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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
见字如面。
我很久没有给你写信,现代社会信息化发达,我们之间本不需要用此种通讯方式联系,奈何我确实联系不到你,也看不到你,出于无奈,我出此下策,亲手提起钢笔字写这封信,拜托诸葛琉璃帮我转达。
我相信你一定会拆开这封信的,我相信现在的你即使再不愿意与我有所接触,你多半不会忘记你我相处的那十几年时间,如果你打开了这封信,那么就请你耐心读下去。
在写这封信之前,我回忆了许多过去的事,那些事里有你和我的身影,好的、坏的、悲伤的、开心的等等。我难以忘怀我们的过去,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对你早点表白,而不是憋着心意,怕吓坏你。
你还记得你见到我时的第一次场景是什么样子吗?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不过我却深深记在脑海里。我从车上下来,被我的舅舅送进福利院大门,所有的孩子都一窝蜂涌过来,朝我七嘴八舌地提问,唯独你蹲在地上继续挖坑,你虽然蹲在地上拿着小铲子挖坑,但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对我也很好奇,可是你就是不愿意挪动脚步朝我走来。我当时心想,这个女娃似乎有点不合群,也似乎有点固执。
我的猜测正确,当天晚上妈妈就对我耳提面命,她让我凡事多帮着你,多带着你玩,她说你有点孤僻,不爱和其他小孩子玩耍,有时候甚少说话,即使跌倒了或者手被弄疼了,你也只是偷偷地掉眼泪,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表露出来。
起初,我对你是有些反感的,毕竟福利院的孩子没有资格和条件矫情,看到你就像看到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妹妹比你还矫情,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庆幸的是,我们相处没多久,我就被我的后妈挑刺,被变相地撵了回来。
那时候,我离开了父亲,只觉得是一种解脱,我离开了那个令我厌恶的家庭,那个令我窒息的环境。回到福利院,我自由了许多,我转入小镇学校,成绩照样名列第一,妈妈和院里的阿姨对我管束就相对较少了一些,这些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试问这样的情形下,我怎会心甘情愿带着你玩?我好不容易摆脱了跟屁虫似的妹妹,才不会傻乎乎地又自投罗网,所以我阳奉阴违地答应了妈妈的要求。
当她们的面,我与你坐在一起吃饭,带着你一起玩;她们看不到的地方,我就甩手当起了掌柜,任凭你自己玩耍,远远待在一边不管你。你似乎也没有意见,对于我的贸然出现与亲近,你表现得很一般,我问你一句,你说一句,我不问,你不说,你也不会主动和我说话,你也不会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对我谄媚,故意与我套交情,你就是你,你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长此以往,我感觉我自己上杆子巴结你。
本以为我们之间这种不上不下的距离会一直持续到我离开福利院,孰料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拉近了你我之间的距离,你开始变得依赖我,开始爱对我笑,开始叫我瑾瑜哥哥,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能记起那件事?
不记得也没关系,大概那天是我脑子发热,一时糊涂帮你顶罪,让你一下子觉得我可靠起来。我竟然不知道赢得一个小丫头的心原来是这么容易,原来只要帮她担下推人下水的错误。我明白你不是故意的,是那个小胖子故意拿话激怒你,我当时对你的维护也是真心实意,或许在不知不觉间,我早已被你的天真收买,一颗心渐渐向着你,拉也拉不回头。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地发展。是啊,突飞猛进地发展,那段时光是最美好的,也是难以回去的。我看着你长大,看着你抽高身体,监督你的一日三餐,教你做题,教你骑自行车,带你去买水果,带你去海边游泳,带你去河边钓鱼,帮你做秋千,甚至还给你买过卫生巾。
你耍赖不想做数学题时就会对我撒娇,你说:“瑾瑜哥哥,我肚子疼,你帮我写这道题吧?”
你看小胖游泳技术那么好,你不服气,你就缠着我让我教你,我让你套上游泳圈,你还固执地不愿意,非要我手把手教你,为了学会游泳,你差点溺水两次,被呛过三次,感冒发烧好多次,看得我都于心不忍,索性,你最后学会了,得意地去和小胖比拼,成功地把小胖甩到了身后。
院子里的秋千只有一个,你从不愿意和其他孩子们抢,可是你也很想玩,每次饭后你就迫不及待地争取那难得的短暂机会去玩一下,后来,我给你做了一个秋千,你喜欢得不得了,一直跟在我身后叫个不停。我至今还能记起你那时仰首看我笑眯眯的可爱样子,你对我说‘瑾瑜哥哥,真好’。
你第一次经期来潮,你慌了手脚,以为自己生病了,哭哭啼啼地拽着我的手不肯松开,若不是我哄了你好久,再三强调你没生病,你不会放开我,让我跑出电影院给你买卫生用品。回去后,院里阿姨教你这些女生常识,你理解后,与我一个星期没说话。我明白你的尴尬,乖乖地不去逗你,直到你主动恢复自然,再次开口与我说话。
太多,太多的诸如此类的事,所有哥哥该做的事情,我都替你做过,扪心自问,我对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都未曾这样细致对待照顾过,没想到,到头来,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你,没错,所有的第一次,包括第一次喜欢的异性。
察觉对你有所异样是在你十六岁那年,我大你两岁,况且又因为跳级早早升入大学,大学里的男孩们总爱谈及他们喜欢的女孩,他们每次追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时,我脑海里想的都是你。
十六岁那年,你变得越来越漂亮,当我从学校里回来,看到你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走向我时,我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当时心想,哪家漂亮的姑娘啊,定睛一看,原来是将近半学期没见的你。我控制着心跳,佯装镇定地与你谈天说地,你倒好,看到我就亲密地挽着我的胳膊,害得我当时尴尬又心虚。
你的天真让我惭愧,你的美好让我不敢随意亵渎你。你当时那么小,我怎敢把我的情感宣之于口?我只有死死地憋在心里,暗暗祈祷你快点长大,等你二十岁那年,你的理智与情感足够考虑到能不能接受一段恋爱时,我就会对你表白。只是有时候造化弄人,时至今日,我才明白有些事要趁早,过了那个火候,想要再弥补就难上加难了。
我在外读大学的那两年,你在小镇上被地痞流氓欺负,我知道后,我开始教你一招可以放到对方的过肩摔。你勤奋努力,每天晚上都很用功,一次次把我当成‘坏人’给你练习,殊不知,那种甜蜜的练习对我来说就是场巨大的考验,我需要硬生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外露,总算一个月后,你掌握到了基本要点,我也解脱了,诚然心里还是有些小遗憾。
不知不觉间就拉拉杂杂说了这么多,其实这些远不能代表我的心里话,我还有更多的话想要对你说,不过我怕你没有耐心读下去,我怕你没有耐心重新面对我。
草草,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和你面谈?我迫切地想要了解你现在的这种……情况,你不知道,当我猜出何暖冬有可能就是你的时候,我是多么地欣喜若狂,我一度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疯魔,我不敢第一时间联系你,暗中寻找机会接近你,想要亲口问一问你。海岛上的那天晚上,终于被我等到了机会,你的反应实在就是草草的翻版,再加上爵霖川对你护犊子的维护,我就明白,我的猜想正确,你确实就是草草。
老实说,我不明白你为何又与爵霖川卷到了一起,他没有给我机会让你和你深聊,我看得出来你还是舍不得我的,草草,你愿不愿意给瑾瑜哥哥一次机会?瑾瑜哥哥想要和你谈一谈。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随时来虹湾福利院,我随时恭候你的到来。
等你。
夏瑾瑜。
“丫头,洗好没?”
爵霖川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卫生间门口,暖冬第一次把卫生间的门给反锁上,她着急忙慌地收起信,仔细折叠起来,揣入裤子口袋里,然后用手抹了抹脸,不意外抹到的都是眼泪,她按下抽水马桶,深呼吸几次,才答复。
“还没有……我有点那个……”
暖冬说的隐晦,爵霖川却听出了她的意思,他无奈的笑声在门外响起,“明天给你多吃点水果,这么长时间不出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为什么把门反锁?我又不会对你如何。”
暖冬咬唇,走向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洗脸,直到确定自己的眼睛看起来不是很明显哭过的样子,她才慢吞吞走向门口。
她转动门把,拉开门,对上爵霖川的视线,“上厕所肯定要锁门啦,万一熏着你怎么办?”
“怎会?”爵霖川配合地嗅了嗅鼻子,很奇怪,并没有臭味,他复又仔细看向她,细心地注意到她眼圈泛红。
哭了?
他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的头,尽量不去看她的眼,“要不要我帮你洗?”
暖冬摇头,伸手把他退出去,小声嘀咕,“你别乱来,如飞他们在这里。”
爵霖川黑眸一眯,察觉她有些不自在的表情,意识到有什么事背着他发生了,他不慌不忙地又与她说了几句,之后转身离开。
暖冬见到他走掉,顿时关上门,她心虚地拍打着胸口,先前的难过又从心底冒了出来,她咬唇,狠狠命令自己别这样,爵霖川迟早会发现的,到时候又解释不清楚了。想归想,却难以做到,眼泪还是不断冒出来,暖冬立即脱衣服走进淋浴间,伸手打开花洒,让热水浇在自己脸上,冲洗掉不断冒出来的眼泪。
另一边。
乔如飞在洗澡,诸葛琥珀给她哥发短信,告之她成功把事情办妥,然后不客气地提出她应得的奖励。
乔如飞穿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时就看到诸葛琥珀喜笑颜开的脸,他走过去,坐到床沿看着她的笑脸,“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从我哥那里又顺到好玩的东西了!”诸葛琥珀聪明地不提及暖冬的事,把手机里的照片递给乔如飞看,“看,新款无人机,我肖想好久了!”
乔如飞对这些高科技也很感兴趣,当初就是这样与诸葛琥珀认识的,这女孩不同于其他女生,她玩的东西多数都是男孩子喜欢玩的东西,她尝试过的东西又是他没有尝试过的,于是不知不觉间被她吸引,也或许是他在她身上看到了暖冬当年的帅气飙车身影,不过他却是真的喜欢她的。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琥珀,等我工作稳定后,我会给你买你喜欢的东西。”
诸葛琥珀闻言嘻嘻一笑,放下手机,猛地伸手抱住乔如飞,往他怀里拱,“还是不要乱花钱了,你说过要存钱娶我,你还是好好存钱,争取早点过我哥那关,把我娶回家。”
乔如飞笑了笑,继续揉她的脑袋。
暖冬洗完澡回到爵霖川的房间,她环顾一圈没有看到爵霖川的身影,她开口叫唤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她甩了甩头,走到沙发那里坐下,撕开眼贴,仔细覆在眼睛上。
那封信被她妥帖地收藏起来,她不想撕掉,也不想告诉爵霖川,如果让爵霖川看到,他一定会吃醋,一定不会允许她去见夏瑾瑜,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未想清楚要不要去见夏瑾瑜。
“怎么想到敷面膜?”开门声响起,暖冬还未扭头,爵霖川就大步向她走来。
暖冬抬头看他,眼睛上贴着眼贴,看不到他的模样,不过她早就准备了借口,“与湖泊对比,我发现自己好像变老了,这几天都有黑眼圈了,我必须好好保养啊,都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走下坡路,我要是变得不漂亮,你会嫌弃我的。”
“怎会?若说变老,也是我老得比你快,我还会怕你嫌弃我。”
爵霖川在她面前蹲下来,细细打量她的脸和眼睛,小丫头真行,什么都遮住了,他什么也看不到,不过越发证明她在欲盖弥彰。
暖冬看不到他,却察觉他在打量自己,她的心弦无端发紧,伸手摸索,慢慢摸到他的手,把他向自己拉来,“你刚才去哪里了?有没有洗过澡?”
爵霖川顺势坐到她身边,反手握住她的手,一瞬也不瞬盯着她被面膜遮住的俏脸,“去和琉璃谈了一些事情,还没洗,现在就去,等我洗完来给你揭面膜。”
诸葛琉璃。
暖冬心尖一颤,顿时心虚起来,她咳嗽一声,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好,你去吧,我这最少要二十分钟。”
“足够。”
爵霖川低头亲了亲唯一露出来的小嘴,然后起身离开,不久,房门声响起,又关上了门。
暖冬悄悄呼出一口气,默念淡定,暗忖她藏得隐蔽,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二十分钟后,爵霖川准时推门进来,暖冬已经提前揭掉了面膜,正在用手拍打着脸上残留的液体,见他穿着睡衣进来,对他一笑。
爵霖川把门反锁好,抬脚走向她,坐到她旁边,伸手搂住她,“怎么不等我?”
“透不过气了,就先揭掉了。”暖冬顺势把手上多余的液体拍到他的脸上,给他从额头到脸颊再到下巴都细致抹了一遍,“别浪费了,这个会自然干透,不粘手的。”
尽管她掩饰得很好,爵霖川还是察觉她的眼眶微红,他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紧紧锁住她,语气有些严肃,“哭了?为什么哭?不想让我看见才故意敷面膜眼膜?”
暖冬一怔,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吗?
她死鸭子嘴硬,坚决不承认为什么哭,“估计是液体呛到了眼睛,不舒服才会这样,再说,我为什么要哭啊?我最近过得不要太惬意太开心。”
爵霖川抿唇,脸部线条不自觉僵硬,他审视地看着她,循循善诱,“丫头,你现在是我的老婆,我不希望看到你不开心,如果你有心事,那么就告诉我,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我是不是不值得你信任?”
暖冬眨眼,打算撑到底,她摇头,往他怀里靠,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避开他慑人的黑眸,“真的没有啊,我要是有心事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啊,我在你面前连秦芳菲都敢骂,你想我还有什么秘密瞒着你?”
爵霖川本不想逼她,可是她越是这样无所谓,他越是失落得厉害,她对他还是不能完全信任。
良久,他开口,“你非逼我说你看了夏瑾瑜给你写的信才哭的这件事吗?”
暖冬目瞪口呆,惊在当场,手脚都不知道该怎样摆放,他发现了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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