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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男人低声呼痛,木瓜懒得理会,悄无声息地往门口挪了挪,远离莫名其妙作乱的诸葛琉璃。其他人都睡着了,她不想闹出大的动静来,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诸葛琉璃不死心,跟着挪到了木瓜身后,这一次,他左右两手一起开工,右手捂住木瓜的嘴,左手掐着她的腰,双腿用力禁锢她的腿,把她紧紧按在怀里,不让她动弹。
帐篷里静悄悄的,木瓜还能听到乔如飞的呼噜声,以及琥珀的梦话。她弄不清诸葛琉璃的用意,不过心底止不住串起怒火,即使他是家主,他也不能对她性骚扰!
诸葛琉璃无声一笑,第一次看见她真正对他动怒的样子,黑白分明的大眼会说话,满满的都是对他的不满。出来一天,她身上还是香喷喷的,压在她身上的触感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平日里很碍眼的飞机场此刻看起来也颇为顺眼,比那些空有外表的波霸美女好很多。
他们家的小木瓜啊!原来也是一个标志的小美人!
诸葛琉璃顿觉以往的二十几年岁月简直就是白过了,放着身边如此出色的女生不要,偏要去花丛中寻花问柳,要不是这次贺坤的出现,他或许就会真的错过她。
想到此,他故意笑得不怀好意,凑到她耳畔低语,“小木瓜,这地铺太硬,我就是单纯想抱着你睡觉,我发誓我没有别的想法。”
相信他这张嘴还不如相信猪会上树!
探照灯悬挂在帐篷外,木瓜能够通过这微弱的光线看清他刚才眼里的变化,诸葛琉璃看向她的眼神和他往常要泡妞的眼神无异,她生平最讨厌这类男人,若不是看在他是家主的份上,她早对他拳打脚踢。
木瓜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心,在他吃痛倒抽冷气之下,唰地翻身滚出了帐篷外,再也没有心思睡觉,干脆走到河边洗脸冷静一下,顺便值夜巡逻。
夜里的温度偏低,凉飕飕的河水冷却了她一颗躁动不安想要揍人的心。洗完脸,又在河边吹了吹夜风,正要转身走到帐篷那里守夜,身后有响声传来。
她耳朵一动,辩出来人是谁,脚步一转,避开对方,朝左手边的林子走去,孰料身后那人也随之跟了上来。她眼冒怒火,扭头就用脚踢向来人,却被对方轻而易举避开,下一秒,她的脚腕被来人用力一扯,由于站姿不稳,猛地冲到了对方的怀里。
她双手一撑,撑住诸葛琉璃的胸膛,借力打力,璇身一跳,像条滑溜的鱼顺利脱离了他的怀抱,二话不说就摆起标准打架架势朝他攻去,不打他一顿简直不能解恨!
“嘿——嘿——逗你玩的!你这死丫头还真的把我当成色狼了?!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吗?你是不是要去方便?我帮你站岗!”
诸葛琉璃不是老花眼也不是近视眼,已经察觉木瓜的发飙,忙不迭后退避开她丝毫不留情面的拳脚,同时还不忘解释他的来意。
木瓜收起拳脚,直接赏了他一个白眼,外加一个‘滚’字,“你若是再欺负我,即使你是家主,被我逮着,我照揍不误!”
说完就不等他回应,迅速闪进密林里,窸窸窣窣一阵子,走到了好远的地方才停下。
诸葛琉璃掏了掏耳朵,目光紧紧锁住不见人影的林子,嘴里嘟囔,“死丫头,长本事了,仗着身手好,竟然连我的面子也不卖!”
“她不喜欢你,你何必强买强卖?”
贺坤略带嘲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诸葛琉璃目光微闪,转身看过去,不惧贺坤此刻的挑衅目光,邪邪一笑,“这话我应该送给你。”
贺坤睡没睡着,诸葛琉璃最清楚不过,他刚才在试探木瓜的同时也在试探贺坤,果不其然,这小子坐不住了!
贺坤不怒反笑,然而也只是微微一笑,很快又敛起笑意,表情认真,语气诚恳,“木瓜不喜欢我,我知道,可是我从来没有玩弄她的心思,自从认识她后,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她,我也并没有拿其他的女孩子滥竽充数,我洁身自好,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愿意等到她的回应。”
滥竽充数、洁身自好。
光是这八个字眼就够把诸葛琉璃的肺气炸了,事实上,诸葛琉璃也确实被贺坤挑起怒火,恨不能上前狠狠揍一顿这熊孩子,要不是看在贺湛的面子上,他一定要狠狠修理这个说话耿直的男人!
须臾,诸葛琉璃又笑了,一双桃花眼闪闪发光,犹如星辰,哼,走着瞧,到底看谁能够先摘得木瓜的芳心?!他还不信了,近水楼台还不能先得月,这不科学。
贺坤没有理会诸葛琉璃精彩的变脸,他默默走到河边,随意坐在石头上,俨然一副不准备睡觉要等人的架势。
诸葛琉璃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半夜两点,他可没心情和这对男女发疯,脚步一转,回到帐篷里继续睡觉。
暖冬睡得扎实,她与爵霖川共用一个睡袋,整个人几乎是半趴在爵霖川怀里,因此不知道夜间发生的这一幕。爵霖川和阿全即使察觉了这一幕,这一主一仆也不会乱嚼舌根,旁人的感情之事,管不着也不能管,做好他们自己的事就行了。
同样睡得今夕不知何夕的还有乔如飞与诸葛琥珀这一对,乔如飞的鼾声起起伏伏,琥珀自个又爱说梦话,总之这对男女睡得没心没肺,香得很。
翌日。
暖冬被爵霖川叫醒,她醒来时迷茫了好一会儿,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里是野外,他们睡在呜河边的帐篷里。其余人等已经全部起床,连带着睡袋垫子也全部整理好,乔如飞和诸葛琥珀分别拿着抽气筒对着塑料包裹抽气,尽量把这些行囊压缩起来,待会好放到越野车上规整起来。
外面的天似乎才蒙蒙亮,有奶香味飘进来,挂在帐篷外的探照灯还没有灭掉,暖冬迷糊着眼问爵霖川,“几点了?马上就要出发了吗?”
“五点半,待会吃完早饭就得出发。”爵霖川背对着乔如飞与诸葛琥珀,用他宽厚的背部挡住两人的视线,他帮暖冬穿上长袖衬衫,又细心地给她系好钮扣。
暖冬借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先出去找地方方便了一下,然后拿着牙刷去河边洗脸刷牙,动作迅速地把东西规整到背包里,之后就坐到火堆旁接过木瓜递来的热牛奶,小口地啜饮。爵霖川把他的面包分给她,她没有什么胃口,只吃了两片就不想吃了,看到诸葛琉璃一大早就吃面条,羡慕他的好胃口。
“小舅妈,你要不要来点?”诸葛琥珀也在吃面条,见到暖冬看向她大哥碗里的面条似乎很渴望,忙大方地要把她的面条分给暖冬。
暖冬笑着摇头,“不用,我吃不下,待会饿了我啃面包就行。”
爵霖川见暖冬实在吃不下,也不想强求她,只是木瓜看不过去,逼着暖冬多吃点,因为他们的午餐还不知道何时会解决,无人林的情况未知,前路凶险说不定。暖冬见大家都吃得很多,于是也不再矫情,逼着自己吃了一碗木瓜下的速食面。
一群人吃饱喝足后灭掉了火,又把所有不能带的东西全部放到车里,之后又配合地用防雨布盖住两辆车,还把绳子牢牢地扎进地里。
木瓜当向导,诸葛琉璃拿着地图跟在木瓜身后辅助她,暖冬与爵霖川走在中间,贺坤与阿全负责殿后,男人们背着行囊,女人们轻装上阵,一行八人向着呜河上游走去,准备寻找最狭窄的水面过河。
人多力量大,也可以说人多势众。
行程不算枯燥,诸葛琥珀不断在撒药粉,一方面驱虫一方面做记号。乔如飞戴着可以摄像的头盔,把他们的行程记录下来。诸葛琉璃时不时与爵霖川唠嗑几句,说说俏皮话,缓和紧张的气氛,暖冬也会适时搭上几句。木瓜全程关注脚下和前方的路线,只在出现疑惑时才会开口询问众人的意见。贺坤与阿全一路上沉默不语,只有脚步声传达了他们在各自警惕四周的环境。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终于被他们找到了一处稍微狭窄的河面,宽度大约是两个人男人身高叠加起来的距离,河水不是太清澈,起码看不到下方的情况,深度暂时未知。
木瓜让众人原地休息片刻,她随手从河边用刀砍下一节长长的又比较硬实的树枝,然后用树枝去探底,她在湖边摸索了几分钟,抽出树枝,对着自己的身高比划了一下,眉头紧紧皱着。
暖冬看到树枝没过水的长度已经达到木瓜的腰间,原则上来讲这点深度只有小心一些,应该可以过得去,她弄不清木瓜为什么一脸纠结。
“不能过?”诸葛琉璃替大家问了出来,抽走木瓜手里的树枝,走到河边试探了几下。
木瓜等他感觉一番后才回答,“不是不能过,只是有点麻烦,现在看来河水的深度只到我们女人的腰间,对于你们男人来说,位置大概在大腿左右,可是水流湍急,河中央的那带情况未名,如果想过,那么就要冒险试一下。”
爵霖川等人不发表任何意见,毕竟他们对这块地域不太熟悉,不能随便插话下决定。诸葛琉璃环顾四周,桃花眼里不再是平日的戏虐与嬉笑怒骂,而是非常严肃正经。暖冬等人屏气凝神瞧着他,等着他做决定。
“再去找其他河面会浪费时间,我们时间宝贵,根据我的经验来看,不会有太大问题,我们男人分散在你们女人中间,护着你们,所有人都把绳子系着,连在一起,不要有任何停留,一鼓作气穿河而过。”
诸葛琉璃一声令下,其余人等皆没有意见。
男人们从背包里拿出防水的裤子,暖冬在爵霖川的帮助下迅速穿上,并仔细检查了裤腰带,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接过阿全递来的绳子,紧紧地系在腰间,她把余下的绳子递给了身后的爵霖川,大家以此类推拴上。
诸葛琉璃打头,木瓜跟在他身后,阿全身手好,他在木瓜后面,暖冬在阿全与爵霖川之间,爵霖川后面是乔如飞,诸葛琥珀在乔如飞与贺坤之间,贺坤个子高,负责垫尾。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入水那一刻才知道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水流湍急,水势又猛,要不是身后有爵霖川扶着她,暖冬可能要被水流冲走,她连忙深呼吸,稳了一下身体的重心,不敢耽搁,迈开步伐跟上阿全。一行八人小心翼翼淌过了一半的河面,暖冬为此高兴,却发现她的身体忽然被人举高,在她还没有反应之际,一条不算长的蛇被阿全用棍子抛到了下游!
暖冬后怕地尖叫出声,紧接着她的上半身趴到了阿全后背上,双腿搁在爵霖川的肩上,两个男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抬着她,在诸葛琉璃的大笑声中,她以这样别扭的姿势‘走’完了余下的半程。
当终于踩到坚实的路面上时,暖冬软了腿脚,把脑袋狠狠埋首在爵霖川怀里,委屈地想哭,刚才要是迟一秒,她就有可能被蛇卷走了!
其余人等各自脱掉身上的防水裤,爵霖川柔声哄着怀里的人,“别怕,别怕,没事了,有我和阿全在,没有任何物种敢来欺负你。”
诸葛琥珀扑哧一笑,为爵霖川鼓掌,“小舅好气魄!话说我都没注意到那条蛇。”
乔如飞连忙咳嗽几声,对诸葛琥珀挤眉弄眼,暗示她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诸葛琥珀秒懂,不厚道地笑了笑,之后把大家的防水裤全部收纳在一个塑料透明包里,又拿出袖珍型抽气筒开始抽气,三下五除二压扁了孰料透明包,然后把全部东西搁到了乔如飞的背包里。
诸葛琉璃看了看还在害怕的暖冬,又看了看一副‘谁也不怕’的木瓜,真心觉得以前自己的眼光弱爆了,那些波霸女遇到这种情况估计也会和暖冬差不多,甚至还要哭哭啼啼,一点都不如他的小木瓜镇静。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太阳已经升起,“歇好就走吧,马布的老巢在这无人林的深处,我们现在是在最外围,运气好,明天这个时候能够找到他的巢穴,男士们打起精神了,请注意保护好你们的女人。”
爵霖川瞥了一眼逗趣的诸葛琉璃,诸葛琉璃对他吐了吐舌,转身率先踏入各种声响的林子里,夺过木瓜向导的位置,替他们打头阵去了。
诸葛琥珀与乔如飞随后跟上,贺坤与木瓜停留在一起,在等爵霖川和暖冬。
暖冬连忙从爵霖川怀里退出来,自己擦干了眼泪,继续硬着头皮出发。爵霖川不顾其余人的目光,低头亲了亲她的脸,柔声鼓励她。
“加油,我的草草,这是一段难忘的经历,相信我,我会护着你。”
暖冬有点羞涩地点头,“嗯,我尽量不给你们丢脸。”
这算是他们第一次真正在一起经历未知的危险,有一种同甘共苦的自豪感,她不仅仅可以分享他的成功,也可以与他一起勇闯虎穴。爱情就是要学会分担,甜蜜与苦难都要分担。
“你已经很勇敢。”木瓜拍了拍暖冬的肩,鼓励了她一句,然后示意他们快步跟上。
于是,木瓜在前,贺坤在后,暖冬走在中央,爵霖川依旧跟在她身后,阿全这次垫尾。五人很快跟上前面三人的步伐,一行八人又凑到了一起。
无人林。
字面上的意思来解,这就是没有人会经过的林子。在地图上看到的莽莽一片,真正到了这里,你才会发现实际场景有多么震撼。这片林子广袤,放眼望去,皆是苍翠的参天大树,不知名的花草,不知名的蛇虫鼠蚁的鸣叫。这里绿树成荫,大片密集的树叶遮住了灿烂的艳阳,也带来了一些凉爽,然而更多的感觉确是毛骨悚然。
没错,毛骨悚然。
因为未知从而毛骨悚然。
然而这只是暖冬一个人的感觉,她细心观察其余人的表情,木瓜的表情万年不变,眼里没有任何胆怯。诸葛琉璃的桃花眼里有着面对挑战的兴奋,诸葛琥珀不愧是他的妹妹,俏脸溢满激动,显然很喜欢这种野外探险的活动。乔如飞似乎也不怕,而且还对沿路看到的特殊植物拍照记录。阿全与贺坤就不用说了,一个面瘫,一个别惹我。
爵霖川呢?
这男人从包里掏出指南针,并拿着经纬度核对地图,眉宇间一片认真。当他察觉到她在看他时,还对她笑了笑,告诉她,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暖冬内心一叹,好吧,承认她自己就是这群人的累赘,也没什么可丢脸的。
诸葛琉璃领着大家向西北方向前行,由于林子里没有路,他让木瓜和琥珀为大家就地取材弄了一根树根当拐杖,可以用来防身,顺便压一压脚下和四周探出来的灌木。
暖冬依旧走在最中间,她走过的地方,前面的人已经为她铺平道路,她只要眼也不眨地跟上去就行,反正众人也没指望她有多大能耐,只要她不出意外就行。
密林里到处充斥着危险,各种天然的陷阱,各种大型野兽,期间遇到最多的就是那种冷冰冰的冷血动物。因为有强悍的木瓜与诸葛兄妹在,其余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被树根绊倒或者不小心碰到了某种根茎植物造成手上出泡这些小的麻烦事不算。一开始,暖冬还会各种条件反射惊呼,吓得躲到爵霖川的怀里,甚至还会干呕几声,再后来她也变得有些麻木,甚至胆量被撑大,变得见怪不怪。
诸葛琉璃调侃她是不是怀孕了,惹得爵霖川频频扫向她平坦的小腹,为此,爵霖川与她并行,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护着她,生怕伤了他‘有可能’已经存在的孩子!
暖冬很无语,因为她明确察觉到自己的亲戚要来了,今天上午小腹一直在隐隐作痛,这些症状就是预兆,然而还没有正式拜访,她暂时没有和爵霖川提及,这下子,这男人又要郁闷了,他那么想要孩子,两人住在一起后,也从来没有做过措施,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她却还没有怀上,看来,等回到全州后,她要去做一下妇科检查。
为了节省时间,午饭就是在路上吃的,吃的面包喝的水,宁外还被木瓜逼着吃了一块快要融化的巧克力。期间,暖冬三个女人走到一边去方便,之后原地休整十分钟,复又继续出发,争取能在天黑前找到一个能够落脚扎营的地方。
下午的行程也很顺利,并没有出现任何猜到地雷的倒霉情况,或许因为木瓜和诸葛琉璃的强势搭档,因此他们此行颇为顺利。终于在天黑前,他们找到了一处地势相对高的地方,且稍微远离密林,处在露天之下。
帐篷太大,没有带过来,男人们带了睡袋,大家一起帮忙先收集干燥的木材起火,分成四个火堆,暖冬起初不明白,当一个小时后,木瓜把火堆全部归纳到一起,在原来的地面上铺上睡袋时,她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为了去除地面的湿气,顺便熏走那些不能被肉眼轻易所见的虫子。
诸葛琉璃从包里取出一大袋东西,然后变戏法似的从里面拿出一大堆很细的网状物体,他和诸葛琥珀把大家围在中间,在睡袋的外围绕了一圈,然后指挥闲着的人帮忙把网子下方的小铁棍插进地面。
暖冬好奇,蹲在一边帮忙,“琉璃,这是什么玩意?防蚊虫?”
“防野兽的。”诸葛琉璃很爽快地解释,还颇为自豪地解释这是他自己的发明,“这个可以通电,我带了足够的电池,我们晚上睡着了,把电通上,就不用担心用野兽来袭,但凡是生物,包括人,只要不小心碰到就会被电击,轻则昏厥,重则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不是我吓唬你们,你们晚上睡觉规矩点,远离这个电网。”
暖冬不信邪,却不敢轻易去尝试,她把睡袋朝旁边挪了挪,还不忘叮嘱爵霖川,夜里睡觉一定要管住她的手脚。爵霖川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告诉她,琉璃在逗她玩,电流通上去会发出类似火焰的那种光芒,是为了驱走野狼,人碰到不会触电。
暖冬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说辞,直到诸葛琉璃开启电源,围着一圈的网发出火焰般的光芒,琥珀还用手去摸了摸,她才真正相信爵霖川的解释。
晚餐还是木瓜主厨,这地方没法抓鱼,她就为大家烤肉,自己带来的白面馒头,又为大家煮了面条,由于饮用水有限,就煮了一锅,面汤很少,只有一大锅的面条。众人将就对付了一顿,许是人多热闹,吃得也还津津有味。
今晚可就没有多余的热水洗脸洗脚了,饮用水要省着用,将近两天的野外行程,暖冬已经有些习惯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从爵霖川的背包里掏出湿纸巾,当成毛巾擦拭脸和手。鞋子也没有脱,就合衣躺到了睡袋里,睡在了爵霖川的怀里。
两天没有洗澡,爵霖川身上的味道不算好闻,可是暖冬一点都不嫌弃,深深地把她的脑袋埋首在他肩窝处,与他小声咬耳朵,说些甜言蜜语。
“霖川,我感觉这两天好惊奇,我从来没有想过能够与你一起穿梭在深山老林里!”
“丫头,我也是,我原本还担心你的体力吃不消,没想到你除了怕这怕那外,还是挺坚强的,让我刮目相看。”
“那是因为木瓜和琥珀都没有喊累啊,我总不能拖后腿,即使再累,脚磨破了也得咬牙撑住。”
“辛苦你了,等这次回去后就不会再遇到这种事了,下次出国就带你去旅游度假地玩,不再来热带雨林。”
“嗯嗯,好的。”
乔如飞与贺坤并排睡在一起,木瓜与琥珀共用一个睡袋,诸葛琉璃单独用一个睡袋,阿全负责值夜,他守上半夜,下半夜交给贺坤。木瓜与诸葛琉璃是向导,他们需要体力,因此今晚不需要他们值夜。
好在,夜间除了几声狼吼外,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其他野兽来袭,火堆一直燃烧着,温暖着大家。
一夜无眠到天亮。
快要天亮时,木瓜让贺坤去小睡一会儿,她为大家准备早餐。带来的食物基本上告罄,现在还剩下一代面包和三瓶牛奶,速食面也没有了,她打开了一瓶矿泉水,为大家煮了热茶。
众人陆续醒来,简单分食了早餐,木瓜开导大家被担心吃的,林子里有可以饱腹的野果,她到时会为大家摘选。诸葛琉璃坐在原地看着手里的地图,声称如果他们足够幸运,大概不到中午就能找到马布的老巢,届时就到他那里吃吃喝喝,痛快地洗澡。
暖冬适时泼冷水,“马布是吉港的死对头,又是曾经的大毒枭,与诸葛家族的生意有些违背,他会买你们的账吗?”
诸葛琉璃闻言,目露精光,“他不敢不卖,诸葛家曾经给予他方便过,爵爷年轻时也与他打过交道,我们两人的分量叠加在一起还不够,我就派人把他的老巢给炸了!”
擦,以暴制暴!
饭后,大家迅速收拾行囊继续出发。
暖冬刚步行不到十分钟,小腹就开始隐隐作痛,紧接着一股热流淌下来,她脸色一变,忙抓住爵霖川的手,红着脸翻他的背包。爵霖川眼尖,一眼就看出来暖冬的亲戚来了,他有些失望的同时又有些如释重负,这个时间段没有孩子到访也好,不然她会太辛苦。
爵霖川要陪她去找地方处理,暖冬摆手拒绝,她转而拉起琥珀的手,在琥珀耳边低语几句,琥珀热情地答应,两人手拉手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
诸葛琉璃高声叫嚷,不希望她们出事,“不要走远!我们捂住耳朵就是了!”
然而,有些事就是这么凑巧,他的话刚落下就传来琥珀更为高亢的尖叫声,“不好!小舅妈猜到地雷了!你们快过来!”
众人纷纷瞠目,爵霖川更是拔腿就冲进林子里,他一眼就看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想哭又不敢哭,紧紧盯着他的暖冬。
“呜呜……霖川……我好像要给你们拖后腿了……”
爵霖川抬脚就要过去,被追过来的诸葛琉璃一把拽住,“你又不懂,先别去,让我和木瓜先研究一下,说不定是哑雷!”
“呜呜……霖川……”暖冬止不住地两腿发抖,昨天还觉得此行非常顺利,没想到一大早就被老天爷打脸了!
爵霖川挣开诸葛琉璃的手,慢慢挪向暖冬,同时斥退其他人,他眼也不眨地锁着暖冬,坚定地说道:“丫头,我不会离开你独自苟活,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其余人:“……”
全州。
魏长春这段日子忙得分身乏术,家里公司两边跑,同时还要兼顾魏氏传媒集团的暂代运营工作,其实说穿了还是大哥管控,他负责签字而已。因此,他和谈曦有段时间没有见面,直到谈曦给他打电话抱怨,他才后知后觉发现他冷落佳人了。
于是百忙之中抽空,推掉所有应酬,下午提前下班去买了鲜花和甜点,早早地到了谈曦的公寓为她洗手做羹汤,他也就会煮番茄蛋汤,其余叫的都是外卖。
谈曦下班回到家就看到了玄关处眼熟的男人皮鞋,以及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香味,她嘟嘴,想要板起脸来耍脸色,而后又控制不住地发笑,忙不迭关门换鞋,从客厅里转入厨房,去拥抱正在热汤的男人。
“死鬼!你终于舍得来看我啦?!”
死鬼?
魏长春被这说辞逗笑,他扭着脖子亲了亲女朋友的额头,催促她去洗手,“饭菜已经全部热好,快趁热吃。”
“你做的?”谈曦知道他的底细,她看了一眼锅里的番茄蛋汤,顶多这汤是他做的,估计其他的都是现买。
魏长春也不瞒她,“我的拿手菜就是蛋炒饭和番茄蛋汤,女人,你这辈子就别妄想我会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满汉全席来。”
“哼,等我们以后有了孩子,我看你做不做!”谈曦讥笑他的铁齿,转身走到水池边洗手,之后帮忙拿碗筷。
魏长春端着汤碗跟着她走出厨房,两人一起落座到餐桌上,甜蜜蜜地享用了一顿难得的二人世界的晚餐。
谈曦饿了,也不在乎形象是否好看,大口开吃,不过不忘拷问魏长春最近的动向,“你最近在忙什么?忙得好长时间不见人影,要不是每天晚上都与我通电话,我还以为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冤枉!谈大人,我真的是被你冤枉了!”
魏长春耍宝地叫她谈大人,一边给她解释,一边给她夹菜,嘱咐她多吃点,“我哥最近在国外陪着嫂子拍戏,爵爷他们又出了国,他们有些事吩咐我帮忙,我不得不做,再加上最近审计单位来我旗下各个门店审核,我就快忙晕了,恨不能再有一个我出现,帮我分担一些。”
原来如此。
即使早就听他在电话里解释,谈曦还是不放心,此次当面听他这样说,表情也不像作假,心里的那点小埋怨早就消失,“算了,本人人相信你的话,不过话说回来,你大哥啥时回来?爵爷他们呢?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忙来忙去,瞧你,分明瘦了好多。”
谈曦心疼他,夹了好几块红烧排骨到他碗里,“来,亲爱的,多吃点补一补。”
“这点肉哪里够塞牙缝?”魏长春奸诈一笑,搂着她的腰,贴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把你赔给我,今晚让哥好好补一补。”
“不害臊!”谈曦娇羞地白了他几眼,不过眼里却也透露出渴望。
饭后,魏长春负责洗碗,谈曦去卧室整理床单被套,之后两人下楼一起散步消食,在小区的商业街那里逗留了一段时间,直到没有了饱腹感才回去。
回到公寓后,两人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燃烧起来,衣服扔了一地,从客厅到卧室,在卧室的大床上狠狠折腾了几番,然后又把战场转移到卫生间,直到要够了、爽快了才停歇下来。
事后,谈曦躺在魏长春怀里,累得手都动不了,“老公,这样不行,这样真不行,身体会吃不消的,以后还勤快点见面。”
“嗯,下次我忙,你就直接过来找我,又不是见不得人。”吃不消的是魏长春,这不体力耗尽之后,他又饿了,还犯了烟瘾。
谈曦见他手痒,看他想要去摸裤子口袋,连忙抓住他的手,翻身从床头柜里取出薄荷糖,剥开糖纸丢到他嘴里,“为了将来我们孩子的健康,你必须把烟给我戒掉!不然你抽一次,我就让你做一次!”
这威胁也他妈狠了!
魏长春微微思忖,不想没到而立之年就精尽人亡,于是爽快地答应,“好,你要牢牢监督我。”
谈曦复又开心的趴到他怀里,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他的肩头,“老公,你何时陪我回家见爸妈?我们的事什么时候定下来?你看我都三十岁了,上次我们去医院做检查,我的身体没有问题,你的也没有问题,那我们不如早点结婚早点要个孩子,你要知道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已经走下坡路,过了三十岁就是高龄产妇,生孩子会很危险的!”
这事,魏长春也考虑过,他不是那种吃了不负责的男人,只是最近事情忙,弄得他头昏脑涨,没有精神去深想两人的婚事。
他伸手取来手机,点开万年日,与她一起商量,“爵爷他们十月结婚,我哥也在暗中筹备年底的婚礼,我这个弟弟不能抢在他前头,我妈已经够忙的,两个儿子一起娶媳妇会忙坏她,她的身体前阵子刚恢复,我不想她操劳过度,我们的婚礼看来要推后到明年,如果你嫌迟,我们尽量往正月里靠拢,还有,你要不要订婚?如果不订婚,那么就直接结婚,等审计工作忙完,我就挑一个好日子正式上门拜访叔叔阿姨,到那时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的,不被你爸妈挑剔,你看如何?”
谈曦听见他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而且是真的有考虑过他们的婚事,顿时放下心来,她还以为他暂时不想结婚呢。
她乐得合不拢嘴,往他怀里凑了凑,又忍不住亲他的唇,“听你的,就别订婚了,挑个日子直接结婚,反正你是我的人,跑不了。”
魏长春也不想订婚,觉得订婚过于麻烦,此刻见谈曦的意见与他一致,也不禁喜上眉梢,“行,明天回家我就先和爸妈透口气,让他们心里有所准备。”
“嗯嗯,老公,一想到我们还有半年就能结婚,我就好开心。”
“傻瓜,我也很开心。”
两人复又说说笑笑了一阵子,之后才沉沉睡去。
翌日。
魏长春特地早起给谈曦准备了早饭,与她一起吃完早饭,还把她送去了她的公司,然后才驾车返回门店,继续陪着审计小组,配合他们的工作。他一直忙到下班时间,与谈曦说好,今晚不约会,他回家与父母商谈婚姻大事,于是直接驱车回家。
车子停到车库,他手里提着两盒进口水果迈入家门,刚踏进玄关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笑声,依稀还能听到一道不熟悉又熟悉的女音。
魏长春好奇地换鞋走进去,叠声叫唤,“爸、妈,我们家来亲戚啦?”
走到客厅站定,魏长春看向坐在沙发中间的年轻女人,吓得两眼圆睁,手一松,两盒进口水果啪地摔倒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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