤人便让人将它关起来除非他本人命令,没人敢接近那座小屋的。
被景焕明里暗里骂了一遍的人头顶冒烟,脸红脖子粗的要不是被寒家主用眼神将他们制止住了,不然的话这里早就打开了。
寒熠辰依旧安静冷然看着这一出形同闹剧的演出,眼底嗤笑一声,也不说话,只是看向了身旁的沈奕阳,玥玥宝宝还在他的怀中午睡,小脸蛋红扑扑的被周边雪白色的衣领衬得越发娇弱软萌,殷红唇形十分漂亮的轻微嘟起,打着石膏的小胳膊被沈奕阳轻柔的放在了玥玥宝宝的肚子上搭着,胖乎乎的小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成拳,这些人的吵闹也没有惊醒他,可见真的是困极了。
眼底落进了一许微暖的阳光,漆黑的眼瞳被渲染出灿烂的金黄色,星星点点将那丝寒冷的冷漠融化。
“看来你很爱他。”寒家主并不理会杜千雅,而是也随着寒熠辰的视线看向了玥玥宝宝,勾了勾唇角,意有所指,“一个好的继承人不该被儿女私情所牵绊,虽然我不赞同你和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生下来的这个孩子,但若是身上流着你的骨血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让这个孩子进入族谱。”
寒熠辰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冷笑出声,转头看向了自说自话的寒家主,直接出言打断了他接下来越发过分的话,“谁也别想打他的主意,这样会让我很是不高兴。”一不高兴做出来的事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那种叫嚣着要杀掉所有人的兴奋血液让他蹙了蹙眉头,却也没有打算压抑。
没了欣欣,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当玻璃酒杯摔碎在地上,当里面浅红色的液体随着碎片飞溅开来的时候,这下包括寒熠辰在内的人全都动了起来,而通往顶楼上的唯一一条道路在众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悄无声息的被上了锁,当所有的退路被封锁死的时候,露台上的人都没有后路可退,只有当自己的敌人死在自己的手里,才有一丝的希望可言。
沈奕阳没有加入战斗,而是小心护着孩子站在顶楼石砌栏杆边缘站立,微风拂过带来的只有阵阵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
不开的血腥味,玥玥宝宝听到一声巨大的动静受到惊吓一般惊醒了过来,眼睛条件反射性地睁开,眼底还融着淡淡的睡意和茫然,沈奕阳低头将玥玥宝宝抱好随后将来人一脚踢踹在地,动作神情悠然淡雅,一点也不慌张,纵使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也无法让他的行动力受到任何的阻碍。
也对,这些虽然身为寒家人,但是身体素质太差根本就不够玩的,看来真的是养尊处优舒服日子过多了,连危险是什么都忘记了,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着来和老大一较高低真的是脑子进水了,老大现在正处在火山爆发的边缘,这个时候来找老大的晦气,也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构造是什么样的。
但这些不是他该去为他们考虑的,他果然还是很不待见傻瓜,尤其是眼前这一群。
小一小二早就在酒杯摔碎的时候冲了上去,血盆大口张开下口毫不留情,既然不能吃那干脆全部将他们的腿都咬断好了,那个闻起来臭兮兮的女人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他们负责解决这些尖叫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吃的蠢货们下口了,沈痕手中的手术刀早已收割了几个人的性命,刀尖还残留着一点鲜红色,映入在沈痕的眸中有些恶心,让他的太阳穴有少许的刺痛。
真是怪异,那该死的本该早已经遗忘的记忆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想起来,开始影响着他的情绪以及动作。
沈奕阳静静看着那边似乎阴郁不已的沈痕,眸光平静,没有任何要上去帮忙的意思,他们几个都因为或多或少的关系走在了一起,但对各自的**却都闭口不提,他也不知道沈痕在来到寒熠辰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样子似乎也不像是什么好事,至少看沈痕现在的情绪波动不是什么值得回忆起来的事。
景焕倒是没有动作,只是站在寒雨华和饶文轩身边看着他们,免得他们有所动作,凌柔早就在他们开始动起手来的时候躲到了一边,但还是避免不了身上被他们动手挥落的盘子酒杯砸中,几分钟下来可凌柔却觉得像是过了几个小时般难捱,妆早已花了却在抬起眼眸的时候看见了那边淡然站在顶楼边缘处的沈奕阳以及他怀中裹成仓鼠宝宝的孩子,眼底疯狂嫉恨闪逝而过,喉间发生了一声尖叫,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站起身来朝着那边的沈奕阳猛然扑了过去,目标正是他怀中的孩子。
景焕耸肩看着那边的凌柔,也没有去拦着她几乎送死的举动,继续守着寒雨华和饶文轩这两个人,至于苏言叶则是淡笑着端着一盘子食物躲到安静的一方享受美食去了,要死之前至少得填饱肚子,要做个饱死鬼而不是饿死鬼,只是塞到嘴里的食物为何变得这般苦涩,想起了自己那个发小的朋友昌胤,苏言叶抿了抿唇最后掩与淡淡的苦笑当中。
自己这些年来攒下来的那些个钱财足够昌胤小康度过下半身了,也希望自己即将死亡的消息不要这么快让他听见,毕竟他们两个是彼此的亲人,也是唯一的,要是其中一个死了,剩下来的那一个不管有了多少的好处都开心不起来的。
眼角扫过已经紧接尾声的场地,苏言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一口闷完了酒杯中的酒水,嘴角湿润染满了苦涩与坚决,既然横竖都一个死字还不如自己先动手,至少这样应该死得有少许的尊严吧。
苏言叶望了一眼手中的玻璃酒杯,尔后狠狠摔在地上,也因着那边的动静比较大,苏言叶的存在也不算是太过耀眼和特殊,所以并无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他,但还是有那么一双眼眸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也并不去阻止,只是淡淡的扫过之后就收回了视线,望着那疯子一样冲过来的凌柔,身子轻盈一动在凌柔扑过来之前闪身离开了远处,而凌柔也因为用力过猛,没刹住肚子狠狠撞在了石砌栏杆上,一口血从嘴里吐出来,尔后直接翻过石砌栏杆,倒栽葱的摔下去了,沈奕阳冷漠看着也不伸手拉住凌柔,就这样看着凌柔双眸血红盯着他随即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摔在了水泥地板上,血花绽开,看上去惨不忍睹。
沈奕阳耸肩嗤冷一笑,对凌柔这般死法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反而为没有惊吓到玥玥宝宝而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怀中还有些睡意但是被凌柔那一声重响给彻底惊醒过来,小嘴撇了撇,眼里开始蓄积柒乐泪水,眼看就要哭起来,沈奕阳一怔过后笑了笑,道:“宝贝乖,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等爸爸解决完坏人就来抱你好不好,而且你嗓子疼哭了更疼,所以还是不要哭。”
沈奕阳也不管玥玥宝宝到底能不能听得懂,笑着说道,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个人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寒熠辰一点也不对劲,像是在计划着什么一样让沈奕阳心里没来由的担心,却又找不到症结所在,只能将那股子担忧压在了心底,只是注意力更加的放在了寒熠辰的身上,见他略显兴奋的情绪以及躁动不堪的暴虐,沈奕阳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只好和景焕了一个眼神,若是等下寒熠辰有半分不对劲的话,就直接打晕了他,带回别墅里面去,要算账的话等他醒过来一起算也不迟,重要的是,今天的寒熠辰千万不能出任何意外。
苍翊带着人将整栋别墅包围了起来,他们都不是傻瓜,更不会因为现在的地位就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相反的他们头脑清晰聪明,也不可能认为寒家主这个男人会这么简单什么人也不带的就敢大摇大
就敢大摇大摆的来到寒熠辰的地盘上,果不其然在寒家主他们和寒熠辰等人对上的时候,那些隐匿在暗处的人全都涌现了出来,也还好寒家的势力渗透进b市的不多,而z国对支机械的管理也严格,除了他们这种手头有货的,很少会有势力人手一把支的。
所以这场战争不过是单向制的虐杀,当鲜血飞溅,血肉横飞,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身上的血都点燃了每个人体内的战斗之魂,也杀红了眼,看向谁的目光都带上了浓厚的血色,虐杀这才真正的开始。
下面是混战,而且其中还有着苍翊,所以沈奕阳和寒熠辰一点也不担心那些人会突破了苍翊这道防线冲上来破坏他们还没有开始的盛宴,一个擒拿手直接将寒家主的手反剪在身后,抬脚踹向寒家主的小腿骨,腿风凌冽骇然,一脚便将寒家主的小腿骨给直接踢断,咔嚓一声骨头响让寒雨华抬起了脑袋看向了寒熠辰,眼底滑过淡淡的复杂情绪,或许他知道寒熠辰想要做什么了。
虽然这个认知比较可怕血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得知寒熠辰和自己有着相同的**残血心理让他很是兴奋,虽然那个即将受到伤害的人是自己也是一样的。
杜千雅不过是被沈痕扭断了双手,扔到了一边无人管她,也无人听她的哭诉,眼泪鼻涕一同流出,之前高雅贵妇模样仿若幻觉一般,寒家主被寒熠辰也扔到了杜千雅一边,拍了拍手走到了沈奕阳身边,脸色微白,寒家主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也不是什么善茬,要不是因为寒熠辰这些年总是舔着刀口,每日伴随着危险而度过,还真不可能打败寒家主,看似轻松却还是让他吃了不少的亏。
不然的话他的脸色绝对不可能这么难看,紧紧贴在他胸口上的古玉发热发烫着,微微泛着少许红光,与乳白色的白光交织在一起,煞是好看,但这一幕无人能够欣赏得到。
而正在飞机上的凤醉和龙熙浅夫夫此时也正看着龙熙浅掌心中血红色雕刻着琀花的古玉,目光深邃复杂,灼热得烫手,龙熙浅立马用纸巾将古玉包裹起来,抑制住了它散发出来的红光,龙熙浅抿了抿唇望着脸色依旧不好看的凤醉,伸手将他揽入怀中让他的脑袋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安慰道:“四儿,你不要这么为难自己,玥玥受了点伤但不危及性命,就算寒熠辰想要找你算账,不是还有我嘛,让他揍一顿也就过去了,现在我担心的是,凌欣和寒熠辰,凌欣已经二次死亡了,寒熠辰恐怕已经一脚踏入了崩溃的漩涡了,或许寒家的事他解决完,就会放任自己**崩溃的吧。”
凤醉动了动水白色的唇瓣,漂亮的丹凤眼神采不复以往,黯淡得没有任何精神气,下颚尖尖得让龙熙浅心痛,“熙浅,我不是那种承担不了责任的人,这件事也确实怪我,要不是我大意的话,宝贝就不会被寒雨华手下的人给偷走而我却一无所知,要不是寒熠辰他们及时将宝贝从寒雨华救下来的话,说不准寒雨华那个疯子会对宝贝做什么无法挽回的伤害,而我这辈子也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寒熠辰他要是想揍我发泄怒火的话,我绝无怨言,这件事你也不要插手。”
龙熙浅还想要说什么,他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凤醉一直处在自我责备怪罪当中,本就神经衰弱的他容易将任何事往最坏处的方面去想,总是一遍遍的在心里面责罪自己,就算是一点小事也会被他衰弱的神经扩散开来,导致那丁点儿大的雪球越滚越大,最后直到无法收场。
“熙浅,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就将这件事平息下去,该承担的责任,我是不会去逃避的,你这些天也因为我的关系没休息好,趁现在有机会你好好睡一觉吧,到了我叫你。”凤醉勉强扬起笑将龙熙浅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强迫他闭眼休息,龙熙浅没办法只好无奈笑笑闭上了眼睛,稍微放松了一下自己的神经,但是口袋里面越来越灼热的古玉就算是隔着衣服也还是刺得龙熙浅睡不着。
凌欣这件事还真是蹊跷得古怪,若真的是二次死亡的话,这血红色的古玉也应该会裂开才对,可是除了温度升高之外,龙熙浅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看来得见到寒熠辰才能知道事情的确切经过,也不可能排除凌欣是因为执念太深而导致的,哎!
情啊,还真是坎坷啊!
自己和四儿之间的道路又何尝不坎坷难走呢,也是经历了这么多的曲折折腾最后才又因为凌欣的关系走到了一起,虽然现在四儿的态度还是时好时坏,说话妥妥带着扎人的刺,每次都叫他无奈叹息,却只能受着,无法对他说重话,更不能打他骂他,免得他情绪过激刺激他衰弱的神经越发脆弱的时候,那他可真的是罪过了。
而他也舍不得。
这个宝贝好不容易才回到他身边的,这得之不易的感情他又怎么会往外推的道理呢!
单手抱紧了旁边的人,龙熙浅唇角微微上扬,“四儿,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这辈子休想离开我的身边,你若是爱上了其他人,我也会一一让那些人全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不要怀疑我的手段,我已经失去你三年了,再来一次的话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的,所以四儿这是你惹出来的,你必须负责。”
龙熙浅几乎无赖的告白叫凤醉低笑出声,侧头在龙熙浅发顶落下一吻,淡如微风的话语轻轻响起:“
轻响起:“嗤,负责?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吧,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诱拐我将我吃干抹净的,明知道我的性子别扭,就得给我好好受着,敢抱怨半句,你下半辈子和死人玩去吧!”
龙熙浅不答话,只是无声一笑,竟然在凤醉这番冷嘲的话中渐入了睡眠,也自然没有察觉到凤醉那淡淡别扭带着羞赧的情绪。
盛宴,指的并不是顶楼这些已经被打翻了的精致菜肴以及酒水果汁,而是接下来一场更为血腥的暴虐残杀。
沈奕阳称之为血的盛宴,或许是简单敷衍了一点,但就是要这么的简单粗暴才能更好的将这场盛宴的目的体现出来,而他也更欣赏这种单方面的虐杀,只是实在对鲜血无感也不想亲自动手,就抱着双臂倚靠在石砌栏杆上看着那边哀嚎一片的人,撇撇嘴冷笑:还真是弱不禁风啊,这么简单就能将他们全部拿下了,这寒家看来也走了下坡路,时日无多了。
怪不得这么急着想要找老大回去坐镇呢!
寒熠辰将孩子抱在怀中,将他脑袋上戴着的毛茸茸小仓鼠帽子摘了下来,在他眉心处落下一吻,淡漠却充斥着温柔的话语响起:“玥玥,等处理完这里的事,爸爸就带你回家,去找妈咪好不好,我们父子两个这次出来没有带上妈咪,她肯定会很生气我们没有带她出来的,但是你也知道妈咪胆子小绝对不能让她看见这一幕,会吓坏她的,所以今天的事玥玥你要保密,不能告诉给妈咪知道,不然爸爸和你都会挨妈咪的批的。”
沈奕阳,沈痕以及景焕身子一颤,目光微沉,全都静默了下来。
任由带着血色的风吹拂而过,沈奕阳转头看向了下方还没有结束的战场,抬手摘下了平光眼镜折叠好放在了石砌栏杆上,一双细长眼尾略显上扬的眼眸便这样展示出来,金色暖阳落在眸中却驱散不开那眸底的寒凉以及哀愁。
沈痕活动了一下筋骨,拍了拍身上沾染到了灰尘,但只能越拍越脏只好作罢,手术刀在指尖旋转了几个圈儿才被他握在手中;景焕笑着将寒雨华推到了寒家主和杜千雅的面前,笑容灿烂,却落在杜千雅眸中充斥着满满的寒凉冷色,忍不住打了个颤,在舌尖炸开的哀嚎也不敢在叫出来了,悻悻缩在了寒家主的身边。
“寒雨华,几年前我能够为了欣欣废掉你的双腿,几年后我也能同样为了玥玥将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块骨头敲碎,放心好了,会医术的不止饶文轩一个,痕的医术也挺不错的,绝对不会让你中途死去或者昏过去的,我要让你清醒着享受全身骨头被敲碎的痛苦,我也要让杜千雅和寒家主好好看清楚你的痛苦,你的挣扎,我讨厌麻烦,却不代表着我好欺负,我只是不想掺和进你们之间的破事,这些可都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寒家我一点也不稀罕,我想要的我自己会去争取,而不是等着你们捧到我的面前来,权利,名声,钱权我一样都不稀罕,我这一生最重要最宝贵的已经因为你们的关系失去了我的妻子,寒雨华又差点让我失去了我的宝贝儿子,这一切的一切的新仇旧恨就在今天一起算清楚了,我也绝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的。”
说完之后,寒熠辰眼神示意沈痕可以开始了,而自己则是抱着孩子走到石砌栏杆边,脚一勾将一张翻到的椅子勾正,随后坐下,神情淡然冷漠得可怕,玥玥宝宝倒是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一看就很有趣的样子兴致饱满的睁大双眼看着,眼里水光流转像极了凌欣。
景焕张张嘴,但是看着玥玥宝宝那兴奋的模样也就闭上了嘴,老大的儿子还真是完全继承了骨子里面的血腥,这样的场景看着都有些让人恶心害怕,可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破孩看得津津有味,真是不懂。
寒熠辰原本想着玥玥宝宝会害怕得大哭,但是不管那边弄出的动静怎么样,这边的玥玥宝宝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那边的一干人等,将那飞溅到半空中的热血全部纳入眼眶,像是再看一处闹剧总是让他很是兴奋,时不时啊啊两声。
寒熠辰失笑伸出手指在他小小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奕阳,临出门前周嫂好像给你玥玥的牛乳了吧,带了没?小家伙估计饿了。”这小家伙还真是与众不同啊,真不愧是他的儿子,看着这样血腥的场面还能吃下东西,还真是令人意外。
还以为他会哭起来,也想着待会儿让奕阳将他抱下去,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
玥玥宝宝只能一只手抱着为他订做的小奶瓶,小嘴含住奶嘴吮吸着,眯着眼睛看起来十分惬意舒适,一点也不受那边血腥的影响。
寒雨华倒是条汉子,被沈痕硬生生敲碎了这么多块骨头愣是一声不吭,汗水已经快和瀑布相媲美,唇角因为强忍着痛苦而被他咬破溢出了丝丝血痕,沈痕先敲碎的是他双手的手骨,现在软趴趴的躺在地上,双腿虽然已经早没了只觉,但寒雨华还是觉得一**难以忍受的疼痛从四肢百骸汇聚到了脑海中,让他现在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也不想想,因为太费脑子,而这样也让疼痛加剧了几倍让他痛不欲生。
可他却在剧痛中感受到了丝丝异样的**快感,当耳边听着那一块块骨头被敲碎的美妙音乐,寒雨华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骇了一跳敲得不亦乐乎的沈痕,“看样子,你很是享受嘛,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才是
是,这才是开始,我这个人什么也不喜欢,就喜欢研究尸体,人体上的死穴痛穴我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虽然我在制药方面天赋不怎么样,但是研制出一点用来加剧痛感的药对我来说只是小,寒雨华,别怪任何人,要怪只能怪罪你自己,我们不过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说完手下狠狠一动作,将寒雨华大腿上的骨头全部敲碎,寒雨华也终于忍受不住痛呼出声,随之流淌而下的是嘴中的鲜血,一口接着一口十分狼狈,也显然进气少出气多,但是寒雨华却清楚感觉到任由生命力怎样的流逝,他的脑海思维却越发清晰异常了,连身上每一丝痛苦都能被他敏锐察觉到。
饶文轩捏紧了拳头,咬紧了唇瓣不动作,但就在沈痕又一下的时候终还是冲了上去一把拽住了沈痕的手腕,沉声道:“他都这样了,够了,剩下的我来替他就行了,反正都是欠他的,这次就一次性还给他算了。”
寒雨华看着饶文轩没有说话,等他喘过气来的时候狠声笑道:“文轩,你从未欠过我什么,我也不需要你来偿还我什么,这样也好,死了的话或许还有可能看见凌欣的啊,分别虽然没有多少日,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对凌欣甚是想念,和她在下面…呃…叙叙旧也不错啊!”
寒熠辰眼眸顿时凌冽了起来,看望向寒雨华的视线暴虐的骇人,但是寒雨华不怕,对于他来说,生与死不过笔画多少的问题。
随后寒熠辰蓦然一笑,神情悠然仿佛刚才那露出恶鬼般骇人恐怖眼神的人不是他一样,“继续,不死不停,对了,也请寒家主和杜千雅你们都看清楚了,因为他的下场很有可能是你们的下场,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待会儿承受起来的时候不会叫得像猪嚎叫了,当然我也可以让痕先把你们的舌头割掉,这样的话,你们就发不出声音来了。”
“寒熠辰,你这样做是大逆不道了,我们都是和你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啊!”杜千雅这次是真的害怕了,这样的寒熠辰太过可怕了,明明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他手里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还轻描淡写的决定了他们的死亡下场。
来之前明明想好了让他继承寒家的,可是现在行动和想象有着明显的出入,血腥味在一点点吞噬着他们的理智,让他们脑海中的弦全被绷断了,要不是顾忌着寒熠辰的那血腥暴力的话早就尖叫出声了。
“血缘关系?别说这种让人嗤笑的话了,血缘这种关系在我们这种家族之间才是最不可靠的,寒家族规我相信都没忘吧,嫡亲兄弟只能活一个下来,而每一代族长都是踩踏着自己嫡亲兄弟的尸体坐上的,这样的你们还有什么脸对我说你们和我有着血缘关系,你们不觉得可笑我倒觉得恶心了。”
寒熠辰说话的语气很淡,很轻像是再说着今天的天气不错。
杜千雅的话全都被寒熠辰堵了回去,任何想要套关系的语言在这番话下都显得无力苍白,也让杜千雅心中最后的希望湮灭,寒家主倒是没有多大的愤怒,只是看着寒熠辰那在笑却似乎没有任何生气的脸庞,有些恍惚,但心中还是有些着急的,可是一看这景焕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便知道什么都晚了,他们对自己太过于自负,反而忘了寒熠辰这个人压抑的手段和血腥,既然想要在这里处理掉寒家人的话,那么国那边的寒家寒熠辰肯定也不会放过的。
寒家主绝望闭上了眼,双唇在轻微颤抖着,寒家终究还是毁在了自家人的手里,毁在了这个他从小就不看好的寒熠辰手上,就仅仅是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一个几个月大小的孩子,这样可笑的认知让寒家主凄然一笑。
当一片片血腥洒在地上的时候,当一声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的时候,头顶的日头也终是缓缓下移,金黄色缓缓变成了橘红色,映照在顶楼那片红得发黑的血液上,多一份凄凉和残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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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女主粗来了,不过很短暂,但也意味着她刻意拥有着人类的身体,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不过之前还是得先在虐虐~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