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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段黎颁布圣旨,选在三月初六去往小青山祭天,同时颁旨,要平王段琰在本月中旬完婚,祭天大典一过,即刻出发去邢郡。
这是在给他们机会,同时也在紧逼他们。
段熠知道这件事后,就觉得机会来了,而且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要不然段琰走后他的实力有要大幅减弱,他招来幕僚商量这件事。
“话虽如此,可是宫中的卫兵我们也是初掌,时间不长,属下怕到时候容易出变故。”张刻不无担忧道,他也知道机会难得,可是总有一股不安在他心里徘徊不去。
张刻这话算是说在点子上了,其实段熠也想到了这一点,这也是他不放心的地方,柴栗刚接任光禄卿的位置,对禁军、卫兵的的控制根本就没有基础可言。
就算有这些不确定的因素在,他们行动的成功率依然不低,这也是让他们心动的忍不住想动手的原因。
“王爷,机不可失,成大事者要是连承担这点风险的气魄也无,何谈建功立业?再说,我们也没有要利用禁军卫兵来成事,只要他们到时候不作为就可以了,柴栗虽然不能完全控制禁军卫兵,但是我相信他做到这一点还是很容易的。”柳空明暗自教唆道。
段熠被他说的心中立刻生出几分豪情壮志来,他是做大事的人,是要成为天下之主的,怎么能在事到临头时畏畏缩缩,瞻前顾后呢?
他必须拿出点做大事的魄力来,然后他看到一旁低眉顺眼的段琰,“本王决定就在这一天动手,六弟以为如何?”
段琰恭顺的抬手做礼,低垂着眼睑看不清神色道:“弟弟自当全力支持!在这里提前祝贺三哥荣登大宝!”
“哈哈...借六弟吉言,到时候一定少不了六弟的好处!”段熠大笑,仿佛天下已经尽在他手中了。
“如此弟弟以后就全仰仗三哥了!”段琰作一脸兴喜道,在无人注意时却露出一丝冷笑,斗吧!最好斗得两败俱伤,他好渔翁得利。
段熠自然不知道自己看似乖巧的弟弟,其实也包藏着狼子野心,他自得满满的和他们一起仔细的商量了具体的操作。
等都商量的差不多了,每个人都信心十足的去安排那天的事情,幻想着自己将要得到的荣华富贵。
段琰和苏妙笙的婚礼在二月十八日举行,这一天格外的热闹,朝中稍有身份的人都到场祝贺了。
段黎自然也和往常一样是踏着点来的,和他一道来的还有许久不在人前出现的墨焉,虽然她还在禁足期间,但是这样的场合还是有她的出现才更显得郑重。
杯光斛影,一张张伪笑的嘴脸,墨焉晃了晃杯中的酒,多日不见了,可真是陌生的熟悉呢!她嘴角微微上扬。
两位新人看上倒是郎才女貌很是般配,段琰今日看上去尤为高兴,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封王及相,他两样今日都占全了,自然是应该春风得意,只是人心不足,他得到的越多就想要得越多。
段琰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朝着段熠看了一眼后,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这世上有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段黎嘉奖勉励了一番段琰后,感叹道:“想当年六弟还是个只会在朕身后追着要糖吃的毛孩子,转眼也到了成亲的时候了,只是现在想要什么也不明着跟朕要了,还要朕自己揣摩着他想要什么,不过看样子六弟对朕选的弟媳很满意,这样朕就放心了。”
何止是不明着说出来?他还在每日的算计着把段黎拉下来自己称帝。对于现在这个王妃他怎么可能满意?只是听段黎这样说,他只能表现出更满意的样子来迷惑别人,好像他很满意段黎的安排般。
段琰柔笑着轻轻拉过苏妙笙的手,“这还要多想皇兄的成全,让臣弟娶了个合心意的美娇娘!”
苏妙笙也娇笑着随他一起行礼,眼角偷偷看一眼段琰后,羞红脸的快速低头,可见她对段琰还是满意的。当然这一切在外人看来也就是盖头下的她微微向段琰侧首,后又收回来。
“既然满意,以后可不要欺负了弟媳!”段黎开怀大笑道。
“就是。六弟以后要是欺负了弟妹,弟妹可以来宫里告诉本宫,看本宫不狠狠的修理他一顿。”墨焉也笑着说道。
“多谢娘娘,他不会欺负我的。”盖头下的苏妙笙脆声道,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也能想象她是怎么的神态,必定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就算皇嫂不说,我也会好好对她的,这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媳妇娶回去就是要好好疼惜的。”段琰一脸故作天真的认真道。
“好!六弟果然是长大了,都知道疼媳妇了。”段黎大笑着取笑道。
又说了几句话后,喜娘扶着苏妙笙去了新房,留段琰在这里招呼宾客,段黎看着苏妙笙的背影,再回想墨焉对她的态度,暗暗皱眉,他发现墨焉似乎挺喜欢她的。
虽然知道自己说的话墨焉不一定听,但是他还是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小声提醒道:“这个苏妙笙看着天真烂漫的毫无心机,其实心术不正,你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墨焉侧头诧异的看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何要和自己说这个。怕自己被她算计了,所以提个醒?这么说他在她的身上吃过亏?
墨焉心里这样猜测着,对苏妙笙的那点好感也就消失殆尽了,决定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面上却是故意露出一个讥笑,“愿意和谁亲近是我的事,用得着你操心吗?”
段黎被她一堵,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把劝说的话咽了回去,他怕自己越劝墨焉非得和他对着做,反而弄巧成拙让墨焉主动和苏妙笙结交。
算了!左右苏妙笙不在宫里,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也不过是跳梁小丑,没必要太重视。
墨焉看他脸色一僵,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有争辩,觉得这样故意拿话刺对方的自己无趣的紧,也就不在看他,专心品着手中的酒,看着下面的热闹。
这是修武年最后的热闹浮华,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只是在场的人却没几个意识到,依然杯光交错笑谈殷殷。